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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时煞侵体:通灵者的时空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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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雨刚过,诊室的晨雾还没散,煊墨就被一阵剧烈的眩晕攫住。他扶住桌沿站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前的药柜突然扭曲变形,玻璃罐里的菖蒲、远志竟浮在空中,化作明代药庐的木架。...

    “师父!”炳坤正煎着药,听见动静猛地回头,手里的药铲“哐当”掉在灶上。她几步冲过来扶住煊墨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过去,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慌:“您怎么了?脸色白得像宣纸,嘴唇都青了!”指尖刚搭上他的腕脉就惊得缩回手,另一只手下意识按住他的后心帮他顺气,“您的脉象乱得像缠在一起的线!时快时慢,还带着股阴冷的跳痛,跟《阴煞秘录》里‘时煞’的记载一模一样!”她翻出医案本时,手指都在发颤,“虚煞乱神,分魂煞裂脉,时煞……时煞是搅乱时空啊!师父您撑住,我这就给您煮菖蒲水!”

    煊墨撑着桌子坐下,太阳穴突突直跳,炳坤已经麻利地倒了杯温水,又从药箱抓出把菖蒲捣碎,温水里泡着递过来,另一只手始终没松开他的胳膊:“最近通灵时总出怪事:前一秒还看着苏婉在药庐配药,下一秒画面就切成金戈铁马的战场,一个戴军牌的少年举刀冲向城墙,背后插着‘苏’字大旗;有时正引导患者催眠,眼前会突然闪过陌生的房间,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在翻风水笔记,侧脸像极了玺铭的丈夫。”

    “昨晚整理《阴煞秘录》,翻到‘时煞’章时,书页突然发烫。”煊墨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才稍微定了定神,“上面说‘时煞侵体,古今交叠,见人所未见,闻鬼所未闻,稍不慎则魂困时空’。我当时没在意,现在看来……”话没说完,又是一阵眩晕袭来,他猛地攥住炳坤的手腕,“眼前……好多碎片在转……”

    玺铭抱着丈夫的风水笔记闯进来时,正看见炳坤半蹲在煊墨面前,用温热的手掌轻轻贴着他的后心,另一只手帮他按揉太阳穴:“你们看!我丈夫写‘地宫煞气外泄,首侵通灵者,时煞乱其神,令其见前世今生’!他还画了个符号,跟煊墨今早茶杯里沉淀的茶渍形状一模一样!”她指着符号旁的小字,“解煞需‘三静’:身静、心静、境静,可师父是通灵者,怎么可能完全静下来?”

    炳坤突然想起什么,脸色更白了:“我娘的脉象也有这种跳痛!只是比师父的轻,之前以为是老寒腿犯了,现在看来……”她转身从药箱底层翻出布包,倒药渣时手都在抖,“是煞气顺着地基蔓延!四合院的青砖、老纺织厂的地基、我家老宅的墙根,全是连通的!师父您别担心我娘,先顾好您自己,您要是倒下了……”话没说完就红了眼圈,赶紧低头用袖子擦了擦。

    正午的阳光突然变得惨白,诊室的挂钟开始倒转,“滴答”声刺得人太阳穴发疼。煊墨眼前的场景猛地碎裂——他站在明代的刑房里,苏婉被绑在柱子上,穿官服的人举着断琴骂“妖女用催眠术弑储”;下一秒又掉进硝烟弥漫的战场,苏直举着刀冲向敌军,军牌在胸前摇晃;最后画面定格在拆迁工地,一个戴安全帽的男人(像玺铭丈夫)正对着地宫图纸皱眉,背后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声响……

    “师父!醒醒!”炳坤急得用菖蒲水拍他的脸颊,冰凉的水让煊墨打了个激灵,她又赶紧用温热的手帕擦去他脸上的水珠,指尖带着心疼的颤抖,“您看着我!看我的眼睛!这里是2025年的诊室,不是刑房也不是战场!”玺铭用太极“按揉”式按住煊墨的涌泉穴,炳坤则蹲在他面前,双手轻轻捧着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师父您听我说,您能解煞,您一定能自己定住神!我们都在这儿陪着您!”

    煊墨猛地回神,冷汗浸透了衬衫,看着炳坤泛红的眼眶和玺铭紧绷的侧脸,深吸一口气:“是时煞在逼我看真相……苏婉的刑房、苏直的战场、玺铭丈夫的工地,三个时空被煞气拧成了绳,我被困在中间。”他抓起《阴煞秘录》,指尖划过“自我催眠解时煞”的章节,“只能试试这个了——用自我催眠在时空中锚定‘现在’。”

    他让玺铭在诊室四角点燃艾草,形成稳定的气场;炳坤转身就去煮“安神定魂汤”,砂锅在灶上咕嘟作响时,她又走回煊墨身边,轻轻帮他解开领口的扣子,让他呼吸更顺畅:“里面加了茯神、龙齿和磁石:‘磁石能吸煞气,龙齿镇心神,您先喝下去稳住根基。”她把温热的汤药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喝完,才放心地帮他调整坐姿,让他盘腿坐在北斗阵的中宫位,又把《阴煞秘录》轻轻放在他膝头,指尖始终带着安抚的温度。

