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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穿成老鸨:我爆改怡红院 > 第227章 醉辞留簪谢晴意,念题新词赠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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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嘲地笑了笑。

    “若真走了,怕是要错过这唯一的线索,说起来,还要多谢时老板肯让我进门。”

    时念刚要答话,就见杜元介从外院进来,见院里气氛凝重,脚步顿了顿。

    “念姐,聚福钱庄的王掌柜派人来,说永州书院的山长已在门口候着,想请您过去题字。”

    祁醉闻言站起身:“既有时老板有事,我便不打扰了。”

    他从怀里掏出块腰牌递给晚晴。

    “这是华南商栈的令牌,若姑娘想起更多细节,或是需要在盛京查访,凭此牌可去商栈遣人寻我。”

    晚晴看向时念,见她点头,才接过腰牌收好。

    祁醉又深深看了一眼晚晴,语气里带着恳切:

    “姑娘若想起任何细节,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请去祁家商栈,在下……感激不尽。”

    晚晴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我会仔细想的。”

    祁醉这才带着随从离开,马车驶出院门时,他特意让人留下个锦盒。

    打开一看,里面是支羊脂玉簪,簪头雕着朵小小的粉荷,做工十分精致,瞧着就是上品。

    “祁公子说,这簪子送姑娘,多谢她记着那玉佩的模样。”

    随从的话刚说完,马车已消失在巷口。

    晚晴捏着那支玉簪,忽然对时念道:“念姐,你说那姑娘真的是他妹妹吗?”

    时念望着院外渐散的晨雾,阳光透过桂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

    “不管是不是,至少让他有了盼头。”

    有些缘分,有些线索,像散落在路上的珠子,走着走着,就串成了线。

    吴婶收拾茶具时,忽然指着石桌上的画像。

    “这姑娘也是个苦命的,但愿能找着。”

    永州书院的青石板路被晨露洗得发亮。

    两侧的银杏树叶刚染上浅黄,风一吹便簌簌落下,像撒了满地碎金。

    时念踩着落叶往里走,浅蓝旗袍的开叉扫过路边的落叶,带起几片枯叶,就像是跟着时念在往前走。

    “那就是怡红院的时老板?”

    “听说蓝星的羊皮书就是她翻译的,《水调歌头》《将进酒》都是从她这儿传出来的!”

    “原以为是个饱经风霜的老妪,没想到竟这般年轻……”

    细碎的议论声像潮水似的从两侧的回廊下涌过来。

    时念听得不甚真切,却能感觉到那些落在身上的目光。

    好奇的、探究的、惊艳的,像无数根细针,轻轻扎在皮肤上。

    她面上不动声色,唇角依旧噙着浅淡的笑,步子平稳得像踩着丈量好的刻度。

    跟在身侧的李复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眉峰微蹙,冷冽的目光扫过回廊下探头探脑的学子。

    那眼神里的压迫感像块冰,瞬间冻住了周遭的窃窃私语。

    几个正踮脚张望的学子吓得慌忙缩回脑袋,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群顽徒,没规没矩!”

    书院山长厉清岳脸上泛起薄红。

    他手里的折扇往掌心一拍,对着回廊下的学子们沉声呵斥。

    “诗词的注疏都背熟了?小堂的策论都写好了?还不回舍房温书,在这里扎堆瞧什么热闹!”

    学子们被他吼得一哆嗦,像受惊的鸟雀似的一哄而散。

    青布长衫的衣角扫过石阶,带起阵急促的风。

    有个戴方巾的少年跑得太急,怀里的《蓝星诗词集》掉在地上。

    他慌忙捡起书,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这才红着脸钻进回廊深处。

    “让时老板见笑了。”

    厉清岳对着时念拱手致歉,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

    “永州文风虽盛,却也养出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平日里被我惯坏了。”

    “无妨。”

    时念笑着摆手,目光掠过空荡的回廊。

    “年轻人好奇,是常情,我在盛京表演的时候,台下的看客比这热闹多了。”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廊柱上贴着的诗签上。

    那里抄着“春风得意马蹄疾”,字迹稚嫩却笔锋张扬,显然出自学子之手。

    “而且,能让他们对蓝星的诗感兴趣,是我的荣幸。”

    厉清岳这才松了口气,引着众人往书院深处走。

    “时老板豁达,请随我来,书房已备好笔墨。”

    穿过栽满修竹的庭院,便到了间雅致的书房。

    雕花窗棂正对着片荷塘,残荷在风中摇曳。

    水面上漂浮着几片枯叶,倒有几分“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意境。

    案几上摆着上好的徽墨、宣纸和一支狼毫笔。

    砚台里的墨汁泛着盈盈的光,显然是刚研好不久的。

    “时老板请。”

    厉清岳示意时念落座,自己则坐在对面的梨花木椅上,目光落在案几的宣纸上,带着几分期待。

    李复守在门口,目光警惕地扫过窗外的动静。

    玄色短打的身影像尊铁塔,将所有可能的打扰都拦在门外。

    浅醉和乔章林则站在书架旁,然而两人的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书架上。

    从《楚辞》到《南齐诗集》,连墙角的矮架上都堆着几本抄录的《蓝星诗词集》,纸页边缘已被翻得发卷。

    “早就听闻时老板不仅善译诗,自身笔力亦不凡。”

    厉清岳端起茶盏,指尖在杯沿轻轻划着。

    “永州书院虽不及盛京书院底蕴深厚,却也藏着些有志于学的寒门子弟。”

    “他们常说,蓝星的诗里有种……旁人写不出的韵味。”

    他抬眼望向时念,目光诚恳:

    “若是可以,还希望时老板能写一首激励天下学子的诗词,也好让他们知道,读书不仅为功名,更该有……”

    “是兼济天下的那份心思。”

    时念闻言笑了,眼角的细纹在晨光里格外柔和。

    她走到案几前,指尖拂过细腻的宣纸,触感像绸缎般光滑。

    砚台里的墨汁映出她的影子,眼神清亮得像山涧的泉。

    “厉山长的意思,我明白了。”

    她提起狼毫笔,在砚台里轻轻一蘸,墨汁顺着笔尖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个小小的黑点。

    “蓝星的诗里,恰好有一首,写尽了天地辽阔,或许能合山长的意。”

    厉清岳眼睛一亮,连忙起身走到案侧,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这落笔的瞬间。

    乔章林也凑了过来,显然想看看这新的诗句是否是自己曾经看过的。

    时念凝神片刻,手腕轻转,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遒劲有力的字迹: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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