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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武大郎与七位老婆 > 第五章 银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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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无法改变悲催穿越的命运,也无法摆脱这变着戏法,玩弄自己的玉牌。金海只能认命。接下来的日子,金海(或者说武大郎的身体)准备凭借着前世销售经理的头脑和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决定在这绝境里趟出一条生路。

    经过再三考虑,他决定不能再做那寡淡无味的炊饼了。

    虽然“武大郎炊饼”已经成为了他的招牌,在阳谷县也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但这不是一块金子招牌,而是因为他武大郎、三寸丁的特殊性,给人们留下特殊的符号。

    炊饼倒是可以一天卖上一二百个,运气好的话能卖上三百个。但是价格太低,利润太薄了。

    一个炊饼一个铜板,十个炊饼赚不到一个铜板的利润。一天顶天了也就是两三个铜板的利润,天气不好的话,炊饼卖不出去,还要亏本。

    这样算下来,一年挣不到十两银子,靠这种方式他永无出头之日!

    他要想一个更快挣钱的办法!

    三更天,金海就挣扎着从硬板床上爬起来,拖着依旧沉重病弱的身体,一头扎进了狭小油腻的厨房。和面、调馅。这次他做的不是炊饼。

    而是——馅饼!

    前世,金海的妈妈开了一家馅饼店,馅饼做的那是一绝,是当地有名的小吃。

    金海对馅饼的配制,做法早就了然于心。

    他看见武大郎家里还有两斤左右的猪肉,还有一大堆新鲜的野菜。看来野菜是武大郎家的主要蔬菜,当下一般好一点的家庭是不会吃野菜的。他把肉馅剁得细碎,混着剁碎的野菜,用有限的调料精心调味,再用擀得薄厚适中的面皮包起来,压成圆饼,在烧热的鏊子上烙得两面金黄酥脆。

    香气,霸道地驱散了破屋里的腐朽和药味。

    这天正好是阳谷县的大集。金海挑着沉重的担子,里面足足码了三百个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馅饼,早早占了个位置。

    “炊饼!新出炉的炊饼!”金海扯着武大郎那破锣嗓子吆喝,但很快改口,“不不不!不是炊饼!是‘金氏秘制肉馅饼’!十文钱一个!走过路过,尝尝鲜咯!”

    “什么?馅…馅…饼?!…馅饼是什么东西?武大不卖炊饼了?改成…卖…馅饼了?…真是头一次听说,头一次见到…”“馅饼?…是什么东西?看着挺好看…不知道好吃不好吃?…”“什么?…十文一个?!…武大疯了吗?”

    十文钱!比普通炊饼贵了好多倍!起初,赶集的人只是好奇地张望。这扁圆金黄的东西,夹着馅儿?没见过。

    少半晌的功夫,人们都是看的多,好奇的多,实际买的一个也没有。

    金海也暗暗着急,新业开张,不会就这样夭折了吧?

    “啥玩意儿?饼里还包肉?能好吃吗?”这时一个外地挑着菜担的汉子停下脚步,嗅着鼻子。

    “十文?忒贵了吧?炊饼才一两文!”

    金海也不多解释,拿起一个馅饼,当众掰开!霎时间,热气裹挟着浓郁的肉香和面香喷薄而出,金黄油亮的肉馅混合着翠绿的野菜,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冲击力,瞬间勾住了路人的魂儿。

    “来,这位大哥,尝一口!不好吃不要钱!再免费送你十个馅饼”金海把掰开的一半递过去。

    那汉子将信将疑地接过,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滚烫鲜香的肉馅,混合着面食特有的麦香在口中爆开!他眼睛猛地一亮,三两口就把半个馅饼吞了下去,烫得连哈气也顾不上!

    “好吃!真他娘的好吃!”汉子一抹嘴,痛快地掏出十文钱,“给我来俩!不,再来三个!”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而且反响如此热烈,人群瞬间被点燃了!

    “给我也来一个尝尝!”李大哥凑过来。

    “闻着就香!给我两个!”赵大爷也上前道。

    “别挤别挤!先给我!我要五个!”

    “十文就十文!值这个价!”

    金海小小的摊位前,迅速围得水泄不通。三百个馅饼,在人们争先恐后的抢购和赞叹声中,不到两个时辰就被一扫而空!后面没买到的,懊恼不已,纷纷围着金海预订明天的。

    “武大,明儿个还有吗?给我留五个!”

    “我也要!我要十个!先给你定金!”

    金海忙得满头大汗,心里却乐开了花。他小心翼翼地将沉甸甸的褡裢(装铜钱的布袋子)系在腰间,里面装满了叮当作响的铜钱,足有两千多文!更让他惊喜的是,有个穿着体面的管事模样的,尝过后直接给了他一小块碎银子,估摸着能有一两!说是府上老爷太太也想尝尝鲜,让他明天送二十个到府上。

    两千多文铜钱!外加一两银子!这简直是武大郎卖炊饼生涯里不敢想象的巨款!

