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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穿成老鸨:我爆改怡红院 > 第315章 楚贼伏法昭雪,周显带差寻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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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倾玄突然暴跳嘶吼,刮得人耳朵发疼:

    “老班主明明是积劳病死的!他不可能……不可能!”

    “是不是胡说,大人比对证据便知。”

    周大夫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层层打开。

    里面裹着两块边缘氧化发黑的银子,还有一张泛黄发脆的药方。

    “这银子是老班主当年塞给我的,让我逃命用,这药方……”

    林海生虽发不出声,却还是强逼着浅醉和晚晴搀扶他来了公堂。

    对着陈立威,他恭敬跪地,随后伸出手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和眼睛,旋即又强撑着“嗬嗬嗬”。

    虽然没有文字的音调,但谁都猜的出来,他说的是“楚倾玄”。

    最后,他行跪拜大礼,再次发出“嗬嗬”的声音。

    时念有些于心不忍,帮着“翻译”。

    “林老您是想说,自己的嗓子和眼睛都是被楚倾玄所害,希望青天老爷为您主持公道,对吗?”

    林海生抬起头,重重点头。

    “嗬——”

    “嗬——”

    这一幕看得所有百姓都心酸不已,曾经那个在台上光芒四射的一代名旦,如今却变成了这模样……

    人群中的言锵垂在一侧的手紧握成拳,眼眶通红。

    虽然所有人都认定了楚倾玄就是凶手,可是……

    证据依然不够。

    时念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从怀里取出一封信。

    陈立威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信件之上,问:“这是何物?”

    时念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这才开口:“回大人,此物乃是曹文钺与林老往来的信件。”

    “大人可还记得去年盛京城中关于林老的流言蜚语?”

    陈立威剑眉微蹙,但还是微微颔首:“本官自然记得,可这与这件事有何干系?”

    时念将信件递给旁边的万捕头,侧身时,瞧了一眼围观在衙门门口的百姓。

    人群之中,一双眼睛与她四目相对。

    见那人微微点头,时念这才转过身,她袖中的手微微颤抖着,却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去年流言爆发之时,曹文钺先生曾让人送来这封给林老的书信,信中详细记录了当年他中毒哑嗓的前因后果。”

    陈立威接过信展开,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泛黄的信纸之上,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照的亮堂堂。

    陈立威快速看完信,眼神眯起。

    只听时念接着道:

    “大人,信中记录当年曹文钺并未服用林老所给的寒霜草,而是在用过……”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楚倾玄身上,语气里满是愤怒:

    “而是用过楚倾玄所给的汤药之后这才坏了嗓子!信中的字迹大人可传唤与曹文钺熟识的人辨认!”

    证据链一环扣一环,楚倾玄的狡辩瞬间变得苍白无力。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曹文钺竟然去年就已经和林海生搭上了线。

    他望着周围人投来的鄙夷目光,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在喃喃:

    “不可能……不可能!”

    师父怎么可能会因为爱他而任由自己做那些事情伤害他?

    明明他!是他在师父最后的时候才说出事情的真相,让他后悔、含恨而终。

    不可能事先知道!

    “我……不、太——”

    陈立威猛地一拍惊堂木,忙打断楚倾玄的话:“来人,捂住他的嘴!”

    “楚倾玄涉嫌谋害老班主、毒伤曹文钺、林海生及蒲淞南等人,证据确凿!”

    “即日起打入天牢,待审后,再定最终罪责!”

    捕头们上前,架起瘫软如泥的楚倾玄就往外拖。

    楚倾玄还在挣扎,手脚乱蹬着架着他的衙役。

    然而却未动分毫。

    他被无情地拽出公堂,听着百姓们越来越远的骂声,最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而公堂内的气氛终于松了下来。

    蒲淞南望着楚倾玄消失的方向,眼眶突然红了,眼泪砸在堂内的青砖之上:

    “师父,楚倾玄伏法了,您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

    时念走出顺天府时,已是午后。

    寒风卷着残雪落在肩头,她却觉得好冷。

    目光在周围的人群之中扫了一圈,却没再发现李睿的身影。

    她抿着唇,心情乱糟糟的。

    林老的中毒,是她们自己的手笔,就是为了牵扯出慢心散。

    让那周大夫出现在公堂之上。

    而最后的那封信,也是她拜托永安侯找人伪造的。

    明明楚倾玄再也不能给她使绊子了,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不是因为自己的手段,而是因为即使如此,林老和蒲淞南所收到的伤害也无法抚平。

    还有曹文钺和老班主,也都无法活过来。

    所以一个人究竟为什么能坏到如此地步?

