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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 没有人比我更懂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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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知不觉,毒液已经修炼8个小时了。

    冯睦的视网膜上弹出结算提示:

    [枯荣禅诡转·血肉三解态]

    熟练度+233

    当前:初级(233/1000)

    [千缠丝·血肉三解态]

    熟练度+178

    当前:初级(178/1000)

    [七杀拳血肉二解]

    熟练度+365

    当前:中级(1825/2500)

    [追魂步血肉三解]

    熟练度+313

    当前:中级(1012/2500)

    []

    毒液练功,主打一个雨露均沾,都是爸爸悉心传授给祂的武功,每一个都是无价之宝。

    毒液绝不会厚此薄彼,更不会喜新厌旧。

    每个都得练,一碗水得端平。

    旧功法要日日温习,新功法更需早日领悟。

    [毒液成功掌握《惊雷腿》]

    [毒液领悟《摘星手》要诀]

    [代食效果触发]

    [你习得《惊雷腿》,当前初级(133/1000)]

    [你掌握《摘星手》,当前初级(189/1000)]

    父子二人相视而笑,毒液眼中更是盈满欢喜。

    稍稍有点问题的就是,武功现在是越练越多,练不过来,真的有点练不过来啊。

    但毒液丝毫不觉得这份“爱的负担”令怪窒息,祂甘之如饴,特别乐在其中,甚至觉得太太太幸福啦~

    凡是父亲给的祂都欣然接受,给的越多,祂就越能感受到被父爱包围的温暖。

    至于练不过来?

    那不过是幸福带来的小小烦恼罢了。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天资有限啊!

    毒液这样想着,就更加卖力地投入到爆肝修炼中,体内的“噗噗”声都带上了一丝欢快的节奏。

    毒液还想修炼,冯睦却不得不叫停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冯睦低头看了眼手表,算算时间,差不离该出门了。

    毒液眼巴巴的看着冯睦。

    放松?

    那是什么东西?

    祂的字典里(主要由冯睦的只言片语和摇摇车儿歌构成)根本没有这个词汇啊~

    祂还未满一个月,祂怎么能放松,怎么敢放松的?

    感受到毒液的情绪波动,冯睦一时间哭笑不得。

    这都是祂潜移默化教给毒液的,后者接受的很好,就是太卷了,卷的连他都有点怕了。

    他想告诉毒液要学会劳逸结合,想了想又觉得现在这样最好。

    孩子建立三观的时候,就应该给祂把底子打的极端一些。

    冯睦如此想着,就从桌子上拿起冷鲜柜,然后打开,对着毒液幽幽道:

    “是爸爸口误了,不是放松,而是爸爸是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想要交给你,为此,你得耽误修炼几天,你愿意吗?”

    毒液闻言立即用力点了点头,硕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冯睦这才笑着继续道:

    “那你就先从影子里出来,暂时寄生在这个头颅里。在此期间你要隐藏好自己,直到.”

    冯睦开始详细说明这个特殊任务的细节,毒液全神贯注地听着,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

    对祂来说,能为父亲分忧解难,远比单纯的修炼更有意义。

    毒液恋恋不舍的脱离影子,一点点钻入进断首里…..

    脱离影子共生,毒液能感觉到自己平平无奇的修炼天赋又骤降一大截。

    毒液非常沮丧,但毒液忽而又福至心灵,觉得这未尝不是一次机会,既然都寄生入一颗脑子里了,那不是正好可以用来……幻想式修炼?!!

    即便这只是一颗早已死去的脑袋!

    “咔嗒”一声,冷藏箱的锁扣应声合拢。

    冯睦提起箱子,低头瞥了眼脚下突然变得孤零零的影子。

    说实在的,他比毒液还要不舍。

    毒液留恋影子,是因为影子赋予祂的武道天赋,尽管这天赋在父亲眼中可能微不足道。

    而冯睦的不舍,则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全天候自动修炼的经验外挂。

    “如果毒液寄生入影子后,能分裂成两个就好了!”

    冯睦心中闪过个念头,然后提着冷鲜柜推门而出,喃喃自语道,

    “这份礼物我可是下了血本,希望李涵虞能识得这份礼物的珍贵啊!”

