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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权臣西门庆,篡位在红楼 > 第149章 天下第一人: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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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师成他枯瘦的手紧紧攥着官家的袖子,仿佛攥着救命稻草,“官家万金之体,系着江山社稷……奴婢实在是一刻不敢远离,何不让老奴提着灯笼跟在身后。”

    梁师成的冷汗,在灯笼微光下闪着油光,活像只受惊的老耗子。

    官家回首一望笑骂道:“你这老货,忒也胆小!”

    斜睨了他一眼:“左右不过百步能出什么事?便是千步万步,在这东京汴梁城,天子脚下,首善之区!朕的皇城司、开封府难道是摆设?满街的铺兵逻卒,都是吃干饭的?”

    “莫非你这老狗在讽刺朕的太平盛世?”

    这话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梁师成“嗷”一嗓子,三魂七魄险些离了窍!

    那张老脸霎时褪尽血色,变得比新刷的粉墙还惨白,冷汗“滋儿”地就冒了出来,顺着褶子往下淌,把件簇新的湖绸直裰前襟洇得透湿,紧紧贴在皮肉上,活像刚从水里捞出的落水狗。

    两条老腿“突突”乱颤,“咕咚”一声就栽跪在冷硬的地上,额头磕得“砰砰”响,哭嚎声都变了调:

    “官家!官家饶命!老奴这张烂嘴该打!老奴是猪油蒙了心,放了个没味的狗臭屁!老奴是怕官家累着,忧心过了头,绝无半点旁的心思!官家圣明烛照,四海升平,老奴欢喜还来不及……”

    他语无伦次,涕泪横流,只差没把心肝掏出来表忠。

    官家嫌恶地皱了皱眉,懒得再看这滩烂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气死风灯,低喝道:“滚远些!休再聒噪!”自己提着那昏黄的灯笼,推开小角门,闪身进了夹道。

    门后是条窄巷,紧贴着李师师院墙。官家今夜微服,穿的是富商模样的锦缎袍子,并非龙袍,头上也只戴了顶寻常的逍遥巾。

    他对这幽径本就不熟,夜色又浓,灯笼光昏昏暗暗,深一脚浅一脚,如同没头苍蝇,在墙根下蹭来蹭去。

    墙的另一边!

    西门大官人的心腹小厮玳安,正憋着一肚子邪火沿墙溜达。

    他刚追那丢石头绸缎的“登徒子”未果,反被支使去拿包裹,心头正窝囊。

    忽见墙这边影影绰绰,有个身影提着灯笼,鬼鬼祟祟贴着墙根晃悠,那探头探脑的模样,活脱脱就是那些想翻墙偷香、或是学酸丁吟诗勾搭李师师的浪荡子!

    “直娘贼!”玳安心中大骂,“又是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腌臜货!好叫爷爷撞见!”

    他撸袖子就想上前教训,转念一想:“不行,万一打了几拳这厮认得我,日后给大爹惹麻烦就糟了!”

    他眼珠一转,弯腰摸起一块棱角分明的硬石头,掂了掂分量,想起西门大官人教他的暗器手法,这手法,可是西门大官人吃酒无聊时,亲手点拨过的!

    讲究的就是个“稳、准、狠”,三指扣石,腕子一抖,力从腰发,专打人要害!

    心中冷笑:“嘿嘿,好叫你尝尝爷爷这‘裂瓜锤’,尝尝‘开瓢’的滋味!直娘贼的腌臜泼才!癞蛤蟆也想闻天鹅屁?爷爷今日就给你这狗头开个天窗,透透你那满肚子的龌龊气!”

    他运足力气,瞄准那鬼祟背影,扯开破锣嗓子,用尽吃奶的力气大吼一声:

    “呔!墙根底下钻洞的野狐禅!吃老子一记‘定魂石’!”

    话音未落,那石头带着风声,“嗖”地一声,如同离弦之箭,直扑那背影的后脑勺!

    官家正皱眉摸索,忽听背后一声炸雷般的叫骂,惊得他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就扭回头。

    这一回头,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昏黄灯笼光下急速放大,直冲面门而来!

    “啊——!”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刚冲出喉咙!

