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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暗自担忧。凝眸望去,欲发声助威,说句“替我打死这些花笼门恶贼”,但受限霓裳流盼衣限制,浑身僵持而坐,不敢分毫妄动。话到嘴边,改成心底默念。
李仙朝前拱手。敌手年岁三十有余,衣着华贵,腰间持令,名为“杜铁肠”。
相顾片刻,互套虚言后。顷刻各自出手,李仙且避锋芒,焦灼应对数招,摸清杜铁肠底细,暗自料定胜他不难。
杜铁肠见打得颇有来回,见李仙面容年轻,小小年纪,能有这般造诣,甚是不俗。他三步欺进,双掌朝前急推,来势汹汹,势头迅猛,如惊涛骇浪。这是“定波掌”的起手势。定波掌厚凝沉实,施招时心态沉稳,这杜铁肠做好久斗打算。
李仙侧身避开,回手还以三拳。拳路刁钻诡异,巧有飞蛇腾跃之势,增添“四方拳”力线突然变转之妙。砰砰三拳,打在杜铁肠左肩、小腹、胸口。李仙的内炁,既凝炼且汹涌。肉身之力既勇猛且精细。
多年砥砺,已极厉害。
杜铁肠登时倒飞而出,翻滚下擂台。再难抵挡,掀开衣服一看,肩头、小腹、胸口三处凹陷淤黑,凝炼内炁残留。他方才匆忙间,已经施展“合身功”护体,却难抵挡分毫,登时不敢置信望来。
南宫琉璃喜道:“好!好啊…哎呦…好痒。”险些站起身来。但诸穴被牵制。足底涌泉穴、背脊诸穴、两肋诸穴刺痒酥麻。
气恼至极,再不敢妄动。眼眶立时湿润,心想这副状态,谁得可欺辱她。
施于飞暗暗点头,稍稍留意。叶乘、孟汉微微瞥来,但不甚在意。花笼门行的贼寇勾当,门众荒唐度日,武道修持荒怠。
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筹办盛会,自当从简,设擂打斗,胜者为尊。
李仙初胜一场,退回树阴下。纵身一跃,横躺树枝上。眺望场中比斗,思衬:
“花笼门鱼龙混杂,其实也有极厉害敌手。我且尽量藏拙,不必显摆实力,惹来注目。但该到用时,也不必吝啬。”
如此这般。
又经数场比斗,皆以基础武学败敌,连番得胜,竟谁也没注意到他。唯有施于飞微微皱眉,多看两眼。
南宫琉璃见他陆续取胜,自是欢喜。但见他胜之平平,好似全仰仗一套精妙拳法。不免暗添忧虑,若遭遇强手,岂不顷刻落败?
花笼门徒众遍布天下,但能聚水坛者,不足百一。皆因水坛进出隐秘,徒众分散极广,不似寻常门派。
愈斗愈激烈。约莫半时辰后,李仙再上擂台,敌手是名女子,名为“曾小可”。与此前遇到的“曲小幽”是同门师姐。
此女极擅使毒,淬炼得一双毒掌。双掌打出,震出浓郁毒雾,乌黑间参杂淡淡紫色。弥散而出,厉害至极。
她修为是食精境界。多年来便淬炼毒掌,历经数场比斗,敌手皆毙命掌中。这时出手,是奔着索命而来。
她毒辣手段兼之秀美容貌、女子之身,引得旁观人等尽皆望来。
旁人叹呼:
“此子惨了,遇到曾小可…她那毒掌,擦之分毫便有毙命之危。”
“需等丁泽霖、狼刀…等人物,才能应对她毒掌。”
“她这招『聚雾锁烟』,笼罩全身,敌手难以近身。可莫说寻常弟子了,便是武道二境强手,无应对武学手段,也得望洋兴叹,毫无办法。”
李仙倘若“顶聚三花、口吐清气”,轻易便可吹散毒气。但连躲数掌,屡屡后退,始终不曾硬接。待曾小可浮躁之际,忽然口吐血雾。
血雾接触毒物,血质顿时变得黑浊,滋生腐败丑虫。足见这毒质是侵人血脉,倘若沾之分毫,血质污浊无用。
李仙惊讶:“这毒雾中既有毒质,也藏细小虫卵,触碰到血后。毒质摧激虫卵,孕育而出,顷刻将血质吞干。”
他目光锐利,见曾小可指甲盖中,蕴养四只母虫。每次出掌,母虫暗吐虫卵。这套掌法,名为“万毒掌”、“蛾杀爪”。
两套武学互为相辅。敌手纵不敢硬拼,但虫卵飘散空中,亦会化做飞蛾扑杀。到时漫天毒蛾,散落毒绒…何其厉害。
曾小可自得至极。曾以这套“万毒掌”“蛾杀爪”组合,擒杀一名淮阴府内颇有名气的貌美女侠。那女侠落在旁等花笼门手中,总归能保存性命。遭她擒杀,真可谓凄惨至极,尸首难以保全。全变成毒蛾养分。
叶乘微微色变:“毒花道人的毒质越发厉害了。她倒也真是,怎不管束管束门下弟子。这般出手,谁能活命呼?”
