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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穿成老鸨:我爆改怡红院 > 第248章 春螺巷客诉搬迁憾,初七院冷疑客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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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倒是提醒了众人,几人当即往怡红院走,脚步匆匆,像是晚一步就没机会似的。

    怡红院门口,阿福正忙着引客,见几位公子过来,还以为是来听戏的,笑着迎上去。

    “几位公子今日来得早,《壁上观》的票还有前排的,你们……”

    可话刚说完,就见李公子皱着眉摆手。

    “不是来听戏的,是想问你,外面传怡红院要搬去城西,春螺巷这院儿以后不演了,是真的吗?”

    阿福这才明白过来,脸上的笑收了收,却依旧诚恳。

    “是真的,咱们念姐说了,等城西的新场子建成,咱们就全搬过去。”

    他指了指院里热闹的人群。

    “您瞧现在这院儿,客人多到挤不下,新场子能容下千人,还能设读书区,让更多人能听戏、读诗,多好。”

    “好是好,可我们……”

    王公子急了,往前凑了凑。

    “我们花重金在春螺巷买房,不就是为了近吗?现在搬去城西,我们这院子不就白买了?”

    旁边的赵公子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委屈。

    “当初为了抢票,我天天让小厮半夜来排队,后来听说住的近些能早到,才咬牙买的,结果现在……”

    阿福见几位公子情绪激动,连忙往旁边的回廊引,还让伙计端来凉茶。

    “几位公子先别急,听我跟您说。”

    “咱们也知道大家买院子花了不少银子,可我们这也是没办法。”

    “春螺巷的院儿就这么大,再怎么挤,也容不下更多客人,好多人连门口都进不来,只能坐着马扎听响儿。”

    他顿了顿,想起时念跟他说的话,继续道:

    “咱们念姐说了,买院子就像投资,谁也没法保证一定赚。”

    “若是觉得亏,您可以先把房留着,往后说不定房价还能涨;”

    “若是不想留,租出去也能得些租金,总不至于白折腾。”

    可这话并没让几位公子宽心。

    李公子端着凉茶,却没喝,苦笑一声:

    “道理我们都懂,可心里就是不是滋味。”

    “当初为了这院子,跟家里吵了好几架,现在倒好,一场空。”

    王公子也跟着叹气:“可不是嘛!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银子留着,留着……”

    阿福看着几位公子失落的模样,也有些无奈,却只能继续宽慰:

    “新场子建成后,念姐说会设老客通道,像您几位常来的,订票能优先,还能免排队,也算弥补弥补。”

    可这话像石沉大海,几位公子只是摇头,没再说话,坐了没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毕竟做生意的人,又岂会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

    他们虽说是常客,但也不能要求时念就一定要按照他们的心意而做。

    望着他们落寞的背影,阿福轻轻叹了口气。

    他转身往院里走,正好撞见时念从书房出来,手里还拿着新场地的图纸。

    “念姐,春螺巷买房的几位公子来了,问咱们是不是要搬,脸色不太好。”

    时念闻言,目光往巷口望了望,那里还能看见几位公子的身影,正慢慢往回走。

    “我知道了。”

    时念轻声道,指尖在图纸上的“老客通道”标注处顿了顿。

    “往后新场子运营,多照顾些老客,也算尽点心。”

    阿福点头应下,心里却明白,有些失落不是几句宽慰就能化解的。

    可怡红院要走的路,本就是为了更多人,难免会有取舍。

    巷口的茶棚依旧热闹,议论声还在继续,有期待新场子的,有替春螺巷公子惋惜的。

    怡红院的灯笼亮着,戏台上传来凝霜的唱腔。

    清越的调子漫过春螺巷,与巷里的议论声缠在一起,像首复杂的歌。

    有热闹,有失落,有期待,也有取舍。

    时念望着院里的人群,忽然觉得,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要想走得更远,要想让更多人受益,总要放弃些什么。

    而她能做的,就是把新场子建得更好,让那些期待的人不失望。

    也让那些失落的人,日后想起时,能觉得“这折腾,也算值了”。

    八月初七的盛京,黄昏带着些微的凉意。

    风卷着春螺巷的落叶,扫过怡红院朱漆大门的铜环,却没往日那般热闹的脚步声来应和。

    时念刚送走完最后一波匠人,旗袍的下摆沾了些墨渍。

    那是方才讨论新场地戏台弧度时,不小心蹭到图纸上的。

    她袖口的盘扣也松了颗,像是也在诉说着她这些日子以来的疲惫。

    匠人们刚走,她就瘫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指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桌上摊着新场馆的细节图,戏台的飞檐角度、诗签墙的高度、荷花池的尺寸,都用朱笔标得清清楚楚。

    墨汁还带着未干的湿润,旁边放着半盏凉透的茶。

    是吴婶今早送来的,她一口都没顾上喝。

    这几日忙着和匠人对接。

    从木料选择到装饰风格,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常常熬到后半夜,眼下的青黑浓得像画了戏妆。

    “阿念,该用晚膳了。”

    吴婶端着食盘进来,见她趴在桌上,连忙放轻脚步。

    “今日炖了你爱吃的银耳羹,快趁热喝。”

    时念抬起头,眼里满是红血丝,勉强笑了笑:

    “放这儿吧,我再改改这戏台的图纸,总觉得飞檐还能再翘些,更有江南的味儿。”

    吴婶无奈地叹气,只能把食盘放在案边,反复叮嘱:“别熬太晚,身子要紧。”

    可谁也没料到,这晚的怡红院,竟透着股说不出的冷清。

    往常这个时辰,门口早排起了队,戏台前的座位也坐得满满当当,伙计们忙着引客、送茶,吆喝声此起彼伏。

    可今日,直到掌灯时分,进来的客人也稀稀拉拉。

    大堂里空了近一半的桌子,连最受欢迎的听音阁雅间,都还有两间空着。

    阿福站在门口,手里的迎客牌都快攥出汗了。

    他望着巷口,往常这个时候,穿锦袍的公子、拎书袋的学子早该往这边来了。

    可今日只有几个零星的路人,探头往里望了望,又转身走了。

    “奇怪,怎么回事啊?”

    阿福挠着头,心里满是疑惑,转头问旁边的伙计。

    “昨日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今日客人少了这么多?”

    伙计也摇头,手里的茶壶都没机会递出去,只能站在一旁发呆。

    戏台旁的浅醉也察觉到不对劲。

    往日这个时候,台下早已经宾客满座,可今日台下没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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