    “噗嗤!”一声闷响!那石头不偏不倚,正正砸在官家眉心稍上处!力道又沉又准!

    官家只觉得眼前一黑,金星乱迸,剧痛瞬间淹没神智,连哼都没哼完整,身子一软,像根煮烂的面条,“咕咚”一声栽倒在地,手里那盏气死风灯也“啪嚓”摔在地上。

    火苗跳动几下,灭了。

    额头上一个血窟窿,汩汩地往外冒血,人已是晕死过去,不省人事。

    墙内的梁师成和那几个侍卫,正竖着耳朵听动静,忽闻官家那声戛然而止、透着不祥的惨叫,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梁师成老脸煞白,手脚并用地撞开角门,尖利哭嚎:“官家!官家您怎么了?!”侍卫们也如同火烧屁股,“噌噌噌”拔出腰刀,蜂拥而出!

    只见地上躺着一人,正是他们微服的官家!

    额头上老大一个血口子,鲜血糊了半边脸,人已昏死,气息微弱。哪还有什么刺客踪影?

    只有地上一块沾血的石头和摔碎的灯笼。

    “我的天爷啊!你不如降雷直接劈死我吧!”梁师成吓得魂都飞了,扑上去抱着官家,手指哆嗦着去探鼻息,感觉还有一丝游气,这才稍微回了点魂,扯着变了调的嗓子哭喊:

    “快!快来人!官家……官家遇袭了!快!抬回去!抬回去!!”

    他心胆俱裂,哪还顾得上什么体统、什么寻芳?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官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梁师成九族都不够填的!

    那几个侍卫也吓得面无人色,七手八脚地抬起昏迷的官家。

    一人背起,两人左右搀扶,一人捡起那摔碎的灯笼残骸,也顾不上追查凶手了——凶手?

    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只当是哪个暗处飞来的横祸。

    梁师成连滚带爬地在前面引路,一行人如同丧家之犬,慌不择路地又钻回了那个腌臜的暗道,只想赶紧把这烫手山芋、这要命的祖宗弄回那森严的皇宫里去!

    一进皇宫角门,梁师成的尖嗓子就划破了宫禁的寂静,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

    “传太医!快传太医!所有太医都给咱家滚过来!!快啊!官家……官家不好了!!!”

    这凄厉的喊声在深宫高墙内回荡,惊起一片宿鸟,也彻底搅碎了这东京汴梁城又一个本该风流的月夜。

    却说玳安那边眼瞧着那石头划出一道黑影,“噗嗤!”一声闷响,结结实实砸在那“浪荡子”的脑门上!

    力道之猛,竟砸得那人一个趔趄,连哼都没哼全乎,“咕咚”一声就软倒在地,手里的灯笼也“啪嚓”摔了个稀烂,火光瞬间熄灭。

    “嘿!中了!”玳安心头一喜,几乎要叫出声来,仿佛连日来的憋闷都随着这一石头砸了出去,浑身毛孔都透着舒坦,“叫你鬼祟!叫你撩骚!爷爷给你开个瓢儿醒醒脑!”

    他正想探头看看那泼才的狼狈相,说不定还能上去补两脚解解恨。

    可就在这当口!

    只听“哐当”一声巨响!旁边那扇不起眼的小角门被猛地撞开!如同炸了马蜂窝一般,呼啦啦涌出一大群人来!

    当先一个老货,穿着绸缎却满脸惊惶,声音尖得像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官……官家!官家您怎么了?!”

    后面跟着几个精悍汉子,虽穿着便服,但那眼神、那动作、腰间鼓鼓囊囊的硬物,分明是带着家伙的护卫!

    他们如同饿虎扑食,瞬间就围住了地上那个头破血流、生死不知的身影,刀虽未出鞘,但那股子煞气,隔着老远都让黑影中的玳安头皮发麻!

    玳安那点得意劲儿,“嗖”地一下,被这阵仗吓得无影无踪!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又猛地提到嗓子眼儿,“怦!怦!怦!”擂鼓似的狂跳,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我的亲娘祖宗!这……这他娘的是什么来头?!”玳安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地上那穿锦袍的“浪荡子”……莫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豪强?或是哪个衙门里微服私访的大老爷?

