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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娇娇让容锦瑟心中无比的温暖,她还记得君澜尽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是在清水寺的那场大火里。
他抱着她,替她挡住砸下来的房梁,坚定的声音对她道:“别怕!”
而现在,容锦瑟真的就不怕了。
容锦瑟的肩轻轻颤动着,却是没有再掉眼泪。
她探出头看着君澜尽打趣的问道:“哥哥不让我投怀送抱,那你现在算什么?”
君澜尽唇角一抖沉沉的眸子低头去看她:“胆子越来越大了,也敢调侃我,怎么这是不怕我了?”
容锦瑟扬了扬眉:“早就不怕了,尽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的哥哥,我最喜欢你了!”
君澜尽听着她的那句喜欢,耳根不由的有些泛红。
恰好这时容锦瑟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她大囧,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肚子。
君澜尽低笑一声:“好了,让解语传膳吧,禁足的这段时间你可不许偷懒,我会随时来检查你的功课,若是做的不好,我可是会罚的。”
容锦瑟闻言立即伸出了小手:“我保证不偷懒,好好读书。”
君澜尽轻嗯一声,转身要走,容锦瑟却突然握住了他的胳膊问:“尽哥哥,如果找不到真凶怎么办?你还会信我吗?”
君澜尽看着她问:“那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容锦瑟摇头:“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做过。”
“这便足够了。”
君澜尽摸了摸她的头:“只要不是你,我便能找出真凶还你清白,你是不相信我有这个本事?”
容锦瑟眉眼一弯,眸中倒映着他的影子:“我当然信你。”
君澜尽笑了笑:“用了饭早些休息,若是查出什么来我会告诉你的。”
容锦瑟把他送出了房门,然后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
她在门前站了许久,直到解语走过来道:“小姐,少爷都走远了,你快进去吧。”
容锦瑟一笑,心底满满的都是感动:“尽哥哥是个好人。”
离开水云居后。
君澜尽没有回听风院,而是去了容府的地下暗牢。
暗牢里有侍卫把守,他拿着容浚旭的令牌进了暗牢,来到了其中一间密室,房门打开就看见阴暗的密室里关着一个人。
那人被蒙住了双眼,穿着一袭青色的道袍被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正是今日指证容锦瑟的玉虚道长。
容浚旭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今日之事证据确凿皆是指向了他的女儿容锦瑟,他表面上禁了容锦瑟的足,但实则背地里未曾放弃寻找真相。
只是君澜尽主动担下了这个任务,所以容浚旭才将容府的暗牢之地告诉了他,让他来审玉虚道长。
玉虚道长虽然被蒙着双眼,但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如何,他心惊胆战的后悔惹了这么大的祸事。
听见脚步声传来,玉虚道长打了个激灵。
他颤抖着开口:“你是什么人?”
君澜尽垂着眸子盯着面前的人,淡淡的声音听着毫无温度:“是你自己招,还是尝尝我折磨人的手段再招?”
玉虚道长面色大变:“你让我招什么?我今日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的确是收了容三小姐的银子才替她说谎的。”
“哦?”
君澜尽尾音一挑:“那你便说说,容三小姐是什么时候哪个时辰见的你,她当日又穿了什么衣服,身边带了什么人?”
玉虚道长一噎:“那是半个月前的事了,我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
“记不清楚,那就让我帮你好好想想。”
君澜尽冷哼一声,从一旁放着刑具的地方拿起一柄薄刃刀来:“道长可听过扒皮剔骨,可见过用人皮做的灯笼?虽然道长你的这身皮是老了一些,但我想扒的时候应该不难。”
玉虚道长听着这话吓得面色煞白,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做什么?”
君澜尽拿着那薄刃刀,贴着他的脸一点点的往下划:“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嗯?”
玉虚道长感受着那凉刃贴着他的脸,因为看不见他的感官越发的清楚,尤其是想到那扒皮剔骨,他脑海中仿佛已经有了画面。
他发着抖:“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啊!”
玉虚道长怕极了,他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血在不停的涌出,耳边传来男人阴森的笑声:“听说从脸开始扒,才能扒下一张完整的皮,且人还不会死,我今个倒要试试。”
话音方落,玉虚道长惊叫一声:“我说,我说,不是容三小姐,不是她指使我的,我没有见过她。”
君澜尽冷笑,他收了刀,整个人透着一股让人惧怕的阴狠劲。
“继续说。”
玉虚道长带着哭腔的声音道:“三日前,有一妇人给了我一笔银子,说过几日会有一个老夫人来合算八字,还告诉了我这家宅情况,让我按照她的说辞去诓骗那老夫人,她给的钱很多我便应下了。两日后,果然有一个老夫人找到了我,我便按照编造好的那番说辞说给了老夫人听。”
“可是谁曾想那老夫人走后,却有人找上了门来,说我闯下了大祸,她告知了我老夫人的家世,我一听是将军府吓得魂都没了,只能信了那人。”
玉虚道长也是懊悔的很,早知道这牵扯将军府,便是给他再多的钱他也不会干!
君澜尽听到这话,眸色冷了几分:“是什么人?”
玉虚道长道:“我不清楚她的身份,只知道是个女人穿着一袭黑衣戴着斗篷,面纱遮住了脸,身形纤瘦。她说我惹上了将军府的麻烦,若是想脱罪的话就得听她的,她说只要我一口咬定是受容三小姐的指使,便可以保住这条小命。”
“对了,她还给了我一副三小姐的画像,方便我指认她!”
