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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精准狙击会德丰、太古等目标,在混乱中持续收割利润,弹药库愈发充盈。
不久后,阿浪手持黄河实业成为怡和置地最大单一股东的证明文件,昂然踏入怡和置地董事会。
当他宣布:“即日起,黄河实业行使股东权利。”
怡和慌了,怡和在香江最赚钱的岂是还是房产。
消息传回伦敦,怡和洋行真正的主人,老凯瑟克坐不住了。
他亲自飞抵香江,通过汇丰大班沈弼递话,请求面见何雨柱。
汇丰银行某高级会客室内,气氛凝重。
老凯瑟克拄着手杖,面容疲惫,强撑着昔日威严。
沈弼作陪,神色复杂。
何雨柱带着阿浪准时出现。
“何先生,”老凯瑟克开门见山,“怡和愿意付出代价,恳请阁下…高抬贵手。我们希望能赎回部分核心资产,特别是置地股权。”
何雨柱端起茶杯,目光平静:“凯瑟克爵士,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怡和挑起战端时,可曾想过高抬贵手?”
老凯瑟克喉结滚动:“此一时彼一时,格罗夫纳之事,非我本意,实属无奈。怡和愿以高于市价…”
何雨柱抬手打断:“市价?”
他看向阿浪。阿浪会意,报出一串数字,正是当前怡和置地惨不忍睹的股价。
“按这个价,黄河可以继续增持。”何雨柱道。
老凯瑟克脸色灰败,握着手杖的手微微发颤。
沈弼轻咳一声,试图缓和:“何生,冤家宜解不宜结。凯瑟克爵士亲至,诚意十足。若能达成和解,对稳定市场也有利。”
何雨柱放下茶杯,看向老凯瑟克:“想谈,可以。三件事:第一,怡和旗下所有码头业务,包括剩余权益,整体作价,打包卖给九龙仓。第二,怡和洋行在香江的地产项目,黄河实业拥有优先收购权,价格我们评估。第三,”他顿了顿,“怡和彻底退出葵涌,承诺永不涉足香江港口。”
条件苛刻至极,几乎是要肢解怡和在港根基。
老凯瑟克胸口起伏,沉默良久,最终,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颓然道:“我需要时间…考虑。”
何雨柱起身:“静候佳音。”
他带着阿浪离去,留下包厢内死一般的沉寂。
老凯瑟克望着窗外的维多利亚港,第一次感到,属于怡和的辉煌,正在这片土地上无可挽回地熄灭。
老凯瑟克的“考虑”并未持续太久。
怡和一连开了五天的董事会,愣是找不到在香江的解决方案,董事们一致认为怡和的后路在全世界,除了香江。
一周后,一份由怡和洋行总部发出的正式函件摆在了何雨柱的案头。
函件措辞正式而克制,核心内容却清晰无比:怡和洋行愿意整体出售其在香江的所有核心业务及资产,包括怡和置地剩余股权、旗下未售物业、牛奶国际(美心、万宁、7-11)、怡和船务剩余资产、以及所有未列入先前资产包的零散权益。
但价格,却是一个令人瞠目的天文数字——十五亿港币。
“十五亿?”阿浪看着何雨柱递过来的文件,嗤笑出声,“老板他们是真敢要啊,这老狐狸,临走还想狠狠咬一口,做梦呢!市场恐慌还没过去,他这些资产打包起来,按现在市价能值五六亿就不错了!”
何雨柱神色平静,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这是他们最后的倔强,也是试探我们的底线。想给这场百年殖民商业的落幕,留一个体面的价码。”
他拿起钢笔,在文件空白处迅速写下几行字,然后递给阿浪:“回复他们。两个方案。”
方案一:打包价3.5亿港币,一次性现金支付。
方案二:维持原价十五亿,黄河实业放弃整体收购,但会加快股市和其他方面的行动。
最后还有一行小字备注:“方案一为最终出价,不接受议价。十日内有效。逾期将执行方案二。”
“老板,这…这比我们之前买汇丰资产包还便宜了两千万啊!”阿浪惊讶道,这真是“打骨折”了。
“此一时彼一时。”何雨柱眼神锐利,“那时是汇丰急于脱手止损,怡和还有幻想。现在,是怡和跪地求卖,幻想破灭,且市场更糟。方案一,是给他们一个相对体面、快速离场的通道,拿钱走人,彻底解脱。方案二,是告诉他们,拖下去,他们连这‘骨折价’都拿不到,现在股市一天一个价还在不停地跌,再拖下去他们的市值只会更贱!”