    金海挑着空担子回家,脚步都轻快了许多,病似乎都好了一大半。更让他奇怪的是,潘金莲见他回来,虽然依旧没什么好脸色,眼神里似乎少了些冰冷的杀意,只是淡淡问了句“卖完了?”,便没再多说。那催命的药碗,今天竟然没端上来!王婆那个老虔婆,今天也没见踪影。

    “难道…是那条新裙子起作用了?”金海想起昨天在马裁缝那里租来的新衣和郓哥帮忙写的假欠条。看来,钱和物质,暂时能麻痹一下这蛇蝎美人的杀心?他心中稍定,巨大的成功感冲淡了穿越成武大郎的憋屈和玉牌带来的恐惧。他雄心勃勃地决定:明天!做五百个馅饼!

    夜深人静。破旧的油灯下,金海盘腿坐在硬板床上,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他把褡裢里的铜钱全倒出来,堆成一小堆,黄澄澄的,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那小块碎银子,则被他爱不释手地单独放在手心里摩挲着,冰凉沉甸的触感,代表着希望和力量!

    “两千三百文…再加这一两银子…”金海美滋滋地数着、摸着,开始盘算扩大规模,租个铺面,甚至请个帮手…他拿起那块碎银,凑到眼前,就着灯光仔细欣赏这“第一桶金”的象征。

    可是,就在他的手指捏着银子,无意中靠近了胸前那枚一直贴身挂着的、布满裂纹的暗灰色玉牌时——

    异变陡生!

    那枚灰扑扑、毫不起眼的玉牌,表面突然如同水波般极其轻微地荡漾了一下!一股无形的、冰冷的吸力瞬间传来!

    金海只觉得手心一空!

    那块沉甸甸、冰凉凉的碎银子,就在他眼前,在他手指捏着的情况下,如同投入滚烫蜡块的冰粒,又像是被无形巨口吞噬,瞬间消融、坍缩、化作一道极其细微的、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灰白光丝!那光丝“嗖”地一下,没入了玉牌表面的裂纹之中!

    整个过程快得如同幻觉!

    金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死,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他保持着捏银子的姿势,手心里已经空空如也,只有残留的一丝冰凉感证明刚才银子确实存在过。

    “银子!…我……我银子呢?!”他难以置信地摊开手掌,翻来覆去地看,又猛地低头看向胸口的玉牌。玉牌依旧是那副灰暗、死气沉沉、布满裂纹的鬼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卧槽!!!!”

    一声凄厉的、饱含着巨大震惊、心痛和愤怒的咆哮,差点冲破金海的喉咙!他猛地捂住嘴,才没把屋顶掀翻。他颤抖着手,一把抓住那枚玉牌,想把它从脖子上扯下来砸个粉碎!

    “我的银子!老子辛辛苦苦赚的第一两银子!你这破牌子!你他妈是貔貅吗?!只进不出?!还给我!吐出来!!”金海的心在滴血,欲哭无泪,气得浑身发抖。

    这比“说谎变矮”还让他无法接受!这简直是断他财路,绝他生路啊!

    就在他悲愤交加,恨不得生吞了这邪门玉牌时——

    嗡!

    玉牌再次轻微地震颤了一下!牌面上,那三道幽暗灰白的光晕再次极其微弱地一闪而过。

    紧接着,在那行冰冷的「言出违心,身削五寸」下方,新的扭曲字迹如同被无形的刻刀缓缓勾勒出来,依旧是那令人心悸的暗灰色:

    「纳银壹两」

    「蓄银五百两」

    「增益壹寸」

    字迹显现,冰冷无情,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规则感。

    金海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所有的愤怒和咒骂都卡在了喉咙里。他死死盯着那新出现的字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纳银…一两?”他想起刚刚被吞噬的银子。

    “蓄银…五百两?增益…一寸?”他艰难地消化着这几个字的意思。

    收了一两银子,然后存够五百两银子,就能长高一寸?!

    什么鬼?巨大的荒谬感再次席卷了金海!他看看玉牌,又低头看看自己这具武大郎的“三寸丁”身体,再想想那五百两银子的天文数字(一两银子约等于一千文,五百两就是五十万文!),一股比刚才银子被吞时更加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是哭笑不得?是绝望?还是…被这破玉牌反复戏弄后的彻底麻木?

    金海悄悄地爬起床,小心翼翼地拿着玉牌,然后踮起脚,打开窗户。

    嗖

    他把玉牌扔到窗外,很远,很远!

    金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小心翼翼的重新爬到床上。可是刚要躺下。

    嗡

    胸前的袋子里一声低音。用手一摸,要了命玉牌果然还在!

    “这…这…”金海张着嘴,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带着哭腔的嘶哑低吼:

    “这他妈…玩儿上瘾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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