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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全力以赴之下，探查的能力极其惊人，所以外面尊称为“巡界使”。
想一想就知道，被人认为能够巡查整个厚德界，那得是什么样的能力？
先天灵宝没有固定境界，通常认为是出窍起步，元婴能驱动的，肯定还没有觉醒先天。
但是分神境界的先天灵宝，也不算意外，可能是自己成长了，也可能天生如此。
凌云宗的监天镜，是开宗祖师留下来的，境界成谜，不过应该不止是普通的出窍。
然而，虽然被称为巡界使，但终究只是辅助类型的法宝，大部分修者不是特别畏惧。
尤其是此宝有灵，还不是一般的聪明，很多时候监察事物，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
它认为无碍的，就会自己放松，认为值得查的，就会仔细查。
当然，如果凌云宗全力驱动的话，它想不认真对待也不行。
不过它是镇宗宝物，锁定的是宗门因果和盛衰，没有被个人祭炼。
不是随便哪个真尊意念一动，就可以使用它的。
想要全力驱动的话，更是要以护山大阵为基础，哪怕现在的百桥，也不可能个人操作。
大家对监天镜的认识，是此宝最少出窍巅峰，至于说能探查到分神，有可能是特性使然。
正是因为如此，金戈有点不理解。
悠涧长老确实是老牌真尊，很老很老的那种，但是凭他，能驱动巡界使？
曲涧磊对这些不是很了解，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此前，他根本没资格接触这些消息。
这并非努力搜集资料就能得到的，而是相应的存在，都还处于清醒状态。
就像他不太了解青柠真尊一样，区区元婴，只要敢念及对方名字，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也就是现在他出窍了，敢打听一些类似消息了。
“悠涧不配！”大护法很确定地表示，“哪怕是我，想要借用界使之力，也要百桥首肯。”
别看擎空特地躲避悠涧，但是不管说战力，还是他目前在凌云的身份，都要强于对方。
架不住对方习惯倚老卖老，做为一个讲情怀的主，他对此人真的头大，只能避开。
曲涧磊闻言，越发不解了，“不是悠涧的话，谁在针对咱们？”
“这就是老东西的可恨之处，”大护法碎碎念，“指不定撺掇了哪些人。”
青柠真尊有点不理解，“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跟你不对付？”
他确实搞不清楚这一点，那位再怎么老资格，也不该同时跟五个大尊作对吧？
虽然这其中，悯宁和金戈在凌云宗的存在感偏差一点，为宗门争取利益的动力也不足。
但是谁要动他俩切身的利益，那爆发出的战力，也绝对不能小觑。
“我招惹他？”擎空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我在宗门从来不跟人发生交集，口碑好得很。”
大护法的口碑……这个就见仁见智了，但他确实也不怎么主动生事。
“就是时日不多了，刷一下存在感？”
曲涧磊对这个理由，还真有点信，将死之人为了某些执念，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要不就是方家拿出了足够的好处……”金戈话说到一半，然后摇摇头。
说实话，他自己都觉得可能性不大，接着他灵机一动，“莫非是百桥授意的？反正都脏！”
寒黎听到这里，是真忍不住了，“如果百桥这么做事，那就太恶心了！”
推出一个半死的真尊，来为宗门争取更多的利益……有些管理者，真做得出来。
“感觉他……不该这么短视吧？”青柠发话了，他不擅长弯弯绕，但是分析一下没问题。
“管他们呢，不为这种事苦恼了，”擎空真尊岔开了话题，“从哪里去虚空？”
厚德是大千世界，通向虚空的通道有几十个，再加上某些不为人知的，应该过百了。
在很多界域薄弱之处，真尊可以撕开空间，直接进入虚空，不过那样多少要有点因果。
大家决定不避着他人，公然离去，但是也没必要走那些太公开的通道。
两天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远离凌云宗范围的通道口。
严格说这里算不上通道，就是一团混乱的能量交集处。
