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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就算父亲不相信她,君澜尽也是会相信她的。
君澜尽冷哼了一声:“尽哥哥?这些时日以来你叫的这声哥哥,可有一句是真心的?你刻意的讨好我们,让我们对你放松警惕,便是等着今日给我们重重一击是吗?”
“不得不说,你今日的计谋用的很是漂亮,如果不是吴大人不屑与你为伍,恐怕今日我和娘就要永远背负煞星之名。容锦瑟,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真当我们愿意留在这将军府做什么夫人和公子,愿意做你的哥哥吗?”
他甩袖一挥,扶着林芊寻道:“母亲,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走便是!”
“芊寻。”
容浚旭拦下他们,面含愧色道:“是我教女无方,都是我的错,我会好好管教娇娇,不会让她再胡作非为,你们就给她一个机会,不要离开好不好?”
林芊寻看着容浚旭,心中有些纠结。
她知道尽儿是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带她离开将军府。
可是一旦离开,尽儿便无人护佑,以他的本事又如何寻找真相,替父报仇?
再者,她倒是觉得今日之事未必是容锦瑟做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和尽儿的相处,她都看在眼里。
正想着,身后突然传来容锦瑟的笑声。
她又是哭又是笑,望着面前这些她的家人们,“你们都不相信我,口口声声说什么最疼我、爱我,其实都是假的!”
容锦瑟这一刻心中充满着浓浓的悲伤,她觉得自己好似坠入了冰窟一样从心冷到了骨子里。
到了最后君澜尽还是恨她,觉得她在欺骗他,那她重活一世还有什么意义?
容锦瑟从未感觉到如此的绝望,她后退两步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家人,然后转身跑开了。
身后只有解语追随的声音:“小姐!”
君澜尽和林芊寻还是被留了下来。
一切都是闹剧,老夫人自然无言以对。
听风院。
林芊寻回来之后有些担忧的看着君澜尽问:“尽儿,你真的相信是娇娇做的?”
君澜尽沉默不语,半响后只道:“娘,留在这你真的不后悔吗?”
林芊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可是除了将军府我们还能去哪?你若是想查清楚你父亲的事情,这是最好的捷径不是吗?”
君澜尽别过头去,眼底有些挣扎:“是我没用。”
“尽儿。”
林芊寻满含心疼的看着他:“娘留下也不止是因为你,而是容将军他真的待我很好,我也不忍负他。”
君澜尽默了默,扶着林芊寻坐下道:“罢了,既然你下定了决心,儿子陪着你便是,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子去找容将军谈些事情。”
林芊寻忙拦下他道:“虽说今日之事证据确凿,但娘觉得娇娇这些时日待我们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尽儿,你要查清楚此事,莫要冤枉了她。”
君澜尽点头:“娘就放心吧,儿子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书房里。
容浚旭手中拿着一张信笺,正在与容锦瑟之前所写的功课对照着笔迹。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容浚旭道了一声进,就见君澜尽走了进来。
“尽儿。”
容浚旭起身,满是愧疚道:“我已下令禁了娇娇的足,让她闭门反省,此事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管教不严,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
君澜尽皱了皱眉头:“将军这是认定了此事乃是娇娇所为?”
容浚旭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我也不愿意相信是娇娇做的,可是这封信没有一点的破绽,我方才也已经比照过了,就是她的笔迹。如果不是她,我想不出是何人如此恶毒设下这么一个完美的局来陷害我的女儿?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君澜尽走到书桌前,将那封信笺拿了起来然后又扫了一遍,淡淡的声音道:“将军若是信得过,便将这件事交给我来调查,我一定会找出幕后主使,还娇娇一个清白。”
容浚旭大惊,听他话中之意分明就是相信姐姐是被人冤枉的。
他压下心头的震惊问道:“如果真是她做的呢?你当如何?”
君澜尽收起那封信笺,轻笑了一声:“将军觉得我会和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一般计较吗?”
水云居内。
容锦瑟自从回来后被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吃也不喝,任凭解语在外面敲着门也不应。
从小到大,她没受过什么委屈,只有前世的时候被沈景林欺骗玩弄于股掌之间,后来遭他囚禁受尽苦难。
容锦瑟觉得自己很是没用,她将头埋在膝盖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容锦瑟以为是解语她蜷缩着身子也没有动,直到一道阴影将她笼罩挡住了房中唯一的光线。
容锦瑟缓缓的抬起了头来,就看见君澜尽站在她的面前,而他背后是夕阳最后一抹的余晖。
而君澜尽那张冷峻的面容在夕阳的余晖中更为的惊艳。
“你是来给我定罪的吗?”
容锦瑟沙哑的声音问着他。
君澜尽看着她哭肿的双眼,眉心不由的一蹙,沉声道:“你敢说,你接近我不是为了蛊惑我,让我对你放松警惕吗?我可是亲耳听你跟你的丫鬟说的,就在这间房间里。”
容锦瑟听完君澜尽的这番话,有片刻的恍惚。
可是那话她是说给忍冬听的,为了不让她起疑,谁曾想竟被君澜尽听去还误会她别有用心?
