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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魏晋不服周 > 序章4 豪华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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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房内漆黑一片,屋外的虫鸣与蛙叫,伴随着风声,在原本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进入贤者时间的石敢当,脑子意外的空明。

    虽然杨茜确实是美女,但石敢当对这个女人没什么感情。

    真要说今夜的体验,不是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反倒是有点像去KTV里面叫陪唱,然后领妹子回家过夜。

    “阿郎,以后你会为妾向司马家复仇吗?”

    杨茜抱紧了他的胳膊,二人肌肤相亲,像是粘在一起。比起心中波澜不惊的石敢当,她却是挺满足的,不,应该说全身都爽透了。

    “当然,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石敢当满不在意的说道。

    杨茜听到这话兴奋极了,她有些激动问道:“那阿郎以后会娶我的吧?”

    “这是不可能的,你就不要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了。”

    石敢当继续用懒洋洋的语气答道。

    听到这话杨茜一肚子不爽,撇撇嘴问道:“阿郎都愿意替妾复仇,却不愿意明媒正娶,这是为何?”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有一年我们家乡发大水,官府请乡里百姓募捐救灾。

    有个小吏想羞辱我,便问我道:让你家捐大钱三十贯,你捐不捐?”

    “呵呵,那阿郎怎么说?”

    杨茜冷笑一声,开口就要三十贯钱的,没被人打死是运气好。

    “捐啊,为什么不捐。后来这个小吏又问:那让你捐一头牛,你捐不捐?”

    石敢当继续讲故事。

    “那你怎么说?”

    杨茜追问道。

    “我说捐啊,怎么就不捐呢,洪水无情人有情嘛。

    那小吏不想逗我了,于是指了指我身上这身衣服板着脸要求道:得了,不要你捐那些,把身上这身衣服捐了就行。

    我说不行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石敢当靠在床头感慨说道。

    “为什么三十贯钱和一头牛你都肯捐,身上的衣服却不肯捐呢?”

    杨茜疑惑问道,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我既没有三十贯钱也没有一头牛,但我身上真穿着这套衣服啊。”

    说完石敢当钻进被子,倒头就睡。

    “唉!”

    杨茜听懂了,长叹一声怅然若失。

    似乎感觉到杨茜心情不佳,石敢当“安慰”她道:

    “我只是一个义子,与奴仆无异,还是不要想那么多比较好。

    未来的事情,没人可以预见。

    你知道,为什么石崇会把你送给我么?

    因为这是一种服从性测试,不能通过测试的,就不是自己人。”

    听到这话,杨茜微微点头,这种事情不难理解。主人给仆人东西,仆人不收,就不是如臂使指的仆人,主人留不得。

    “感觉鼻孔痒的时候,你自己会掏。可你鼻孔不痒,别人却硬要给你掏,你会觉得痛快吗?

    我和你一样,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

    石敢当叹了口气抱怨道。

    见杨茜不说话,石敢当继续解释道:

    “石崇把你送给我,只是因为你父亲是一个告密之人。他是想警告我,不要背叛石家,否则,下场就会和你父亲当年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见面。”

    对于石家的这种服从性测试,石敢当也是很不爽的。他只是没办法而已。

    怀里的杨茜身子一僵,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她父亲杨康当年纯属自作聪明,咎由自取。换言之,这些年杨茜在石府遭受的白眼和歧视,都是活该。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往往才是快刀。

    一个高官家的大小姐,养尊处优等着嫁给门当户对的天龙人享福,结果突然阶层飞快坠落,成为货物一般的女奴。

    内心软弱的人,早就自尽了。

    杨茜被石敢当点破迷局,顿时感觉自己被命运玩弄得欲仙欲死!

    换谁也要大哭一场!

    “无论是谁,都会喜欢忠心的人,即便是司马懿这样的人也一样。

    你父亲以为背叛投机就能获得高官厚禄,实际上,在那些人眼中,这样的投靠一文不值。”

    石敢当似乎是在说无关的话,但杨茜却听懂了。二人背对着背,各自怀着心事睡去。

    露水一样的姻缘,还是别有太高的期待比较好。

    石敢当不想跟床上这个女人有太深的牵连,至少现在不想。

    ……

    “敢当,昨夜你屋内的动静可不小啊。”

    坐在马车上,石崇看了石敢当一眼,忍不住调笑道。杨茜那妖精真是迷人,想来昨夜在床上骚动的模样一定很好看。

    送出去确实有点遗憾,只不过石崇的心很大,也很野,一点都不心疼。

    杨茜这种女人虽然美,但可以替代的实在太多,世家贵女中一抓一把,没什么值得珍惜的。

    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家闺中,藏着的美人着实不少,美色不算什么稀缺的东西。

    反倒是石敢当这样肚子里有货的智谋之士很难得,捡到就是赚到了。

    若是自己的部曲都不能笼络为己用,那他的手腕也太差劲了,以后还怎么在官场上混。

    区区一个女人而已!

