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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法务助理那里借了一部《刑法》，翻了翻，心中不免遗憾。
就这么几百万的数目，就算后续查出去年的，其他项目的，也就是七八百万的金额。
如果主动退赃，坦白从宽，可能也就判个五六年。
对于一个想要自己命的下属，这个惩罚太轻了。
她还有一点顾虑。
她不想暴露自己。
不想结冯其这个仇人。
最完美的是，借他人之手，送冯其去坐牢。
她始终想不出来一个完美方案。
……
封清来从医院离开后，他不死心。
他自己品了品卫总刚才的语气和表情。
“就这？”
意思是这不够。
他一腔热血就来了医院，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冯其找女学生，顶多算是作风不好，财色交易，连犯罪都算不。
他又开着他的小富康，开始跟踪冯其。
他有点轴。
大热的天，把脸捂得严严实实，还戴着棒球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见不得人的任务。
连跟了三天，甚至跟到了保兴拍卖行，但他没敢进去。
这天傍晚，冯其去一个会所，他也跟着去了。
冯其进去的时候，他看到跟冯其一起进去的除了两个女学生，还有两个局里局气的干部。
其中一个干部看着身形面熟，但他是个高度近视，上了年纪又有点老花，看不太清到底是谁。
这是个重要线索，公司现在在改制，冯其是不是跟官方的人有接触？
他一路跟进了夜总会。
甚至假装转向，向服务生打听到了冯其所在的包间。
却不想在门口偷着张望时，跟出来接电话的冯其撞了个正着。
冯其看着他，他看着冯其。
他若有点临场应变能力就好了，偏他没有。
他扭头就跑，却被冯其揪住后脖领。
“封总，是来找我的？”冯其伸手扒下他的口罩。
“对！冯总，我来唱歌，跟朋友……我……再见！”
冯其却没有松手。
这个土行孙出现在这里，十分可疑。
封清来姓封，封字有两个土，这人长得胖又圆，跟他一向不对付，所以他私底下管封清来叫土行孙。
“封总在跟踪我？”冯其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着寒光。
封清来一头撞上冯其的胸脯，把人顶出去一米远，然后扭头就跑。
可惜他没来过夜总会这种地方，晕头转向的，找门口又找不到。
转了半圈，就被抓住了。
冯其要了一个小包间，把封清来拖进包间。
又找来三个小弟，搜身。
他从封清来随身的包里，搜出了一叠照片，正是他留的照片副本。
又从封清来的卡片相机里，发现了这几天封清来偷拍他的照片。
冯其拿着其中他搂着两个大学生进酒店的照片，冷笑一声。
这货一直对他不满，一直想抓他的小辫子。
就靠拍几张烂照片，就想跟他斗。
又蠢又菜。
“封总这么关心我？”他问。
封清来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贴墙站着，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却又无话可说。
“行，那我也得回报封总。”
冯其说着，对身边的小弟说：
“去叫两个妹妹来。”
很快，两个黑丝美女进来了。
冯其没收了封清来的包和手机。
又指使三个小弟：
“帮封总把衣服脱了。”
封清来抵死反抗，但双拳难敌六手。
三个小弟把封清来剥了个精光，连内裤都没留。
可怜封清来，捂着敏感部位，蹲在沙发一角。
好歹抢了个抱枕，四十多的小胖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抱着枕头嘤嘤哭泣。
“封总是关心我的贵客，两位妹妹今晚好好照顾封总。封总这么爱拍照，我也给封总拍两张。”
冯其说着，让人找来拍立得。
又命两个美女脱了，凑到封清来身边。
作各种不可描述的亲密状，合影留念。
最后，冯其收起相机和照片，满面和煦的对封清来说：
“你拍到了我一比二，我也拍到了你一比二，扯平了。封总好好享受。”
冯其带着三个小弟出了包间。
顺便把老封的衣服没收了，把包间反锁了。
冯其想，哪有男人能受得住这种诱惑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经受得住考验，三个人光屁股同处一室，共度一夜，他封清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自己也算捏住了老封的把柄。
四个小时后，小包间里突然传来惊恐的叫喊：
“跳楼了！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
深夜十一点，封清来从卫生间的窗户里跳下来。
他在那个小包间里，被两个女人上下其手，百般讨好，温柔说服，但他顶住了诱惑。
或者说，愤怒超过了诱惑。
他原本只是打算跳楼后去报警的。
他所在的楼层是二楼。
从卫生间的窗户往下看，也就三米多。
外墙还有一根管子。
封清来想，只要顺着管子爬下去，十几米外就是大街。
他跑到大街上，让行人帮他报警。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体重。
身体挤出窗户，扒着窗台，去够一旁的管子。
结果，手里的窗台竟像饼干一样脆，刚扒上去，整个人就掉了下去。
他胖，实心的，双腿先着地，他能听见自己的腿骨嘎嚓一声响。
然后，他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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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帮我点五星好评。职斗快要结束了，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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