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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条斯理地接着道:“我们当然相信汇丰的实力。不过,拍卖场上,万一有意外呢?比如…某些关于资产包的不利评估报告突然流传出来?或者,买家们…嗯…都变得格外谨慎?”
“到时候,汇丰损失的恐怕就不止是钱,还有时间,还有…市场对你们处置能力的信心。时间拖得越久,资产贬值的窟窿越大,汇丰填进去的真金白银就越多。这笔账,沈大班应该比我们算得更清楚。”
陈胜适时接话:“沈大班,我们提出的三亿五千万,是基于当前市场恐慌、资产流动性几乎冻结的现实评估。汇丰需要的是立刻回血,稳定自身。而我们,是唯一能在短时间内、用真实现金接下这个烫手山芋的买家。拖下去,对汇丰有百害而无一利。三亿五千万,一次性现金,今天就能签意向书,三天内资金到账。这是我们的诚意,也是我们基于现实给出的最优解。”
沈弼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阿浪和陈胜的话,精准地戳中了汇丰当下的痛点——内部确实面临压力,急需止损回笼现金稳定局面,更怕拍卖再生波折。
对方掐准了汇丰的软肋,摆明了吃定他。
他沉默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他手指敲击桌面的单调声音,阿浪和陈胜也不打断他继续看着文件,良久,那敲击声停了。
“四亿两千万。”沈弼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和不甘,“这是汇丰的最终底线。不能再少一个仙。如果贵方坚持三亿五千万,那就不必再谈,汇丰承担得起拍卖的风险和时间成本。”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既是最后的坚持,也是一种试探。
阿浪和陈胜对视一眼。
这个价格虽然降了,可还不够,因为他们没有从沈弼的脸上和眼神中看到一丝肉疼的反应,证明还能压。
阿浪合上文件夹,发出轻微声响:“沈大班,公开拍卖耗时耗力,变数太大。黄河的报价是基于当前市况的现实评估——三亿五千万,一次性现金,立刻缓解汇丰的流动性压力。汇丰金库门口排起的长队,恐怕等不起一场旷日持久的拍卖。”
沈弼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对方精准地点破了汇丰眼下的软肋——挤兑的阴影并非空穴来风。
陈胜适时补上一刀:“沈先生,时间就是金钱,更是信心。拖下去,资产包只会加速贬值,汇丰需要填进去的窟窿会更大。三亿五千万,是我们基于风险承担能力给出的最终价码。行,我们今天就能签意向,三天内现金到账;不行,”他微微摊手,“我们立刻告辞,绝不耽误汇丰准备拍卖事宜。”说罢,作势欲起。
“等等!”沈弼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黄河不是第一个来谈的,之前那些人可没有这么雄厚的实力整个打包,而且还斤斤计较。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在阿浪和陈胜脸上来回扫视,像是在做最后的权衡。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空气凝固了几秒钟。
“三亿七千万!”沈弼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个数字,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是底线!汇丰不可能再退让。如果贵方坚持三亿五,那就请便!”他猛地向后靠进椅背,脸色铁青,胸膛微微起伏,显然这个让步让他肉痛至极,也到了他能承受的心理极限。
阿浪和陈胜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
这个价格他们很满意,因为刚刚他们看了资料后才知道真的赚大了,当然这么短的时间肯定看不了什么,他们的评估来自于他们对怡和这个对手的了解,一份清单大概就能知道价值了。
此时已踩在了沈弼真正的底线上,再逼下去,真可能一拍两散。
“成交!”阿浪果断开口,打破了沉默,“三亿七千万港币,一次性现金支付。我们立刻签署意向备忘录,三天内资金到位。”
沈弼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好,我会法务部立刻准备文件,三天后我们签署合同。”
陈胜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站起身伸出手:“合作愉快,沈大班。我们回去后立刻安排人与贵行对接后续细节。”
“合作愉快!”陈胜也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沈弼起身极不情愿的跟二人握个手,如果可能他更想给面前这两个家伙几拳。
汇丰总部,签完意向备忘录的阿浪和陈胜刚走出大门,脸上那点公式化的笑意便瞬间敛去。
“三亿七千万,拿下怡和半壁江山…沈弼怕是心在滴血。”阿浪低声道,脚步不停。
“滴血也总比等着伤口化脓坏死强。”陈胜淡笑道,“他别无选择。不过,这笔交易只是开始,汇丰吃了这么大亏,日后必会找补。柱子哥那边,得早做防备。”
“那是后话。”阿浪拉开车门,“现在,该去给老板汇报了。另外,市场还没消停,我们也不能停。”
“嗯,这只是开始。”
黄河实业秘密金融作战室,会议室中。
何雨柱听完阿浪和陈胜的汇报,只是夸赞道:“做得好,这个价格,超值了。”
“如果再拖一阵应该能压得更低。”陈胜道。
“变数太大,你再压也就一两千万的事,这样就很好了。”
“老板判断的不错。”陈胜道。
“接下来你们两个的重点是盯着怡和,看看他们如何反应,这么容易就被打垮了,他们也配不上百年的积累!”