    石崇心里想着事情,却听石敢当说道:“六郎,大将军是不会把我们留在府中的。如果他留我们在府中,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义父,他很不信任石家,必须扣着人质么?”

    石崇思索片刻,微微点头道:“这倒是某疏忽了,确实如此。”

    石敢当说出了一个经典的逻辑悖论。听起来很不合理,在生活中却又常见得不能再常见。

    石崇心中暗想:如果司马昭信任他父亲石苞,那么就不该扣留他在府中;但不扣留他,司马昭又觉得对他父亲少了些许制约。

    这去留之间,考验的是人性,可谓是深不见底。

    司马家的大将军府在洛阳城北靠近城门的位置,距离皇宫并不远。

    来到大将军府门前,二人下车后,发现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此等候,面容温润如玉,一副谦谦君子之气。

    “哎呀,怎么是安世呀!好久不见了!”

    一见面,石崇就上前,亲热的握住对方的双臂,一副非常熟悉的模样。

    “季伦好久没见了,上次你送某的那幅画……”

    这人正说得起劲,忽然看到石敢当这副生面孔,顿时闭口不言了,脸上的猥琐下流之色一闪而过。

    此刻看起来又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这是我父亲新收的义子,在我身边行走出谋划策,不是外人。”

    石崇哈哈大笑介绍道。

    “快过来,这便是大将军世子,还不行礼。”

    他看向石敢当催促道。

    “鄙人石敢当,见过世子。”

    石敢当连忙上前行了个揖礼。大将军府,只有一个人能被称为世子,那就是司马炎!

    石敢当偷偷观察了司马炎一番,只觉得此人面貌温润如玉。俗话说相由心生,应该不是鹰视狼顾之辈。

    “父亲听闻季伦来府上为石都督求药,便让我为你们引路,父亲亦是非常想念季伦。”

    司马炎十分热络的说道,还对石崇挤眉弄眼的。

    “某先去见大将军,等会某与你详谈。”

    石崇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对司马炎点点头,两人接头完毕,似乎是要去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坏事。

    石敢当在一旁看得异常尴尬,根本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

    被司马炎引到了大将军府的书房内,这位未来很可能成为西晋开国皇帝的世子,却是悄然退下,非常乖巧懂事。

    桌案前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五十多岁,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脸很瘦,看起来挺严肃的,身着官袍似乎正在办公。

    司马昭在办什么事?

    除了篡位以外,现在还有什么值得他去做的?

    石敢当在心中吐槽着,脸上却是毕恭毕敬,低着头不敢仔细端详司马昭。

    正在这时,司马昭将手中的笔放到一旁,抬起头看着石崇。司马昭眉毛一挑,似乎注意到了石敢当,却并未让其退出书房。

    后者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识趣的站到墙角,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石敢当知道自己是个“证人”,他是司马昭与石苞之间博弈的一个小工具。

    这种明明白白当工具人的事情,感觉还挺微妙的。

    “季伦啊,你出仕了没有?你父亲如今春秋鼎盛,你是家中幼子也不需要你尽孝,你看今年出仕如何啊?”

    司马昭微笑问道。

    “但凭大将军安排。”

    石崇行礼说道,不卑不亢很有气度。

    “嗯,那我就看看朝中有什么职位适合你。府中藏书很多,让安世带着你去找吧。”

    司马昭大手一挥,示意谈话结束。

    石崇一愣,有点没回过神来。

    这会面好像有点快,但又好像挺正常的,石崇不敢多说什么,连忙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六郎,大将军给您安排出仕,这是他在笼络石家。”

    出书房后眼见四下无人,石敢当凑到石崇耳边低声说道。

    “嗯,确实如此,看来这大将军府我们待不了两天就会离开。”

    石崇笃定说道。

    很明显,司马昭并不是辣手无情的司马师,他还是决定要“装一装”,不想把事情搞得那么紧张。也就是说,面子上要好看些才行。

    如果真把石苞儿子扣押在他府邸作为人质,那吃相也太难看了。

    一个权臣居然连家族核心亲信都笼络不住,需要搞扣押人质这一套,那真会被世家看不起的!

    这点权术手腕,司马昭还是有的。

    正在这时,司马炎又出现了,走过来拍了拍石崇的肩膀,低声说道:“走,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见他兴致高昂,压根就没提找书的事情,石敢当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司马家显然知道石崇所说的“替父亲找医书”是什么意思,这个借口非常拙劣,所以压根连演都不想演一下了。

    不过这也算是某种信任吧。

    出了府邸一路向北走进入平安里,很快就来到了一处普通的院落,小得可怜,跟司马氏的大宅完全不能比。

    “安世,你来这里作甚?”

