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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从1984开始的淘金生涯 > 第176章 磨人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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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景明去扶苏秀兰,本就是怕她摔倒的匆忙之举,那一搂之下,厚厚的棉服被带起,指尖触及到她腰上的肌肤。

    不得不说,触感很好,热腾腾的,柔软且富有弹性。

    周景明也明显能感觉到,那一刹那,苏秀兰颤抖了一下,身体跟着一下子绷紧。

    苏秀兰是醉了,但只是身体瘫软无力,有些不受控制,头脑最起码还是清醒的,这从她问出那句酒为什么是甜的,就足以说明。

    现在酒劲还没完全上来,就已经站不住,这要是酒劲完全上来,不知道得瘫软到什么程度。

    周景明催促:“赶紧用指头抠喉咙眼,吐出来……”

    殊不知,苏秀兰却是咯咯笑着:“为什么要吐,吐多难受啊,这样好……我没事儿,哥,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行,你不用管我,你赶紧睡吧。”

    或许是为了掩盖心头升起的异样,她伸手将周景明扶着她腰肢的手轻轻推开,跌跌撞撞地扑向土床,双手撑着土床边缘,朝着她在另一端的床位挪了过去,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在铺盖上。

    就这几个小小的动作,仿佛花了她很大力气一样,呼呼地吐着笨气。

    周景明见她这样,微微摇了摇头,朝着她走了过去,一手搂着她颈背,一手搂着她腿弯,将她抱了起来,倒也不费劲,盈盈百来斤的样子。

    他俯身将她放在床位上,顺手扯掉她脚上那双黄胶鞋,拉了被子给她盖上:“今天怪我,以后不许沾酒,妈的,倒回来让我伺候你……”

    周景明懒得去理会她,折腾到大半夜了,一路上冷够呛,也累够呛,他现在只想赶紧上床睡觉。

    他将土灶上的锑锅端下来放在桌上,又往里面放了三个木头疙瘩烧着,将门闩插上,到床沿坐下,蹬掉鞋子,翻身上床,拉被子往身上裹紧,脑袋往被子里一缩,准备睡觉。

    临睡之际,他看了看自己的指头,轻轻捻了下。

    就在之前将苏秀兰搂住的时候,周景明心里有些冲动,真的很想趁人之危,就此给自己释放一把。

    哪怕他上辈子阅人无数,心境早被历练得老辣,面对送到面前随时可品尝的鲜肉,也还是非常有想法。

    之所以一直克制,主要是他不想像上辈子那样,一个人浪迹江湖,只是单纯的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而找女人,反正只要舍得花钱,什么类型的都能找到,自然也谈不上情爱。

    当然,他也曾试图去寻找一份能让自己感到贴心、温暖的感情,但找来找去,结果到了最后,都是冲着钱而来,觉得特别没劲,也就淡了这想法,反正就一个人,还不如游戏红尘来得逍遥。

    能用钱轻易换着花样地玩,谁特么还去惹那些烦心事儿。

    只是,现在又有所不同。

    上辈子有牢狱之灾,父母因此短时间内相继过世,成了他上辈子最大的遗憾。

    而这辈子,他避开那劫难,双亲安然,他想着能好好孝敬他们,想着能有一个闯荡淘金江湖觉得疲惫后的温暖归宿。

    心里的衡量标准,自然也就不一样。

    周景明挺看好苏秀兰,看上去柔柔弱弱,但骨子里有着潜藏的韧劲,论长相,上得厅堂,论勤劳,下得厨房,似乎挺合适。

    有这么一个人,在老家伺候着双亲,再有那么三两个孩子,承欢双亲膝下……

    这些事情,想想都觉得挺美。

    美的事儿,也该有个美的开始。

    也正是因为重视,所以,周景明很慎重,准备好好观察观察,是否真是良配。

    不然,男人至死十八岁,要是没这些想法,他早就推了,又何必苦苦憋着。

    睡在土床一角的苏秀兰,似乎酒劲真正上来了,开始变得不安分,忽然小声地抽泣起来。

    周景明微微皱了下眉头,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这怎么还哭上了,你哭个屁啊!”

    “哥……你知道在煤窑里刨人是什么感觉吗?

    挖了多天,那个斜着深入山肚子里的窑洞小小的,很陡。

    人在里面,就我的个子,都得弯着腰才能不碰头。整整背了二十天的矿渣,往下挖了十多米,终于见到煤炭。

    虽然只有不到两尺宽的那么一小层,但我心里想着,只要我爸我和哥,卖力地往里面挖,我跟我妈使劲地往外背,一天多的不说,一吨还是能挖出来的。

    一吨煤啊,能卖十多二十块呢。

    我觉得,只要干下去,好日子就会光顾我们家。

    我背得可卖力,一次背百来斤,我盘算着只要背上二十次,就能有一吨。

    看着那些堆在外面的在太阳下黑亮黑亮的煤越来越多,那都是钱。

    可是,只卖了两拖拉机煤,那天我背着煤出来,再回去的时候,看到原本被挖空的,用松树杆子撑着的洞道里,填满了矿渣,我整个人天都塌了……

    我使劲地喊他们,没有一点点回应,只有呛人的煤灰在乱飞。

    我想去喊人来帮忙挖,但距离村子太远,我怕我叫来人已经完全没机会了。

    我就去刨,发了疯地去搬那些石块,去扒拉那些潮湿的烂泥,用双手刨,因为工具都埋在里面……”

