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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大明悲歌 >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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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京蛰伏:皇太极整军备战,闯王再起扰陕西

    列位看官,上回咱们讲到崇祯元年五月初,抚顺城外那场血战——袁崇焕以五万辽军硬扛皇太极十万联军,硬生生把后金、蒙古、朝鲜叛徒三路兵马打退,还追出三十里缴获战马万匹。可这胜仗打得像块烧红的烙铁,捧在手里烫得慌:皇太极退回盛京就砸了贝勒府的鎏金铜缸,发誓要报这血海深仇;逃进陕西的高迎祥蹲在商洛山里磨刀,流民往他营里涌得比山泉水还快;就连京城天牢里的东林党余孽,都在暗地传纸条勾连旧部。今儿咱们就开讲第九章,看看皇太极在盛京玩了什么“刮骨疗毒”的狠招,高迎祥怎么把商洛山变成流民军的窝,还有崇祯在朝堂上怎么拆“内忧外患”这团乱麻,这场“敌休我未休”的拉锯战,比辽东的冻土还要磨人!

    崇祯元年五月初五,盛京贝勒府的议事厅里,气氛冷得像腊月的冰窖。皇太极坐在虎皮椅上,脸色铁青,案几上摊着抚顺战败的伤亡册——六万铁骑折损两万,蒙古察哈尔部三万骑兵死了八千,朝鲜叛徒军几乎全军覆没。底下的贝勒们垂着头,指甲抠着朝服下摆,没人敢吭声。自努尔哈赤起兵以来,后金还从没吃过这么窝囊的亏。

    “都哑巴了?”皇太极猛地一拍案几,鎏金茶杯“当啷”弹起三尺高,茶水泼在伤亡册上,晕开一片暗红,“袁崇焕不过五万兵马,咱们十万大军,竟让他追着打?”

    多尔衮上前一步,单膝跪地,甲胄碰撞出脆响:“大汗,非是将士怕死,实在是明军红衣炮太烈,骑兵冲不到阵前就被炸散。”

    “红衣炮?”皇太极冷笑一声,手指戳着伤亡册上的“火炮杀伤占比六成”,“去年萨尔浒,咱们连火铳都没几杆,不一样赢了?现在是你们抱着‘八贝勒共议’的老规矩,磨磨蹭蹭不敢冲!”

    莽古尔泰(此为皇太极重新启用的远房宗室,非此前被诛的莽古尔泰)忍不住抬头:“大汗,咱们的炮都是缴获的明军旧炮,打三发就炸膛,工匠更是连炮架都焊不牢,怎么跟人家比?”

    皇太极突然沉默了。他盯着帐外的阳光,半晌才开口,声音像淬了冰:“传旨!第一,裁撤八旗老弱骑兵,从各旗挑三万精壮,组成‘铁骑营’,多尔衮任统领,每日操练冲锋,三个月内若练不出战力,你提头来见!”

    多尔衮眼睛一亮,重重叩首:“臣遵旨!”

    “第二,”皇太极的手指在案几上敲出节奏,“派使者去朝鲜,黄金百两、绸缎千匹,换五十个懂火炮的工匠;再去蒙古部落搜捕汉人铁匠,限一个月内,在盛京建起火炮营,至少造出二十门红衣炮!造不出,炮营上下,全斩!”

    “第三,”他猛地抬头,目光扫过贝勒们,像刀子似的,“废除‘八贝勒共议’!今后军国大事,本汗一人说了算!谁敢抗命,以谋逆论处!”

    贝勒们脸色骤变——这是要彻底撕了努尔哈赤定下的规矩!可抚顺战败后,皇太极威望正盛,没人敢反驳,只能齐刷刷跪地:“臣等遵旨!”

    当天下午,盛京城里就动了起来。老弱骑兵被撵出营寨,年轻精壮的士兵光着膀子在城外操练,马蹄声震得城墙砖缝里的土都往下掉。朝鲜工匠被押进火炮营,铁链锁着手腕,日夜赶造火炮,烧红的铁水映得半边天通红。皇太极还下了道狠令:辽东逃来的汉人,只要愿当兵或做工,免三年赋税;敢私通明军,诛九族!