“我明白了!我立刻让律师团队按这个意思起草正式回复。”
怡和洋行总部,顶层办公室。
老凯瑟克拿着那份冰冷而残酷的“3.5亿港币”方案,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那份二十五亿的幻想,在对方轻描淡写的“股市继续收购”威胁面前,脆弱得像一张废纸。
“爵士…”一旁的财务总监声音干涩。
老凯瑟克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也想过动用官方的力量,但是可行性不高,人家用的是正当的手段,再这么搞下去香江的怡和就得破产了,到时候可不是骨折价这么简单了,资不抵债人家随便出点钱就拿走了。
百年基业败于他手,他感觉有点扛不住。
再睁开时,他的眼中只剩下疲惫和认命,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回复黄河实业…我们…”他的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说得很难,“…接受方案一。”
1973年,这场由葵涌码头价格战点燃,最终席卷整个英资财团、震动香江的金融与商业大战,以黄河实业鲸吞九龙仓、肢解怡和、并收获庞大现金流的全面胜利而告终。
尘埃落定。
香江的商业格局,提前十年被改写。
一个以“黄河实业”为核心的庞大商业帝国,昂然崛起。
怡和洋行黯然接受“骨折价”,打包出售香江核心资产的消息,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泼进冷水,瞬间炸响整个香江商界。
观望的欧美资本圈一片哗然。
黄河实业展现的雷霆手段与精准算计,令他们深感忌惮。
汇丰沈弼面色阴沉,这笔“止损”交易最终演变成对怡和的肢解,汇丰虽得现金,却也见证了一个重要客户的崩塌,自身影响力无形受挫。
其他英资如太古、会德丰,更是兔死狐悲,加紧收缩防线,唯恐成为下一个目标。
那些依附英资、以洋行为荣的“高等华人”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怡和的倒下,砸碎了他们赖以生存的金字塔尖。
酒会上窃窃私语的不再是伦敦时尚,而是如何向新崛起的黄河实业靠拢。
有人已经开始绞尽脑汁,试图搭上何雨柱这条新的大船。
黄河实业总部的宴会厅灯火通明。
霍英东携李欢亲至,笑容真诚:“何生,这一仗打得漂亮!扬眉吐气!”
何雨柱含笑相迎:“霍生过誉,恰逢其会罢了。”
李欢感叹:“怡和百年根基,竟被何生数月瓦解,手段魄力,令人叹服。”
何雨柱举杯:“往后,还需诸位多多帮衬。”
气氛融洽,这是真心来贺。
至于那些没有被邀请的就酸的不得了了,正在想办法弥补之前跟黄河的嫌隙,比如包船王、李超人之流。
当然他们也存着别的小心思,包船王盯上了怡和船运,李超人则是盯上了怡和置地和葵涌,想分一杯羹。
而黄河实业总部正在觥筹交错之时,太古洋行顶层会议室烟雾缭绕。
西蒙褪去绅士面具,指尖用力戳着桌面地图:“九龙仓码头是心脏!何飞用阴招得手,根基不稳。我们联手吃下流通股,夺回控制权!”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太古大班施怀雅和会德丰主席马登,“格罗夫纳的现金弹药充足,只要你们稳住阵脚,股价就能翻盘!”
沈弼静坐角落,垂眸轻咳一声:“汇丰.不便直接入场,但资金通道畅通。”
施怀雅掐灭雪茄,灰白烟雾后眼神阴晴不定。
马登指关节捏得发白——九龙仓最后的股份若失,下一个就是会德丰的船坞和仓库。
两人无声对视,这步棋太险了,但是他们更怕他们是黄河的下一个目标。
1973年7月上旬的某一天。
白毅峰的情报送到何雨柱案头:“老板,格罗夫纳联合账户今起扫货九龙仓,英资跟风。”
“那就放一些饵出去,只要保证我们能坐稳董事会主席的位置就行。”
“是,期市空单已就位,三倍杠杆静候猎物。”小满在一旁道。
“三倍是不是低了点,格罗夫纳还是很有钱的。”何雨柱道。
“柱子哥,再加是不是冒险了点?”
“现在大盘指数多少了?”
“在480点左右盘桓。”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最低是多少么?”
