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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测试场内,三辆经过极限蹂躏的“黄河勇士”样车稳稳停下。
顾元亨拍打着沾满尘土的引擎盖,对走来的何雨柱难掩兴奋:“老板!沙漠高温、戈壁碎石、泥泞沼泽,全扛住了!底盘刚性比比市面上最好的吉普强两成,悬挂行程更大!中东那帮人验完货,当场追加一百五十辆底盘车订单,全款预付!油轮已经在卸了!”
他指着旁边一辆拆解得只剩骨架的M113底盘:“这个大家伙的底盘也搞出来了!新车都会留出武器基座和顶部炮塔环,强化载重。非洲几个矿产公司的代表过几天就到,他们矿区路烂,土匪多,就认这铁壳子!”
何雨柱俯身查看底盘焊接点:“质量是招牌。中东的订单,保质保量按期交付。非洲市场潜力大,不一定非收钱,收金刚石原石、矿石、黄金也行,质量要保证。发动机搞的怎么样了?”
“样机出来了,仿M113,我们的比原装的省油。”顾元亨有些骄傲道。
“继续优化,动力可以加强。”
“是。”
何雨柱目光扫向仓库角落被帆布半遮的米-4直升机骨架,“它呢?硬骨头啃得动吗?”
顾元亨脸上的兴奋稍敛:“老板,逆向测绘太难了。旋翼系统、传动结构基本摸清,但那个星型活塞发动机…我们现有的加工精度和材料,仿出来寿命和功率都达不到原型七成。而且,就算仿出来,油耗大、噪音高,民用市场恐怕…”
何雨柱走到直升机旁,掀开帆布一角,粗糙的军绿色涂装下是粗犷的工业美感。
“活塞发动机是过时了,我们的目标不是复制它,是超越它。”他示意顾元亨靠近,低声道:“我手里还有几个大家伙,你准备好接收。”
顾元亨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老板……不……不会是……还是天上飞的?”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嗯,天上飞的,都比这个大,技术更复杂。”何雨柱看着他,眼神锐利,“怕不怕?”
顾元亨猛地挺直腰板,眼中闪过渴望的光芒:“不怕!我们是民用公司,搞技术研究,拆解学习先进机械原理,他们能说什么?只要东西进了咱们厂,那就是一堆待研究的零件!”他斩钉截铁道。
“很好。”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需要什么,设备、人才、资金,列单子给我。但记住,保密,高于一切。任何环节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
“明白,老板!您放心!”顾元亨重重点头,他感觉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很多,心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干劲。
翌日,黄河汽车厂一个位置偏僻的大型仓库内,厚重的防雨布被缓缓揭开。
当看到布下的东西时,饶是顾元亨早有心理准备,也瞬间屏住了呼吸,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一架体型远比米-4庞大、线条更流畅的米-8“河马”运输直升机静静地停在那里。
而在它旁边,赫然是两架拆除了武器、但机体结构完整的飞机——一架美制A-4“天鹰”攻击机,和一架苏制米格-21“鱼窝”战斗机!
“我的老天爷……”顾元亨身边的一个老工程师喃喃道,腿肚子有点发软。
后面这两个,可是实打实的喷气式战斗机!
这玩意儿……真是他们一个“民用汽车厂”该有的“研究样本”?
顾元亨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立刻意识到,这个仓库的安保级别必须提到最高,参与研究的人员必须精挑细选,签署最严格的保密协议。
他转身,对身旁一位神情同样震撼安保队长沉声道:“老赵,这里,从现在起,划为‘零号区’!没有我和老板亲笔签署的通行证,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进来!现有人员暂时留在这里,我马上去找史斌,安保方案必须升级!立刻!”
“是,厂长。”
美心集团总部。
“爹,美心的运营怎么样?”