    短短一个月,后金就凑齐三万铁骑营,火炮营也造出了八门红衣炮。皇太极站在盛京城头,望着操练的士兵,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袁崇焕,你占抚顺的账,本汗迟早要算!”

    同一时刻,陕西商洛山深处的破庙里,高迎祥正蹲在篝火旁啃烤红薯,红薯皮扔了一地。刘宗敏攥着张皱巴巴的地图,凑过来:“大哥,从河南逃回来后,又有两万流民来投,现在咱们有七万兵马了!”

    高迎祥把红薯核一吐,抹了把嘴:“七万?不够!陕西、山西、河南的流民至少百万,得把他们都拉来,组成百万大军,打到京城去,让崇祯老儿把皇位让出来!”

    “可咱们没粮草,没刀枪,拉来这么多人,喝西北风啊?”刘宗敏苦着脸——七万张嘴,每天要吃上万斤粮食,现在全靠抢官府粮仓度日。

    高迎祥从怀里掏出本破书,封皮上歪歪扭扭写着“闯王檄文”:“你把这玩意儿抄一百份,派人送到陕西、山西的州县去,就说‘杀贪官,分田地,跟着闯王有饭吃’!”

    刘宗敏念了两句:“‘明朝贪官多,百姓活不成。闯王来了,杀贪官,分粮食,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这能管用?”

    “咋不管用?”高迎祥拍着大腿,“流民们要的就是一口饱饭,一块自己的地。你给他们画个饼,他们就敢跟你拼命!”

    当天夜里,一百份檄文顺着商洛山的溪流漂往下游,被流民捡走,又被识字的秀才念得满城皆知。西安府外的流民棚里,一个老汉听完檄文,颤巍巍地站起来:“俺活了六十岁,没吃过一顿饱饭,俺去商洛山!”

    十天不到,五万流民涌进商洛山。高迎祥把他们分成十队,每队选个能打的当头目,还从里面挑精壮,组成“先锋营”,让刘宗敏带着去抢官府粮仓。

    五月二十,刘宗敏率先锋营突袭商州府。守兵只有五百,刚开城门就被流民军冲散。刘宗敏砸开粮仓,把粮食往街上一撒,流民们疯了似的抢,他趁机喊:“跟着闯王,以后天天有饭吃!”

    消息传到西安,陕西巡抚温体仁正在清点驰援河南的兵马,气得把兵符都摔了:“高迎祥这贼子,竟敢趁我不备偷袭商州!”他立刻下令:陕西总兵王承恩(此为同名将领,非京城太监)率一万兵马驰援商州,西安知府死守城门,敢放流民军靠近,提头来见!

    可王承恩的兵马还没到商州,刘宗敏早就带着粮食跑回了商洛山——流民军根本不守城,抢了就走,像群蚊子似的,叮一口就跑。温体仁气得直跺脚:“这高迎祥,就是个流寇!抓不住,打不着!”

    他不知道,高迎祥根本没想守城。他要的是把流民越聚越多,等兵力够了,再一举吞了西安,然后顺着黄河往京城打。

    五月中旬的京城文华殿,崇祯正拿着两份急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左边是皇太极在盛京整军的消息,右边是高迎祥聚流民的奏疏,两份纸都快被他捏烂了。

    “皇太极组建铁骑营,还要造红衣炮?”崇祯把急报摔在案几上,龙椅扶手被他攥得发白,“他这是要跟朕打持久战!”

    黄立极躬身:“陛下,后金国力不如大明,只要守住辽东,拖个三五年,他们自然耗不起。”

    “拖?”崇祯苦笑一声,指着陕西的奏疏,“高迎祥在商洛山聚了十万流民,都攻破商州了!温体仁挡不住,要是让他占了西安,再往京城冲,朕拿什么挡?”