    石崇面色古怪看着司马炎询问道。

    “季伦有所不知,这是大将军从事中郎李胤的宅院。此人在大将军府办事,平日也负责指导一下某的学业。

    他每每刁难于我,出些政务上的难题,让我在父亲面前出丑,我早就想整整他了。

    听闻她女儿容貌出众,美艳不可方物,我们现在就翻墙而入,看看此女是不是浪得虚名吧。

    要是有机会的话,嘿嘿……”

    司马炎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淫笑,忽然察觉石敢当也在旁边,正老神在在移开目光,装作没看见自己,这位世子顿时又面色严肃了起来。

    “咳咳,我只是看一眼就走,看一眼就走。”

    司马炎对石崇讪讪解释道,有种做贼被抓的心虚感。

    石崇给了他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对石敢当吩咐道:“这样,我们踩着你肩膀翻墙过去。”

    “对对对,李胤现在正在大将军府办事,一时半会回来不了。

    他的几个儿子都在外地为官。

    今日家里的下仆都去城外收粮了,估计院子里剩不下几个人。”

    司马炎补充道,看来他事先已经做了不少功课。三人在李胤家院墙的角落处准备当一回小贼。

    石敢当满心好奇:司马炎看上的豪华自行车,究竟是什么模样呢?

    石敢当笃定司马炎就是打着先那啥再那啥,最后再啥啥啥的打算,他打算等会见机行事。

    似乎猜出了石敢当的想法,石崇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警告道:“女人什么的对世子来说是不缺的,但乐趣就没法随时随地去找了。等会你不要故意找事败坏世子的兴致知道吗?不管是什么女子,能被世子看上,都是她的福气!”

    “我知道了,六郎放心。”

    看石崇声色俱厉警告,石敢当连忙低声应和道。

    李胤的女儿就算再美艳,对于司马炎来说也就那样了。司马昭的儿子,还是世子,要什么样女人没有?

    人家玩的就是那种老鹰抓小鸡的“禽趣”。

    李胤的女儿要是真的投怀送抱,对于司马炎来说反倒是不好玩了。看来司马炎这个小色皮就是好这一口呀!

    石敢当在心中暗暗鄙夷。

    “世子,你们先上墙以后,谁在下面接住你们呢?”

    石敢当问了一个不能忽略的问题。石崇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这墙翻上去以后,等会还得下来啊!

    “那你先上!”

    石崇也不避讳,直接让石敢当踩自己的肩膀上墙,然后再让对方拉他和司马炎上去。

    三人就这样毛毛糙糙的翻墙而入,发现院子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本就不大的院落,也就四五间厢房一个大堂而已,此刻却显得空空荡荡。

    “李胤身居高位却清贫若此,真是个好官啊。”

    司马炎忍不住感慨道。

    石敢当疑惑的瞥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嘀咕:这司马炎到底怎么回事啊?

    又是要霍霍人家宝贝女儿,又说人家是好官,他到底闹哪样?

    “世子,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离开……”

    石敢当还没说完,司马炎便轻车熟路的走向柴房。他熟练掀开木窗的一个角,就看到里面有个衣着朴素的侍女,在给木澡盆里面加水。

    木澡盆里站着一个光溜溜的女孩,那里水汽蒸腾光线又很暗看不明晰,只能隐约看到婀娜的身材轮廓。

    司马炎小心翼翼伸出手,将放在窗户旁边的襦裙悄悄拿走。他如获至宝一般,将布料粗劣的襦裙捧起来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某种满足的神色。

    石崇一脸错愣的瞥了司马炎一眼,似乎惊愕于对方的怪癖,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司马炎随手将那件襦裙丢到墙角,正想用声东击西的方法引走侍女后一亲芳泽,却听到身后远处有人大喊:“有贼人!快抓贼啊!”

    三人顿时吓得亡魂大冒,他们不怕被抓住以后会怎么样,但是压根丢不起这个人啊!

    石敢当跑得最快,来到墙角,将奔来的司马炎和石崇二人托举上了墙,待他想翻越的时候,却发现墙上那两人已经溜号了!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这帮天龙人真是太没义气了!

    石敢当在心中哀叹。

    院落并不大,刚才正推着粮车进院落的仆从,现在正在四处翻找“贼人”,石敢当找了个空档直接翻窗进入李家小娘子洗浴的柴房内,刚刚准备转身,就感觉腰间被一个尖锐的硬物顶住了。

    微微的刺痛感,让石敢当感觉那很可能是一把锋利的短刀。

    “我还以为是司马炎呢,你是什么人呀?”

    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很好听,只是语气不太妙。

    “我叫石敢当,你呢?”

    石敢当反问道,没有听出女孩话语里的嘲讽。

    身后的女孩似乎是被这话给气笑了,连忙呵斥道:“你一个登徒浪子居然好意思自报家门,我管你叫什么,是司马炎派你来的吗?”