“柱子,你放心。美心根基不错,但菜式太偏西化和本地,少了些大气。我打算从招一些从京城来的老师傅过来,把正宗的烤鸭、宫廷点心做起来,再结合粤菜精华,推几款‘南北合璧’的宴席。厨房的模式要优化,保证分店品质统一。第一步,先把‘一元早茶’(虾饺、烧卖等小点)做扎实,把街坊人气聚起来!”
何雨柱笑了:“您是老行尊,怎么经营您拿主意。需要资金或者打通什么关节,找阿浪或者直接找我。美心这块牌子,要让它成为香江人宴请聚餐的首选,更是老百姓吃得起的口碑。”
“瞧好吧你,别的不行,开馆子我还是可以的!”
万宁与7-11。
何雨柱的到来让许大茂有点兴奋。
“柱子哥,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我怎么就没想起你,这么大一摊子都交给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这个甩手掌柜的当得太久了,早该来看看了。”
“哦,那你这个总经理就跟我这个掌柜的汇报汇报工作吧。”
“好嘞!”
“这连锁店的门道,我这段时间可没少琢磨!万宁这边,我打算主打家庭常备药和保健品,价格要实惠,店员要懂点基础药理,能给出靠谱建议。7-11是关键!24小时营业是招牌,我准备把热食搞起来,关东煮、热狗、包子,再配上热咖啡和报纸杂志,让夜班族、的士司机有个落脚地!统一采购、统一配送,把成本压下来,把便利性提上去!”
何雨柱提醒道:“思路对,便利店的核心是‘便利’和‘标准化’。选址要精准,人流是关键。店员培训要到位,服务态度要好。采购环节盯紧点,别让人钻了空子。头三个月允许你战略性亏损,把模式和口碑打出来。遇到硬茬子,找史斌。”
“明白!柱哥!保证不给您丢脸!”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
“你就没有点困难什么的?”
“有啊,怎么没有,我手下没人啊,你让我自己跑来接这么大一摊子,工厂那边我也不能丢下。”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行了。”
“那个,我家晓娥这不是要毕业了。”
“就这个,你是总经理,这个还用跟我汇报?”
“嘿嘿,这不是要避嫌么。”
“那就让晓娥去帮我爹你师父,你自己另外找人。”
“啊?好吧,我回家跟晓娥说。”
“怎么,你还不愿意?”
“没有,没有!”
“我怎么感觉你觉得亏了呢。”
“我家晓娥在商业上很有一套的,我的那些.”
“哦,原来是军师参谋啊,你可以回家再问么。”
“好吧。”
接下来是九龙仓、黄河实业下面的各处工地,何雨柱跑了半个来月就没停过。
这一日,何雨柱刚踏进家门,陈兰香就迎上来,脸色古怪道:“柱子,今天伍家太太来了。”
“娘,哪个伍家?做纺织那个?”何雨柱脱下外套,随口问道。
“是。”
“他们来干嘛,我们生意上跟他们没有往来啊?”
“兰香你太磨叽,柱子他们家的意思是看两家有没有结亲的缘分。”老太太在一旁道。
“结亲,谁跟谁?”
“还能有谁,你的好妹妹呗。”陈兰香没好气道。
“雨水?她自己知道不?”
“那丫头,我还没见到人呢,伍家的太太话说的很客气,把雨水好一个夸,我怎么听都不像是说我闺女。”
“娘,雨水没那么差吧?”
“哼,伍家太太说她大儿子刚从伦敦读完书回来,年纪相仿……”
“您应下了?”
“哪能呢,这都什么年代了,再说了雨水主意多大呢,不问她能行?伍家也是体面人家,我没直接回绝。”
“哦,没直接应了就好。”
“那她回来你问问她。”
“这种事您问就好了,我问她,她不尴尬?”
“你要是不问,就让小满问!”