    王在晋上前一步:“陛下,臣建议从辽东调回一万辽军,驰援陕西。袁崇焕有五万兵马,守辽东足够了。”

    “不行!”崇祯立刻否决,声音都变了调,“辽东是门户!调回辽军,皇太极肯定趁机打过来!到时候辽东丢了,陕西也乱了,大明就真完了!”

    毕自严赶紧打圆场:“陛下,国库还有两千万两白银,不如拨一百万两给陕西,让温体仁招募兵马,先把高迎祥按住。”

    崇祯点点头,语气疲惫:“只能这样了。毕爱卿,你亲自去户部调银,越快越好;王在晋,传旨温体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西安,再让他派人去商洛山招抚流民,能散一个是一个。”

    “臣等遵旨!”两人齐声应下。

    可崇祯心里清楚,这是饮鸩止渴。温体仁再能干,陕西的流民像野草似的,割了一茬又长一茬,高迎祥更是打不死的小强。

    五月底,陕西的急报传到京城:温体仁用一百万两白银招了两万兵马,加上原来的一万,共三万兵马,往商洛山去围剿高迎祥。流民军虽然人多,但都是乌合之众,刚开始还真被打散了。可没等温体仁高兴,流民们又聚了起来,像潮水似的涌上来,明军渐渐扛不住,只能退回西安。

    “三万兵马,竟打不过十万流民?”崇祯气得拍案,“温体仁真是废物!”

    黄立极赶紧劝:“陛下,流民军只是人多,没章法。不如再派些武将去陕西,帮温体仁练兵。”

    “派谁?”崇祯揉着太阳穴,京营只剩五千兵马,能打仗的武将都在辽东。

    六月初一,崇祯下了道罪己诏,承认自己“治理无方,致流民四起,外患未平”,还承诺减免陕西、山西、河南三年赋税,严惩贪官。罪己诏传到陕西,还真管用——不少流民放弃去商洛山,回家种地了。高迎祥的队伍一下子少了三万,只剩七万。

    温体仁趁机再攻商洛山,高迎祥见势不妙,带着流民军往河南逃。陕西的局势刚稳,辽东的急报又到了——皇太极派多尔衮率两万铁骑,偷袭了宽甸,抢走了辽军的粮草,还杀了一千多守军。

    “多尔衮竟敢偷袭宽甸?”崇祯把急报扔在地上,“袁崇焕干什么去了?”

    王承恩(太监)赶紧捡起来:“陛下,袁崇焕在抚顺整顿兵马,宽甸只有五千守军,挡不住两万铁骑。”

    崇祯闭着眼叹气:“传旨袁崇焕,让他派一万兵马守宽甸,再加强粮道防守,绝不能再让多尔衮得手!”

    可他知道,袁崇焕手里的兵马也紧。五万辽军要守抚顺、锦州、宁远一大串城池,抽掉一万去宽甸,其他地方就空了。

    六月初五,辽东锦州城外,皇太极亲率五万铁骑,把城池围得水泄不通。城头上,赵率教身披重甲,长枪拄在地上,指节都攥白了——他刚收到袁崇焕的信,让他死守锦州,等援兵来。

    “赵率教!速速投降!”皇太极骑着马,在城下喊话,“锦州城破,本汗饶你不死!”

    赵率教冷笑:“皇太极,你趁早滚!锦州城固若金汤,你打一年也打不下来!”

    “好!那就让你看看,本汗的铁骑有多厉害!”皇太极一挥马鞭,“全军进攻!”

    五万后金铁骑像黑潮似的冲过来,箭雨密密麻麻射向城头。赵率教喊:“滚木礌石,往下砸!”城头上的士兵把早就备好的滚木推下去,后金骑兵纷纷被砸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可后金兵像不怕死似的,前仆后继往上冲,云梯架在城墙上,士兵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

    赵率教亲自在城头厮杀,左臂被箭射中,鲜血浸透了甲胄,他撕下战袍裹住伤口,继续挥刀砍人。从清晨打到黄昏,锦州城下堆了五千多具后金兵的尸体,城还是没破。皇太极看着尸山,心疼得发抖,只能下令:“撤军!”

