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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叫头遍时，林野是被痒醒的——不是蚊子叮，是灵雀大哥站在他枕边，用小爪子扒拉他的头发，嘴里还“叽叽”叫着，像是催他起床。
“别闹，再睡会儿。”林野挥了挥手，翻个身想接着睡，腰间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弹幕提示音，大清早的，居然有观众上线了。
他摸过手机点开，镜头还对着床头的破帐子，弹幕已经刷了好几条：
【低武位面“求仙老张”：主播醒了没？我起早赶工，顺便看你直播！】
【科技位面“灵气研究员01”：早上好！今日系统技能应该刷新了，快看看是不是火球术！】
【仙界“灵植仙官青禾”：提醒你，灵植芽可能招蚜虫——末法灵植嫩，最吸引这小东西。】
蚜虫？林野一下子清醒了，赶紧爬起来，披件道袍就往后院跑。
刚拐过墙角，就看见李狗蛋蹲在田垄边，一脸愁容：“师傅，芽芽好像不舒服。”
田垄里的灵植芽，比昨天又长了半寸，却蔫蔫的，嫩绿的芽尖上爬着几只小黑点——正是青禾说的蚜虫，正趴在芽尖上啃。灵雀大哥站在旁边，急得小爪子直扒土，却不敢啄（怕伤了芽）。
“果然有蚜虫。”林野蹲下来，盯着蚜虫皱眉——末法没正经驱虫药，总不能用手捏？
弹幕区立马支招：
【灵植仙官青禾：找草木灰！撒在芽周围，蚜虫怕碱性，还能当肥料！】
【求仙老张：对！我老家种庄稼都这么弄！草木灰要烧透的！】
【科技位面“农业小能手”（新观众，刚进直播间）：草木灰和水按1:5兑，喷在芽上更管用！但别喷太多，末法灵植扛不住！】
“找草木灰！”林野立马起身，李狗蛋也跟着蹦起来：“我去灶房找！昨天烧柴的灰还在！”
灶房的灶膛里，果然堆着点黑灰色的草木灰，李狗蛋用破碗舀了半碗，又端来半碗井水，按“1:5”的比例兑好，林野找了块破布蘸着灰水，轻轻往芽尖上抹——蚜虫一沾灰水，立马蜷成一团，掉在土里。
“管用！”李狗蛋欢呼，灵雀大哥也“叽叽”叫着，啄起一只掉在土上的蚜虫。
林野松了口气，对着手机镜头（刚调整好角度，对着田垄）说：“谢了家人们，蚜虫搞定了——现在看看今日技能。”
他摸出脖子上的破碎玉简，念头一动，系统面板弹出来：
【今日技能：火球术·残（末法适配型，限5次）】
【技能效果：调动灵气凝聚成火球，可点燃干柴、威慑低阶修士（正经火球术基础版）；】
【末法残缺bug：末法灵气驳杂，火球火力不稳——灵气输出少则火球如“火星子”（点不着柴），输出多则火球“炸毛”（往四周溅火星，易烧到自身头发、道袍）；】
【技能备注：建议先在空旷地练习，远离灵植、木屋（防烧道观），最好备桶水在旁边。】
林野盯着“炸毛烧头发”几个字，嘴角抽了抽——果然没让人省心的技能。但能点燃干柴就好，冬天劈够柴得靠它，总不能天天用手钻木取火。
“师傅，今天练火球术？”李狗蛋眼睛亮晶晶的，凑过来看面板。
“嗯，先劈点干柴当靶子。”林野指了指院墙边堆的枯树枝（昨天砍的），“把树枝搬到前院空地上，再端桶水来。”
李狗蛋立马跑去搬树枝，灵雀大哥也跟着凑热闹，用爪子扒拉着小树枝往空地拖，逗得弹幕笑：【灵雀大哥成工具鸟了！】【这麻雀比徒弟还积极！】
搬完树枝，林野调整直播角度，对着空地和干柴，改了标题：《末法练火球术：系统bug怕烧袍，先劈柴试试火力（备了水桶）》。
此时观众人数已经涨到120人（备案成功后涨了不少新关注），弹幕瞬间涌上来：
【灵气研究员01：终于等到火球术！已准备好火力检测仪！】
【魔界“偷功法的小黑”：前排记笔记！火球术基础手势是啥？】
【新观众·末法本地修士“砍樵老王”：炼气三层练火球术？末法灵气够吗？别跟上次御剑似的摔屁墩！】
【灵植仙官青禾：提醒你，灵气输出控制在3点以内！按你现在的灵气值（194），够练5次。】
林野谢过青禾，走到空地中央，捡起一根胳膊粗的干树枝放在地上，又让李狗蛋把水桶摆在旁边（桶里半桶水，怕真烧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点开系统面板，选择“使用火球术·残（1/5）”。
按技能提示，先将灵气在掌心凝聚成团，再按“火球诀”手势推出——林野消耗2点灵气值（系统空间剩192），灵气在掌心转了两圈，凝聚成个黄豆大的小火球，橘红色的，颤巍巍的。
“这就是火球？”李狗蛋凑过来看，差点被火星子烫到。
林野试着往干树枝上推——小火球飘到树枝上，“滋”的一声，只留下个黑印，没点着。
弹幕区笑炸：
【求仙老张：哈哈哈哈这是火星子吧！点不着柴啊！】
【砍樵老王：我就说灵气不够！这火球还没我打火机管用！】
【灵气研究员01：火力值仅5%！灵气输出太少了！建议加到5点试试！】