    看这护卫的架势,比县太爷出门还威风!自己这一石头,哪里是砸了个泼皮,简直是捅了马蜂窝,不,是捅了阎王殿!

    冷汗“唰”地就下来了,顺着脊梁沟往下淌,裤裆里都感觉一阵发紧。

    他手脚冰凉,连大气都不敢喘,哪里还敢看热闹?

    趁着那群人乱哄哄围着伤者,还没人注意到墙根阴影里的他,玳安像只受惊的狸猫,猛地缩回脖子,把身子死死贴在冰冷的墙角阴影里,恨不得能嵌进墙缝里去!

    “跑!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浑身一激灵。

    他哪还敢停留?猫着腰,顺着墙根最深的暗处,踮着脚尖,使出吃奶的力气,像一道贴着地皮滚动的黑烟,“哧溜”一下就往反方向猛窜!

    他专挑犄角旮旯、树影花丛钻,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只恨爹娘没给他多生几条腿,鞋底抹了油也嫌慢!

    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他眼前发花。他一边没命地逃,一边脑子里翻江倒海:“闯祸了!闯下泼天的大祸了!这排场…怕不是哪来的豪门…完了完了,不管他是谁,弄不好都是个要命的祖宗!”

    逃出老远,直到听不见那边的哭嚎喧闹,躲进一处臭烘烘的柴火垛后头,玳安才敢停下来喘口气,浑身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风一吹,透心凉。他瘫软在地,牙齿还在不受控制地“咯咯”打架。

    “此事……此事打死也不能说!对谁都不能说!烂在肚子里!”他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剧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他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狠厉和恐惧,对着黑黢黢的夜空,在心里叫道:“西门大爹问起来,只当没这回事!今日之事,就当是撞了鬼!”

    发完誓后,这才深深吸了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重新进了李师师的别院。

    外头官家天外飞石,头破血流。

    里头深秋后园,夜凉如水,几丛晚菊尚在寒风中摇曳,吐着残香。

    西门大官人却兴致正浓,早命人将画架支在太湖石旁,又唤来李师师并几个伶俐丫鬟。

    “师师姑娘,良辰美景,莫负了这月色花影。”西门庆一身锦缎便袍,此刻倒真像个风雅的画师,只是那眼底深处藏不住的灼热,泄了底。他指着太湖石旁一处:“来,倚这儿。”

    李师师心中微诧,却也依言莲步轻移,走到那冰凉的太湖石旁。

    她今日为了吊嗓子练唱功,只穿了件薄如蝉翼的杏子红绉纱衫儿,下系一条素白挑线湘裙,玲珑身段在月色下若隐若现,更显得那腰肢纤细,不堪一握,熟艳的身子将薄衫顶起惊心动魄的弧度,臀儿圆润挺翘,在走动间划出诱人的风情。

    “灯来!”西门大官人指挥若定。三个丫鬟立刻提着明亮的绢纱灯笼上前。

    一个丫鬟高举灯笼,正对着李师师。西门庆却又道:“莫直照,偏左三分,再用宣纸挡了!”

    丫鬟赶紧照做,那强光透过雪浪宣纸,化作一片融融暖玉般的光晕,正正笼罩在李师师上身,立时将她一张芙蓉面映得如同羊脂美玉雕琢,细腻得连颊边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樱唇水润欲滴。

    更妙的是,这柔光穿透薄纱,将整个前凸后翘都朦朦胧胧又无比真实地勾勒出来,比赤裸更添十分诱惑。

    李师师看着这灯光下,自己肌肤都变得更加润滑,心中讶异,对这大官人又信了几分。

    另一个丫鬟提着灯,站在李师师侧后方稍高处。这光从斜上方打下,如同给她的身形镶上了一圈金边,尤其清晰地勾勒出她天鹅般的颈项、圆润流畅的肩背线条,以及那饱满臀丘与纤细腰肢间惊心动魄的凹陷,连那薄纱下隐约可见的亵衣肩带都映得分明。

    第三个丫鬟则将灯笼放低,几乎贴着地面,从下方向上打光。这光虽弱,却极其刁钻,穿透了李师师那素白挑线湘裙的下摆!

