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祇静静的看着小追随者急匆匆的对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然后哒哒哒的跑到门边开门，把祇抛在脑后，眼眸弯弯的跟门外的男人说着话。
触手手里拿着的饭盒还带着余温，祇却感觉一点点凉了下来。
“他应该死。”
祇低声呢喃着这一句话，眼眸里杀意毕露，触手兴奋的飞舞着，却又在穿越虚空的时候被他一点点收回。
“他现在不能死。”
察觉到不断朝他试探着压来的能量波动，祇闭上眼，一句话没来得及给他的小追随者留下，就陷入短暂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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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清跟蒋淮序说了两句话，把他支走，回来后发现列车长已经不在了。
列车长平日里应该掌管着整个生存列车，挺忙的，走了也很正常。
周清清没太在意，一边看手机直播，一边吃着美味的饭，感觉无比幸福。
又打了会游戏，觉得累了，才上床休息。
晚上出去看的时候，发现夜班收银员的位置坐着老板鬼。来买东西的鬼怪客人结账的时候看见他，露出一脸晦气的表情。
老板鬼骂骂咧咧：“快掏钱结账。”
鬼怪客人跟吃了屎一样，把选好的商品放在桌子上，老板鬼看了一眼：“六十。”
鬼怪客人掏钱的手顿住了，瞪大眼睛：“你说多少？”
老板鬼不耐烦的说道：“六十。”
鬼怪客人手指着老板鬼，在他恶狠狠的目光下一句话说不出。这些东西他满打满算，绝对超不过四十，结果他嘴一张就要六十？？
老板鬼冷笑一声：“没钱？”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鬼怪客人：“你这具身体还不错，划一只手臂给我，就当抵账了。”
鬼怪客人顿时僵住身体，麻溜的从兜里掏出六十鬼币扔给老板鬼，头也不回的溜的飞快，生怕慢一秒就痛失胳膊。
老板鬼数着钱“哼”了一声，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些“穷鬼”、“一点油水没有”……之类的话，再一想到给周清清开出的五百块鬼币日薪的高价，心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于是接下来遇到厉害的鬼怪客人，比如强大的红衣女鬼，他啪啪按着计算机报原价，还鬼性化的抹了个零，稍微弱一点的，多报一点，很弱的，他直接大宰一口。
还是宰鬼来钱快，老板鬼顿时喜笑颜开。与之相对的，离开的鬼怪客人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老板鬼又开始宰鬼了，去幸福超市的客人一下子少了一大半，蒋淮序他们的压力骤减。
游戏来到最后一天，在上白班十二个小时，晚班十二个小时，就能离开这该死的压榨老板鬼。
众人苍白恍惚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兴奋。
谁能想到，短短两天，他们大部分都缺胳膊少腿，虽说之后可以用鬼币去度假岛修补肢体，可疼痛是真实的，差点没命，也是真实的。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他们这轮游戏危险性不大，比其他高危地图好多了。
就是收益也不高。
一天五十鬼币，三天一百五，满打满算也就能换三天休息时间。
蒋淮序下了夜班第一时间去找周清清，敲门的时候，里面没传来声音，他顿了顿，觉得周清清可能在睡觉，便收了声音，转身离开。
在房间里休息的曹仕锦一眼就看到蒋淮序手里完完整整拿回来的矿泉水和面包。
周清清又没吃。
昨天没吃，今天也没吃。
再看蒋哥脸上低沉的神情，他忽然意识到，他可能连周清清的面都没见到。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安慰。
蒋哥都能说出那么恋爱脑的话，肯定是很在意周清清，他现在说什么都不对，最后拧开了一瓶矿泉水给蒋淮序。
“累了一夜了，蒋哥，喝点水。”
他干巴巴的说着话，尽量把话题往其他方面引，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给旁边使眼色，没有看到邓子扬那张熟悉的脸，才意识到邓子扬是白班，跟他们不是一个班次，现在正在上班。
蒋淮序平静的接过矿泉水：“谢了。”
曹仕锦还在绞尽脑汁的说着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周清清。
冷漠的疏远不是一下子导致，所有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从最开始惶恐不安的来到生存列车，来到这个属于鬼怪的世界，她是害怕的，依赖他的。
但随着他跟普通人一样在这里挣扎求生，她逐渐改变了态度。
脸上明媚的笑容开始减少，偶尔不知想到什么，还会露出冷冷的不耐烦的表情，意识到了之后，又很快改变，恢复成原先的样子。
不愿意跟他接近，说话也变得少了。
直到她莫名其妙成为副店长，这种冷漠的疏远更加明显。
她对他还是笑着的，说话的声音也依旧像从前那般温柔悦耳，可他就是知道，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偏偏他现在无法改变这些。
蒋淮序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着，做完这个任务，回到现实，他有大把的钱找来高手护他们过关，到时候就好了，一切就又能回到正轨了。
“蒋哥，蒋哥……”曹仕锦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眼底是止不住的担忧。
“没事。”
蒋淮序平静的笑了笑，丢给曹仕锦一个面包，自己也撕开一个面包，味如嚼蜡的吃着：“吃吧，吃完睡一觉，晚上再上一次夜班，就该走了。”
蒋家的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山珍海味他都快吃腻了，现在沦落到只能吃这种难吃的快过期的粗粮面包。
很磨嗓子。
蒋淮序嚼了几口，配着矿泉水才勉强喝下去。
她一定不是不愿意见他，而是睡着了，再加上这面包难吃，她不想吃。不吃也好，对她的嗓子和胃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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