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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意图,应该便是磨炼“神”这样无形之物的钥匙。
看来,这《乾坤一气游龙棍》真意图的价值,远超他的预期。
陈守恒眼睛微微眯起,搓着手,嘿嘿笑道:“爹,你是不是有你这棍法的真意图?”
“你觉得呢?”陈立瞥了一眼这大儿子。
这混小子,武道天资不见得有多出色,心思却异常聪颖。
鬼精鬼精的,自己才提起一嘴,就被他猜到了。
“虽然听起来有点天方夜谭,但我觉得很有可能。”
陈守恒若有所思,小脸一脸严肃:“爹。我听师傅说起过,我们练那伏虎拳真意图,只有伏虎寺才有。我这伏虎拳,练出拳意,可就到头了。除非我去伏虎寺当和尚。不如早点教我这棍法,替我铺路啊!”
陈立给了他脑袋一巴掌,笑骂道:“等你气境后再说吧。”
相比起守业,守恒心思要多很多,容易样样学,样样不精,反倒平庸。
当然,主要还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提出真意图。
“那一言为定!”
见父亲不肯传给自己,守恒的小脸露出一丝遗憾,但很快就调整心态。
反正迟早都是自己的。
……
年关,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
陈家宅院内,大红灯笼高高挂起。
丫鬟银杏指挥着长工,将整个院子都打扫了一遍。
母亲和宋滢在厨房准备丰盛的年夜饭。
小女儿守月穿着崭新的小红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陈立坐在堂屋,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心中一片宁静祥和。
目光扫过家人,心中感慨万千。
穿越伊始艰难求存,如今十多年过去,家业稳固,武道也算小有成就。
妻子宋滢和陈母服药后,身体健壮了许多,不再体弱多病。
等守月十岁,便教她《五谷蕴气诀》,儿女也算走上了正途。
夫复何求!
年夜饭桌上,菜肴丰盛。
零星的爆竹声开始响起,新的一年,悄然拉开了序幕。
……
元嘉十九年。
元宵后,陈立送两子到武馆。
同时,赴约前往刘家,再次替刘文德之子压制病情。
小院依旧朴素安静。
刘文德见到陈立,憔悴的脸上瞬间涌起激动,连声道:“贤侄可算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进了厢房。
刘文德的儿子面色虽比上次红润些许,但眼神时而呆滞,时而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烦躁,口中不时无意识地嘟囔着“半夏”的名字。
“上次闲侄帮忙调理后,这孩子平静了一段时间,只是从腊月开始,又时不时发作了,唉……”刘文德介绍儿子病情。
陈立点点头,他用内气帮忙调理,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病情复发很正常。
手指搭在青年手腕把脉。
如今,他灵境初成,神识敏锐数倍,“看”得更深、更细。
在对方经脉深处,丝丝缕缕极其顽固、如跗骨之蛆般的阴邪郁气依旧盘踞着,不断侵扰着他的神智,如同地底的顽毒,难以根除。
陈立他示意刘文德夫妇退开,自己则坐到床边。
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并拢,轻轻点在其眉心。
这一次,他不再像前两次那样小心翼翼用内气疏理经脉,而是凝聚内气,如同精密的探针一般,直接与盘踞在对方身上的阴邪之气正面交锋。
所过之处,那些顽固的阴邪郁气如同冰雪遇阳,发出细微的嗤嗤声,被丝丝缕缕地消融、净化,不留半分痕迹。
刘文德之子的身体开始不断颤抖,手脚不由自主地生出跳动反应,片刻钟时间,他的浑身上下大汗淋漓。
半个时辰后。
当最后一缕顽固的阴邪之气在青年男子心脉深处被彻底净化湮灭时,陈立缓缓收回了手指。
青年男子猛地睁开双眼,先是茫然地环顾四周,当目光触及紧张注视着他的父母时,嘴唇翕动了几下,声音虽沙哑却无比清晰地唤道:“爹……娘?”
“跃进!”
“儿啊!”
刘文德夫妇见状,脸上狂喜。
三年来,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儿子叫自己“爹娘”,再也控制不住,老泪纵横,扑到床前紧紧抓住儿子的手,泣不成声。
刘夫人更是直接跪倒在地,对着陈立连连磕头:“陈公子,您是活菩萨!再造之恩,我刘家永世不忘!”
“夫人快请起。”陈立急忙将她拉起。
“多谢……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青年男子看着激动的父母,虽不明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到一二,挣扎着想要起身。
但他重病已久,刚一坐起,便不由自主向下倒去,刘文德连忙扶住儿子。
“世叔,世兄的病根已经除去,但若要恢复,还需调养一段时间,不宜乱动。”陈立叮嘱。
这次治疗效果,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原本只是尝试能不能将他体内的阴郁之气逼出体外,没曾想那阴郁之气碰到自己的内气,竟不如上次那样退缩,而是直接消散。
如此一来,治疗便简单了许多。
临走前。
刘文德眼中满是感激,神情激动地拉住陈立:“贤侄,大恩不言谢,明日我设宴款待答谢,还望莅临。”
“世叔,无需破费……”陈立正想拒绝。
刘文德却压低声音道:“贤侄有所不知,过几日,县尊有意出售闲置的田地,其中就有灵溪王家的三百亩良田。若是贤侄有意,我请那户房主事赴宴与你说和。”
陈立眼前一亮,田地正是他想要的,当即不再推辞,点头应下:“那就有劳世叔费心了。”
……
次日。
醉仙居,雅间。
陈立到来时,便见刘文德与一位穿着深青色绸缎便服、面皮白净、眼神精明的中年男子坐在酒桌上。
见陈立到来,刘文德热情地介绍道:“贤侄,这位便是户房的主事,张益谦,张主事。
张兄,这位便是我刚才跟你说的,我家的大恩人,宋子健的贤婿,陈立。”
“张主事。”陈立拱手见礼。
之前,他到县衙户房办理手续时,只是一位书吏经办,因此并未见过对方。
张益谦早已从刘文德口中得知事情原委,面上笑容不减:“贤侄客气,文德早与我说起你,今日一见,果然年轻有为。”
“张主事谬赞,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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