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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透，道观后院的鸡叫（其实是李狗蛋学的）把林野吵醒——不是他想早起，是去州府办宗门备案得赶早，晚了监管局的队能排到晌午。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破碎玉简，念头扫过系统空间：【备案证明（张局长手写）、灵气值144、劣质灵植种子（已发芽）、锈影剑（去锈近半）】，没别的新增，昨晚观众打赏的“灵气值×20”（恭喜备案）也安稳躺在里面，比揣怀里靠谱多了。
“师傅！早饭好了！”李狗蛋端着两碗野菜粥跑进来，碗沿缺了个口，粥里飘着几根昨天挖的“甜野菜”（观众说沾了灵脉灵气，比普通野菜甜）。旁边的石桌上，还摆着个烤红薯——是昨天帮农户看地换的，李狗蛋特意留了个大的。
林野刚端起碗，就见灵雀大哥扑棱着翅膀落在桌沿，歪着头盯着红薯，小爪子扒拉着碗边。
“别抢，给你留了皮。”林野笑着掰了块红薯皮递过去，弹幕区（直播一早就开了，镜头对着石桌）立马刷起来：
【低武位面“求仙老张”：哟，主播吃红薯了！末法能吃上这个不错了！】
【科技位面“灵气研究员01”：检测到红薯里有0.01%灵气残留！是灵脉辐射的效果！】
【仙界“灵植仙官青禾”：今天去办备案？记得带“宗门族谱复印件”——监管局要存档，我昨晚发你系统空间了。】
林野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族谱！他赶紧点开系统空间，果然有个“族谱扫描件”（青禾昨晚帮他从玉简里导出来的），连忙道谢：“谢青禾仙官，差点漏了这个。”
吃完饭，两人揣着手机（直播镜头绑在林野腰间，拍路景），锁上道观门就往州府赶。从青云宗到州府得走三十里地，全是土路，昨天下过雨，坑坑洼洼的，李狗蛋背着个布包（装着水和红薯干），走两步就崴一下，嘴里还念叨：“啥时候能练御剑啊？走路太累了。”
“等你练到炼气三层，先教你踩剑跳三米。”林野笑着踢开路上的小石子，镜头扫过路边的野草——沾着露水，偶尔有几株泛着淡绿（末法少见的“活泛”颜色），观众刷：【这草能当灵植肥料！挖点回去给芽芽施肥！】
走了约莫十里地，路过一个岔路口，突然听见有人喊：“买灵植土喽！正经灵气土，种啥活啥！”
是卖灵植土的王二，推着个独轮车，车上堆着发黑的土，上面撒了点发光粉，糊弄没见过真灵土的修士。见林野过来，王二挑着眉笑：“哟，这不是青云宗的林掌门？这是去哪？办备案啊？就你那破观，监管局能认？”
李狗蛋立马瞪过去：“我师傅昨天还帮监管局查假土呢！”
林野没跟他置气，只是指了指独轮车上的土，对着腰间的镜头（弹幕能看见）说：“王老板，你这土‘气太散’，撒的发光粉遇水就掉，种灵植活不过三天——上次帮张大爷看地，他就买过你这土。”
弹幕区瞬间炸了：
【卖灵植土的王二（自己也在看直播）：你别胡说！我这是正经灵土！】
【求仙老张：哈哈哈哈主播拆台了！王二你那土我见过，我徒弟买过，种的菜全蔫了！】
【灵气研究员01：已发土样分析图！发光粉含量0.5%，灵气含量0.001%，纯纯假货！】
王二脸涨成猪肝色，想反驳又怕观众刷屏，只能狠狠瞪了林野一眼，推着车往别的地方去了。李狗蛋笑得直拍手：“师傅，你太牛了！王二都不敢说话了！”
“走了，别耽误办正事。”林野拍了拍他的肩，心里却想着——等青云宗立稳了，得把这假灵植土的摊子全戳穿，不然末法修士种点东西太费劲。
又走了二十里地，终于到了州府。监管局在城西街，是栋旧砖楼，门口排着长队，全是来办“修仙备案”“法器登记”的修士，大多穿着打补丁的道袍，脸上带着愁容——末法时代，能被监管局认作“正经修士”，才算有了“活路”。
林野刚排进队，腰间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青禾的消息：【值班的是刘巡查员，炼气四层，认死理，你把族谱和锈剑的修复痕迹多提两句，他吃软不吃硬。】
“谢了青禾仙官。”林野低声回了句，往前挪了挪。队排得慢，半个时辰才挪到门口，刚要进去，就被个穿深蓝制服的修士拦住——脸方眼细，胸前别着“巡查员刘”的牌子，正是青禾说的刘巡查员。
“办什么业务？”刘巡查员头也不抬，手里的笔在登记簿上划拉。
“青云宗，办宗门备案。”林野递上张局长写的证明，“昨天张局长让我来的。”