“150。”
“那你担心什么?这段时间你们应该也是斩获颇丰吧,舍小求大在格罗夫纳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是,我这就回去修改方案。”
黄河这边在紧张的准备筹码等着狙击联合资本。
格罗夫纳的攻势并没有何雨柱久等,而且来得很迅猛。
7月中旬的港交所,九龙仓股价像被注入强心针,从18港元一路跳涨,短短十日便冲破30港元。
太古、会德丰旗下关联股票也跟着上扬,恒指被这股力量拖拽着,从480点缓慢爬向550点。
市场沸腾了。
“英资大反击!”“九龙仓要回魂了!”街头小报用最夸张的标题煽动人心。
散户们攥着报纸冲进经纪行,茶餐厅伙计午休都围着收音机听股市播报,眼神狂热。
有人抵押了楼花套现,有人把全部积蓄押上,赌这股“西风”能压倒东方的寒流。
李超人的长江实业亦未能免俗。
年初拿下北角地块本想稳健,此刻眼见九龙仓直冲40大关,又听闻英资巨擘联合托盘,终于按捺不住。
通过“长江置业”秘密吸纳近5%的流通股,甚至不惜短期拆借,期望搭上这列“回本”快车。
“老板,格罗夫纳的仓位已超20%,太古和会德丰合计增持至15%,市场跟风盘占比近30%。”临时被调过来的陈胜将最新持仓报告放在何雨柱面前,指尖点着数据,“他们用汇丰的资金通道加了杠杆,成本价在25港元左右。”
何雨柱看着投影上九龙仓陡峭的K线:“听说还有不少散户和投机资本也进来了?”
“是,经纪行数据显示,近两周散户新开账户激增三成,不少人借贷入场。李超人的长江置业也在10日前追了仓,成本不低。”阿浪补充道。
“真是不作不会死,他们就真看好英资?”
“老板,这次过后估计有不少人要破产了。”
“赌博害死人!”
“是啊!”
这时小满抱着期市台账走进来,报表上的数字密密麻麻:“柱子哥,按您部署,通过关系融券规模已达到流通股的18%,资金杠杆放到五倍,对应期指市场的场外对冲头寸也已到位。加上我们可动用的自有仓位抛压,火力足够撕开防线。恒指现价540,离那个地狱价,还远得很。”
陈胜补充关键点:“关键猎物仓位已被锁定,杠杆绷紧。他们快没流动资金维持高位了。”
何雨柱指尖在桌面重重一叩:“再等几天,多割点韭菜没问题吧?”
“没问题,现在市场上都看涨,还会拉高不少。”小满道。
“那就等到下周一开市再动手!让他们尝尝,杠杆断裂的滋味。”何雨柱声音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杀伐。
“是。”
次日一早开盘,港交所迎来最狂热的一天。
九龙仓股价冲破38港元,创股灾以来新高。
格罗夫纳的操盘手在经纪行里意气风发,甚至对外放出消息:“目标50港元,英资要夺回九龙仓控制权!”
散户们在街头欢呼,有人举着股票凭证奔走相告,连茶馆里的伙计都开始“指点股市”。
李超人的办公室里,他看着长江置业的持仓报告,眉头微蹙。
副手劝道:“老板,现在抛出能赚一笔,市场太疯了。”
他却摇头:“英资底气足,再等等,至少到45港元。”
接下来几日都是如此。
周五收盘,陈胜敲开何雨柱办公室的门:“老板,格罗夫纳仓位达28%,太古和会德丰合计20%,杠杆率4倍。散户持仓占比32%,市面上流通股不足20%。”
“可以了。”何雨柱站起身,“通知令仪周一就动手。”
“是,老板。”
周一清晨,港交所刚开市。
一笔50万股的九龙仓卖单突然砸出,价格直落35港元。
市场起初以为是正常回调,散户还在抄底。
但紧接着,卖单如潮水般涌来——100万股、200万股……全是市价委托。
“怎么回事?”格罗夫纳的操盘手脸色骤变,赶紧让汇丰通道加资金接盘。
但卖单根本停不下来,半小时内,九龙仓股价跌破30港元。
与此同时,恒指期货市场巨震。
小满的团队启动五倍杠杆空单,与现货抛压形成共振。
“英资资金链断了!”不知谁在经纪行喊了一声,恐慌瞬间蔓延。
散户们看着屏幕上的绿色数字,疯了。
他们跑到交易窗口疯了似的想抛,却被告知根本没有买盘。
散户的哀嚎遍布香江,有人跳了楼,有人背着债务跑路,曾经热闹的经纪行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满地丢弃的股票凭证。
长江实业,李超人的办公室电话响个不停。
长江置业持有的九龙仓股票市值半小时蒸发三成,抵押给银行的地块估值也跟着下跌,银行催缴保证金的电话接踵而至。
“抛!立刻抛!”他对着电话嘶吼,但此时抛盘如山,最终只能以25港元的价格割肉,光这一笔就亏了近千万,资金链骤然绷紧。
格罗夫纳的临时会议室里,西蒙拍着桌子怒吼:“汇丰的资金呢?接盘!快接盘!”
