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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和少年帝王共感,他爬窗索吻 > 第十九章:给我喊七个来,我有的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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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听说这胧郎平日里根本就不会喝酒,那日,喝的就不是酒,是被有心之人给害了!”

    声音不大,却像一根根细小的针,精准地刺入宋安澜的耳朵里。她脚步一顿,脸色微微变了。

    夜色渐浓,江南水乡的夜晚不似京城那般寂静,水面上依旧有画舫的丝竹声远远传来,混杂着小贩的叫卖声,构成一幅喧闹而靡丽的夜景。

    可这些声音传入宋安澜的耳中,却平添了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方才在茶馆外听到的那几句议论,像是投入她心湖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本已将胧郎之死抛在脑后,此刻那些话语却又将这桩事重新翻了出来,还蒙上了一层阴谋与血腥的色彩。

    李稚京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姐姐,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什么。”宋安澜摇了摇头,强作镇定,可脚下的步子却快了几分,只想赶紧回到客栈。

    然而,李稚京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又岂会让她轻易逃脱。

    拐过一个街角,两个挑着担子的货郎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路过的人听个清楚。

    “……真的假的?被关了好几天?”

    “千真万确!我表舅的儿子的同窗,就在知味楼当杂役,亲眼看见的!说胧郎根本不是去赴宴,是被人给诓了去,直接就锁在了三楼的房间里,好几天都没给饭吃!”

    “我的天爷!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人就从楼上‘掉’下来了呗!那日根本就没什么友人聚会,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听说胧郎被打得浑身是伤,是实在受不住了,自己跳下去寻个解脱的!”

    这番话比刚才茶馆里的议论更加骇人听闻,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酷刑惨剧。

    宋安澜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后背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李稚京的手臂,手心冰凉。

    “胡说八道……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这种事……”她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

    李稚京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慰:“姐姐别怕,这些不过是街头巷尾的无稽之谈,当不得真。我们快些回去吧。”

    可越是往前走,类似的流言就越多。

    有说胧郎是得罪了某位权贵,被人家玩腻了之后杀人灭口;有说他是因为知道了某个惊天秘密,才被推下楼伪装成意外;更有甚者,说得神乎其神,称胧郎的冤魂不散,每晚三更时分都会在知味楼顶徘徊,寻找害死他的仇人。

    这些七嘴八舌、真假难辨的猜测,像无数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宋安澜的喉咙。

    她从小到大,接触的都是上流社会的风花雪月、勾心斗角,何曾听过这般血淋淋的市井奇闻。

    她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阴冷起来,那些亮着灯笼的店铺,此刻看起来也像是张着嘴的怪兽,巷子深处吹来的夜风,呜呜作响,如同鬼魅的哭泣。

    好不容易回到了枕水居的房间,宋安澜一进门就瘫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丫鬟送上来的热茶,她端在手里,也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李稚京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她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姐姐这是怎么了?瞧你这胆子,比兔子还小。方才在戏楼里,不还说愿意为了那俏书生,连命都不要么?怎么这会儿听了些闲话,就吓成这样了?”

    宋安澜被她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心里的恐惧却是实打实的。

    她勉强笑了笑:“你……你别取笑我。我就是……就是觉得有些瘆得慌。这房间也冷飕飕的,一个人住,我怕是睡不着了。”

    李稚京放下茶杯,走到她身边,促狭地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道:“既然姐姐这么害怕,要不……我替姐姐想个法子?”

    “什么法子?”宋安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李稚京凑到她耳边,吐气如兰,声音里满是戏谑:“你不是瞧上了桃溪班那个演书生的角儿吗?他叫什么来着?哦,好像是叫玉官。你这么怕,不如干脆派人去请他来,陪你说说话,解解闷。有那么个俊俏郎君陪着,保管你什么鬼啊神啊的,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本是一句玩笑话,意在调侃宋安澜的“好色”之心。

    谁知,宋安澜听了这话,原本涣散的眼神猛地一亮,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了脑子,瞬间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对啊!

    她怕什么?

    她有钱有势,在这江南地界,还有什么事是她办不到的?

    胧郎死了是可惜,可这世上好看的男人又不止他一个!

    眼前就有个活生生的玉官,温润可人,不比一个已经化为枯骨的死人强百倍?

    她今夜正是心神不宁的时候,若是有这么个解语花在旁陪着,抚琴唱曲,红袖添香,那该是何等的惬意!

    恐惧和烦闷瞬间被这个大胆而刺激的想法冲得一干二净。

    宋安澜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人都重新焕发了神采,那股子属于国公府大小姐的骄纵与豪气又回来了。

    “说得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她兴奋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妙不可言,“一个玉官怎么够?万一他性子闷,岂不是更无趣?要请就多请几个!”

    她当即冲着门外大喊一声:“来人!”

    守在门外的贴身护卫立刻推门而入:“小姐有何吩咐?”

    宋安澜从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金票,直接拍在护卫手里,下巴一扬,豪气干云地发号施令:“你,立刻去对面的桃溪班!就说本小姐今夜心情烦闷,要请他们班子里的角儿过来唱曲解闷。把这个给他们班主,让他把班子里长得最俊的七个人都给我送过来!特别是今天下午在台上演柳梦梅的那个玉官,一定要来!若是少了一个,或是晚了一刻,我唯你是问!”

    护卫捏着那张沉甸甸的金票,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躬身领命:“是,小姐!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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