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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穿成老鸨:我爆改怡红院 > 第43章 王府窥局显影踪,怡红院设网擒贼(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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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意摔杯挑事,刻意提及迷药,甚至故意弄伤自己。

    李贤从踏入怡红院的那一刻起,就没安好心。

    他要的,是让“怡红院不安全、不干净”的名声彻底传开。

    “去告诉何源,”

    时念转身往回走,声音比方才冷了几分,“让他查清楚,李贤最近见过哪些人。”

    念八满脸疑惑:“念姐,查他见了谁做什么?”

    “你照做便是,何源知道该怎么查。”

    闻言,念八应声跑开。

    时念却在回廊尽头停住脚步,方才李贤退走时,他眼底那抹毫不掩饰的阴狠,她看得一清二楚。

    这种被人暗中算计、视作砧板鱼肉的感觉,让她心头发沉。

    后院的琵琶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玲珑在唱。

    调子温温柔柔的,比凝霜的唱腔多了几分女子特有的婉转怅然,却压不住空气中的紧绷。

    时念望着天边渐沉的暮色。

    或许,她该主动些,先去找梁王讨点消息了。

    单凭她一人在怡红院周旋,无异于蚍蜉撼大树,根本掀不动这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

    没过多久,何源匆匆回来,手里攥着张叠得整齐的纸条。

    上面是眼线刚传回的消息。

    “念姐,李贤最近和花月楼走得极近,据眼线说,花月楼的范妈妈,其实是李贤的手下。”

    “而且那范妈妈一直以为,花月楼是永安侯府的产业。”

    铜镜里映出时念若有所思的侧脸,她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沿,沉吟半晌才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何源刚走,时念便起身往外走,找到候在院中的阿福:“备车,去梁王府。”

    梁王府的夜静得有些可怕。

    微风拂过池塘水面,惊得池里的锦鲤猛地翻了个尾,溅起细碎的水花。

    时念被侍卫引到偏厅时,许澜沧正对着棋盘蹙眉。

    他手里捏着的黑子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时老板深夜到访,莫不是找到了能入我眼的消息?”

    他头也未抬,指尖在棋盘边缘轻轻敲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时念将何源查来的那张纸条放在棋盘旁,语气平静:

    “比起消息,民女更想向王爷请教,永安侯府的事。”

    许澜沧抬眸的瞬间,黑子“啪”地一声落在天元位,落子干脆利落。

    “看来你心里已有了几分猜测。”

    他指尖拨开纸条,目光落在上面的字迹上,声音淡淡。

    “永安侯李睿,是超一品侯爵,如今在京畿大营任职。”

    “至于李贤,是他已故的原配侯夫人苏婉所生。”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而永安侯的续弦夫人,与礼部尚书方仲文是拐着弯的远亲。”

    “当年永安侯的续弦有了次子李煜后,便渐渐冷落了苏婉留下的李贤,府里的权力也大多落到了续弦手里。”

    时念握着纸条的指尖微微收紧。

    原来李贤的找茬,背后竟牵扯着侯府内宅与朝堂官员的关系。

    她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这其中的头绪。

    李贤背后真正撑腰的,不是永安侯?

    许澜沧仿佛看穿了她的疑惑,起身推开窗,晚风卷着满池荷香涌进偏厅。

    “方尚书想借永安侯李睿的势力,给自家女儿方侧妃在东宫铺路。”

    时念猛地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所以太子默许这层关系,是想同时拉拢永安侯府和方家这两股力量?”