孟汉笑道:“咱们花笼门,可不是啥正派宗门。既上擂台,难免便有死伤。”
刘渔摇头说道:“话归如此…但日后寻花擒花,也施展这招,岂不好生浪费。”
曾小可忽震胸鼓。毒雾一荡,虫卵渐被激起,届时毒蛾夹带毒气,扩散全场。李仙焉有活路,周旁旁观弟子同受波及。
南宫琉璃蹙眉焦急,急得欲跺脚。但玉鞋藏毫毛细针,走路便刺激得涌泉穴极痒。倘若跺脚,牵扯毫针,自找罪受。只得微微搓动足尖,凝目观察场中变化。
忽见李仙再吐血雾。旁人只当他被逼到绝路,濒死抵抗,故技重施。曾小可冷笑两声,掌劲推涌,毒雾飞涌而来。
李仙抬手震胸。血雾更浓郁,隐有遮天蔽日之势。施于飞、叶乘、孟汉…诸人微微愕然。诧异李仙血气充沛,皆微摇头,毒雾克制血雾,纯以量大强压,却是枉然。
血雾忽冒灼热,嗡一声燃起炽热黑火。汹汹黑火席卷毒雾,将毒质尽数燃烧,虫卵瞬间烧尽,曾小可满脸惊讶,火焰已打到面前,被烧得凄惨翻滚。立即便败下阵来。
丁泽霖、汪长江、狼刀、包智贤…等众皆投目望来。极感惊诧,暗自揣摩应对之策,开始戒备提防李仙。
齐想:“这小子先前陆续取胜,我便隐隐注意。倒看不出能耐多大,但这场比斗…他口吐血雾,变做血火。却着实惊奇,日后倘若遇到,需提防他这手怪功!”
李仙一鸣惊人,再难低调。镇定自若,藏拙蓄势,出鞘显锋芒,荣辱皆不惊,来去亦从容。施于飞暗暗点头,此子确算合他心意。
曾小可皮肤被灼毁,地中翻滚,凄惨至极。李仙冷眼扫去,浑然不在意。孟汉说道:“还不将她扶走疗伤。”
“快…快将我的琼香玉露膏,给她涂抹上。哎呦…好好一副皮囊啊。”
他身旁两位弟子,立听号令。将曾小可抱下擂台,着手料理伤势。
叶乘皱眉道:“老孟啊,你是想追求毒花道人么?你这厮无利不起早,怎这般献殷勤?”