“明白,我们会盯好他们的!”二人齐声道。
“钱找令仪去要,合同要让律师把好关。”
“是。”
“行了,你们去忙吧。”
二人出了会议室直接去找小满,何雨柱则是把目光投向玻璃墙对面作战室中的巨大投影。
恒指依旧在低位震荡,恐慌情绪如同阴霾,可操作性还是很大。
不一会小满过来了。
“都交接好了?”
“放心吧柱子哥。”
“嗯,你们金融团队下一阶段的任务你是怎么安排的?”
“柱子哥你有什么想法?”
“我先听听你怎么想的,看看跟我想的一样不。”
“你这是在考我啊,那我就先说说。”
“洗耳恭听!”
小满转身去隔壁拿了一份东西过来递给何雨柱,然后她就开始了讲。
“第一、恒指、会德丰、太古A、长江实业这些我们还会继续收割,不过之前我们的动作太大证监会那边已经盯上我们,所以后续的动作可能要更小心,速度也会慢一些。”
“第二、旗仓国际、联邦地产这些会德丰旗下的公司,我们想参照九龙仓方法做。”
“第三、我们现在在评估优质股,股市不可能无休止的跌下去,等触底后,我们抄底那些优质股,以后的收益也会很大,这个算是长期投资。”
她讲的其实就是何雨柱手上那份东西的概要,何雨柱一目十行看完那份东西冲小满竖起大拇指。
“这次过后,你就是名副其实的金融娇女了。”
“耀祖他们都那么大了,我算什么娇女,怎么不算,若不是我不爱参加什么酒会,带上你肯定是所有酒会上最闪亮的星。”
“柱子哥你今天嘴上抹了蜜了么?”
“咋的,你还不爱听?”
“没有,就是不大不大习惯。”小满有些脸红,不好意思道。
“哈哈哈。”
“人家的方案提了,你也提提意见吧。”
“意见没有,建议倒是有一点点。”
“你说,你说。”
“要收割的公司你可以找一下老白,让他给你一份名单,至于优质股我也推荐几只。”
“老白,我知道了,快说说你推荐哪些,我看看你的眼光如何?”
“电灯公司、中华电力、汇丰、新鸿基、恒隆、鹰君。”何雨柱说出了一串名字。
何雨柱报出股票名称后,小满没有立刻回应。
她快速在脑中过滤着每个名字对应的公司状况和市场表现,过了好一会她才开口。
“柱子哥,你这名单…很有意思,但跨度有点大,有公用事业巨无霸,也有地产新贵。”
“先说说电灯公司、中华电力这两家,典型的‘收租仔’公用股。这次它们是跌了,但跌幅远小于市场平均。市场再恐慌,人总要用电点灯。它们的基本盘很稳,想趁便宜吃下大筹码,难。这类企业的股东,除非真撑不住,否则不会轻易低价抛售优质资产。”
何雨柱点头示意她继续。
“再说说汇丰银行,我们刚从沈弼手上狠咬了一块肉下来,汇丰损失不小。他们现在自身难保,挤兑风险未消,股价还在滑落。这倒是个狙击点。汇丰根基深厚,金管局也不会真看着它倒。如果我们操作得当,在低点吸纳,只要压过恐慌,回升的潜力巨大。但这步棋险,需要精确的买卖点和持续的资金投入,消耗会很大。”
“不错,看得很透彻,继续。”何雨柱道。
“最后说说新鸿基、恒隆、鹰君。柱子哥,这几家可是这次股灾的重灾区。郭家、陈氏、罗家,根基都不算最老,扩张又猛,受地产市道和股市崩盘的双重打击,现在股价真的跌到快扑街了。尤其鹰君罗鹰石,听说资金链绷得很紧。”
她顿了顿,语气更凝重,“抄底它们的逻辑就是赌他们能挺过去,押注香港未来经济。但风险呢?万一哪家挺不住真趴下了,我们的投入就血本无归。现在的便宜,可能是未来更深的坑。我们必须对这几家的真实负债、资产质地和掌舵人应变能力做极其严格的尽调,绝不能凭感觉。”
“我对公用股的耐性和汇丰的风险操作有准备。但地产股尤其是相对次一级的地产公司,在这个时间点上大举建仓,我个人持高度谨慎态度。市场上还有更多被错杀的、底子更扎实的、行业前景更明晰的选择,比如会德丰旗下那些优质物业和船坞,或者太古的糖厂、飞机工程业务。它们的估值也被压低了,但抗风险能力和核心资产质量似乎更有保障。”
何雨柱一直认真听着,没有打断。
小满的分析冷静透彻,是她作为一线操盘手最核心的见解。
他笑着点点头:“说得好。这正是我要听的。你的担忧很对处,尤其是对地产新贵的风险判断。”
“不过我可没说现在就抄底,现在的股市还远远没到底。”
“什么?”小满大惊,这没到底,那什么才算底?