    当天夜里,赵率教派人快马去抚顺报信。袁崇焕收到信,眉头皱得紧:“皇太极这是在试探锦州的防守,他肯定还会来。”他立刻下令:祖大寿率一万兵马驰援锦州,周遇吉带五千炮营士兵,拉着十门红衣炮去锦州城外扎营,加强防守。

    六月十五,皇太极果然又来了。可这次,锦州城外多了十门红衣炮。后金骑兵刚冲过来,火炮就轰鸣起来,铁弹砸在骑兵队伍里,炸出一个个血坑。皇太极见势不妙,只能又撤军。

    接连两次败在锦州,皇太极回到盛京就砸了火炮营的工棚:“一个月了,才造八门炮?废物!”工匠们吓得跪地求饶,皇太极却下令:“再给你们半个月,造不出二十门炮,全烧死在炮营里!”

    与此同时,逃到河南的高迎祥又聚了三万流民,加上原来的七万,又有十万兵马。他这次不打州县,专门抢明军的粮道。河南巡抚范景文刚平定福王叛乱,兵力空虚,只能派人去京城求援。

    崇祯坐在文华殿里,看着辽东和河南的急报,觉得头都大了。辽东要援兵,河南要援兵,可京营只剩五千人,根本派不出去。

    “陛下,”黄立极小心翼翼地说,“不如从辽东调回五千辽军,去河南平叛?袁崇焕有四万五千兵马,守辽东应该没问题。”

    崇祯沉默了半晌,才点头:“只能这样了。传旨袁崇焕,调五千辽军,由祖大寿率领,驰援河南;再传旨范景文,死守洛阳,等援兵到。”

    可他不知道,这道旨意刚送出京城,皇太极就收到了消息——他在京城安插了细作。皇太极冷笑一声:“袁崇焕,没了五千兵马,我看你怎么守抚顺!”

    七月初一,皇太极率领五万铁骑,带着刚造好的二十门红衣炮,向抚顺进发。他要趁辽军兵力空虚,一举拿下抚顺,报上次的仇!

    抚顺城内,袁崇焕刚收到调兵的旨意,探马就来报:“大人,皇太极率五万铁骑,带着二十门红衣炮,向抚顺来了!”

    袁崇焕心里一沉。五万辽军调走五千,只剩四万五千,还要分守抚顺、锦州、宁远,抚顺城内只有两万兵马。而皇太极有五万铁骑,还有二十门红衣炮,这仗不好打。

    “传旨!”袁崇焕立刻下令,“周遇吉率五千炮营士兵,从锦州赶回抚顺;赵率教坚守锦州,不许出兵;祖大寿暂缓驰援河南,先率军回抚顺!”

    可祖大寿已经走到半路,周遇吉从锦州赶回抚顺至少要十天,皇太极三天就能到。抚顺城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士兵们加紧修筑工事,百姓们也纷纷拿起锄头、镰刀,准备和辽军一起守城。

    七月初四,皇太极的大军抵达抚顺城外。他看着抚顺城头的龙旗,咬牙切齿:“袁崇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下令:“火炮营开火,轰击抚顺城墙!”

    二十门红衣炮同时轰鸣,铁弹砸在城墙上,碎石飞溅。抚顺城墙虽然坚固,但在二十门红衣炮的轰击下,很快就出现了缺口。

    袁崇焕站在城头上,沉着指挥:“红衣炮营,瞄准后金火炮营!弓箭手,准备!”

    辽军的八门红衣炮同时开火,虽然数量少,但炮手都是老手,几发就打中了后金的一门火炮,火炮炸膛,死伤一片。

    皇太极气得大喊:“继续轰击!拿下抚顺!”

    后金的火炮继续轰鸣,抚顺城墙的缺口越来越大。后金骑兵趁机冲过来,准备从缺口进城。

    “杀!”袁崇焕拔出尚方宝剑,率领士兵冲上去,和后金骑兵展开激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抚顺城头变成了修罗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祖大寿率领五千辽军赶回来了!他接到袁崇焕的命令后,立刻率军往回赶,正好赶上战斗。

    “大人,末将来了!”祖大寿大喊着,率领骑兵冲向后金骑兵的侧翼。

    后金骑兵腹背受敌,阵脚大乱。皇太极见祖大寿来了,知道再打下去只会损失更大,只能下令:“撤军!”

