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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穿成老鸨:我爆改怡红院 > 第324章 策论书尽民生事,旧卫暗藏多年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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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民生与社稷”——

    看到题目时,乔章林的心头一松。

    这题目恰好撞在他连日来准备的要点上。

    他指尖轻轻碾着砚台里的墨,脑海里瞬间闪过周庭安辅导时的叮嘱:

    “蓝星理念不能生搬硬套,要融于南齐现状,用本土案例做壳,藏先进思想为核。”

    紧接着,时念整理的青州贪腐案卷宗、永州书坊记录的民生账本也一一浮现。

    原本零散的思路,渐渐织成一张清晰的网。

    墨汁在砚台里泛着盈盈水光,乔章林提起狼毫笔,笔尖悬在宣纸上片刻,待气息平稳,随即落下:

    【南齐之民,社稷之根也。

    民安则社稷安,民困则社稷危。

    昔年青州盐仓贪腐,官绅勾结囤盐抬价,致流民遍野、饿殍载道;

    今永州官吏兴学劝农,开书坊授百姓识字,垦荒田助农户增收,百姓安乐、乡野无盗,此二者对比,皆证‘民为根本’之理……】

    他没有直接抛出“民惟邦本”的蓝星理念。

    而是以南齐百姓熟知的青州、永州案例开篇,把“重民”的核心思想藏在案例背后。

    既贴合策论“引经据典、立足国情”的要求,又不会显得十分突兀。

    写到“如何安民生”的对策时,晚晴曾说过的永州农户感叹“粒粒皆辛苦”忽然浮现在耳边。

    乔章林笔锋一转,写道:

    【《南齐政要》有云君依于国,国依于民,此与蓝星古训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异曲同工。

    南齐之君当以轻徭薄赋为要,减苛捐、除杂役。

    如蓝星古贤所言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此乃济世安邦之根本也。】

    “政之所兴,在顺民心”——

    这是他对“水可载舟”理念的本土化转化,既保留了蓝星思想的内核,又符合南齐策论“引古喻今”的规范,不显违和。

    他还特意加了一段“兴学之益”,把怡红院在永州开书坊、免费教寒门学子读书的事写了进去。

    【民生非独温饱,更在教化。

    使百姓知礼、知学、知理,方能明是非、守规矩、安本业,此乃长久治安之策。

    若仅求百姓饱腹,而不授其知识,则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难成大业。】

    字里行间,暗合了时念“知识下沉、普惠民生”的理念。

    三日的会试,乔章林写得一气呵成。

    交卷时,他望着案上的策论,宣纸上的墨字遒劲有力,笔锋间满是笃定。

    这字里行间的重量,像极了他这几年走过的路。

    每一步都踩着“民本”的理念,踏实得无可动摇。

    监考官收卷时,目光扫过乔章林的策论,目光顿住。

    这位监考官是现任翰林院编修林承业,也是前探花郎周庭安的旧友,素来以“严谨苛刻”闻名。

    阅过的策论没有上千也有八百,却少见这样“有案例、有思想、有温度”的文章。

    林承业把乔章林的策论单独抽出来,放在案头最显眼的位置。

    目之所及,是“南齐之民,社稷之根”几个字,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与贡院的肃穆不同,午后的怡红院热闹得像提前开了春。

    怡红书坊里,伙计们踩着木梯搬书箱,粗布短打的裤腿沾了墨渍也顾不上擦;

    张珂源手里攥着乔章林提前写好的策论抄本,声音洪亮得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快!按念姐说的,把‘论民生’‘兴学之益’两段节选出来,加进《蓝星故事集·民生篇》里,排版、印刷都抓紧,今日必须赶印出来!”

    浅醉端着刚沏好的云雾尖走过来,见伙计们忙得满头大汗,忍不住凑近时念,小声问:

    “念姐,乔夫子的策论还没放榜,咱们这么着急印书,万一……”

    万一结果不如预期,岂不是白费功夫?