    她不明白。

    明明是养大自己的人,明明是多年亲如兄弟的同门……

    想起大满园如今的光景,她便带着阿福和浅醉往那边走。

    大满园的朱漆大门没了往日的鲜亮,门楣上的“大满园”招牌歪歪斜斜,上面全都是臭鸡蛋和烂菜叶。

    几个穿粗布短打的伙计背着包袱往外走。

    有的怀里还揣着没来得及收拾的旧戏服碎片,见了时念,都慌忙低下头匆匆离开。

    楚倾玄倒了,他们没了靠山,只能另寻生路。

    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学徒却怯生生地拦住时念,瘦高个的男孩攥着衣角。

    “时老板,我们……我们想进怡红院学戏。”

    “楚班主以前总压榨我们,不仅不给工钱,还动辄打骂,我们实在没地方去了……”

    时念看着他们冻得发红的耳朵和皲裂的手背,心里虽有不忍,却还是摇了摇头:

    “抱歉。”

    少年们愣了愣,随即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谢谢时老板”,转身往巷口走。

    蒲淞南这时也赶了过来,他走到大满园的招牌下,抬手轻轻抚过“大”字的裂纹。

    那是当年老班主亲手题的字,笔锋遒劲,如今却蒙了厚厚的灰。

    冷风卷着雪粒落在他手背上,他忽然落下泪来,声音沙哑:

    “老班主,您当年护着的戏园虽败了,但公道没败,您可以安息了……”

    招牌在风中轻轻晃着,木缝里的积雪簌簌落下,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时念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都过去了,以后会好的。”

    而此刻的坤宁宫的暖阁里,气氛却阴沉得像要下雨。

    皇后坐在铺着貂皮的软榻上,手里攥着封信,指腹都快把信纸捏破。

    那是楚倾玄被捕前偷偷让人送来的,上面只写着“若我出事,求殿下救草民”。

    她抬眼看向身边的周嬷嬷,语气冷得像冰:

    “你去趟顺天府牢狱……”

    周嬷嬷领命,快步往牢狱赶,可刚走到牢狱门口,就被守在那儿的狱卒拦了下来。

    狱卒双手抱拳道:

    “嬷嬷体谅,楚倾玄是重犯,非圣上旨意或三司公文,任何人不得探视。”

    “您还是请回吧。”

    周嬷嬷脸色一沉,想拿出皇后的名头施压,却又怕事情闹大引火烧身。

    现在楚倾玄刚被捕,朝野都盯着,若是轻举妄动,只会让对手抓住把柄。

    她只能咬咬牙,转身回了宫。

    暮色降临时,时念回到了怡红院。

    浅醉正坐在廊下陪着林海生说话。

    林海生手里握着支短笔,在纸上慢慢写着“谢谢丫头”,字迹算不上好看,却透着十足的真诚。

    檐角的灯笼一盏盏亮了起来,暖黄的光透过绢面落在青石板上,映得满院温馨。

    至于往后的路,还得一步步走,慢慢守。

    *

    早春的晨光带着股未散的凉意,斜斜落在城西新怡红院的朱漆大门上。

    檐角残留的雪粒被风卷着,簌簌落在青石板上,融成细碎的水痕,却没浇灭院里的热闹。

    诗词区的木架前,几个学子正围着新贴的《鹊桥仙》诗签抄录。

    时念刚在三楼雅间跟张珂源核对完上月营收,就听见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混着差役的吆喝声,瞬间压过了院里的笑语。

    “怎么回事?”

    时念皱了皱眉,推开雅间的竹帘往下望。

    只见十几个穿皂衣的差役正堵在门口,手里拎着寒光闪闪的锁链,为首的是个穿绯色官袍的中年汉子,官帽上的孔雀翎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不是顺天府常见的捕头,倒像是京郊衙署的官员。

    “念姐,这人是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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