    至于李贤……

    不过是太子、方家,还有那位永安侯续弦,联手抛出来的一枚炮灰罢了。

    许澜沧挑了挑眉,眼底难得露出几分赞许。

    “看来还不算太笨。”

    他转身走到博古架前,取下一个青瓷瓶,倒出两粒莹白的药丸。

    “这是你让我找太医配的去疤药。”

    时念刚接过瓷瓶,廊下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侍卫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张字条:“禀主子,沧三传回的消息。”

    许澜沧扫了眼字条,随手扔给时念。

    字条上的字迹有些潦草,却还算清晰:李贤、花月楼,计烧怡红院。

    时念的指尖猛地收紧,冰凉的瓷瓶在掌心硌出一道浅痕。

    她抬头时,正撞见许澜沧意味深长的目光:“现在知道,该查什么消息了?”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偏厅外的流水声不知何时弱了几分,连风都像是停了。

    时念将药丸塞进袖袋,指尖把字条捏出几道褶皱,声音沉定:

    “多谢王爷提醒。”

    离开梁王府时,阿福已在巷口候着。

    见她过来,立刻上前禀报:

    “念姐,花月楼的龟公今日出了三次府,最后一次去了永安侯府的后门,待了近半个时辰才出来。”

    时念望着盛京城里渐次熄灭的灯火,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

    “回去后告诉大家,把后台的旧戏服都搬到前院库房。”

    那些绸缎绣品最是易燃,搬去前院既免了真被烧的风险,也能让那伙人误以为后台仍是藏火点。

    “再让十四带两个人,今晚伏在柴房的房梁上盯着,后厨留的半缸井水,就放在柴房门口的阴影里。”

    阿福得知有人要火烧怡红院,气得不轻。

    刚要应声,又被时念叫住:“对了,让浅醉她们把明日要穿的戏服都熨烫好,挂在排练室最显眼的地方。”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时念摸出那两粒药丸,瓷瓶冰凉的触感贴着掌心,她突然想起许澜沧落在棋盘上的那颗黑子。

    看似随意落子,却早已封死了白子所有的退路。

    或许,她该学的从来不是收集有用的消息证明怡红院价值,而是怎么把棋子,下到对方意料之外的地方。

    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大概也摸清楚了梁王的心中所想。

    太子狂妄,他想要的无非是压一压太子的嚣张气焰。

    而如何做这颗压制太子的棋,是她的功课。

    回到怡红院时,前院的琵琶声还没停。

    时念站在鹊中堂的回廊上,望着后台的方向。

    窗纸亮着暖黄的光,那是她特意让念十七留的灯,灯芯里掺了点松脂,烧起来会格外亮。

    浅醉端着刚温好的茶走过来,袖口沾着些金粉。

    “念姐,排练室的戏服都挂好了,阿福也把旧戏服搬到前院库房了。”

    她把茶盏递过去,指尖在杯沿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

    “真的会有人来放火吗?”

    时念接过茶盏,氤氲的水汽里能看见后台的灯光。

    “来还是不来,等会儿不就知道了?”

    怡红院的后巷比白日里更暗,墙根的青苔在月光下泛着冷幽幽的光。

    十四带着两个伙计伏在柴房的房梁上,手里攥着浸了水的麻袋,大气都不敢喘。

    “念姐说了,那伙人不知道会从哪进来,你们俩的眼睛都得盯仔细了!”

    十四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压低声音叮嘱。

    “记住了,先套麻袋再泼水,别真伤着人。”

    “咱还得留着送官府,让他们当众认账呢!”

    两个伙计闻言连忙点头。

    刚应下,就见西墙的瓦片轻轻动了动。

    一道黑影像狸猫似的翻进来,落地时带起的尘土在月光下看得格外清楚。

    紧接着,又有两道黑影翻了进来,三人猫着腰往柴房摸去,手里都攥着引火用的火折子。

    十四立刻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人稳住。

    等那三人刚摸到柴房的门板,十四率先从房梁上跃下去,麻袋“唰”地一下罩住最前面那人的头。

    阿顺紧跟着掀翻木桶,井水“哗啦”一声劈头盖脸浇下去。

    另外两人手里的火折子“滋啦”一声灭了,连火星都没冒出来半点。

    三人在扑腾着挣扎,嘴里的咒骂刚出口,就被麻袋勒得只剩闷响。

    “动作轻点!别弄出太大动静!”

    十四踹了踹最胖的那个,摸出提前准备好的麻绳,三两下把人捆成了粽子,往柴房角落一扔。

    处理完,他对着大力使了个眼色:“大力,你赶紧去前院给念姐报信,说鱼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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