孟汉笑道:“我是稀才,哎呦,你瞧瞧…好好一娃子,被弄成这般,多可怜啊。”
他朝施于飞说道:“大总使…我稍稍离席,帮忙照看小辈伤势。”
施于飞抚须道:“难得你有此心,且去罢。”
……
南宫琉璃喜道:“这小贼果真留手。好啊!他分明很不弱,此前故意藏拙,叫我白白为他担心。”
渐觉有望。
其时正是午间。烈日高悬,灼热湿闷。旁观弟子皆寻树阴乘凉,盛会比斗渐进尾声。
场数屈指可数,自也越发焦灼。纵使是丁泽霖、狼刀、汪长江、包智贤等人,欲想取胜,也需花费精力手段。
连败强敌。众花笼门弟子均议论纷纷,谈说李仙的话题。“花无错”三字顿时传遍水坛,皆知盛会多了头黑马。
这一场…
李仙对阵狼刀。包智贤、汪长江、丁泽霖均凝眸端详。狼刀身材矮小,凝重望着李仙,暗暗提运内炁,小心戒备。
双方互套寒暄。随后先以基础武学忽探底细。花笼门弟子不擅单打独斗,但人均狡猾如狐。狼刀施展吹烟掌打杀,李仙施展飞蛇手应对。
吹烟掌胜在缥缈轻巧。狼刀见李仙施展“飞蛇手”,暗自欢喜,纯以武学特性,吹烟掌实微微胜过飞蛇手。
李仙沉咛:“纵有千钧力,不急一处使。我且慎重应对,看看尔等风采。”施展三招“腾蛇飞跃”。
狼刀急朝后缩。吹烟掌胜便胜在此处,掌法缥缈如烟,可退可攻,可咄咄逼人,亦可遁行无踪。而“飞蛇手”狠辣精确,刁钻凶猛…极考验武人时机把控。倘若遇到“吹烟掌”,飘忽不定,行踪神秘的招式,自然便显露弊端。
如此交斗数招。狼刀借吹烟掌玄妙,闪到李仙左侧,迅速连出三掌,掌炁极沉,却给人“吹烟抚面”,不值抵挡的错觉。
李仙施展“纵云手”中“探云取雾”一式。轻巧将狼刀手腕扼住,微微用力,便听“咔嚓”一声。狼刀痛得惨呼出声。
他自问气力不弱,但感李仙双手犹如玄铁而铸就的巨钳,藏蕴万万钧巨力。狼刀武道二境,骨质淬炼极为坚韧。
这才不至粉碎。但腕骨裂痕密布,其中疼痛可想而知。狼刀急欲解脱。却感内炁若远难比拟,肉身纯力已更是相距千里。
他暗自惊悚:“我花笼门中…却哪里跑出这般怪物?这骇人力气,是闹哪般?”他惨叫之余,竟隐约透出狼吼。
李仙忽然收手。狼刀顿时窜逃,他手腕处乌黑,已受到重挫,护腕处长出如针狼毫。这是“狼罡功”。
这狼罡功乃护身奇功,将“胸鼓雷音”练得如同狼吼。这是内炁凝练如同狼毫,能刺出肉体,护紧周身。
李仙稍迟松手刹那,掌心定被狼毫刺伤。他既惊且喜,世间奇功无穷,显妙无穷。他天性喜欢古怪癖事,每每增长见识,都极感满足。
丁泽霖、汪长江、包智贤三者闻听方才险斗。均极感危急,暗暗期盼狼刀取胜。见李仙年轻俊逸面容,忽生淡淡压迫感。
孟汉已经离席。他偷瞧此处,嘀咕:“这厮这般嚣张,倒真有些实力!”
