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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 一百四十一章 大房老太太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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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武百官,有序排列。

    历来,宦海政斗,败者食尘。

    蔡襄、杜希、王陶三人纵然心中不甘,也唯有恭谨行礼,退回班列。

    经此一斗,三人注定得难受起来。

    特别是蔡襄、杜希二人。

    入京为官,自古高贵,受人尊崇。

    福建路的望族、官宦,可都注视着几人的一举一动。

    彼时,两人为了养望,私底下传出了一些政策,引得福建望族、官宦齐齐称颂。

    政斗,归根结底就是为了资源。

    如今,即将到手的鸭子让人硬生生的抢走。

    福建望族、宦官,心中的失望,定是难以言表。

    特别是一些性子急切的望族、官宦,可能都已经着手于兴修水利的事宜。

    没了政策,自是吃了哑巴亏。

    暗中的谩骂之声,几不可闻,却震耳欲聋。

    几乎可预见,两人威望大减。

    左列中段,礼部郎中盛纮手持笏板,注目于女婿,心中大为惊骇。

    自入京以来,女婿不久便外放,行开疆拓土、稳固边疆之举。

    是以,他还真就没见过女婿政斗。

    这一次,见到了!

    太残暴了!

    气势之强,几乎是令人难以喘息。

    王陶一句话的失误,就让女婿狠狠逮住,斥责之声,彻响殿宇。

    一句话跟不上,就得完蛋。

    王陶是破绽,不必多说。

    蔡襄、杜希二人,可都是实实在在的紫袍大员。

    特别是蔡襄,乃是正二品户部尚书,已经摸到了文官顶点的边缘。

    这样的人物,就走了几个回合而已。

    这就是小阁老吗?

    ……

    淮南东路的赈灾方式定下,朝议继续。

    不过,近来除了平叛、赈灾、祭祀三件事以外,实在是没什么大事。

    绝大多数朝议的事情,都是琐碎杂事。

    当然,所谓的琐碎杂事,那是相对于三品紫袍以上的人而言,对于四品、五品的官员而言,还是有不轻的分量。

    一些小的商议,一旦施行到两京一十四路,对于百姓来说就是政策,不可疏忽。

    约莫半个时辰。

    官家赵祯伸手压着肚子,不时皱一皱眉头,呼吸也渐渐沉重起来。

    文武百官,暗自相视,默契的没有再上奏政事。

    近来,官家的身子是越来越差了。

    丹陛之上,赵祯挥了挥手。

    “散朝——”

    司礼太监一声尖锐长呼,百官齐齐退去。

    几十位淮东官员,不经意的聚在一起。

    “淮东赈灾,幸亏是有江侍郎啊!”

    太府寺卿韩忆拱手,真心喟叹道。

    淮东赈灾,动不动就是几百万贯。

    本来,依淮东几十位官员的计划,起码得政斗十余日,方有可能从福建路抢到一定的资源。

    谁成想,江昭竟是硬生生的打垮了蔡襄、杜希二人。

    不得不说,跟江昭这样的人站在一方,的确是轻松不少。

    “韩寺卿过誉,无非是为了淮东百姓仗义执言尔。”江昭温和点头,拱了拱手。

    “淮东赈灾,从漕运调粮,尽量二十日内一应到位。此事,汪某会盯着。”司农寺卿汪辅之插话道。

    政斗,仅是赈灾的开始。

    往后,无论是兴修水利,亦或是具体的赈灾流程,都得有人特意盯着,防止蔡襄、杜希二人做什么手脚。

    作为司农寺卿,职责是与度支司一齐掌管天下粮草、粮价。

    户部的拨款买粮,一些相应的购置账簿,肯定得经过他的手。

    “淮东兴修水利,周某也会盯着。”工部右侍郎周孟阳说道。

    “刑部、御史台下发政令,严查贪墨腐败,料想也可抑制底下人的贪心。”刑部右侍郎乔执中说道。

    难得搞到了两三百万贯拨款,不可能说眼睁睁的让一些小鬼给贪污。

    “日后,若是江侍郎有用得到人的地方,大可知会一声。”左副都御史吕溱出声道。

    五十余位官员,皆是认可的点头。

    乡党,既然存在,就肯定有存在的必要。

    经此一事,若是江昭有意争夺入阁的机会,淮东五十余位官员,定当竭力支持。

    “有劳。”江昭礼貌拱手。

    说着,几十人默契的向着东华门外的酒肆走去。

    难得乡党齐心,肯定得不醉不归,适当拓宽圈子。

    华灯初上,巷浸灯烟。

    江府。

    江昭松了松官袍,缓步入府。

    几十人聚集,不免得喝些醪糟酒。

    好在,以江昭的地位,倒也没人敢劝酒。

    “呼。”

    长呼一口气,江昭摇摇头。

    乡党归乡党,若是涉及政斗,打得比谁都狠。

    也唯有入阁之际,可堪一用。

    “官人。”

    盛华兰浅步轻移,一身墨绿袖扇长裙,上前扶着丈夫。

    一入庭院,醒酒汤、热敷、热水桶,一一齐备。

    享受着妻子的服侍,江昭长长舒气。

    轻闭着双眼,不知何时,低低的哭泣声,几不可闻的传来。

    江昭为之一怔。

    “怎么有哭声?”

    这低泣声,赫然是盛淑兰。

    盛华兰凑近,轻声道:“此前,大房老太太偶然风寒,官人让赵太医下宥阳诊治。”

    “赵太医去了宥阳,把脉诊断,开了些方子,熬煮汤药。”

    “不过,怎么治都不见好转。为此,赵太医特意书信一封入京,说是风寒入体,服药已是没什么效果,唯有以银针诊治,方可让大房老太太舒缓疼痛。”

    “大房老太太,已然是病入膏肓。”

    盛华兰解释道:“大房老太太病重,淑兰妹妹心中担忧,就哭了起来。”

    病重?

    江昭了然点头,也不意外。

    汴京相距宥阳可不近,单是直线都有七八百里。

    若是水路、陆路交替赶路,就得绕一段路程,耗费时间也不短。

    腊月末,几人尚在熙河路。

    让人从熙河路送帖子入京,帖子落到赵太医手上,并让赵太医以“回乡”的名义向太医院告假,下宥阳诊治,流程起码得一月以上。

    小病拖成大病,都实属正常。

    六十来岁的老太太,一旦病重,几乎就是宣告病逝。

    所谓太医诊治,也仅仅是“听天命,尽人事”。

    “备上一些贵重的药材,让人送过去。”

    “淑兰,便让她于院中摆下香案,诵经祈福吧。”江昭吩咐道。

    盛华兰连忙点头。

    与人为妾,这已经是非常仁慈、宠爱的解决方式。

    甚至,哪怕是正妻原配的祖母病重,也大概率是这样的处置法子。

    没办法,汴京相距宥阳实在有点远。

    水路、陆路,要是考虑到颠簸问题,起码得一二十天才能抵达。

    下宥阳二十天,入京也得二十天,还得哭丧一段时日。

    也就是说,起码得四十天不服侍丈夫。

    可能吗?

    莫说“嫁夫从夫”,女子没有为娘家祖母哭丧的义务,便是丈夫真的应允妻子下宥阳。

    你敢吗?

    四十天!

    夫妻二人分隔四十天,你不慌死才怪!

    既然相隔甚远,也唯有送些草药承托孝心,私设香案,焚香沐浴,诚心祈福。

    不求真的有效,求的是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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