但沈弼的电话里只有冰冷的回应:“董事会叫停资金通道,风险太大。”太古和会德丰的操盘手也慌了,他们的杠杆资金来自银行,股价下跌触发了平仓线,银行开始强制卖股。
三天后,九龙仓股价跌破20港元,较峰值腰斩。
格罗夫纳的28%仓位浮亏超亿港元,杠杆爆仓,不得不忍痛斩仓离场。
太古和会德丰更惨,不仅没夺回控制权,还亏掉了近半年的利润。
太古洋行顶楼,施怀雅面前的烟灰缸堆满了雪茄头。
他看着看着下面送上来的股市结算表心在滴血。
格罗夫纳许诺的“翻盘”成了泡影,反而让本就因股灾元气大伤的太古雪上加霜。
与黄河实业正面冲突的代价,远超预估。
随后他下达了指示:“所有业务暂停扩张,收缩!保存实力!”
会德丰的马登更是焦头烂额。
九龙仓争夺战的失败,不仅意味着投入的资金打了水漂,更让市场对会德丰自身的稳定性产生强烈质疑。
旗下船坞、仓库等核心资产的股价受到连带冲击,融资成本飙升。他不得不紧急飞赴伦敦寻求母公司和银行的支持,疲于奔命。
格罗夫纳资本临时租用的豪华办公室内,一片狼藉。
西蒙·霍普金斯双眼布满血丝,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再无半分伦敦绅士的从容。
总部派来的精锐操盘团队,此刻也如同斗败的公鸡,站在他的面前。
“废物!都是废物!”西蒙猛地将桌上的水晶烟灰缸扫落在地,碎片四溅。
“霍普金斯先生,下面我们该怎么办?”有人问。
西蒙猛地抬头,死死瞪着说话的人,那人赶忙低头。
西蒙深深吸了几口气,声音嘶哑道:“收拾东西,我们回伦敦。黄河实业…何飞…这个仇,格罗夫纳记下了!”
讽刺的是,他们下楼后,还没上车,突然听到边上人惊呼:“有人跳楼了。”
“砰!”西蒙正要坐的车被砸了个正着。
傍晚,一架飞往伦敦的航班从启德机场腾空而起。
西蒙·霍普金斯带着他的残兵败将和巨额亏损,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了香江。
何雨柱的办公室里,小满递上结算报告::“柱子哥,此役合计斩获净利九亿。九龙仓我们仍占股25%以上,董事会稳如泰山。西蒙滚回伦敦了,施怀雅和马登伤了筋骨,李超人正在断臂求生。”
何雨柱接过报告,目光却投向更远处:“做得漂亮。但舞台不止于此欧洲、北美,机会到了,你们要去更大的地方。”
“明白!”小满眼中闪着兴奋。
“你们可不能懈怠啊,在海外的投资不能停。”
“知道。”
等小满出去,何雨柱拿起电话打给何雨鑫:“老三,近期会有一笔钱到九龙仓账户上用于码头设备更新。”
电话那头的何雨鑫声音透出振奋:“太好了哥,早该换了!哥,是按照葵涌那边来么?”
“对,九龙仓的码头太老了,效率太低了。”
“太好了。”
香江资本市场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黄河实业的顶层却已悄然将目光从金融博弈的棋盘移开,投向了更厚重、也更关乎根基的实业领域。
因为何雨柱知道,真正的商业帝国,立于实业之上,而非股票代码之间。
将军澳油库。
咸兴尧指着刚完成基础浇筑的二期工地,对前来视察的何雨柱汇报道:“老板,二期10座5万方原油罐和配套管线基础已打好,按一期经验,三个月内罐体吊装到位。加上一期,总库容逼近百万立方米。深水泊位也按您要求,预留了小型油轮和岸基加油接口,图纸在优化。”
何雨柱望向泊位上正在卸油的万吨轮,巨大的输油臂如同钢铁血管。“安全是命脉,消防、防雷、防泄漏冗余,再翻一倍投入。另外,”他转向咸兴尧,“中东的油,品质如何?”
“杂质偏高,硫含量大,但价格确实便宜三成。我们的储罐和管线材质都按您给的标准选的,耐腐蚀,问题不大。”咸兴尧答道。
“好。二期完工,库容要立刻填满七成以上。你去找令仪,让她给你支持,美金购买原油现货和远期合约,有多少吃多少。”
“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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