    将裙内一双穿着软缎绣鞋的玉足轮廓,以及那向上延伸、匀称紧致的小腿线条,都映照得影影绰绰,引人无限遐思。

    “好,好光!李行首得罪了!”西门庆抚掌,目光灼灼,他亲自上前,双手扶住李师师那堪堪一握的杨柳腰,掌心滚烫的热力透过薄纱直透肌肤。“身子再侧些,对着这菊花,对……”

    他微微用力,将她娇躯调整至一个极尽妖娆的角度。一手下滑,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轻轻抬起,将那穿着软缎绣鞋的玉足,虚虚点在一块略低的湖石上。那裙摆因这动作微微提起,露出一白皙细腻小腿。

    “这只手,”他另一只手又托起李师师的右臂,指尖有意无意划过她敏感的腋下和臂弯内侧,“搭在这石头上,手肘微曲,手指……这样,虚虚拢着,似拈非拈……”

    李师师浑身猛地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痒直冲天灵盖,几乎要低吟出声,只得死死咬住下唇内侧,才将那声嘤咛咽了回去。

    那手指却不停,顺着她光滑如缎的臂弯内侧,一路慢条斯理地向下滑去。

    他摆弄着那纤纤玉指,每一个细微的弯曲都透着讲究。最后,他俯身凑近,气息几乎喷在李师师敏感的耳垂上,声音低沉而带着命令:“头,再低一分,眼波……要这般,三分倦懒,七分幽怨,望着那花影深处……”

    李师师依着他的指令调整,身体被摆弄成一个极尽风流又充满暗示的姿势,侧身倚石,左腿屈起,玉足点石,右臂舒展,螓首微垂,眼波流转。

    她是风月魁首,举手投足皆是勾魂手段,可此刻才惊觉,西门大官人这“摆布”之法,竟比她学的那些媚态功夫还要精妙百倍!

    每一个角度,每一处线条,都暗合着撩拨心弦的韵律,将她的丰胸、细腰、圆臀、长腿的优势,在这奇异的灯光下,展现得淋漓尽致,充满了一种含蓄又放荡的肉感。

    她忍不住心中暗啐:“这杀千刀的!摆弄人倒比那勾栏里的老鸨还精熟!”

    更让她心颤的是,西门庆的手虽在她身上各处流连摆弄,那力道却拿捏得极有分寸,可这种循规蹈矩,反而让她自己有些浮想联翩。

    明明看着大手朝着自己饱满地儿抓了过来,心中不知道是欢喜多一些,还是惊恐多一些,想要呵斥,这五指临了到了却又避开,朝着安稳地方抓去。

    李行首心儿一紧一松,反倒如蚂蚁爬一般,很不得斥道:“你倒是抓啊,撩拨奴作甚!”

    一切摆弄好后,大官人便坐在一旁专心绘画。

    秋的寒气,偏在这时作祟。

    凉风一激,那汗意瞬间化作刺骨的冰针,密密麻麻扎进皮肉里。她忍不住“阿嚏”一声娇呼,身子猛地一哆嗦,娇躯下意识就想缩成一团取暖,可那摆好的风流姿势却像无形的枷锁,让她动弹不得。

    那强自支撑、花枝乱颤的楚楚可怜模样,配上灯光下愈发显得苍白又泛着惹人怜爱红晕的肌肤,更添十二分勾魂摄魄的风情,连举灯的丫鬟都看得心头一跳。

    西门庆正凝神观察落笔,瞥见她这细微的颤抖和强忍的模样。

    他眉头微蹙,竟停下了动作。

    就在李师师以为他要责怪时,却见他脱下了自己身上那件外袄!

    “秋露如刀,莫冻坏了李行首。”他声音温和,动作却不容拒绝。

    瞬间将李师师整个娇躯罩了个严严实实!从圆润的肩头,到饱满的胸脯,再到那诱人的腰臀曲线,尽数被包裹在厚实温暖的锦缎中,只露出一张依旧带着惊愕与羞红的芙蓉面,和那双点石玉足。

    李师师愣住了。一股巨大的暖流瞬间包裹了她,驱散了刺骨的寒意。与此同时,外袄上一股子热烘烘的汗气,如同刚从蒸笼里捞出来的壮汉体味,带着浓烈的雄性膻悍,直冲李师师的鼻窍,熏得她脑门子一晕!