    “没有万一。”

    时念坐在书坊窗边的软凳上,手里翻着乔章林的策论抄本。

    “乔章林的策论有具体案例、有落地对策、还有蓝星理念支撑,就算冲不上一甲,考中进士也是十拿九稳。”

    若是她自己定然不敢如此自信,可若是连李睿和许澜沧都这么说。

    那就一定会是十拿九稳的事。

    她顿了顿,指着抄本上“兴学之益”那段,进一步解释:

    “他若是中了进士,将来入朝做官是迟早的事。”

    “咱们现在把他的策论节选印成书传出去,既是为他造势,让朝野提前看到他的才能;”

    “也是借他的笔,让更多百姓、学子知道蓝星的民为本理念。”

    晚做不如早做,趁热打铁才有效。

    “而且,”

    “百姓读了会知道,读书不是权贵的专利,”

    “学子读了会明白,科举不是为了光宗耀祖而做官,而是为了帮百姓谋福祉。”

    这比空喊‘民惟邦本’的口号,管用得多。

    浅醉恍然大悟,连忙点头:“我明白了。”

    傍晚时分,第一批《蓝星故事集·民生篇》就赶印好了。

    阿福领着十几个伙计,每人提着装满书的竹篮,往学源街方向走。

    见着考生,阿福就递上一本。

    有个寒门学子接过书,翻到“论民生”那段,眼睛瞬间亮了,忍不住低声感叹:

    “这轻徭薄赋、兴学劝农说得太对了!”

    “我家乡去年闹旱灾,官吏不仅不减税,还逼着百姓交苛捐,若能按这法子来,百姓也不会饿肚子、逃荒了!”

    不到一个时辰,两百本《民生篇》就全送完了。

    阿福笑得见牙不见眼:

    “念姐!好多学子说要去书坊买全套的《蓝星故事集》。”

    “还有人问乔先生什么时候还会写新策论,看来咱们的书又要卖脱销了!”

    时念正笑着点头,刚要说话,就见晚晴领着周庭安走进院来。

    周庭安手里攥着一份乔章林的策论抄本,脸色比平时凝重许多,不像来道贺,倒像有急事。

    “时老板,有件事……”

    周庭安在回廊下的石凳上坐下,接过晚晴递来的姜茶,指尖在杯沿轻轻划着。

    “昨日老夫与好友吃茶,无意间听他说起……”

    说张启年最近在户部忙着销毁旧账,尤其是多年前各州府的盐仓、粮库账目。

    时念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眼神眯了眯:

    “销毁旧账?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销毁以前的账?”

    “怕留后患。”

    周庭安喝了口姜茶,语气沉了沉:

    “那些以前的盐仓贪腐案,张启年是当时的主审官之一。”

    现在乔章林在策论里写了青州贪腐的案例,若是乔章林中了进士,将来入朝为官,难免会追查当年的旧案。

    张启年现在销毁旧账,许是怕乔章林借势翻案。

    时念望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檐角的灯笼已经亮了,暖黄的光落在青石板上,却没驱散她心头的寒意。

    张启年销毁旧账,难道是太子有动作了?

    可转念一想,乔章林的策论里已经写了青州贪腐的案例,如今《民生篇》又在学子中传开。

    那些旧案的热度已经起来了。

    若能借会试放榜的热度,把这事再往朝堂上捅一捅,或许能倒逼张启年慌中出错,露出更多马脚。

    “多谢周老告知。”

    时念站起身:“后续我会多留意,也会让乔章林在放榜后谨慎行事,不打草惊蛇。”

    待周庭安离开,时念这才望向远方。

    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究竟对还是不对。

    太子若是落马,朝野必定动荡,可若太子一直稳坐东宫,对怡红院而言……

    又是个巨大的威胁。

    第二日清晨,早春的晨雾还没散尽,就被城郊茶棚的炊烟搅得支离破碎。

    青石板路蜿蜒到茶棚门口,沾着未化的残雪,踩上去有些打滑。

    时念跟在身后。

    “今日要见的人叫赵武,以前在东宫当侍卫,身手很好。”

    李贤压低声音,脚步放缓,指了指茶棚角落一个孤零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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