    走廊上,内察部的成员们早已列队等候,一双双期盼的眼睛齐刷刷投来。

    每次出门前面对这样的阵仗,总让冯睦有种帝王翻牌选妃的错觉,带谁或不带谁,都成了需要斟酌的选择。

    冯睦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随手点了宫奇、刘易和蒋理三人。

    被选中的三人顿时喜形于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落选者们则面上掩饰不住的沮丧,却仍保持着笔挺的站姿。

    冯睦看着这一幕,不禁暗自摇头,下属太过狂热把心都放在自己身上,也是种甜蜜的负担呐。

    这份赤诚容易让他产生莫名的负罪感啊~

    还好,他是反派,习惯了负罪感!

    冯睦温和的笑笑,将冷鲜箱递给宫奇。

    刘易和蒋理立即快步上前开道,当冯睦迈出大门时,专车早已稳稳停妥,车门恭敬地敞开着。

    很难讲,就为这看似寻常的接送流程,蒋理和刘易私下里究竟偷偷演练过多少遍。

    “走吧,去问候下监狱长!”冯睦淡淡的吩咐道。

    蒋理与刘易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在他们心中,二监的监狱长早已经是冯睦了。

    无论今后二监的典狱长办公室今后坐着谁,这座监狱真正的主人永远都只会,也只能是部长大人。

    这不仅是他们二人的信念,他俩更坚信,这也是如今二监全体同僚,乃至所有囚犯的共同心声。

    如果有人有不同的意见,那就只能请他陪钱欢了。

    “是!”

    两人异口同声,却在心底不约而同地补上了两个字。

    宫奇就更不用说了,他可是跟小师弟有共同秘密的男人,一颗心更是不知不觉绑死在了小师弟身上。

    车辆一路平稳行驶,速度不快不慢。

    抵至李涵虞的别墅门口,时间是晚上22:00整。

    对于冯睦的到来,李涵虞非常欢迎,至少面上是很高兴的。

    冯睦稍稍观察了下别墅的守卫和布置,就跟着李涵虞来到最里的卧室。

    冯睦先近距离看了会儿鱼缸,脸上浮现出一丝克制的哀伤,但不多。

    这才显得真实,毕竟钱欢都在鱼缸里待好些天了,如果他还表现的过度悲伤,反而演的太过,显得虚伪了。

    李涵虞轻轻将房门虚掩,适时开口压低声音道:

    “我本来想跟王议员推荐你,我以为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会考虑下你的,如此我在背后稍稍运作一下,你至少有三成可能性。

    结果,王议员毫不留情的一口回绝了,他心里已经有坚定的人选了,他想要让杜长乐空降二监。”

    李涵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真挚的歉意:

    “王议员主意已定,言辞间没有给我转圜的余地,我不敢再多说什么.再说下去,非但于事无补,反而恐会给你招来祸端。”

    冯睦静静地听着,脸上稍有失望,但更多的是“让夫人为难了”的歉然表情。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遮掩下的眼底闪过诡谲的猩红,在心底默默记住了“杜长乐”三个字。

    ——前几日那场莫名袭击的幕后指使者,会是此人吗?

    冯睦没有任何证据,但他需要证据吗?

    正如杜长乐可以仅凭一个念头,就派人袭杀他与王聪,他同样可以仅凭一丝猜疑,就将这个名字存入死亡名单。

    神探破案还需要讲究个“自由心证”。

    冯睦把人记到小本本就只需要——我记下你了!

    李涵虞观察着冯睦的表情,继续道:

    “杜长乐我见过,此人表面一团和气,逢人三分笑,实则是个彻头彻尾的笑面虎,心机深沉,手段狠辣。

    而且是王议员一手提拔的绝对心腹,若真让他坐稳了二监监狱长的位置,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具体怎么个不堪设想李涵虞没有细说,只留下一个足够惊悚的留白。

    她在等冯睦的反应,等冯睦的表态。

    “夫人无需忧虑,我去杀了他就是!”

    冯睦也不多问,毫不犹豫的说道。

    无论他是出于私心,还是出于忠诚,但总之,李涵虞对冯睦的回答很满意。

    一个会杀人,也只会杀人用杀人来解决问题的忠犬,才是最受李涵虞信任的。

    于是,李涵虞反向安抚冯睦道:

    “不必激动,杜长乐毕竟是王议员的人,杀了他很难收场。

    放心,我自有办法,绝不会让杜长乐坐上二监监狱长的位置的,事实上,监狱系统已经暂时驳回了杜长乐的任命。”

    冯睦恰到好处的露出疑惑之色。

    李涵虞故作神秘道:

    “是娄断在监狱系统的内部会议上,举荐了另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不重要,只是被推出来跟杜长乐打擂的,目的是让监狱长的位置暂时空悬。”

    李涵虞停顿下意味深长道:

    “只要二监监狱长的位置空悬一日,我们就还有机会,你就还有机会!”