她问道:“柱子哥,市场已经跌成这样了,难道还有空间?”
“有,而且空间很大。这轮股灾的底部,远未到来。”何雨柱肯定道。
“那是多少?”小满感觉心跳加快。
何雨柱直视小满的眼睛,清晰地吐出一个数字:“恒生指数,最终会跌到150点。”
“150点?!”小满失声惊呼。
这个数字带来的冲击力远超任何形容词,当前指数还在400多点挣扎,150点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最高点1774点算起,跌幅将超过90%!意味着整个市场彻底崩盘,价值湮灭!这超出了她最悲观的预期。
她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脑中飞快计算着这个预测意味着什么。
她和她的手下之前做的所有的技术支撑、估值模型,在这个数字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还有可能被因为误判损失惨重。
“柱子哥…你…你确定?”
“确定,由于我们的加入可能还会产生一些其他不确定的结果,这点你们要防备。”
小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震惊中冷静下来。
“我明白了!”小满认真的点点头道。
“我们金融团队的整个计划都必须调整!”
“行了,别那么紧张,还有些时间,只要你们别玩的太花,肯定吃不了亏。”何雨柱笑道。
“不行,我还没亏过钱,以后也不想亏。”小满倔强道。
“好好,那以后我可指望你赚的钱养老了。”何雨柱开玩笑道。
“我没开玩笑,我要去开会了,柱子哥你自己回家吧。”说完小满拿着之前那份计划就去了隔壁。
何雨柱看着小满的背影摇头苦笑,这跟在家里差别有点大啊。
何雨柱独自回到别墅后,见老太太和陈老爷子都在客厅就跟他们聊了一会天。
还没聊多久呢,老娘的声音就从楼上传来:“柱子,你书房的电话一直响,你去看看谁找你,别是有什么急事。”
“知道了娘。”何雨柱回道。
然后歉意的对老太太和陈老爷子道:“下次再陪您二位聊。”
“去吧,正事要紧。”老太太道。
“对,正事要紧。”陈老爷子也道。
何雨柱上楼时铃声停了,他走进书房坐在书桌后,等了两分钟电话铃又响起。
电话接起,顾元亨压抑着兴奋的声音传来:“老板,中东那边的客户自己来看货了,样车测试结果超出预期!第一批五十辆‘黄河勇士’订单确认,全款预付!附加条件是三个月内再交付一百辆同规格底盘车,不过上面的支架之类的他们要定制。”
“油呢?”
“对方租用的希腊油轮已靠泊将军澳码头,正在卸船。”
“好,让他帮着介绍客户,多多益善,如果他们不要车你就跟他们说我们还有黄金。”
“知道了老板。”
“还有一件事,老板!”顾元亨的语气有点犹豫。
“客户问我们提不提供武器。”
“告诉他们我们是正当商人,武器找欧美苏的军火商买去。”
“是。”
半个月后,何雨柱刚跟从金融团队那边回到家,就接到了阿浪的电话。
“老板!出状况了!怡和总部…不列颠那边来人了!”
“哦,怡和来人很正常啊,出什么状况能让你这个黄河实业的老总乱了方寸?”何雨柱眉头微挑。
“那边来了一个叫西蒙·霍普金斯的董事,还带了个不列颠律师团队。他们直接找到汇丰,然后汇丰沈弼那边派人通知了我们,意思是想谈谈…赎回我们刚从汇丰手里买下的那个资产包!”
“赎回?他们哪来的钱?香江怡和现在应该兜比脸还干净才对。”
“所以我和陈胜也觉得奇怪,但对方态度很强硬,指名道姓要见黄河实业能做主的人,汇丰那边给了点压力,我和阿胜觉得也没什么,就在汇丰的会议室跟他们碰了面。”
“然后呢?”何雨柱问。
“然后,我给怡和开了个十五亿港币的天价。”
“他们不会答应了吧?”