李仙笑道:“再来!”振奋士气。狼刀自背脊处,取出一把长刀,横咬在嘴中。整个人几乎横趴在地面。
这本极难挪动,几乎自投罗网,自曝弱点。但他腰腹伸张收缩,竟速度奇快。如同蛇般快速挪闪。
他这招既奇且猛。试想寻常武人,与人斗招打杀。所施招式均是设想敌手在身前、身后、身侧、头顶…极难想到敌手爬伏地下。
纵有应对地下强敌招式,也数招而已,绝不细细钻研,空耗费时间。这狼刀虽有“狼”字,却是故意取之。
狼字在武道招式中,常有狠、猛、快…诸意。而狼刀方才的“吹烟掌”,便全无“狠”“猛”“快”踪迹。走得阴柔,杀敌不备路子。
他舍弃双手双足,贴腹靠地面。快速挪行的武学,名为“腹地蛇息功”,这门武学既非轻功,也非步法。而是“养生疗伤”武学。
旨在爬伏在地面,感受地之韵律,通过呼吸调养体魄,缓解损耗,更可如蛇般静卧数月,不需吃饮半点外物。
然修习途中,狼刀发现自身腹部柔软,伸张收缩远胜旁人,具备脱胎相[水腹相]。再将“腹地蛇息功”修行至大成,忽的发现可仿蛇而行,速度奇快。
再依此为特点。他琢磨出“地为水”“腹为舟”“手脚为船舵”“口含刀”的贴地刀法,专攻人之下盘。
他速度极快。蛇息时腹部伸张收缩,顷刻间杀到李仙身前。嘴刀剐向李仙脚腕,李仙抬脚避开,他手掌拍地,身子旋转腾翻而起,嘴刀随之旋转,剐向李仙的脖颈、上臂…
他这招无往不利。旁人见他施展这套武学,惊奇之际,定然料定他会连攻下盘,是以严防双足。岂知他下一招,便接着身子旋转,使得嘴刀以刁钻角度,自下朝上,斩向敌手上盘。
寻常武人遭遇此招,轻则断敌双手,重则当场枭首。李仙后仰身子,再次躲避开来。
狼刀挪腹欲从李仙胯下穿过。这招使出,李仙何止下盘难保。纵是不死,也需抱憾终身。李仙心想:“好啊…这套武学好生歹毒。此人确实不弱…”
他脚踏星步,转身避过。狼刀深感此子厉害,数招奇攻,均被轻巧躲避。他正待另施底牌,忽感地面骤震。
见李仙一脚踏地,巨力透进地面。竟将狼刀从地面震得飞起。他这门“腹地蛇息功”全仰仗腹部贴地挪行。或翻滚或横移,行动全难预料。武学高手可从敌手的脚步变化,预料下一招的角度、力度、方位。而他贴地而游,完全出乎常理。他借此招式,往往周旋游走,来去皆轻易至极。
但脱离地面,被震飞的刹那。他却像丢失了手脚,忽然间失去了挪行之力。他不料得意招式,竟被这般破解。
惊恐万状,急忙回手护挡。但见李仙当面一脚,将他踹飞擂台,再又翻滚五丈,撞到大树树干。树干轰然震动,树旁躲避阳光、藏阴纳凉者纷纷遁逃。
骤然安静。
丁泽霖、汪长江、包智贤…四目相顾,均极感震惊。方才交战看似有来有回,实则李仙胜之数筹。
“这狼刀的怪武学,倘若对我施展,我亦极难化解。此子…真是此行大敌了!”
南宫琉璃拍手道:“好!哎呦…”见李仙甚是强,再败强手,欢喜至极。
忽又俏脸一红:“南宫琉璃啊南宫琉璃。这花小贼取胜,你便这般高兴。难道是上赶着想送到人家嘴旁么?”