刘巡查员扫了眼证明，又抬眼上下打量林野：“青云宗？就是那个直播劈雷炸头发的？”他显然也看过直播，语气里带着点不屑，“备案可以，先交材料：宗门族谱原件、法器登记申请表、灵脉位置图——缺一样都不行。”
林野心里一紧：“族谱原件在道观，我带了扫描件（系统空间里），灵脉位置图……我画了张简易的。”他赶紧从布包里掏出张纸，上面是昨晚按记忆画的乱葬岗灵脉位置，歪歪扭扭的。
刘巡查员接过纸，扫了一眼就扔回来：“扫描件不行，必须原件！灵脉图画成这样，谁知道你是不是瞎标？还有你那把锈剑，说是祖传法器，有鉴定证明吗？别是路边捡的破铁片子！”
这话够刻薄，李狗蛋当场就急了：“我师傅的剑昨天还砍断树枝了！不是破铁！”
“小孩子懂什么？”刘巡查员瞪了李狗蛋一眼，又看向林野，“要么回去拿原件，要么今天就别办了——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林野攥了攥拳，回去拿原件得再走六十里，来回一天，今天肯定办不成了。他正想再说两句，腰间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弹幕在刷：
【灵植仙官青禾：别慌！系统空间里的族谱扫描件，让他看手机！就说原件怕丢，存在系统储物里，张局长知道！】
【灵气研究员01：锈剑的鉴定证明——你当场用灵气滋养，让他看灵气流动！纯灵气滋养的法器，比鉴定证明管用！】
【求仙老张：打赏灵气值×10！主播快用，别让这姓刘的刁难！】
【系统提示：观众“求仙老张”打赏灵气值×10，系统空间灵气值：144+10=154。】
林野定了定神，把手机递过去：“刘巡查员，族谱原件在道观，扫描件存在系统空间里，您看——这是青云宗祖传的族谱，上面有光绪年间的印。”他点开系统空间的扫描件，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族谱的字迹，还有角落里模糊的红印。
刘巡查员皱着眉凑过去看，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没看出破绽，但还是嘴硬：“系统空间？谁知道你这是不是P的？还有剑，没鉴定证明就是不行。”
“剑的证明，我现场给您看。”林野从背后解下锈影剑，剑柄缠着的破布还没拆，他握住剑柄，消耗5点灵气值（系统空间剩149），调出纯灵气，按《青云心法》的滋养诀，慢慢往剑里输。
灵气刚渗进去，锈影剑就泛出一层淡银光泽，原本还剩点锈的剑身，此刻亮得能映出刘巡查员的脸。林野轻轻挥了挥剑，“呼”的一声，带起的风把门口的布帘吹得飘了起来，剑身上的“锈影”二字，虽然还浅，却看得清清楚楚。
“这……”刘巡查员眼神变了——末法时代，能让法器泛出纯灵光的，要么是高阶修士，要么是真·祖传法器，林野一个炼气三层，总不能是伪造的。
他还想说什么，弹幕区突然刷起了“666”——不是文字，是6个淡蓝色的发光“6”字从手机屏幕里飘出来，悬在半空中，晃得刘巡查员眼睛眯了眯。
“这、这是什么？”刘巡查员往后退了半步，以为是野路子法术。
“是弹幕具象化，系统权限。”林野收起剑，把手机揣回腰间，“刘巡查员要是不信，可以给张局长打个电话核实——昨天他还去青云宗看过我蕴养法器。”
这话刚说完，就听见楼梯口传来脚步声：“老刘，跟谁说话呢？”
是张局长，手里拿着个公文包，刚从外面回来。看见林野，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林野来了？备案材料带齐了？”
“带了扫描件和灵脉图，刘巡查员说要原件。”林野递上材料。
张局长扫了眼刘巡查员，又看了看空中还没散的发光“6”字，了然地笑了：“老刘，他这系统是真的，族谱扫描件我看过，没问题——末法修仙不容易，别卡这么死。”
刘巡查员脸有点红，没再说话，接过材料往登记簿上写了几笔，又从抽屉里拿出个绿色的小本子：“填了这个，再交1块灵石工本费，备案就成了。”
“1块灵石？”李狗蛋惊呼——他们现在全身上下就剩半块灵石，还是上次帮人辨假丹换的。
林野也有点犯难，刚想开口，弹幕又救场了：
【灵植仙官青禾：打赏灵石×1（已转实物，在你系统空间储物格里）——末法办事还收工本费，真是……】
【系统提示：观众“灵植仙官青禾”打赏灵石×1，已存入系统空间“实物栏”。】
林野赶紧从系统空间取出灵石，递了过去。刘巡查员接过灵石，把绿色小本子递给他：“拿着，这是《末法宗门备案证》，每月初一到十五来领灵气补贴，10点/月，直接打你系统空间里。”