“老板,你怎么知道?”
“这不废话么,他们不答应你找我干嘛?”
“老板下面怎么办,卖不卖?”
“急什么,让我考虑考虑,你和阿胜先忙你们自己的,怡和那边不用管,拖着就行,他们要是有别的动作,不用客气给我打回去。”
“是。”
何雨柱放下电话,陷入沉思。
他太清楚怡和现在的状况了——香江怡和早已被金融风暴和价格战抽干了最后一滴血,汇丰的强制平仓更是雪上加霜,母公司凯瑟克家族在伦敦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
十五亿港币,在这个年代,对任何一家企业都是天文数字,何况是刚刚遭受重创的怡和。
“他们哪来的钱?”何雨柱喃喃自语,要知道这个年代香江怡和的营收占整个怡和的百分之七十五以上。
怡和绝不可能凭空变出这笔钱,更不可能为了赎回那些资产包(即便价值巨大)付出如此惨痛的溢价。
“这不合逻辑,除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何雨柱拿起电话,拨通了陈胜的专线。
“阿浪,是我。”
“老板!”阿浪的声音立刻传来,显然也在等他的指示。
“怡和那个西蒙·霍普金斯,什么来路?还有他带来的律师团,查清楚底细。另外,动用伦敦的关系,摸摸凯瑟克家族最近的动向,特别是资金流向。我要知道,他们这十五亿,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又或者…根本就是个幌子。”何雨柱的指令清晰。
“明白!我立刻去办。还有,那个西蒙表面上是怡和董事局新晋的非执行董事,但背景很模糊,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律师团是伦敦老牌律所‘金斯利-伍德’的人,擅长处理复杂的国际并购和债务重组。”阿浪迅速汇报已知信息。
“嗯。告诉阿浪,按兵不动。怡和想谈,就让他们等着。汇丰那边如果施压,让他们直接来找我。你去找老白让他帮你,盯紧点,看看除了汇丰,西蒙还接触了谁。香江就这么大,风吹草动,瞒不过我们的眼睛。”
“是!老板放心。”
接下来的几天,阿浪和陈胜严格执行何雨柱的指令,对西蒙那边抛出的“橄榄枝”置若罔闻。
汇丰沈弼打来两次电话试探,都被阿浪‘内部评估中’为由挡了回去。
第五天傍晚,阿浪、陈胜、白毅峰带着一份文件匆匆赶回了何雨柱的别墅。
二人进了书房,阿浪才开口。
“老板,有眉目了!”他将文件摊开在何雨柱面前,语速飞快,“西蒙·霍普金斯,表面上是怡和董事,实则是伦敦‘格罗夫纳资本’的高级合伙人!这家基金背景很深,与不列颠保守党高层关系密切,擅长进行‘秃鹫投资’,专门在目标陷入危机时低价介入,攫取核心资产或逼迫重组获利!”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文件上格罗夫纳资本的简介和其与不列颠政商界千丝万缕的联系,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秃鹫?难怪。接着说。”
“凯瑟克家族确实山穷水尽了!他们为了保住怡和的控制权,不被彻底清算,不得不饮鸩止渴!”
陈胜指着另一份情报,“格罗夫纳资本向凯瑟克家族提供了紧急过桥贷款,数额巨大,但条件极其苛刻!不仅要求凯瑟克家族质押了其在伦敦、南非的剩余优质地产和矿产权益作为第一顺位抵押,更关键的是,格罗夫纳要求获得对香江怡和部分核心资产的‘优先处置权’或‘深度参与重组权’!西蒙此行,就是格罗夫纳资本伸出来的爪子!”
“优先处置权?深度参与重组?目标就是我们手上这块刚从汇丰吞下的肥肉?”
“正是!”陈胜点头。
“看来凯瑟克家族是走投无路,甘当傀儡。格罗夫纳这只伦敦秃鹫,想借着怡和这具还没凉透的‘尸体’,飞到香江来啄食我们碗里的肉?胃口不小,爪子也伸得太长了!”
“老板的意思是?”白毅峰接口道。
何雨柱看了白毅峰一眼,接着道:“老白,现在还用不上你们。”
“是,老板。”
“阿胜,告诉西蒙·霍普金斯先生,黄河实业对任何形式的合作都没有兴趣。我们合法购得的资产,只会按照我们的规划和节奏进行整合、运营。怡和如果真想赎回,很简单,十五亿港币,一次性现金支付,验资无误后,我们立刻签合同。否则,请他和他的金斯利-伍德律师团,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香江的风浪太大,小心折了翅膀。”
“是,老板!”阿浪道。
“另外,放出风去。就说我们黄河实业对怡和船务的某些老旧船只和冗余航线不太满意,正考虑剥离出售,动作可以大一点。”
“明白!”
