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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继兄宠我掌心娇,亲哥红眼悔断肠 > 第17章 陆砚辞:乖,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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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陆二叔顽固守旧,冷声驳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怀瑾出身将军府,明明可以走正途,为何非要走偏门歪道,惹人笑话?”

    “什么是正途?”苏令仪不卑不亢道,“文人提笔安邦是正途,武将保家卫国是正途,医者行医救人是正途,可机关奇术若也能救人抗敌,又何尝不是正途?”

    这一番话,让陆二叔哑口无言,恼羞成怒道:“你……竟敢顶撞长辈?”

    “令仪所言,不无道理。”老夫人一锤定音,满面欣赏,“陆家满门英烈,世代枯骨堆积才换来的满庭荣耀,何时竟以读书论高低了?”

    她示意陆怀瑾进来,欣慰道:“旁人总说你不学无术,家里人听得多了,难免心生偏颇,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以后,你想学什么尽管光明正大地学,不必顾及旁人。”

    陆怀瑾一开口便哽咽了:“祖母……”

    这么多年,他听了不少冷嘲热讽,早就自认纨绔废物,却没想到还有被亲人认可的一天。

    心中激荡,难以言表。

    “不过,书院还是要去的。读书并非只为博取功名,更是教你做人,要你明理。”老夫人摸摸他脑袋,慈祥地看向苏令仪,“仪丫头慧眼识人,你日后更要勤勉奋进,不要让她看错了人啊。”

    陆怀瑾一抹眼泪,仰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苏令仪,“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放心吧,瑾哥哥不会让你失望的。”

    一声‘瑾哥哥’,苏令仪正式融入将军府这个大家庭,同时更是洗去邪祟之名,蜕变小福星。

    见状,二房和三房总有不满,却又不敢忤逆老太太,只能假笑陪坐,违心地夸赞苏令仪独具慧眼。

    气氛融洽之际。

    陆砚辞冷不丁进门来,笑容温润,“祖母,苏妹妹该用药了。大家陪了半日,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来照顾。”

    苏令仪心里咯噔一声,满脸抗拒,但无人领会。

    陆怀瑾倒是想亲自喂药,却因着自身伤势被迫离开。

    其他人留下礼物,纷纷跟着老太太离开。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尴尬里。

    “苏妹妹这么怕我,真拿我当恶鬼了?”陆砚辞端着汤药细心吹了吹,含笑凑过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么怕我,究竟是干了什么坏事?”

    那笑容氤氲着浓郁的水汽,掺杂着中草药的苦涩和潮湿,阴森森的更让苏令仪浑身不自在,“我向来是问心无愧,少将军何出此言?”

    她警惕地竖起浑身的尖刺,宛如炸了毛的小刺猬,看得陆砚辞愈发身心愉悦,“别紧张。你舍命救了怀瑾,我可是真心照顾你喝药的。”

    他凑得极近,不容拒绝地将药喂到苏令仪唇边,声若鬼魅,“乖,张嘴。”

    苏令仪吓得一个激灵,本想抢过药碗自己喝,却敌不过陆砚辞的强势和霸道,只能一勺一勺咽下这苦涩无比的药。

    她的伤,哪里用得着这么苦的药?

    这家伙,必然是故意的!

    腹诽之际,男人忽然俯身擦过她耳畔,幽幽地质问:“你执意追去猎场,像是早知怀瑾会遇险一般。苏妹妹若不是未卜先知,便可能是幕后同谋了?”

    苏令仪耳垂一疼,警惕弹开,低眉辩解道:“若我是幕后同谋,只管冷眼旁观就好,为何要涉险救人?”

    陆砚辞拭去她耳畔的血色,温柔又危险:“这么说,果然有幕后同谋?”

    “……”苏令仪没想到他挖的坑这般防不胜防,目光一转便反守为攻,悄悄交给他一枚梅花针,“那老虎不是被旋风惹怒生狂,而是遭飞针偷袭才发狂伤人。”

    陆砚辞冷冷接过梅花针,眼底风云变幻,杀意骤深。

    “原来如此。”

    再抬头,还是风轻云淡。

    “多亏苏妹妹机警,这份大礼我收下了。”他放下药碗,眼神意味深长,“不过,你最好真是碰巧救人,否则……”

    男人浅笑离开,未尽之言让苏令仪惊出一身冷汗。

    她摸着红肿的耳垂,瞪着陆砚辞的背影低骂:“鬼哪有你可怕?”

    ……

    苏令仪的伤说重不重,让将军府山珍奇药的娇养着,没几日便活蹦乱跳,全身心投入女学的入学考。

    更换考题,既阻了苏望舒的捷径,也断了她的先知视角。

    这次入学考,公平公正,全凭本事。

    开考前,苏云湛花大价钱雇了豪华马车送苏望舒过来,还准备了庆贺的鞭炮和锣鼓队。

    “苏令仪,你自小文采口舌便不如舒儿,压根不是读书的料!自己什么斤两心里没点数吗?”

    他当着众人的面将苏望舒捧上天,又把苏令仪踩入尘埃,“要不是仗着将军府的面子,你连女学的门槛都进不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苏望舒倨傲仰头,仿佛已经将苏令仪踩在脚底,“姐姐,读书求学不同于学医经商,这是要讲天资的。你自小看见书本就绕着走,又何必来这里自取其辱?”

    闻言,诸考生不由议论纷纷。

    “我是不是读书得料,你们又何曾真的了解过?”想到前世种种,苏令仪强忍心痛,反唇相讥,“三哥体弱多病,二哥好赌弃学,父亲从小便对大哥寄予厚望,亲自教他学问……”

    “可大哥心性难定学得慢,偏偏又自尊心极强,见不得旁人比他厉害。故而,当我比他先学会他半年都学不会的《圣人赋》时,大哥自尊受挫,险些弃学。”

    “父亲怪我妄自尊大打击兄长,从此不准我入学识字,更不准我碰诗书数礼,否则便家法严惩。那一次,我被父亲打得卧床一月还不准人医治,险些死在祠堂……”

    一瞬间,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矛头却直冲苏家。

    “你胡说什么?”苏云湛脸色骤变,抬手就要打她:“大哥才识过人,凭本事考取秀才,只待金科高中便能入仕,你竟厚着脸皮踩着兄长给自己贴金?你还要不要脸?”

    这一巴掌没能落下,便被越车跳马的陆怀瑾一个手刀劈了回去:“你敢动我妹妹试试?小爷剁了你的爪子!”

    “你们!”苏云湛听得那声‘妹妹’,心里更不是滋味,“苏令仪,你个爱慕虚荣的小丑,才进将军府几天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他打不过陆怀瑾便当面放狠话,“舒儿满腹诗书,入学考必然将你踩在脚底碾压。苏令仪,凭你自己要能考上女学,我倒立吃屎。”

    众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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