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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
但当下的燃眉之急,要解。
不然这个家就要彻底垮掉了。
沈知瑶忍着烦躁调整呼吸,“既然如此,你写一份保证书。”
沈光威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我是你老子,你让我写保证书?”
“不写我就不想办法帮你还钱。”
“好你个沈知瑶!到底不是从小养到大的,感情淡薄,你还敢威胁起我来了。”
“你不写,可以,一周后等着被人卸胳膊卸腿吧。”
沈知瑶起身要走,沈光威看着她冷漠不近人情的模样,心里怵得慌,急忙拉下脸来把人拦下,“我写,我写还不行嘛。”
他找来纸笔,当着沈知瑶的面快速写下保证书三个大字,内容则是言简意赅:我发誓,再也不赌了。
不等他落款,沈知瑶冷笑一声:“这算什么保证书?”
沈光威翻了个白眼,“那应该怎么写?”
“你要写,我帮你还上这次的债,将来你再赌,再被人威胁断胳膊断腿,没人再管你,到时我会和你断绝一切关系,我还要亲眼看着你被人卸掉胳膊和腿。”
沈知瑶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听得沈光威后背直冒冷汗。
亲闺女对老子,真够狠的。
居然能说出亲眼看着他被人卸掉胳膊和腿的话……
晚九点。
傅家老宅。
沈知瑶回来。
如往常一样进门,换鞋,朝楼上走。
但与往常不同的是,她的房间里多了个人。
是傅熹年。
男人身着睡袍,坐在沙发上,长腿惬意交叠,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在查看工作邮件。
他刚洗过澡,头发没有完全吹干,微湿的发丝缓慢坠下一滴水珠,无声落在领口敞开壁垒分明的胸肌上。
沈知瑶整个人怔住。
“又发什么愣。”
傅熹年侧头瞥了她一眼,声调慵懒冷淡,“见鬼了?”
“……”差不多吧。
她原来的房间已经还给真千金。
现在住的这间,是傅熹年的。
只不过领证后他躲着她,跑到国外分公司,即使偶尔回来,他也不在傅家过夜,住离公司较近的公寓。
他突然回国,还回家来住,一时间让她不知所措。
“你怎么回来住了?”
傅熹年丢开手里的平板,修长手指从黄花梨木的圆形茶几上勾来烟盒,娴熟地敲出一支衔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猛吸一口,烟雾过肺。
男人眉心轻皱了起来。
“我家,我的房间,我不能回来?”
他掀眸看着她,犀利的眼神穿透缭绕的烟雾,直勾勾盯在她脸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惊讶……”
傅熹年轻嗤:“我回自己家,你惊讶什么?”
“你回来住,意味着我们作为夫妻……”要同床共枕。
“怎么,希望我睡你?”
沈知瑶脸颊一热,猛地摇头。
这种事情她不敢乱想。
一结婚他就跑了,说明他对她没有半分那方面的兴趣。
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为了赶紧打住这个话题,她话锋一转,“离婚的事你还没有答复我。”
“我在考虑。”
“那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你说。”
“我想要离婚财产,八百万就好。”
傅熹年眉头紧锁,磁性嗓音染上一抹戏谑,“你不是愿意净身出户?”
“我改变主意了,离婚我想要八百万补偿。”
傅熹年沉默下去。
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她,眸光黯沉,神情漠然。
许久等不到他的回应,沈知瑶心急如焚,“你该不会想变卦,不离了吧?”
“首先,提离婚的人是你,离不离我还在考虑;其次,你自己扬言要净身出户,我可没逼你!现在你狮子大开口,索要八百万,还要倒打一耙说我变卦……”
“沈知瑶,你凭什么?”
男人语气重了几分,噎得她说不出话来。
她低下头,双手交握,用力抠着自己的手指,无意间碰到无名指上的婚戒,一颗心难以控制地抽痛起来。
“我需要钱,你就当帮帮我。”
傅熹年依旧沉默。
但他注意到她不停地抠手指,手上已经被抓红了。
这是她紧张焦虑时才会有的行为和反应。
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多年,他从小看到大的人,一些小动作和小心思,他又怎会看不懂。
“要八百万做什么?”
“我爸欠了赌债。”
“呵!”
他将指间的烟灭在烟灰缸,起身进浴室洗漱,之后躺到床上,被子一盖,选了个背对她的姿势,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离婚以及补偿的话题,就这样在他的一声冷哼中结束。
沈知瑶僵在原地,做了许久思想斗争,洗澡,换睡衣,然后站到大床前,纠结片刻,关灯,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她躺在床的边边上,和他保持着克制的距离。
沉静的卧房内,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离婚你要考虑多久?”她忍不住问。
傅熹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知睡了还是故意不理她。
“八百万,你可以彻底摆脱我,从此和你的心上人双宿双飞。”
对于迫切想要恢复自由之身的傅熹年来说,这交易绝对超值。
可他长久的沉默,让她心里没底。
“傅……”
“你吵到我了,再废话就给我滚出去睡。”
男人冷不丁一声冷喝,将她后面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她闭了嘴,一声不敢再发出来。
偏偏肚子不争气,饿得咕噜噜直叫。
她翻身背对着傅熹年,双手用力按压着胃部,想将那尴尬的声音压下去。
忙到这么晚回来,她还没有吃饭,胃已经饿到在哀嚎。
听着不断响起的声音,傅熹年眼睛没有睁开,皱着眉不耐道:“饿就滚去吃饭,别在这里吵我耳朵。”
“抱歉。”
她爬起来,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灯都没敢开,摸黑溜出房间。
这个时间做饭阿姨已经休息,她不好大晚上把人叫醒,便自己进厨房,煮了碗面。
等她再回楼上,房门打不开了。
傅熹年把她反锁在了外面。
“……”
她握住门把手,执拗地拧了几下,“开门。”
无人回应。
整个二楼走廊上静悄悄的。
她握着门把的手,一点点收紧。
尝试着又敲了一下门,傅熹年还是没有理她。
进不去房间,她只能到楼下客房凑合一晚。
整夜她的身上就盖着条单薄的毯子,蜷缩在那张只铺了防尘罩的双人床上,连枕头都没有。
醒来时,头重脚轻,鼻腔和喉咙都不太舒服。
这是着凉的征兆。
作为医生,沈知瑶很清楚这些症状。
她拖着疲软的身子上楼,走到房门前,正要抬手敲门,傅熹年先一步,从内将门打开。
看见她,男人面无表情,就着一身睡袍从她旁边走过。
“混蛋。”
一声低骂入耳。
傅熹年脚步顿住,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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