    后金大军如潮水般退去。袁崇焕站在城头上,看着敌军远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这场抚顺保卫战,明军损失了三千多人,后金损失了五千多人。

    可袁崇焕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皇太极不会善罢甘休,高迎祥还在河南作乱,大明的内忧外患,还远没结束。

    七月初十,河南的急报传到京城:高迎祥率领十万流民军,攻占了河南开封府,范景文率领兵马死守洛阳,请求朝廷速发援兵。

    崇祯收到急报后,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他躺在龙椅上,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大明,这是要完了吗?”

    王承恩赶紧上前,扶着他:“陛下,您别着急,祖大寿的五千辽军已经快到河南了,定能平定高迎祥。”

    崇祯摇了摇头:“五千兵马,怎么打得过十万流民军?”

    就在这时,小太监进来禀报:“陛下,辽东袁崇焕大人派人送来急报,说皇太极退回盛京后,正在集结兵马,准备再次攻打辽东;另外,蒙古察哈尔部派使者去了盛京,好像要和后金结盟。”

    崇祯闭上眼睛,眼泪流了下来。他这皇帝当得太苦了,登基才一年,内忧外患就没断过。

    “传旨,”崇祯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决绝,“从国库再拨一百万两白银,给河南范景文,让他招募兵马;命袁崇焕死守辽东,不许再调一兵一卒回援;另外,命温体仁从陕西率军,驰援河南,务必平定高迎祥!”

    “奴才遵旨!”王承恩赶紧躬身应下,转身去拟旨。

    崇祯躺在龙椅上,望着文华殿的横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大明不能亡,绝不能亡!

    七月中旬,河南开封府内,高迎祥正坐在知府衙门的正厅里,接受流民军头目的朝拜。他穿着抢来的蟒袍,戴着乌纱帽,虽然尺寸不合身,却透着一股得意:“开封城已破,下一步,咱们就打洛阳!拿下洛阳,再打北京!”

    刘宗敏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洛阳的地图:“大哥,范景文在洛阳有五千兵马,听说祖大寿的五千辽军也快到了,咱们要不要等他们来了再打?”

    高迎祥冷笑一声:“辽军来了又怎么样?咱们有十万兵马,用人堆也能把他们堆死!传令下去,明日一早,进军洛阳!”

    “得令!”流民军头目们齐声应下。

    七月十五,高迎祥率领十万流民军,向洛阳进发。范景文在洛阳城外挖了深沟,架起了火炮,准备死守洛阳。

    七月十八,流民军抵达洛阳城外。高迎祥下令:“全军进攻!”

    十万流民军如潮水般向洛阳城冲来,范景文下令:“火炮开火!”

    明军的火炮轰鸣,流民军纷纷倒下。可流民军太多了,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继续冲,很快就冲到了深沟前。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越过深沟,向洛阳城发起进攻。

    范景文亲自在城头上指挥,士兵们奋勇杀敌,可流民军越来越多,洛阳城的防线渐渐被突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祖大寿率领五千辽军赶来了!他接到崇祯的旨意后,日夜兼程,终于在洛阳危急时刻赶到。

    “杀!”祖大寿率领辽军骑兵,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流民军的侧翼。流民军没料到辽军会来,阵脚大乱。

    范景文趁机下令:“全军反击!”

    明军士兵从城里冲出来,和辽军一起,向流民军发起进攻。流民军腹背受敌,纷纷溃败。高迎祥见势不妙,率领残兵向陕西方向逃窜。

    这场洛阳保卫战,明军斩杀流民军两万多人,缴获战马三千多匹。河南的局势暂时稳定下来。

    范景文和祖大寿派人去京城,向崇祯禀报战况。崇祯收到战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辽东的急报又送到了——皇太极率领五万铁骑,带着二十门红衣炮,再次向抚顺发起了进攻!