    冯睦好似完全信了李涵虞的话,重重的点点头,后知后觉道:

    “原来如此,难怪夫人之前要留着娄断,就是为了这一步啊!”

    李涵虞见冯睦的反应还停留在上一步,也不由笑道:

    “这背后,自然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若非你处理得当,娄断未必能如此‘配合’。”

    李涵虞也不是存心欺骗冯睦的,恰恰相反,她对冯睦的信任达到了200%。

    但这跟她冲冯睦画大饼,略施手段并不冲突。

    或者说,正是因为信任,可以放心利用冯睦,她才更要用大饼吊住冯睦。

    信任归信任,手腕归手腕,不可混为一谈。

    信任,是建立在“可用”和“可控”基础上的信任。

    手腕,则是确保这份“可用”和“可控”长久维持的必要手段。

    不会真有人认为像她这种人,会对别人完全坦诚吧,何况是对待一条狗。

    至于之后,钱欢要是醒来,回到监狱长的位置,冯睦会不会生出其他心思。

    没关系的,届时,她不会让钱欢亏待冯睦的,再从其他地方补偿下冯睦就是了。

    一条狗,吃不到最肥美的肉,给一块剩的肉最多的骨头也是能喂饱的嘛!

    对于如何驯狗,李涵虞自觉是很有一套的。

    她不光要利用冯睦,还要待钱欢醒来后,让冯睦继续做儿子最忠诚的忠犬,帮儿子彻彻底底掌控住二监。

    冯睦倒是不知道李涵虞为了驯化自己如此煞费苦心,也懒得费神揣度。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也大致摸透了李涵虞的性格。

    简而言之,钱欢的母亲就是个多疑到骨子里,且长了800个心眼子的女人。

    不过,冯睦无需剖析李涵虞的每一步算计,只需确信一点:

    李涵虞所做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她儿子钱欢,就够了。

    如此,冯睦要做的就很明朗了,只要将一份精心准备的厚礼送到钱欢身边,而后静待丰硕的果实自动落入掌心。

    就像在树下铺开毯子,只等熟透的果子自己掉下来。

    冯睦轻轻晃了下手里的冷鲜储物箱,李涵虞果然上钩,开口询问:

    “这是什么?”

    冯睦单手托住箱底,拇指灵巧地挑开卡扣。

    丝丝缕缕森白寒气顿时泄露出来,露出里面冻至惨白的一颗人头。

    李涵虞瞳孔骤缩,但并未过于惊慌。

    冯睦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幽幽道:

    “我之前答应过监狱长,会为他送来[坟头老树]的项上人头,当作他的收藏品。”

    “[坟头老树]?!!”

    李涵虞脑子飞速转动,立刻就想起了这个名字。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二监最开始暴出危机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坟头老树]。

    一切问题的开端,就是从[坟头老树]的网上那片爆料开始!

    不仅如此,九区这两日谣传的沸沸扬扬的[空气税]也是此人引爆的舆论。

    “这人属实可恨该死!”

    李涵虞冷哼一声。

    冯睦将人头抓在手里,笑着补充道:

    “我想用这颗礼物当作监狱长出院回家的礼物,希望监狱长收到这件礼物,能尽早苏醒过来。”

    李涵虞用双手很郑重的接过人头,看向冯睦的眼神愈发满意。

    时至今日,还能惦念她儿子,并送来珍贵礼物的,自钱欢住院后可一个都没有,冯睦是唯一的一个。

    何况还是一颗饱含心意的人头。

    九区有多少人想要[坟头老树]死,不得而知。

    可他们都没能找到[坟头老树],如今冯睦竟将其首级奉上,其中耗费的心力可想而知,实在是令李涵虞动容。

    李涵虞深吸口气,感慨道:

    “劳你费心了,对了,你可知道我儿平日是如何保存这些…..藏品的?”

    冯睦略作思索,认真答道:

    “我记得,监狱长最爱将他的藏品浸泡在透明的玻璃杯内,陈列在办公桌上,工作之余常常把玩鉴赏,陶冶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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