“兰香,你这闺女被你管得都不听你的了。”老太太在一旁扎针。
“诶”陈兰香也愁,闺女来了香江以后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拴不住了。
说多了烦,人家直接早出晚归让你见不到面,打她又追不上,再说了都快30的姑娘了,总得留点脸面,关键是何雨水急眼了还会离家出走几天。
其实是跑去她自己的房子住去了,死皮赖脸问何雨柱要的公寓楼。
何雨柱还没接上话茬,门口就传来何雨水清亮的声音:“娘,您又编排我什么呢?我主意大那也是您跟爹小时候惯的!”话音未落,人已风风火火地冲下来,一把挽住陈兰香的胳膊,笑嘻嘻地晃着。
陈兰香没好气地戳她脑门:“惯你?惯得你都能上天了!”
“娘”
“行了,别跟我腻歪,问你个事,你对象找怎么样了?”
“还没找到.”何雨水脸红道。
“没找到,那正好,今天伍家太太今天来了,给他儿子提亲来了,夸得你像朵花儿似的。”陈兰香逮到机会也不麻烦儿子和儿媳了。
“伍家?做纺织那个?”何雨水秀眉一挑,脸上笑容瞬间收了大半,带着点鄙夷道,“他家大公子啊,留洋回来的那个?娘,您可千万别应!那人我见过几回,说话拿腔拿调,眼睛恨不得长头顶上,一股子酸腐假洋鬼子的味儿,烦死了。”
“瞧瞧,我就说这丫头主意正吧!”陈兰香对着老太太和陈老爷子摊手,一脸无奈,“那你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娘也不是非要逼你,可你也老大不小了……”
何雨水眼珠眼睛扫了一圈客厅里的人,脸上飞起两朵红晕,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点少见的扭捏:“太太、娘、哥……其实……”
说到这她卡壳了。
“其实什么?你个死丫头倒是说啊,急死个人!”陈兰香拧了她一把。
“我,我有喜欢的人了。”何雨水连脖子都红了。
“哦?”老太太和陈兰香同时出声,连旁边看报纸的陈老爷子都放下了老花镜。
“谁啊?哪家的后生?”陈兰香急切地问。
“他叫林国正,”何雨水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是警察,西九龙O记的督察,在王姨手下做事。人特别好!正直,有担当,身手也好,办起案子来特别有本事!”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崇拜和喜欢。
“警察?O记督察?”何雨柱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O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是香江警队冲在第一线、风险极高的部门。
督察这个级别,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但在这个位置上,接触的黑暗面绝非寻常。
“雨水,”何雨柱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你喜欢他,哥不反对。但咱们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哥得替你把把关,至少得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我妹妹托付终身。你把他警号写给我。”
何雨水对哥哥的脾性再了解不过,知道这是何雨柱的底线,也是出于关心。
她爽快地点头:“行!哥,他叫林国正,警号是*****。你随便查,他绝对没问题!我相信他!”
“行,你们接着聊,我上楼打个电话!”何雨柱冲何雨水点点头,然后道。
“你去吧,我要好好问问这丫头。”陈兰香知道儿子要去干嘛冲他摆摆手道。
何雨柱上了楼,进了自己书房。
关上书房门后,他脸上的平静褪去,眼神变得锐利而深沉。
他没有立刻打电话,而是先走到窗边,看着客厅里老太太和母亲拉着妹妹问东问西、妹妹红着脸辩解的情景,手指在窗棂上轻轻敲击着。
警察?还是O记的督察?在这个香江警队贪腐成风、黑警横行的年代,就算是在萍姨手下工作,他也不敢保证那小子就是干净的。
能逃过ICAC调查的太多了。
他妹妹从小被保护得很好,性格直率热情,容易轻信。
这个林国正,接近雨水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必须查!而且要查个底掉!
何雨柱坐回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拿起那部红色的保密专线电话。
第一通电话,打给西九龙总区指挥官奥利安。
“奥利安,是我。”
“何,你总算是舍得给我打电话了,你就出远门回来给我打过一个电话,然后就跟消失了一样。”
“忙啊,再说了你不是更忙?”