混乱能量对修者的影响，还是不小的，有一些元婴在此地炼体。
普通修者队伍想要从这里进入虚空，战舟怎么也得开启元婴级的防御才行。
五名真尊忽然在此地现身，周边七八名正在炼体的元婴，齐齐就是一惊。
他们都知道，偶然会有大尊从此地进入虚空，不过这种事情，百年也未必能遇到一次。
说到底还是真尊的数量太少了，虚空通道还多，关键是……真尊也不会频繁进出虚空。
这次一下冒出五名真尊，可以称得上是千年难得一遇。
这些元婴确认自己不会感知错误，大尊的气息和威压，实在太独特了。
五名真尊无意威吓修者，有意收敛了气息，但是哪怕相距十来八万公里，依旧能感受到。
其中一名元婴，居然认出了青柠真尊，恭敬地抬手一拱，却没敢多说什么。
就在这些元婴们疑惑，到底出了什么事的时候，五名真尊闪身进入了混乱能量的核心区。
“附近的虚空，是出了什么宝物？”有人觉得这个信息很重要，迅疾地离开了。
还有人觉得，马上可能有大事发生，此地短期内不宜再炼体了，于是也迅速撤离。
五名真尊才冲入虚空，身形蓦地亮了起来，行动也变得异常缓慢。
“见过……界使，”擎空和金戈交换一下眼神，无奈地齐齐抬手一拱。
“跑得够远的，”一道神识传向五人的识海，“不过，是不是有点小看我了？”
谁敢小看你？擎空叹口气，“界使前辈，我们有事远行，这也没冒犯您吧？”
凌云上下都知道，巡界使的脾气其实不错，如果不涉及原则问题，是可以讲道理的。
“你们稍等一下，”界使的态度确实可以，“有人找你们有事……咦？”
散放的神识收敛了许多，主要针对的是曲涧磊，“年轻人，很有潜力嘛。”
“见过界使，”曲涧磊抬手一拱，面无表情地发话，“多谢前辈夸奖，实在不敢当。”
“这事儿办得有点差了，无缘无故的，”界使随口嘟囔一句，也没再说什么。
然而它嘴上说差，还是没有放松对五人的迟滞。
“那你就放手！”寒黎的脸色阴沉，“我很记仇，前辈应该看得出来，我有分神之姿！”
“我只是奉命行事，”界使满不在乎地回答，“有人对付你们，怪不到灵宝身上吧？”
它是凌云建山门后就存在的，听过的威胁话不知道有多少，其中不乏分神大君的威胁。
但是现在，它依旧活得好好的，对这些狠话早已免疫，还可以心平气和地应对。
曲涧磊淡淡地表示，“困住我们非你本意，但是前辈……你还是有因果的！”
“转嫁给凌云就好，”界使还是不以为意。
镇宗宝物就是这点好，只要绑定了宗门，借点气运或者转嫁因果，难度都不大。
不过紧接着，它又表示，“想转你的因果，难了点，你身上的庇护很强，能说说吗？”
曲涧磊很干脆地摇头，“前辈这样对我，还想打听别的，莫非是看我刚入出窍？”
“我只是看你后续可期，”界使回答得依旧很随意，“出窍对你来说，不过是才入门。”
出窍只是入门？其他四名真尊闻言，齐齐无语了：你这眼光得有多高？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只是说，出窍对小曲门槛低，也没说大家不行不是？
“只是运气好，”曲涧磊也不想多说，“既然看重我的潜力，今天的事，前辈可就过分了。”
“我身不由己，”界使随口回答，“不像你手上的……正主儿来了。”
不远处空间一阵波动，一道人影缓缓显出，逐渐地由虚化实。
“百桥你还敢来？”寒黎一见炸锅了，“真以为别人会不计较你的冒犯？”
擎空却是悄悄地斜睥曲涧磊一眼：这……曲真尊手上，还有什么好东西？
能让监天镜开口夸赞的，绝对不会是一般的宝物。
像现在己方五名真尊，值得界使格外看重的，也不过是小曲一人，最多再加半个寒黎。
曲真尊未到四百岁踏足出窍，而且还是完美级的，那前途肯定不用说。
但是他身上的未知宝物，想必也起了一定的加成作用。
大护法此刻心里，就是在琢磨，那得是什么级别的宝物，能让先天灵宝都羡慕的？
巨斧礼器固然也不错，应该还达不到那个层次……
他琢磨的时候，百桥的身影逐渐清晰了起来，闻言就是一声长叹。
“我说几位，咱能不能动不动就溜号？”
“大护法，这还是你的建议，凌云都发出告示了，你们走了，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这跟我无关，”擎空真尊睁着眼睛胡说八道，“他们要走，我也拦不住不是？”
他还真不怕承担一些凌云宗的因果，“倒是你，怎么让悠涧来算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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