陈胜道:“老板高明!这是要给格罗夫纳和那些还在观望、可能对怡和资产包有想法的潜在秃鹫们提个醒:东西在我们手里,我们随时可以拆开零卖,或者‘优化’掉他们最看重的部分!让他们知道,拖下去,他们连汤都喝不到热的!逼他们要么真金白银砸十五亿出来(这几乎不可能),要么彻底死心!”
“行了,少拍我马屁了了,你们几个合作把事情做好。让伦敦来的绅士们,好好感受一下香江。”
“是!”几人领命而去。
“想摘桃子?也得问问种树的人,答不答应。”几人离去后何雨柱自语道。
阿浪和陈胜的动作很快。
两天后,黄河实业对刚吃下的怡和船务部分老旧资产“不甚满意”,正评估剥离出售方案的消息迅速在香江商人圈子里传开。
效果立竿见影。
汇丰沈弼的电话第一个打到阿浪这里:“洪先生,关于怡和资产包的事,格罗夫纳的西蒙先生希望能尽快安排一次正式会谈。他们表达了极大的诚意。”
阿浪语气平淡:“沈大班,我们老板的意思很明确。十五亿现金,一次性付清,随时签合同;除此之外,没有会谈的必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沈弼的声音沉了下去:“洪先生,格罗夫纳在伦敦的能量不容小觑,何必把事情做绝?或许有更…体面的解决方式。”
“体面?”阿浪嗤笑一声,“沈大班,商场如战场,价高者得,钱货两讫,这就是最体面的规矩。想谈体面,让他们带着十五亿来谈。”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格罗夫纳的反应比预想的更激烈。
当晚,西蒙·霍普金斯带着他那队金斯利-伍德的律师,直接堵在了黄河实业总部楼下。
“洪浪先生!陈胜先生!”西蒙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里显得刺耳,“这就是你们黄河实业的待客之道?拒绝沟通,散布谣言!这是极其恶劣的商业行为!我要见你们老板何飞!立刻!”
不久后,阿浪和陈胜从电梯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几名安保。
陈胜上前一步,脸上没什么表情:“霍普金斯先生,这里是黄河实业的办公场所,请保持安静。想见我们老板?你得身份可不够。或者,按我们老板的条件,带着钱来谈收购,除此之外,我们没什么可谈的。”
“十五亿?那是敲诈!你们根本无意交易,这是在故意破坏资产价值。格罗夫纳资本会向香江证监会、港英政府投诉你们的不正当竞争行为!甚至提请国际仲裁!”
“请便,投诉是你的权利。仲裁?我们奉陪。至于破坏价值?”他扫了一眼西蒙身后的律师团,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东西在我们手上,我们想怎么处置,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香江的规矩,认钱,也认实力。格罗夫纳想玩,就拿出真金白银。光靠嘴巴和律师信,吓唬不了人。”阿浪的声音更冷了。
说罢他不再看脸色难看的西蒙,对安保挥了下手:“送霍普金斯先生和他的团队离开,以后没有预约,不要放无关人等进大楼。”
一队安保立刻上前,态度强硬但动作不失礼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西蒙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阿浪和陈胜:“好!好!黄河实业,我记住你们了!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们走着瞧!”
他最终被律师半劝半拉地带走了。
阿浪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微撇:“真以为顶着张洋人脸就能在香江呼风唤雨?”
陈胜道:“格罗夫纳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伦敦的手段还没使出来。我去让老白那边盯紧点,尤其是西蒙离开香江后的动向,还有格罗夫纳在伦敦可能的施压动作。”
“好,我也跟老板汇报一下。”
阿浪接通何雨柱的电话,简短的说了一下情况。
“老板,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好了,现在急的又不是我们,另外接收过来的产业都找人打理好,保持能运行就行了,不用太大动作。”
“这个,还是老板你决定怎么分吧。”阿浪不敢做主。
“地产还是归你们黄河实业;药店和便利店给许大茂,让他试试;美心我跟我家老爷子聊聊餐饮他应该有点兴趣;九龙仓+葵涌雨鑫能搞定不?”
“应该没问题,现在两个港口都运行良好。”
“你不会是因为他是我弟弟替他说话吧。”
“不会,老板您还不了解我么?”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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