“那倒是,怎么,你这是忙完了要请我吃饭?”
“吃饭的事好说,我找你是有点私事想麻烦你。”
“什么事,你说。”
“我妹妹雨水,你见过的。她最近认识了一位你们西九龙的督察,叫林国正,警号*****,在O记王翠萍手下。我这个做大哥的,总得了解一下未来妹夫的人品背景。”
“我们西九龙的,还是Madam王的手下?”
“对,那丫头亲口说的,怎么你认识?”
“倒是见过几次,林国正督察?我有印象!是Madam王手下的得力干将,破过几桩硬案子,风评相当不错!ICAC成立后,我们内部也筛过几轮,他经得起查,干干净净!能力、操守都没得说!年轻人嘛,前途光明!何生放心,他的档案我亲自看过,清白得很!改天一起饮茶,我让这小子也来,让你这个未来大舅哥亲自掌掌眼!”
奥利安的语气非常肯定,显然对林国正印象极佳。
何雨柱心中稍定,奥利安不会骗他,两人有过命的交情和稳固的政治同盟。
“有安SIR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一大半,改天请你吃饭。”何雨柱笑着挂了电话。
“你可别忘了,还有你要亲自下厨。”
“没问题。”
放下电话,何雨柱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他拨通了第二个电话,直接打给王翠萍。
“萍姨,是我。”
“柱子啊!你这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想起给姨打电话了?”王翠萍的声音带着笑意。
“萍姨,跟您打听个人。您手下的督察,林国正,警号*****。”何雨柱开门见山。
“林国正?你打听他干嘛?他惹你了?”
“他是没惹我,可他惹你外甥女了。”
“雨水?雨水没事吧?”
“她有个屁的事,她看上这小子了。”
王翠萍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笑开了,“哎哟,你这话也不一下子说完,我还当什么事呢。雨水丫头眼光可以啊!柱子,这小子真不错,家里也跟咱们一样国内来的。警校是你余叔班上的尖子生,办案子有股子狠劲,更难得的是脑子清楚,懂规矩,有底线!”
“余叔,他在家不,我跟他说两句。”
“在,你等等。”
“老余,老余,柱子要跟你说话,你快过来。”
“诶,诶,来了来了,你去厨房看着点火,别糊锅了。”
“柱子,我去厨房了,你等下跟你余叔聊。”
“好,萍姨,有空多来家,很久没见到你们了。”
“好,这周我就回去。”
电话那头传来脚步声和余则成沉稳的声音:“柱子?”
“余叔,打扰了。想跟您详细了解一下您带过的学员,林国正督察。”
“林国正…”余则成只是稍微顿了一下,接着道:“警校同期里,综合素质排前三。枪法准,格斗好,战术意识强,更难得的是有原则。当年警队风气不好,有人暗示他‘识做’,他硬是装听不懂,该查的案子一点不含糊,为此没少被穿小鞋,但他没退缩过。是个好苗子,心正。”余则成的话简洁有力,最后两个字“心正”更是分量十足。
作为肩负特殊使命的人,他对人的“心”有着极其敏锐和严格的判断标准。
“明白了,谢谢余叔。”何雨柱心中疑虑又消解一层。
余则成的评价,份量极重。
“不用谢。”
“周末你也要回来啊,我亲自下厨。”
“没问题,吃一顿你亲手做的饭可不容易。”余则成笑道。
“周末见。”
“好。”余则成说完便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何雨柱觉得还是不放心,可能是于是他又拨通了白毅峰的电话。
“老白,有件事需要你办一下。”
“老板,您吩咐!”
“帮我查个人,西九龙O记督察林国正。”
“老板,查什么,是奥利安那边的想查么?”
