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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禁娇鸾:惹上暴戾太子逃不掉! > 第十三章:庆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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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萧明凰的人?”萧清欢震惊不已,剑尖一抖,刺破萧明凰的遗容。

    “公主,我是被逼的您信吗?”谢危胸膛流血不止,“拓跋野跑了,你怎么向楚翎交代?”

    萧清欢看着趁机跑远的拓跋野,又看看楚翊的剑阵势如破竹碾过漠北残部,向这边杀来,低喝道:“我不杀拓跋野,一是因为他刚才对我手下留情,二是留着他可以对抗楚翎,否则他就会对我们——狡兔死,走狗烹!”

    “你快刺我后背!”萧清欢命令道,谢危看看近在咫尺的楚翎,一剑刺去萧清欢后背。背上的铭文突然渗血。锁魂印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玉玺残片从她脊骨背破体而出!谢危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托上马背,嘶声大笑:“公主,您这样做,会是玉玺的祭品——”

    楚翊飞身跃过萧清欢马背,扶着摇摇欲坠的她,对谢危大笑道:“谢大人你们立大功了,你骑我的马回去!”说罢,搂紧萧清欢,策马凯旋归去....

    凯旋之夜,朱雀大街灯火通明。

    萧清欢的白甲被血浸透,锁魂印的裂痕自脊背蔓延至颈侧。她靠在楚翎胸前,听着身后的喘息越来越强。楚翊的玄甲卫将凯旋队伍围得铁桶一般,却无人看见她袖中藏着的半块玉玺残片——。

    "撑住。"楚翊的断腕扣住她腰肢,声音压得极低,"玉玺离体超三个时辰,蛊虫就会啃穿你的心脉。"

    萧清欢咳出一口黑血,溅在他玄色王袍的螭龙纹上:"殿下现在...倒是惜命了?"

    话未说完,朱雀门突然洞开。礼炮轰鸣中,贵妃亲信周尚仪捧着金樽迎上来:"恭贺殿下大捷!皇上特赐御酒——"

    酒液在月光下泛着琥珀光,萧清欢却嗅到一丝苦杏仁味。

    鸠毒。

    酉时,庆功宴热闹非凡。

    九重宫灯将太极殿照得亮如白昼。萧清欢的席位被安排在楚翊身侧,此刻她早换上良娣盛装,随她举杯的动作大方得体。

    "良娣此番立下大功。"周尚仪亲自斟酒,"皇上特意为您下了恩典,允您重查前朝旧案呢。"

    鎏金盏推到眼前,酒面浮着两片芍药花瓣。萧清欢指尖微顿——前世贵妃就是用这招,当众毒杀了一名知晓她私通敌国的女官。

    "皇上厚爱。“她突然拽过周尚仪的手,将两人的酒盏对调,"不如同饮?"

    周尚仪脸色骤变,还未抽手,萧清欢已仰头饮尽毒酒!

    "良娣!"

    满殿惊呼中,她踉跄着栽向楚翊,唇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青。楚翊掐着她下巴灌下解药时,她借势将舌尖藏着的药囊渡到他口中——那是谢危给她的漠北狼毒解药。

    "酒里有毒!"周尚仪突然指着皇后胞弟尖叫,"是林大人碰过酒壶!"

    楚翎飞身剑指周尚仪:“血口喷人,拿下!”

    “殿下英明!”皇后胞弟拍手称快,一脚踹向周尚仪,“贵妃党羽,竟敢污蔑本大人,该死!”

    亥时,偏殿太医宫女忙进忙出。

    萧清欢趴在榻上呕血,太医刚缝合她脊背的裂伤。楚翊的剑尖挑着周尚仪的供词,冷笑连连:"贵妃这出戏,演得比欢欢还拙劣。身在囚笼,还如此歹毒!"

    "咳咳...她当然蠢。“萧清欢将带血的帕子丢进火盆,"但皇上皇后不蠢——不会真信了胞弟会毒杀储君。所以死的只能是周尚仪....."