林野接过小本子，封面印着“州府修仙监管局”的红印，里面写着“青云宗，掌门林野，炼气三层，备案日期洪武（末法）三十七年四月初三”，心里一下子踏实了——青云宗，终于算是“正经宗门”了。
“谢谢张局长，谢谢刘巡查员。”林野把备案证小心放进系统空间，对着镜头笑了笑，“家人们，备案办下来了！青云宗算正式立住了！”
弹幕区瞬间刷满了“恭喜”：
【求仙老张：不容易啊！主播终于有正经宗门身份了！】
【灵气研究员01：打赏灵气值×15！庆祝备案成功！】
【卖灵植土的王二：……算你厉害。】
张局长拍了拍林野的肩：“好好干，末法需要你这样的正经修士——对了，兴隆宗最近不安分，你回去路上注意点，他们总爱找新备案宗门的麻烦。”
“知道了，谢谢张局长。”
出了监管局，日头已经到了头顶。李狗蛋捧着备案证（林野刚从系统空间取出来给他看），笑得合不拢嘴：“师傅！我们也是正经宗门了！以后没人敢说我们是骗子了！”
“嗯，以后能领补贴了，灵气够再修修屋顶。”林野刚说完，就听见身后有人喊：“站住！”
转头一看，是三个穿灰布道袍的修士，胸口绣着“兴隆宗”三个字，为首的是个炼气四层的青年，吊儿郎当地晃着手里的铁剑：“你就是青云宗的林野？刚办的备案？”
兴隆宗？张局长刚提醒过的。林野心里有数，不动声色地握住锈影剑的剑柄：“有事？”
“没事，就是看看——”青年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听说你直播劈雷炸头发？还养了把破锈剑？就你这宗门，也配叫正经修仙？”
旁边两个兴隆宗弟子也跟着笑：“怕是用野路子骗来的备案吧？”
李狗蛋气得脸通红，刚要上前，被林野拦住了。他往前走了一步，手按在锈影剑的剑鞘上，对着腰间的镜头（观众全看见了）说：“我这剑是不是破铁，试试就知道。”
话音刚落，他猛地拔出锈影剑——剑光闪过，比在道观时亮了不少，淡银色的剑身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林野手腕一扬，剑刃对着旁边的老槐树挥去，“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树枝应声而断，掉在地上，断面平整得很。
兴隆宗三个弟子的笑瞬间僵在脸上。
林野收剑回鞘，声音不高却有力：“青云宗是正经备案宗门，练的是正经心法，要是想找茬，随时来——但别在这耍嘴皮子。”
为首的青年脸色变了变，盯着锈影剑看了半天，没敢再说话，带着两个弟子灰溜溜地走了。
李狗蛋看得眼睛都直了：“师傅！你这剑太厉害了！”
“是灵气养得好。”林野笑着把剑背好，弹幕区已经刷疯了：
【求仙老张：卧槽！主播这剑能砍树了！比我的菜刀还快！】
【灵气研究员01：剑刃锋利度提升30%！是纯灵气蕴养的效果！】
【灵植仙官青禾：打赏灵气值×20！刚才那一下够帅，下次遇到兴隆宗别客气！】
往回走的路上，李狗蛋脚步都轻快了，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路过王二的灵植土摊子时，王二看都没敢看他们，推着车躲得远远的。
回到道观时，天已经擦黑。林野刚推开院门，就听见李狗蛋惊呼：“师傅！芽芽长了！”
后院的田垄里，那株劣质灵植种子发的芽，比早上又长了半寸，嫩绿的芽尖顶着点土，旁边还多了只小蚂蚁——看来是真活了。灵雀大哥站在田垄边，正歪着头看芽芽，见林野回来，“叽叽”叫了两声，像是在报喜。
林野走过去，蹲在田垄边，摸了摸芽尖，温温的——沾了灵气的缘故。他点开系统空间，看了眼灵气值：149（用了5）+15（研究员）+20（青禾）+10（补贴预发？）=194，还有那块备案证，安安稳稳躺在里面。
“师傅，今晚吃啥？”李狗蛋揉着肚子，一脸期待。
“煮红薯粥，再烤个红薯。”林野笑着站起来，对着腰间的镜头说，“家人们，备案办好了，剑也亮了，芽也长了——明天歇一天，后天开始练‘火球术·残’，争取冬天前劈够柴，把屋顶修了。”
弹幕区刷着“期待火球术”“别把道观烧了”“主播加油”，林野看着那些滚动的文字，又看了看后院的芽芽、亮了的剑、蹦跶的李狗蛋，突然觉得这末法的日子，像那株灵植芽一样，慢慢透着点活气了。
就是不知道后天的火球术·残，会不会真把道袍烧了——毕竟末法的系统技能，从来没让人“省心”过。
别问，问就是练了再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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