“不是,我家雨水看上这小子了,你帮我查一下。第一,查清楚雨水和林国正是怎么认识的,具体时间、地点、场合,所有细节。重点看有无人为安排的痕迹,是否属于‘偶遇’。第二,林国正,祖宗十八代,我要一份最详细的背景报告。他本人、直系亲属、社会关系、经济状况,尤其是ICAC成立前后有无异常资金往来或行为变化。查细点。”
“明白了,老板。”那边白毅峰努力憋着笑,老板这是关心则乱了,他知道何雨柱给他打电话前肯定打了一圈电话了,可还是不放心。
“我等你消息!”
“好。”
挂了电话,何雨柱没有下楼,他在书房考虑以后肯定还会遇到这样的事,几个弟弟,还有王思毓,看来对这几个小的得盯紧点了。
别的他倒是不怕,就怕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到时候坑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何家。
过了一会,楼下传来陈兰香的喊声:“柱子,柱子,你忙完么,忙完了下来吃饭。”
“知道了,娘,我这就下来。”何雨柱忙应声。
何雨柱下楼时,餐厅里饭菜飘香。
老太太、陈老爷子、陈兰香还有何雨柱的几个孩子都已落座,其他人都在忙没回来。
何雨水挨着老太太,脸上红晕未消,正小声说着什么,见何雨柱下来,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哥…”何雨水声音蚊子似的。
何雨柱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说清楚了?”
“嗯…”何雨水点点头,脸更红了点。
“伍家的事,你自己跟娘说明白了就行,至于你那个林督察,”何雨柱夹了一筷子菜,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警号我拿到了,奥利安和萍姨、余叔那边,我都问了。”
何雨水猛地抬头,眼睛亮得惊人,带着期盼和紧张:“他们…他们怎么说?”
“安SIR说他是Madam王手下的得力干将,风评不错,ICAC筛过,干干净净,前途光明。萍姨说他真不错,脑子清楚懂规矩有底线。余叔,”何雨柱顿了顿,看了妹妹一眼,“说他是警校同期前三,枪法格斗战术意识都拔尖,更重要的是,有心气,有原则,当年顶着压力也没歪,是个好苗子,心正。”
“心正”两个字,何雨柱说得格外清晰。
何雨水眼睛瞬间就湿润了,嘴角却高高扬起,用力点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陈兰香在旁边听着,脸上的担忧也化开了大半,长长舒了口气:“奥利安和你萍姨、余叔都这么说…那,那这孩子应该差不了。心正,这就好,这就好啊!”老太太也笑着拍了拍何雨水的手。
何雨柱扒了口饭,咽下去才接着道:“不过。”
何雨水的心又提了起来。
“奥利安他们看的是警队档案和面上的表现,你哥我这人,习惯眼见为实。”何雨柱语气没什么起伏,“我已经让老白去细查了。他祖宗十八代,怎么跟你认识的,有没有人背后安排,ICAC前后有没有不干净的手脚,我都要知道。”
“哥!”何雨水急了,“你这…你这太过了!他知道了会怎么想?好像我们多不信任他似的!”
“信任?”何雨柱放下筷子,目光平静地看着妹妹,“雨水,你是何家的女儿。你哥现在是什么位置?盯着我们的人有多少?前脚刚打趴下怡和、赶跑格罗夫纳,后脚就有个O记督察跟我妹妹好上了?换了你是我,你怎么想?”
他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查他,不是不信他,是得看看他值不值得我妹妹这份信任,更得看看有没有人想借他这把刀,捅到我何家心窝子里来。他要是真像安SIR他们说的那样根正苗红,干干净净,那自然不怕查。他要是因此觉得委屈,觉得伤了他大男人的自尊心…”
何雨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冷意:“那他最好现在就离我妹妹远点。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凭什么站在我何雨柱妹妹身边?”
何雨水张了张嘴,看着哥哥那沉静却带着强大压迫感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闷闷地“哦”了一声。她知道,这是哥哥的底线,也是保护她的方式。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为林国正委屈了一下。
陈兰香在一旁打圆场:“好了好了,柱子也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查清楚了大家都安心。吃饭吃饭!”