    火苗窜起的刹那,窗外传来重物落水声。楚翊掀帘望去,只见周尚仪的尸首在太液池沉浮,而皇后身边的李嬷嬷正缩回廊柱后。

    "一石三鸟。“他返身掐住萧清欢脖颈,"既除了贵妃臂膀,又让皇后沾血,顺带..."拇指蹭过她染毒的唇,“让孤心疼?"

    萧清欢突然咬破他指尖:"殿下可知,那毒酒里...还掺了锁魂印的解药?"

    楚翊瞳孔骤缩。

    "贵妃父兄当初镇守南疆,手里有鲛人血。“她舔去他指上血珠,"我若不喝,怎知殿下...舍不舍得我死?"

    子夜,密室寂静无声。

    萧清欢剥开背上血痂时,锁魂印的金线果然褪了大半。谢危的轮椅碾过密道青砖,递来一盒鲛人脂:"拓跋野用命换的,足够撑到南疆。"

    "他说了什么?"

    "说您比楚翊还疯。"谢危的断腿伤口渗着脓血,"为一盒鲛人脂,竟放走漠北少主。"

    萧清欢轻笑,将鲛人脂抹在谢危溃烂的膝头:"那不是因为一盒鲛人脂。"

    她展开漠北舆图,指尖点在一处无名峡谷:"是钥匙——开启楚翊生母陵寝的钥匙。"

    烛火突然摇曳,谢危的弩箭对准她心口:"您真要掘他母亲的坟?"

    "我要掘的是..."她按下弩箭,将玉玺残片按进他掌心,"先帝藏在陵中的《罪己诏》——那上面写着楚翊的真实身世。"

    鲛人脂的异香被夜风绞碎,楚翊的剑尖挑开萧清欢肩头破碎的衣料。溃烂的锁魂印下,那行「诛楚氏九族」的刺青正在渗血,字迹如蜈蚣般扭动。

    “欢欢连自己的背都要刻谎?”他剑锋压入皮肉,血珠顺着脊线滚落,“这字迹潦草得很,不及你母后万分之一。”

    萧清欢反手攥住剑刃,任由掌心被割裂:“殿下不妨再刺深些……看看底下埋的是不是萧明凰的遗诏?”

    烛火倏地爆响,谢危的轮椅碾过暗格机关。密道轰然闭合的刹那,楚翊的断腕已掐住他咽喉:“孤的影卫首领,何时成了掘墓贼?”

    “从您亲手将先帝棺椁炸成齑粉开始。”谢危咳着血笑,袖中滑出半块玉佩——正是楚翊生母的遗物,“殿下可知,您母亲的陵寝里……根本没有尸骨?”

    萧清欢突然将玉玺残片按在锁魂印上。金线蛊虫自溃烂处钻出,衔着残片爬向楚翊心口!

    “叮!”

    剑锋斩碎蛊虫,楚翊眼底翻涌着暴风雪:“你以为孤会在乎身世?这江山姓楚还是姓萧,早就是尸山血海浇出来的!”

    他扯开衣襟,心口赫然烙着与萧清欢如出一辙的锁魂印。

    “很疼吧?”萧清欢的指尖抚过那凹凸的疤痕,“先帝怕你篡位,给你也种了蛊……你我从来都是同一把锁上的囚徒。”

    窗外惊雷劈落,暴雨拍打着琉璃窗!闪电照亮谢危手中的人皮诏书,字迹清晰可辨——

    “楚翊乃未来皇帝,当诛。”

    楚翊的剑挑落谢危手上诏书,狂笑震得梁柱簌簌落灰:“好一个未来皇帝当诛!好一个锁魂印!”

    他拽过萧清欢的头发,逼她看手中的诏书:“你母后早知孤身世,却将你我炼成双生蛊——她是要我们互相撕咬,至死方休啊!”

    萧清欢的瞳孔映着血色诏书,突然想起母后临终时的耳语:“欢儿,楚翊是你最好的刀……也是你最毒的蛊。”

    原来刀与蛊,从来都是同一个人。未来皇帝也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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