施于飞暗感满意,他眼光毒辣,猜知李仙未用全力。他实力既胜过狼刀,自然而然再胜丁泽霖…等众一筹。花笼门武学翩跹轻柔,缠绵不休…习惯巧取巧胜,合力围攻。
正缺罕这等刚猛直接,独当一面的弟子。他心想:“我且试试他身手,看看他能多厉害。”便朝副使严浩说道:“依我之看,这般比斗,此子定胜无疑。”
严浩说道:“我看未必罢。丁泽霖几人亦属不差,武学间互相克制。胜负皆属常事,这位…”不知李仙姓名。
叶乘笑道:“花无错。”
严浩说道:“这花无错胜得狼刀,确是武学相克。未必便能胜过丁泽霖、包智贤、汪长江几人。”
施于飞暗自沉咛。严浩所眼固然颇有道理,但他目光毒辣,向来无错。且严浩精通五行八卦,风水堪舆…武学斗招诸道,却远不如他。
施于飞说道:“这般罢…这比武规矩且改一改。就由花无错站擂,余等几人随意攻擂。”
叶乘说道:“大总使…这般会不会太不公平?花无错连遭攻擂,炁力不续,定会落败。”
施于飞说道:“我记得这场盛会,奖品有三罢。美眷、功德钱、珍宝…这三套奖励,本奖赏前三者。”
“这样罢…他若能守擂半住香。便给他从三件奖品中,优先挑选一件。倘若能守住擂台,这三道奖品,便全给他了。”
叶乘微感诧异,一时弄不清施于飞是有意栽培李仙,还是特意针对他。规则既已定下,余等皆无异议。
规则既改。由李仙站擂,旁等人挑战。南宫琉璃闻听这道消息,俏脸微白,恼极了花笼门恶贼。她见李仙挫败狼刀,猜想单打独斗,擂台拼杀,获胜概率足有六成。
护擂攻擂却不同。南宫家族族宴时,亦会筹办攻守擂台。甚是激烈,护擂者如遭围攻。家族族宴尚且如此,花笼门盛会定然更为凶险。
李仙护擂台中。丁泽霖、包智贤、汪长江虎视眈眈,默契攻擂,一齐而上。
三者武学路数,各有不同。丁泽霖出手阴柔迅急,汪长江极擅袅袅仙音…招招均蕴藏仙音之妙,寻常招式皆变得不再寻常。包智贤基础夯实,身材高大,走得刚猛横练路数。但过起招来,他体魄虽强悍,但招式依旧弯弯绕绕,不敢直取直拼。
少了李仙这股锐利。
三者同时出手,来势之凶猛。前所之未有,南宫琉璃暗捏冷汗。李仙双眸游转,目力运之极致。看清三者招式细节,迅速做出应对反击。
这刹那…以一对三,竟毫不显败迹。交手数次,包智贤色变甚巨,隐约体验狼刀感受。此子招式看似轻巧,实则皆藏厚沉巨力。
他狠练体魄,对上数拳。已觉双臂生麻,越斗越是心惊。李仙陆续施展“四方拳”“清风腿”“浩淼腿”…武学,造诣皆极为厉害,浑然天成。
周旋三人众,尽显潇洒缥缈。他身姿尽显,给人潇洒俊逸之感。此前单打独斗,李仙胜得轻易,纵使是狼刀,微有焦灼,也没能尽显他风采。
此刻三人合围。三人焦急捉对,狠辣打杀。李仙翩然化解。两相对比,尽衬他非凡不俗。
南宫琉璃目露异彩,喃喃道:“这花小贼原来这般厉害啊。”
此番技惊全场。李仙兀自从容,既无欢喜也无亢奋。每一招均磨砺数万遍,出手间从容如常。三者冷汗直冒,忽脚步渐变,竟默契摆设“三角腹蛇阵”。
这阵型既是厉害。倘若阵成,实有以弱胜强之力。李仙早料到这般,故而一直戒备。借三人摆阵刹那,立即迅猛出手,击中力度攻其之一。
包智贤离他最近。首当其冲被拳芒逼近,他脚步骤乱,连忙施展“铜身一气功”招架。周身武学显异,如同围着一层铜钟。
李仙拳芒打到,只听“咚隆”一声,铜钟被巨力震响。包智贤见挡住这招,面色狂喜。李仙凝息一震,施展“铁铜身”,周身乌黑光芒震荡。
胸鼓雷音鼓声雷鸣震响,罡雷指中的第三式杀指『惊雷指』附加拳意中。他拳芒更添澎湃杀势,拳炁震动铜钟。
包智贤如被雷音包裹,在体内震荡。那“铜身一气功”告破,被狠狠砸得飞出。
丁泽霖、汪长江本欲组阵。阵型未成,已折其一。心气消散,实已经彻底输了。李仙口吐血雾,丁泽霖、汪长江均左右逃散,恐遭血火铺面。
李仙脚踏七星步,速度奇快。追上二者,先后击败。
这时香火未到一半。
旁众无不惊骇,细细琢磨,竟比独斗狼刀胜得更快。
南宫琉璃美眸流盼,眼波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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