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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穿成老鸨:我爆改怡红院 > 第85章 盛京秋闱添墨香,众人筹怡红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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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意渐浓,盛京城的空气里都飘着墨香。

    春螺巷口的青石板被往来的靴子踩得发亮。

    背着书箧的学子们三三两两聚在茶馆门口,争论着经义的注疏,或是猜测今年秋闱的考题。

    有那家境贫寒的,就蹲在书院墙根下,就着晨光诵读,琅琅书声顺着风飘进院里,惊得廊下的铜铃叮当作响。

    时念站在二楼回廊,望着巷口攒动的人头,指尖在雕花木栏上轻轻划着。

    “念姐,这几日的客人里,十个有八个是书生。”

    阿福捧着账册上来,棉鞋上还沾着巷口的尘土,道:

    “刚才还有个举子问,能不能在咱们院里借个角落温书,愿意付租金呢。”

    时念回头,没有犹豫:“借给那些学子,不用收银子。”

    阿福愣了愣:“啊?可咱们是戏院啊……”

    “戏院怎么了?”

    时念挑眉,接过账册翻开,道:

    “让念八在大堂隔出个角落,摆两张长桌,备上茶水,就叫怡红书角。”

    阿福挠挠头,还是没明白:“这……”

    做的不是赔本买卖吗?

    时念眼底闪着精明的光,“你去做就行了。”

    过去这么久,终于到了秋闱,也是时候将自己原本的谋划推进一步了。

    她转身往楼下走,头也没回对着阿福吩咐:

    “去叫所有人来大堂,开个会。”

    辰时的阳光刚好越过门槛,斜斜切进大堂,将戏台照得一片明亮。

    姑娘们、伙计们,后厨的吴婶、账房的张珂源,还有乔章林和杜元介,也都放下手里的活计,规规矩矩站在后排,黑压压聚了一片。

    时念走上戏台,目光扫过众人。

    “秋闱在即,盛京来了多少学子,不用我说你们也瞧见了。”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隐隐的笑意:“我打算三日后在怡红院办一场诗词大会。”

    话音刚落,底下顿时起了骚动。

    “诗词大会?”

    香巧手里的帕子差点掉在地上,惊道:“咱们院里……能办这个?”

    在她的印象里,这种文雅事都是文会、书院的专利。

    青楼……

    不,如今的怡红院已经是戏园。

    戏园里最多唱唱古籍词曲,哪有正经办诗词大会的?

    时念却笑了,拿起案上的茶盏抿了口茶。

    “为何不能? 咱们有戏台,有雅间,有茶水点心,更重要的是——”

    她看向乔章林:“咱们有乔先生和杜先生这样的饱学之士。”

    这话她并非恭维,而是发自真心。

    乔章林与杜元介二人这半年来有多努力教“学生”,她都看在眼中。

    如今整个怡红院的文化水平都提升了一大截,两人可谓是功不可没。

    乔章林脸一红,忙拱手:“念姐谬赞,我不过是略通文墨。”

    杜元介虽不想打击时念,却也还是打算与时念说清楚其中关窍。

    他上前一步:

    “念姐,恕我直言,诗词大会需有足够的佳作支撑。”

    “咱们院里的姑娘们虽学了些曲词,可真要与那些学子们论诗词,怕是力不从心。”

    时念早等着这话,从袖中取出个蓝布封皮的册子,往戏台中央的案上一放。

    “这个,或许能帮上忙。”

    册子不厚,封皮上用簪花小楷写着《蓝星诗词集》几个字。

    乔章林好奇地走上前,小心翼翼翻开,刚看了两行,眼睛就直了——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他喃喃念出声,指尖激动得发颤。

    “这、这意境……”

    言辞虽然直白,却饱含思乡之情的热烈!

    杜元介也凑过去,目光落在下一页,瞳孔骤然收缩。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此等气魄,怕是百年前的诗仙在世也不过如此!(南齐诗仙,不是李白)

    两人一页页翻下去,时而扼腕叹息,时而击节赞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册子里的诗词长短不一,或婉约或豪放,却字字珠玑,看得二人眼花缭乱。

    有写边塞风光的,有叹儿女情长的。

    还有那“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句子,更是让两个读书人热血沸腾。

    “念姐,这、这都是您写的?”

    乔章林抬头,连声音里都带着颤。

    “我哪有这学问。”

    时念含糊应下,总不能说这是千百年后的文化瑰宝。

    “都是蓝星前辈的佳作,我不过是翻译过来罢了。”

    她将册子合上,推到两人面前。

    “这些日子,就劳烦二位教大家认认这些诗词,不用全背下来,至少得知道几句名句,能接得上话就好。”

    乔章林和杜元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狂热,忙不迭点头。

    “分内之事!念姐放心!”

    就在这时,后厨的吴婶搓着围裙上前,脸上带着为难。

    “阿念,那我们后勤处的人……也得学这个?”

    她身边的两个厨娘和几个杂役都低下头,脸上都透着苦色。

    前阵子跟着念一他们学认字,已经耗尽了她们不少力气,如今还要学这些弯弯绕绕的诗词,实在是强人所难。

    “吴婶,”

    时念走下戏台,走到她面前,声音放软了些,“不用你们学多深。”

    她拿起册子,翻到写着“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那页。

    “像这种,你们知道意思就行。”

    “若是学子们聊起来,你们能随口说上一句,显得咱们院里处处通文墨,就够了。”

    吴婶愣了愣,琢磨着这话也在理,脸上的愁苦散了些:“就、就懂这点皮毛?”

    “对,懂点皮毛就行。”

    时念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

    “咱们院里的包子做得好,茶水沏得香,再加上你们能说句‘粒粒皆辛苦’,保管那些客人们耳目一新。”

    众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意。

    不用死记硬背就好,不然真要愁得睡不着觉了。

    时念站上戏台,目光再次扫过全场,声音清亮如钟。

    “三日后的诗词大会,咱们要让全盛京的人都知道。”

    “怡红院不是烟柳之地,是能容得下笔墨书香的风雅场所!”

    “到时候,咱们设三个擂台:一个比诗,一个对词,一个猜谜。”

    “优胜的客人,赠送一本《蓝星诗词集》的抄本,再送三场雅间戏票!”

    “好!”

    阿福第一个叫好,巴掌拍得震天响。

    姑娘们和伙计们也跟着欢呼,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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