    “第一重锚定:身体坐标。”煊墨闭上眼,炳坤的手还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传递着稳定的力量,“感受双脚踩在青砖上的踏实,青砖的纹路是2025年的四合院,不是明代的刑房地砖,也不是战场的泥土。右手边是炳坤刚煎好的汤药,温度在37度,带着磁石的微凉,这是现在的触感。炳坤的手在我腕上,她的指尖温热,脉搏平稳,这是真实的依靠。”他的肩膀渐渐放松,倒转的挂钟指针慢了下来。

    “第二重锚定:听觉坐标。”炳坤适时低声说:“师父您听,艾草在响,我在翻笔记。”窗外的鸟鸣清晰传来,煊墨专注捕捉现实的声音,“听诊室的艾草爆裂声,‘噼啪’轻响是现在的时间;听玺铭翻笔记的沙沙声,纸张是2025年的再生纸,不是明代的竹简,也不是战场的军令。炳坤的声音在我耳边,很稳很轻,这是现在的声音。把刑房的斥骂声、战场的厮杀声,都当成远处的风声,让它们穿窗而过,不留痕迹。”他的呼吸变得悠长,额角的冷汗被炳坤用手帕轻轻擦去。

    “第三重锚定:视觉坐标。”他在脑海中勾勒诊室的细节,炳坤的身影就在眼前,“药柜的第一排药瓶,当归在左,熟地在右,第三格是菖蒲,标签是炳坤写的楷书,字迹娟秀。这些不是刑房的刑具,也不是战场的刀枪,是2025年我们救人的工具。想象眼前有面镜子,只照现在的诊室,照见炳坤担忧的眼神,照见玺铭专注的侧脸,把闯入的古代画面全挡在镜外。”挂钟的倒转彻底停下,开始正常走动。

    “第四重锚定:情绪坐标。”时煞带来的眩晕感再次袭来,炳坤的手立刻加重了力道,在他腕上轻轻捏了捏,像是无声的鼓励。煊墨咬紧牙关稳住心神,“区分恐惧的来源——刑房的冤屈是苏婉的情绪,战场的愤怒是苏直的情绪,工地的惊慌是玺铭丈夫的情绪,都不是我的。我的情绪是平静,因为我在2025年的诊室,有炳坤的药香,有玺铭的太极,有伙伴在身边,有《阴煞秘录》指路,我们在解煞,不是在受刑。”他的指尖不再颤抖,稳稳按住膝头的书页。

    “第五重锚定:时空坐标。”炳坤悄悄往他手里塞了块温热的磁石,触感让他更加清醒。他在脑海中画下一条时间线,左端是六百年前,右端是现在,中点牢牢定在“2025年谷雨”,“苏婉的冤屈在左端,等待被右端的我们化解;苏直的牺牲在左端,换来了右端的安宁;玺铭丈夫的线索在左端,指引右端的我们解密。我站在右端,能看见左端的事,但脚不能离开右端的土地,炳坤的手在我腕上,这就是右端的坐标。”

    催眠进行到一半,诊室的地砖突然渗出细小的水珠,在地面拼出个完整的符号——正是《阴煞秘录》里“时煞解”的核心图腾。煊墨睁开眼,恰好与符号对视,脑海中混乱的画面突然分层:明代的场景化作古籍插图,战场的画面变成历史纪录片,工地的片段则成了未完成的拼图,三者边缘都标注着“线索”二字。

    “我明白了!”煊墨猛地站起身,炳坤赶紧扶住他的胳膊,怕他不稳,他却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时煞不是来害我的,是来给我送线索的!它把三个时空的碎片搅在一起,是逼我把它们拼起来——苏婉的冤屈、苏直的战死、玺铭丈夫的死因,根本是同一件事的不同片段!”他指着符号中心,“这里缺的一块,应该在炳坤母亲的老宅!”

    玺铭的风水笔记突然自动翻页,在空白处浮现出字迹:“老宅井中,藏时煞眼,以磁石镇之,可稳时空。”炳坤立刻掏出手机,手指还带着紧张的微颤,但眼神已经坚定:“我现在就回老家!带磁石和艾草,还有师父的安神汤给我娘!”她跑出门时,又回头叮嘱,“师父您千万别再勉强通灵,等我消息!有不舒服就让玺铭姐帮您按按穴位!”

    暮色降临时,炳坤发来视频,老宅的井台上果然刻着符号的最后一块,她把磁石用红布包好扔进井里,井水瞬间变得清澈:“我娘的脉象稳了!师父您感觉怎么样?”煊墨摸了摸心口,眩晕感彻底消失,炳坤刚从老家回来,手里还提着给师父带的安神草药,进门就先冲过来搭脉,确认脉象平稳,才长长舒了口气,眼眶又红了:“吓死我了师父,您以后可不能再让煞气侵体了。”

    玺铭把丈夫的笔记和《阴煞秘录》并排放在桌上,两本书的符号在灯光下渐渐重合:“还差四种阴煞没解,但我们找到规律了——煞气是信使,不是敌人。”煊墨看着炳坤忙碌收拾药箱的背影和玺铭专注研究笔记的侧脸,在笔记本上写下:“时煞乱时空,却藏三世缘;自我锚定处,即是破局点,而身边人的温度,永远是最稳的锚。”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拼出完整的符号,像是在肯定这个答案,也映着诊室里未散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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