一顿饭吃得还算平静,只是何雨水明显有点心不在焉。
饭后,何雨柱没在客厅多待,直接回了书房。
刚坐下没多久,书桌上的专线就响了。
“老板。”是白毅峰。
“讲。”
“查了初步接触点,何小姐和林督察第一次见面是在三个月前,西九龙警署附近那家‘金记’茶餐厅。时间是下午三点二十左右,不是饭点。何小姐的车在路边抛锚,林督察正好巡逻经过,帮忙推车启动。当时路边有监控,也调取了茶餐厅老板和几个熟客的口供,确实是偶遇,没有人为安排痕迹。林督察当时穿着制服,正在巡逻路线。”
何雨柱“嗯”了一声,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着。
偶遇…时间地点也合理。
初步看没问题。
“背景呢?”他问。
“林国正,祖籍粤省佛山,五十年代随父母来港。父亲林海生,原是个小五金店老板,六年前病故。母亲李秀珍,身体不太好,现在深水埗租住一间小房,靠做些手工零活和儿子接济。有个妹妹林小慧,在观塘一家制衣厂做工。家世非常清白,普通市民,跟道上、商界都没任何牵连,亲戚也都是普通工薪。林国正本人警校毕业,履历清晰,从军装到O记,一步一个脚印升上来的督察。ICAC成立前后,银行流水干净,没有任何不明大额收入,名下只有一辆二手丰田小轿车,租住在西九龙警署附近的老唐楼。社交圈简单,主要是警队同事和几个老街坊。风评一致是做事拼,脾气硬,不贪不占,有点…轴。”
白毅峰汇报得条理清晰,最后补充道:“老板,从目前能查到的所有资料和外围调查看,这个林国正,背景干净得像白纸,就是个凭本事吃饭、有点理想主义的小警察。跟何小姐,确实是机缘巧合碰上的。”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
奥利安、萍姨、余叔的眼光,加上白毅峰的专业调查,结论高度一致。
这个林国正,似乎真的只是运气好(或者说运气不好?)被他妹妹看上了。
“知道了。”何雨柱声音听不出情绪,“继续盯着他经手的案子,特别是最近在办的。O记那地方,树欲静而风不止。看看有没有人想拉他下水,或者故意把他往危险的案子上推。”
“明白,老板。”
挂了电话,何雨柱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心正,背景干净,偶遇,似乎…挑不出毛病?”
可心里那点隐隐的不踏实感,依旧没有完全散去。
也许,只是习惯了在商场上尔虞我诈后的多疑?
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妹妹还小(尽管快三十了),舍不得?
他捏了捏眉心,无论如何,人还是要亲眼见一见,周末萍姨他们回来吃饭,倒是个机会。
正想着,书房门被轻轻敲响。
“哥?”是何雨水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
“进来。”
何雨水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参茶,放在书桌上,却没走,站在那里,手指绞着衣角。
“有事?”何雨柱看她。
何雨水鼓起勇气:“哥…老白…查完了吗?他…他没问题吧?”她眼中带着期盼,也有一丝忐忑。
何雨柱端起参茶,吹了吹热气,没直接回答:“奥利安他们没说错,萍姨余叔也没看走眼。老白查的初步结果,跟你说的也差不多。”
何雨水眼睛瞬间亮了,大大松了口气:“我就说嘛!”
“但是,”何雨柱放下杯子,看着妹妹,“我还是要亲眼看看这个人。这周六,萍姨和余叔回来吃饭,你把他叫上。”
“啊?”何雨水一愣,随即脸上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哥!你同意啦?你愿意见他啦?”
“只是见见。”何雨柱语气依旧平淡,“你哥这关,没那么好过,让他穿精神点,别丢人。”
“知道知道!”何雨水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他肯定行!哥你放心!我这就去告诉他!”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忐忑。
何雨柱看着妹妹雀跃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那杯参茶喝了一口。
“希望…这小子真能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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