    她身子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弦,双腿更是夹得死紧,大腿的白腻软肉都绷出了硬棱子。

    这外袄竟是将她最易引人遐想的胸脯和臀儿,都完完全全罩住了!一丝春光也未露!这举动,与他方才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和摆弄姿态时的狎昵,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李师师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和惊诧。若他真是那等急色龌龊之徒,此刻岂不正是借机上下其手、大饱眼福眼福的好机会?怎会如此体贴地将她裹得严实?

    她抬眼看向西门庆,眼波里的“幽怨”不自觉淡了,多了几分真切的迷惑和信任。

    大官人却似浑不在意,仿佛只是做了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他重新拿起炭笔,目光再次变得锐利专注,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锦缎,依旧在她被包裹的躯体上巡梭、丈量。

    不知被西门庆摆弄着画了多久,李师师只觉得浑身骨节都僵了,连旁边侍立的三个丫鬟都忍不住掩口打着哈欠,头一点一点地犯起瞌睡。终于,西门庆搁下炭笔,将那幅画纸小心揭起,走了过来。

    “师师姑娘,且看这初稿如何?”西门庆声音带着一丝作画后的微哑,将那画纸递来。

    李师师赶忙抓紧了身上那件还带着他浓烈气息、沉甸甸的锦缎外氅,裹紧了胸脯腰臀,这才站起身子,伸出微颤的玉手接过画纸。目光甫一落在那纸上,她便是一怔!

    只见那画纸上,背景是影影绰绰、开得靡艳靡艳的秋日花丛,虽只寥寥数笔,却意境全出。而画中主体,正是她自己!虽只是半身,却已足够惊心——

    画中她的螓首微侧,低垂,那芙蓉面上的神韵,竟被捕捉得纤毫毕现!眉似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那三分倦懒、七分幽怨的眼波,仿佛真能勾魂摄魄,流转间带着湿漉漉、粘稠稠的情意,直直望向画外的看客!

    小巧的琼鼻玲珑剔透,檀口微启,一点朱唇如同熟透的樱桃,水光光、润泽泽,仿佛下一刻就要吐出娇滴滴、颤巍巍的呻吟。脸颊上那抹飞霞,晕染得恰到好处,带着被狎弄后的羞臊与情动。

    更绝的是画中那双露在裙裾之外、点在湖石上的小腿和玉足!

    那小腿的线条,纤秾合度,白腻如脂,便是那双光裸的玉足,如同初生的玉笋尖儿,羞怯怯地蜷缩着,又带着点欲拒还迎的勾人劲儿。

    这面容,这玉足,画得竟是比真人还要活色生香,还要勾魂摄魄!仿佛下一刻就要从那纸上走下来,带着一身香风媚骨,扑入看画人的怀里!

    李师师看得心头剧跳,一股难以言喻的喜爱和自豪涌上心头。这西门大官人的画技,当真神乎其神!

    她自己的容貌身段,自己最是清楚,可从未想过,竟能被人用笔墨勾勒得如此入骨入髓的风流!这画若是流传出去,只怕汴京城里的王孙公子,更要为她神魂颠倒了!

    只是……目光触及那画中身子部分的大片空白,李师师心头又涌起一股巨大的遗憾和失落。那被外氅严实包裹住的丰隆、那不盈一握的水蛇腰肢、那圆月般挺翘的丰臀……

    这些最能展现她绝世妖娆的风流身段,如今却是一片虚无!仿佛绝世珍宝被蒙上了厚厚的锦缎,只让人心痒难耐,徒留无限遐想。

    “李行首,可还入得法眼?”西门庆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脸上变幻的神色。

    李师师心头那股被画技折服的酥麻,混合着对空白身段的遗憾,还有裹在他外氅里、被他气息包围的心慌意乱,竟让她脱口而出,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软糯和娇嗔:

    “大官人……莫再叫什么‘李行首’了……唤奴家……师师便好。”她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眼波流转,那三分倦懒、七分信任里,此刻竟真真切切地掺进了几丝羞怯与亲近。

    这里院内李行首羞答答的让大官人唤师师,皇宫内一片哀嚎起因都在她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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