君澜尽目光一沉眼底透着丝丝的杀气:“画像呢?”
玉虚道长忙道:“在我的房间里。”
君澜尽眯了眯眼睛,又问:“那用钱财收买你的妇人,是谁?”
“就是…是今日我在容家见过的那个二房夫人周氏,就是她。”
玉虚道长道出那收买他的人,然后哀嚎着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条贱命,我再也不敢了。”
君澜尽知道玉虚道长这次是说了实话,便是再审下去,从他口中也盘查不出其它有用的线索了。
而且他怀疑玉虚道长口中的这个神秘女人,就是清水寺纵火之人!
只是这一次,她的目的不是要容锦瑟的命,而是要她声名狼藉,被千夫所指!
很显然此人十分了解容锦瑟,善于模仿别人的笔迹。
可是她这次这么做是为了针对容锦瑟,还是在帮助二房脱罪?
君澜尽想不明白,他还有许多的结没有解开。
君澜尽出了暗牢后,便吩咐了穆西去玄清观将那副画像取来,然后他漫无目的的在府上走着,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容锦瑟的水云居。
远远的就看见容浚旭正站在院子外。
他愣了一下,随即走上前道:“容将军。”
容浚旭转身看着他:“尽儿,你这是从暗牢来的,如何那玉虚道长可招了?”
君澜尽点头:“招了,他说收买他的人是二房的周夫人,但让他将脏水推给娇娇的却是另有其人,根据玉虚道长的描述,我怀疑这人就是清水寺纵火一案的真凶,只是我无法确定今天的事情她是为了替二房脱罪,还是针对娇娇?”
“又是她!”
容浚旭怒斥一声,面色寒凛,心中更是疑惑不解:“这人究竟和娇娇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这么陷害她?”
君澜尽也不知晓,他默了默问:“将军是来看娇娇的吗?你怎么不进去?”
容浚旭满心愧疚,他叹了一声道:“娇娇一定怪我冤枉了她,我没脸去见她,其实今日看了那封信后我相信了事情就是她所为,一度对她很是失望,身为父亲却没有站在她的身边,相信她,保护她,让她遭受委屈被人冤枉,她的心中一定很难过,一定在怪我。”
君澜尽想到自己下午见到容锦瑟时,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刺猬蜷缩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只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身旁没有双亲护佑,老夫人又一味的纵容她。
秦沐苒就是知道她这个弱点,才把她牢牢的控制在手中,险些毁了她。
好在她幡然醒悟,看清楚了秦沐苒的真面目,她其实很是聪明,内心有坚强的一面也有脆弱的一面。
君澜尽垂着眸子低声道:“我也有错。”
容浚旭拍了拍君澜尽的肩道:“娇娇不会怪你的,我相信你一定能还她清白,我希望以后你们兄妹谦顺友爱、相互扶持,咱们一家人团结一心面对所有的风雨。”
君澜尽一怔,然后笑了笑,重重的点了点头。
容浚旭会心一笑,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去见娇娇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至于二房……”
他话音一顿,眸色冷了些许:“且让他们睡一个安稳觉。”
君澜尽不置可否,他目送着容浚旭离去后也没着急离开,只是见容锦瑟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便打算去瞧瞧她在做什么?
君澜尽瞧着时辰已经很晚了,若是此时入了她的闺房只怕是不妥。
就见容锦瑟正在书桌前掌着灯练字,她低着头手中拿着笔很是认真的在写,而一旁已经写了厚厚的一沓。
解语在旁伺候着,她难敌倦意打了个哈欠劝道:“小姐,夜深了明个再写吧。”
容锦瑟头也未抬,回道:“你先去睡吧,我在写一会。”
解语却是不肯她打起精神,继续为她研着墨道:“从小到大,奴婢还是头一次见小姐这么认真呢。”
容锦瑟一笑:“荒唐了这么多年,也该认真了,不然尽哥哥会瞧不起我的。”
解语来了兴致道:“奴婢不明白,君少爷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小姐你拾起这书本,变的这么认真?”
容锦瑟放下手中的笔打量着自己写的字道:“因为他很厉害啊,他文采好,字写的好,功夫好,长的也好。”
解语噗嗤一笑,打趣着她:“原来长的好也是一种本事啊。”
“那当然了。”
容锦瑟重新铺了一张宣纸道:“尽哥哥是这世间长的最好看的儿郎,放眼整个京城无人可与其一较高下,总之他就是最好的。”
解语连忙点头:“是是是,小姐说是那就是,写完这张咱们就去睡吧,你今个哭了一下午若是再熬夜的话,明个这眼睛可就不能见人了。”
容锦瑟闻言有些紧张的问道:“真的吗?会很难看吗?”
解语道:“当然了,小姐忘了上次你哭过之后,第二天眼睛就肿的没法看了吗?”
容锦瑟想起来倒是真有此事,她忙将笔放了下来:“哎呀,不写了不写了,如果明个眼睛又肿了,让尽哥哥看到还以为我又哭了一夜,他该骂我没有用了。”
说着匆忙的站了起来,让解语帮她用热水敷眼睛。
君澜尽站在窗外看着她咋咋呼呼的样子,真是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君澜尽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这丫头倒是挺有眼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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