    呃,看来司马炎之前就在这里玩过不少羞耻play的游戏,李胤的女儿都认识他了!

    石敢当心中暗暗叫苦。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司马炎想纳你为妾,你真的不愿意吗?

    他此前应该来过多次,念想你很久了吧?

    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心里有点不明白。”

    石敢当开口询问道,也没有转身。

    这位小娘子肯定什么都没穿,刚刚换洗的衣服已经被司马炎扔掉了,他可不敢回头。

    “我不想给他做妾。

    做一个玩物,又有什么意思呢。

    既然你对司马炎直呼其名,那肯定不是司马炎的家奴,我就不为难你了。

    现在就走吧。”

    小娘子松了口气说道,似乎放下了戒备。

    “你光着身子我怎么走?”

    石敢当反问道。

    “对哦,那你把自己的袍子脱了,我穿上以后再说吧。”

    那位小娘子的话语里带着微不可察的戏谑之意。

    石敢当立刻脱下身上的袍子,露出里面的短袄和下半身宽松裙裤。

    他将袍子拿在手里,没有回头递到身后说道:“小娘子穿这个出去,我先躲在这里,晚上再走。现在实在是走不掉。你的衣衫被司马……被人丢得老远了。”

    “我穿衣服的时候,你要是转头偷看怎么办?”

    泡在木桶里的小娘子又问。

    “我若回头,自戳双眼。”

    石敢当一板一眼,语气不容置疑。

    那女孩似乎是被他的话语镇住了,一边接过衣服,一边嘴里碎碎自言自语道:“我要你戳瞎双眼作甚。”

    她也没有纠结,直接从木桶里起身,快速擦干身子,然后一点都不避讳,将石敢当的袍子套在身上。

    “我叫李婉。”

    这小娘子穿好衣服,来到石敢当面前莞尔一笑,绝美容颜差点把他的魂魄都勾走了。

    女孩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石敢当的宽大袍子套在她身上,不仅显得很是滑稽,也看不出身材如何。

    但狼狈模样掩盖不住自身清丽脱俗的容貌。

    尤其是那双眼睛,英气勃发又是灵动有神,让人看到就难以忘怀。

    她这般容貌的女孩或许在洛阳还能找到,但那股充满了灵动的气质,却是再难寻觅。

    不得不说,司马炎挑女人的眼光确实毒辣。

    此女又美又明又艳,难怪司马炎对这李家娘子念念不忘的。

    “我看你也不像坏人啊,怎么给司马炎这样的登徒浪子当起狗腿了?如今身陷囹圄又是何苦?”

    李婉上下打量着石敢当,只觉得这个小年轻一表人才,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她快言快语,没有闺中女子常见的忸怩矜持,也不计较之前石敢当翻墙而入的冒犯。

    一股爽朗英气扑面而来。

    “我是石苞的义子,听闻大将军世子司马炎对某位女子念念不忘,我甚是好奇,特意跟着他来看看。

    至于其他的,不足挂齿。”

    石敢当信口胡诌道。

    李婉一听,眉眼笑成了一片弯弯的柳叶,她一边笑一边反问道:“那你看出什么了么?”

    “看出来了,世子眼光甚好,待你父亲回来了,我就去提亲。”

    石敢当满口胡言,吹牛不打草稿。

    这话逗得李婉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她上前用刀背轻轻拍打了石敢当的腹肌两下,调笑道:“才见一面的女子你就说要娶,万一是蛇蝎心肠的美人怎么办呢?你这人傻乎乎的喜欢乱说话,算啦,我就当你在说笑。”

    “哼,我自有自己的识人之法,反正我已经看上你,想娶你就是了,这个你不必怀疑。”

    石敢当回了一句,那无畏的目光看得李婉一阵心虚。

    她偏过头小声说道:“好说好说,那行,晚上我过来还衣服给你,再把你送出院子,你就在这里等着呀。嗯,你千万,千万不要跑呀,跑了就彻底没机会了知道么。说不定我父亲哪天心情好,就真的答应将我下嫁给你了呢?”

    李婉微微点头,瞥了石敢当一眼,那样子俏皮又可爱,眼中似乎藏着带着某种奸计得逞的小得意。

    她走到柴房门口,又对着石敢当做了个鬼脸,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威胁道:“我不来你可不许走哦,要是乱跑被我父亲发现了,绝对打断你双腿。他谁都不怕,别说是石苞义子了,就是石苞嫡子也照打不误。”

    等李婉走后,石敢当这才明白为什么司马炎要搞那么多羞耻play了。实在是这辆豪华自行车太好,不骑回家真的心痒难耐。

    而且,石敢当自己现在也必须得找一辆自行车了。这世道,豺狼虎豹遍地,骑车比徒步跑得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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