    苏秀兰忽然掀开被子,翻身爬起来,张牙舞爪地在土床上乱抓,样子非常地癫狂。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将她双亲和哥哥都掩埋的窑洞,她在卖力地搬石块,刨泥巴。

    她忽然又瘫软倒下去,大着舌头:“我不知道我刨了多长时间,那些倒下来的矿渣,好像永远也刨不完一样,我指头都破了,有几个指甲盖也被掰掉,好疼啊……可矿洞里突然又掉下来一大堆矿渣……”

    周景明翻身坐了起来,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关键是,就即使安慰,就以她这个醉态,能听得进去?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给自己点了支烟,默默地抽着。

    “后来,人是被村里的叔伯找人刨出来的,刨了两天,早就已经僵了。

    再后来,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女人不下矿,说我是丧门星,他们见到我,像是见了鬼一样,都躲着我,避着我,连跟我以前玩的最好的那些人,也都不搭理我。

    然后,就有混子,开始蹲墙角,翻院墙,我睡觉的时候,枕头下面都放着菜刀。

    那天,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时候翻进院里藏着的,天刚黑,下了大雨,我刚把猪喂了,吃过饭正准备关门睡觉,有个人突然撞开门闯了进来……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哪怕我把刀提起来了,他还在朝着我过来,我就闭着眼睛,乱砍。

    我砍,我乱砍……”

    苏秀兰这次没有翻爬起来,估计也没力气,只是一双手,在啪啪啪地拍着身下的垫棉。

    “我听到他惨叫,被我砍中了,我不知道砍到的是哪里,只是等屋子里安静的时候,看到从屋里到外面,一路洒着血……

    我害怕被砍的那人是不是被我砍死了,或者没死,以后还会找上门来,我当天晚上就跑出来了,在外面藏了好几天……”

    周景明看着她在那里哭闹,看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一直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简直跟个疯子没什么两样,闹得不得了。

    就连武阳、刘老头他们都来敲门,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周景明将房门打开,几人探头看了看,见是发酒疯,就又回去睡觉了。

    只有刘老头叹了口气:“这闺女,也是可怜人啊!”

    她这番折腾,毫无顾忌,旁边地窝子里住着的人,应该都能听得见。

    周景明重新将门关上,坐到土灶边,又往里面多加了些木柴。

    他知道,今天晚上没法安睡了。

    他没有去制止苏秀兰,任凭他发疯,让她在这股酒力的催发下,尽情地宣泄着憋在心里的情绪。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地窝子里总算是渐渐安静了下来。

    周景明长长舒了口气,打着手电到床边看看,见她蜷缩成一团,似乎已经睡着。

    他扯了被子,重新给她盖上,自己回到床位上躺着,终于可以睡觉了。

    可刚一躺下,忽然听到地窝子顶上用作天窗的油布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下雪了?

    他到外面看了一眼,见天光已经有些亮了,不知何时,昨天晚上还能见到星斗的天空,已经变得阴霾,山风不时呼呼地响着。

    手电光下,能看到碎米雪划着斜斜的轨迹飞落,下得很紧,不时飘下一团团蓬松的雪花,看这样子,接下来会是一场大雪。

    周景明见状,干脆冲着两侧的地窝子吆喝了一声:“下雪了,白天休息,都好好睡一觉吧!”

    这个时段,突然的风雪,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他转身进屋,将房门关上,爬上床,扯了被子盖住。

    刚把被子裹紧,准备闭眼睡觉,又听见苏秀兰那边传来了瑟瑟的声音:“哥……我好冷啊!”

    周景明顿时有些急了:“没完了是吧?就没见过那么麻烦的人。”

    苏秀兰突然沉默了。

    周景明想了想,喝醉后确实容易发冷,尤其是在这种突然降温的天气,他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再次翻身起来,将折迭堆在土床上的那些被子,扯了一床下来,给她盖上。

    他重新回来躺下,以为可以安睡了,却没想到,苏秀兰又有了幺蛾子:“哥……你是不是嫌我长得丑?”

    周景明忽然意识到,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苏秀兰的酒劲应该已经过去,清醒了。

    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意有所指。

    他没有再恶言相对,声音轻缓了很多:“没有的事儿,没看到武阳他们一个劲地夸你漂亮吗,还说让你给介绍对象呢。”

    苏秀兰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周景明偏头看去,见苏秀兰掀开被子,朝着他床位走了过来,站定后,手头上的动作,是在解开棉衣的纽扣。

    他不由用双肘撑着,让身体直起来一些。

    透过地窝子顶上的透明油布洒下的微光,他看到苏秀兰将身上的衣物褪去,一点不剩,然后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他床位前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天冷,她在微微颤抖着。

    朦胧的微光下,给那副白皙的身体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只是看着那娇小匀称的轮廓,就让周景明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妈的,我特么这是捡回来了一个磨人的妖精了!”

    周景明骂了一句,掀开被子,一把将她拽到到土床上,他几下扯掉自己的衣服,蹬掉裤子,反手一拉被子,将自己盖住的同时,俯身压去。

    去他娘的克制。

    合不合适,先干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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