林野也有点无奈，按研究员说的，消耗5点灵气值（剩187），再试一次——这次掌心的火球涨到乒乓球大，橘红色变亮了点，推出去时还溅了点火星，落在地上没烧起来，但碰到干树枝时，“轰”的一声，居然点燃了树枝的一头！
“点着了！”李狗蛋欢呼。
林野刚想高兴，突然觉得头顶一热——火球“炸毛”了，溅出的火星子飘到他头发上，烧着了两根头发，“滋啦”一声，冒了点黑烟。
“师傅！你头发烧了！”李狗蛋赶紧递过水桶。
林野赶紧低头往头上撩水，把火星子浇灭，摸了摸头顶，烧得有点疼。弹幕区笑得更疯了：
【求仙老张：卧槽！真烧头发了！系统bug名不虚传！】
【偷功法的小黑：？？？练火球术还能烫头？末法特色+1！】
【灵植仙官青禾：快把头发扎起来！下次输出灵气时慢半拍，别让火球炸毛！打赏灵气值×10（补烧头发的损失）。】
“谢青禾仙官……”林野哭笑不得，找了根破布条把头发扎起来（像个道士髻，有点滑稽），弹幕刷：【主播这发型够帅！】【像个正经道长了！】
第三次练，林野按青禾说的，灵气输出慢半拍，消耗4点灵气值（剩183）——火球涨到鸡蛋大，推出去稳稳落在干树枝上，没炸毛，直接点燃了整根树枝，橘红色的火苗舔着树枝，噼啪作响。
【灵气研究员01：火力值30%！刚好能点燃干柴！输出4点灵气最稳！】
【砍樵老王：哟，还真练会了！比我的打火机强点！】
【系统提示：观众“砍樵老王”打赏干柴×10捆（已转实物，在道观门口），说“练火球术得够柴”。】
林野一愣，走到道观门口，果然堆着10捆干柴，捆得整整齐齐的——是砍樵老王送的！
“谢老王！”林野对着镜头道谢，心里暖烘烘的。
剩下两次火球术，林野练得越来越顺，每次消耗4点灵气，火球稳得很，点燃了5捆干柴，堆在前院像座小山。李狗蛋帮着把燃尽的木炭收起来（能当肥料给灵植芽），灵雀大哥站在柴堆上，歪着头看火球，小爪子时不时扒拉一下火星子。
练完火球术，系统提示技能用完（5/5），林野点开系统空间看灵气值：183（用了11）+10（青禾）+15（新观众打赏）=208，还有那10捆干柴，够烧一阵子了。
“师傅，中午吃啥？”李狗蛋揉着肚子，盯着那堆干柴，“能烤红薯不？”
“烤红薯！再煮点红薯粥。”林野笑着点头，刚要去灶房，就听见院门口有人喊：“林掌门在家不？”
是个陌生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林野走过去开门，见门口站着个穿补丁衣服的老汉，手里拿着个破瓦片，一脸局促：“我是隔壁村的赵老汉，听说你办了宗门备案，还会看地……我家的灵植总死，想请你帮着看看，这是我家祖传的瓦片，给你当谢礼。”
瓦片？林野眼睛一亮——修屋顶正缺瓦片！他接过瓦片，沉甸甸的，是青瓦，虽然有点裂，但还能用。
“赵大爷，不用谢礼，我帮你看地。”林野笑着把人让进来，弹幕区刷：【瓦片！修屋顶的材料来了！】【主播运气不错！】
赵老汉说，他家种了半亩灵植（都是低阶的“甜野菜”），最近总蔫，浇了水也没用。林野让李狗蛋看着火（烤红薯），自己跟着赵老汉去隔壁村——直播镜头绑在腰间，拍着路上的田埂。
到了赵老汉家的田垄，林野蹲下来摸了摸土，又看了看灵植的叶子（发黄，边缘卷），对着镜头说：“土太板结了，灵气渗不进去——得松松土，再撒点草木灰。”
弹幕区支招：
【灵植仙官青禾：松土地时别太深，3指就行，免得伤根！】
【农业小能手：草木灰撒薄点，1亩地1斤够了！】
林野按观众说的，教赵老汉松土、撒灰，还帮着松了半亩地，累得满头汗。赵老汉过意不去，又从家里抱来一摞瓦片：“这些都给你，修屋顶用！”
林野推辞不过，收下了——足足20片青瓦，够修半个屋顶了！
回到道观时，红薯已经烤好了，香喷喷的。李狗蛋捧着个烤红薯，吃得满嘴黑，见林野回来，举着红薯喊：“师傅！红薯超甜！”
灵雀大哥站在石桌上，正啄着块红薯皮，小爪子上沾了不少灰。
林野接过红薯，咬了一口，甜得冒热气——是灵脉灵气的缘故。他对着镜头说：“家人们，今天练会了火球术（就是烧了两根头发），还收了20片瓦片，赵大爷的灵植也救了——明天去山里找更多瓦片，争取下个月把屋顶修了。”
弹幕区刷着“恭喜收瓦片”“找瓦片注意陷阱”“火球术下次别烧头发”，林野看着那些文字，又看了看堆在墙角的瓦片、燃着的柴火、田垄里精神了不少的灵植芽，突然觉得这末法的日子，像烤红薯一样，慢慢透着点甜了。
晚上睡觉时，林野摸了摸头顶被烧的头发，又点开系统空间——208点灵气值，20片青瓦，10捆干柴，还有那块备案证，安安稳稳躺在里面。
他想起明天要去山里找瓦片，又想起青禾说的“山里有旧屋遗址，可能有老瓦片”，心里盘算着：明天早点起，带够水和红薯干，争取多找几片瓦。
至于火球术的bug……下次练的时候，把头发扎紧点，应该就不会烧了吧？
别问，问就是末法修士的乐观——烧了再剪，练会了就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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