    抚顺城内,袁崇焕正在整顿兵马。祖大寿的五千辽军被调去河南后,抚顺城内只剩下两万兵马。他知道,皇太极这次是有备而来,抚顺城凶多吉少。

    “传旨!”袁崇焕下令,“周遇吉率领五千炮营士兵,死守抚顺北门;赵率教率领一万兵马,从锦州驰援抚顺;另外,派人去朝鲜,让李倧率领朝鲜兵,从侧翼袭击后金大营!”

    “得令!”将领们齐声应下。

    七月二十,皇太极的大军抵达抚顺城外。他下令:“火炮营开火,轰击抚顺北门!”

    二十门红衣炮同时轰鸣,铁弹砸在抚顺北门上,城门很快就被轰开了一个缺口。后金骑兵趁机冲进去,和辽军展开激战。

    周遇吉率领五千炮营士兵,奋勇抵抗。可后金骑兵太多了,辽军士兵纷纷倒下。周遇吉身先士卒,斩杀了后金的一个将领,可他自己也被后金骑兵包围,最终战死。

    抚顺北门被攻破,后金骑兵如潮水般涌入城内。袁崇焕率领残兵,在城内与后金骑兵展开巷战。他手持尚方宝剑,斩杀了无数后金骑兵,可自己也多处受伤。

    就在这时,赵率教率领一万兵马赶到了!他从锦州出发,日夜兼程,终于在抚顺城破之际赶到。

    “大人,末将来了!”赵率教大喊着,率领兵马冲进城内,与后金骑兵展开激战。

    朝鲜将领李倧也率领朝鲜兵,从侧翼袭击了后金大营。后金大营内一片混乱,粮草被烧,士兵们纷纷逃窜。

    皇太极见大势已去,只能下令:“撤军!”

    后金骑兵如潮水般退去。袁崇焕率领残兵,与赵率教、李倧汇合,守住了抚顺城。这场抚顺保卫战,明军损失了一万多人,后金损失了两万多人。

    袁崇焕派人去京城,向崇祯禀报战况。崇祯收到战报后,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下令:“袁崇焕调度有方,赏白银十万两,升为太子太师;赵率教、李倧奋勇杀敌,各赏白银五万两;战死将士的家属,由朝廷发放抚恤金,每家白银一百两!”

    可崇祯知道,这场胜利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抚顺城被打得残破不堪,辽军损失了一万多人,后金虽然也损失惨重,但实力依旧强大。而且,高迎祥还在陕西作乱,蒙古察哈尔部也在暗中与后金勾结,大明的局势,依旧岌岌可危。

    八月初一,崇祯在文华殿召开御前会议,与大臣们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陛下,”黄立极躬身道,“辽东虽然暂时稳定,但皇太极实力依旧强大,必须加强辽东的防守;陕西的高迎祥虽然溃败,但根基未动,也必须彻底平定。”

    毕自严也道:“陛下,国库还有一千八百万两白银,可以再拨两百万两给辽东和陕西,作为军饷。另外,还可以从江南调粮,支援辽东和陕西。”

    崇祯点了点头:“好!就按你们说的办!王在晋,命袁崇焕在辽东修筑防御工事,加强锦州、抚顺、宁远的防守;命温体仁在陕西继续清剿高迎祥的残部,务必彻底平定流民军;毕自严,你负责调运粮草和军饷,确保辽东和陕西的供给。”

    “臣等遵旨!”大臣们齐声应下。

    可崇祯心里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后金和流民军,就像两把悬在大明头上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他不知道,大明这艘风雨飘摇的大船,还能撑多久。

    列位看官,抚顺保卫战虽然胜利了,但大明的损失惨重;高迎祥虽然溃败,但依旧在陕西作乱;皇太极也在暗中积蓄力量,准备再次攻打辽东。崇祯皇帝虽然制定了一系列计划,但大明的内忧外患,真的能彻底解决吗?

    咱们下回分解——且听第十章“辽东固防:崇焕筑城练兵,后金再谋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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