容锦瑟好似置气一般,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所以,你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也是假的,是故意迷惑我的对吗?”
君澜尽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如此伶牙俐齿,他冷笑一声:“怎么,就许你做戏,不许我也做戏吗?”
“既然你认定了我就是这样的人,那你还来做什么?反正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不知悔改的、心机深沉、恶毒讨厌的人。”
容锦瑟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哭的却是越发的汹涌。
君澜尽见她来了脾气,倒是像极了最初相见时的样子,浑身都是刺,见谁扎谁。
“怎么,觉得委屈了?那你便说说为何突然之间对我变了态度,开始小心翼翼的讨好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才是君澜尽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
容锦瑟却是不肯理他,她虽然能屈能伸,但一旦脾气上来也是执拗的很。
君澜尽见状,握着她的胳膊将她转了过来,俯身凝视着她:“你不说,便是承认了对我别有用心?”
容锦瑟眨了眨眼睛,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有檐下亮起的烛灯从窗外折射进一缕微弱的光线。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眸中含着泪花望着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我说了你便会信吗?”
君澜尽道:“你若不说,我便永远都不会信。”
容锦瑟吸了吸鼻子:“我是说过故意接近你,蛊惑你的话,可那话我是说给忍冬听的。她是秦姨娘的人,我这么说只是为了不让她起疑而已,谁想你竟然信了。”
“嗯。”
君澜尽没有怀疑她的话,继续问道:“你坠湖我被罚跪的那一日,你是故意来救我的,说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之前不是很讨厌我吗?”
容锦瑟一抽一泣着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把我给杀了!我心中害怕,加上又看清了秦姨娘的真面目,知道她一直都在挑拨我和你的关系,所以才大梦初醒。”
君澜尽:“……”
容锦瑟看着他的表情,有种无力的挫败感:“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
君澜尽轻嗤了一声,语气中颇多幽怨:“所以,你还敢说对我不是另有企图?不是在做戏?总之,你讨好我没有一点真心,不过是为了要保命而已。”
容锦瑟哑口无言,而且她觉得君澜尽说的也不无道理,她接近讨好他的确是另有目的。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反正我这条命是你救的。”
君澜尽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然后伸手抹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痕道:“就知道哭,你觉得眼泪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吗?”
容锦瑟当然知道不能,她哼了一声:“我心中委屈,就是想哭都不行吗?你怎么这么霸道?”
君澜尽被他气笑:“既然委屈,那就证明自己的清白,躲在这里掉眼泪就能找到凶手了吗?”
“不用你……”
容锦瑟置气似得和他顶嘴,只是话未说完她忽然就反应了过来,猛的抬起头看着君澜尽问:“你相信我是被人冤枉的?”
君澜尽讥笑一声:“就凭你这智商,还布不了这么高深的局。”
容锦瑟听着这话,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君澜尽皱着眉头吓唬她:“再哭,我可就不帮你了。”
容锦瑟信以为真忙拉着他的胳膊,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尽哥哥,你真的相信我吗?”
君澜尽有些嫌弃的为她擦着眼泪道:“我相信我自己。”
容锦瑟一脸的不解。
君澜尽伸手将她从床上拽起来问道:“你还记得你跟我道歉那天,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容锦瑟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君澜尽看着她一字一句认真道:“只要你不伤害我的母亲,我就会把你当亲妹妹一般疼爱,会保护你、爱护你,这话永远都作数。”
容锦瑟心底一塞,她突然伸手抱住君澜尽的腰,趴在他的怀中道:“我会做你乖巧可爱的妹妹,和你一起守护你娘,守护容家。”
君澜尽一笑,摸了摸她的头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许随随便便投怀送抱的吗?怎么就是记不住?”
容锦瑟扬起头来问他:“哥哥也不行吗?”
“嗯!”
君澜尽一脸严肃的应道。
容锦瑟撇了撇嘴,讪讪的松了手就见君澜尽转身点燃了房中的烛火道:“容将军暂时禁了你的足,事情的真相我会替你查清,这段时日.你且安心待着,我给你带了功课。”
容锦瑟一脸的意外,她疾步走过去,看着君澜尽手中的书册,心中的委屈难过全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无语。
容锦瑟明白过来之后,很是郁闷的接了那几本书,咬着牙道:“我一定好好读。”
君澜尽点了点头:“字也要继续练,从今以后你要改掉以往的字迹,但这件事不可让别人知道。”
容锦瑟闻言心头一惊。
她看着君澜尽顿时就明白了他的用意,那嫁祸之人把她的字迹防的那么相似,定是对她十分的了解。
“谢谢你,尽哥哥。”
容锦瑟吸了吸鼻子,红红的眼睛里潋滟着星光。
“你知道吗?比起被父亲怀疑,我更难过的是被你误会,因为一梦惊醒,我想要洗心革面,却发现到头来都是一场空。我承认最初的时候接近你讨好你是因为怕死,可是从你不顾危险把我从火海中救出来的时候,我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的对你和你的母亲。”
“我想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永远都不要分开。”
君澜尽听着这话心头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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