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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穿成老鸨:我爆改怡红院 > 第158章 大满园归挑擂台,旧隐情初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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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姐!”

    十六举着支刚摘的海棠花跑过来,花朵上还带着露水。

    “送给你!”

    时念接过花,想起现代公司里的团建。

    那些一起加班的夜晚,那些分享的泡面,原来跨越千年的温暖,从来都一样。

    她不是孤军奋战,这些孩子,这些伙计,这些把怡红院当家的人,都是她的铠甲。

    戏台上传来林海生粗哑的吆喝,这次是教十七《梁祝》的调子。

    小家伙还有些嫩,却弹奏得格外认真。

    “碧草青青花盛开”的调子混着孩子们的笑,像串银铃滚过回廊。

    时念笑了,推开窗。

    晨光涌进来,落在案上的戏单上,“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字迹被晒得微微发烫。

    她忽然觉得,那些熬过夜的灯,那些费过的心思,都值了。

    后厨飘来鸡汤的香气。

    混着当归的药香,漫过戏台,漫过回廊,漫过每个正在忙碌的身影。

    吴婶的声音从后厨传出来。

    是在骂阿福偷吃鸡腿,然而那道声音里却带着笑,像颗被阳光晒暖的糖。

    翌日的晨光刚漫过春螺巷的青石板,怡红院的戏台就已腾起暖意。

    浅醉穿着精致的戏服,正跟着林海生学《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台步。

    水袖翻转时带起一阵风,扫过台前的青布荷叶布景,簌簌作响。

    暖夏捧着剧本站在侧台,指尖在“化蝶”二字上反复摩挲。

    新学的唱词还生涩,却透着股执拗的认真。

    时念坐在回廊下的竹椅上,手里捏着半块桂花糕,目光落在林海生身上。

    他穿着件青布长衫,袖口卷到肘弯,露出的小臂上有道浅疤。

    是去年排《三国演义》时被道具划伤的。

    此刻他正弯腰给浅醉纠正脚步,喉间发出“嗬嗬”的轻响。

    那是他嗓子坏了后说话不利索时发出来的声音,而姑娘们却都懂,那是“再稳些”的意思。

    “念姐!念姐!”

    大东的声音像颗石子砸进平静的湖面,带着股风风火火的急劲。

    他踩着青石板跑来,棉鞋上沾着的泥点溅到阶前,手里的布幡还在晃悠,显然是刚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

    时念抬眼时,正见他往戏台前冲,差点撞翻暖夏手里的剧本。

    “慌什么?”

    她扬声唤住,指尖掸了掸糕屑,“姑娘们正练戏呢。”

    大东这才刹住脚,胸脯剧烈起伏着,粗声粗气地说:

    “念姐,出大事了!那大满园……大满园回来了!”

    “大满园?”

    暖夏愣了愣,手里的剧本差点掉在地上。

    她虽然年纪不大,却也听过大满园的名头。

    那是以前盛京最老牌的梨园班子,二十年前不知为何突然离京。

    当年的大满园听说里面的角儿个个都是台柱子,他们戏班甚至比宫里的戏班还体面。

    浅醉也停了动作,水袖垂在身侧,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大东见众人反应,愈发急了,嗓门又拔高几分。

    “就在城南云水街!我刚路过瞧见的,伙计们正搭戏台呢,红绸都挂出来了!”

    “现在整条街都在传,说他们是冲着咱们来的,要跟咱们打擂台,比谁的戏唱得好!”

    他说着往戏台瞥了眼,见林海生正站在台中央,背对着他们不知在想什么。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声音陡然低了半截,却还是带着气。

    “他们还放话,说……说咱们怡红院的戏是野路子,登不上台面!”

    时念听完却只是摇头失笑,指尖在竹椅扶手上轻轻敲着。

    “打擂台?他们唱他们的戏曲皮黄,咱们演咱们的话剧新曲,本就不是一路,有什么好比的?”

    她望着台上的青布布景,想起刚穿来时这院子的破败。

    如今虽也算盛京有名的戏院,但若论起底蕴,确实比不过大满园那样传承几代的班子。

    那些角儿自幼“科班”出身,唱念做打样样精湛,哪是她们这些半路出家的姑娘能比的?

    “再说了,”

    时念转头看向大东,眼里带着点调侃。

    “你这气性怎么越来越大了?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该稳重些才是。”

    大东被说得脸一红,瘪了瘪嘴却还是不服气。

    “我就是气不过!他们凭什么说咱们是野路子?当年要不是……”

    话音突然卡住,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似的。

    他猛地抬头,目光撞上台上林海生的背影,又慌忙低下头,耳尖红得要滴血。

    他差点忘了,时念还不知道林海生和大满园的过往。

    更忘了林海生此刻就站在这儿,这话要是说漏了嘴,该多尴尬。

    站在台侧的王青山和邱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

    邱阳悄悄往林海生那边挪了半步。

    见他依旧背对着众人,肩膀连一丝起伏都没有,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暖夏懵懂地看着大东涨红的脸,又看看浅醉突然绷紧的嘴角,心里隐约觉得有什么隐情。

    只是她也不敢多问,默默后退了半步。

    时念何等敏锐,大东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再加上王青山两人的神色,哪里还猜不出其中有故?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戏台中央,落在林海生身上。

    他似乎对台下的动静充耳不闻,只是弯腰捡起浅醉刚才掉落的水袖,指尖在布料上轻轻摩挲着。

    晨光穿过戏台的雕花栏杆,在他背上投下斑驳的影,竟透着股说不出的孤寂。

    就在这时,林海生忽然转过身。

    他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既没有大东担心的激动,也没有难堪,只是眉头微微皱着。

    他喉间发出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虽不成句,那股不悦却清晰可辨。

    “都哑巴了?”

    他的意思透过手势传得明明白白。

    “站在台上的时候,听见旁人说些闲话也能停下来不成?”

    浅醉最先反应过来,慌忙提起水袖:“师父说得是,是我们分心了。”

    她说着对暖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归位。

    暖夏连忙跑到自己的位置,指尖攥着剧本边缘,却忍不住偷偷抬眼,望了林海生一眼。

    她这才注意到,林师傅的左眼似乎总比右眼闭得紧些。

    尤其是光线强的时候,那只眼的睫毛会微微颤动,像是忍受着什么不适。

    时念坐在台下,将这一切看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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