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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吴越国内,十大仙城,数万坊市,万亿修士,无论修为高低、势力大小,茶余饭后,洞府秘境,皆在热烈议论着同一个名字,同一件事迹。
仙城茶楼里。
“白云宗……这是出了一条真正的真龙啊!”
“可是指那位……明阳上人?他真的……成了?”
“千真万确!白云宗已广发请帖,要为其举办金丹大典!未及三十啊!这意味着什么?”
“还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至少有千年寿元去从容冲击元婴!”
“元婴?依老夫看,元婴绝非其终点!以此等天资,只要不陨落,未来至少也是元婴后期!”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元婴后期……我的天!我吴越之地,上一位元婴后期的大真君,还要追溯到五千年前!难道说,我吴越修仙界,终于要再出一位擎天巨擘了吗?”
“这等恐怖的修炼速度,只怕唯有传说中的先天道体,方能勉强压过他一头吧?”
“难不成……他本身就是某种未曾显露的先天道体?”
“极有可能!否则根本无法解释!”
“三十不到的金丹真人,只要不中途陨落……嘶!”
“白云宗这是要出一尊未来的化神大能啊!我吴越修仙界维持了上万年的格局,恐怕真要因他一人而彻底改变!”
恐慌、羡慕、忌惮、结交之心,在各种势力中蔓延。
无数道命令从各大势力的核心发出:
“快!立刻回去禀报家主,备上最厚重的贺礼!此次金丹大典,我族必须由家主亲自前往道贺,绝不能有丝毫怠慢!”
“立刻动用一切力量,去打探关于这位明阳真人的所有信息!他的喜好、性情、所修功法、有何需求……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务必抢在他人之前!”
对于这些挣扎求存的势力而言,三十岁结丹的概念,冲击力太过巨大。
这好比一名十岁孩童,实力竟跻身吴越所有修士千名之内,已有动摇一国之潜力,如何不让人心惊胆战?
而真正决定吴越格局的顶级势力,反应则更为复杂。
星河宫,吴越三大元婴势力之一。
观星台。
此处云雾缭绕,仿佛伸手可摘星辰。
一座白玉棋盘两侧,对坐两人。
居中一位,乃是身着星纹道袍的中年男子,面容儒雅,气度雍容,正是当今星天宫宫主,星澜真人苏澜。
而他对面,则是一位鹤发童颜、目光深邃如海的老者,身着简朴灰袍,正是星河宫的老祖,元婴中期修士,太上长老顾青玄。
棋盘上,黑白双子纠缠,局势微妙。
苏澜执白,眉头微蹙,显然陷入了苦思。
顾青玄拈起一枚黑子,并未落下,而是缓缓开口:“澜儿,自两万年前,我星河宫与白云宗、太乙宗三宗,自东域而来,于此吴越蛮荒之地披荆斩棘,开疆拓土,将这片昔日妖域打造为人族兴盛之基业,至今已历无数寒暑。如今吴越三分天下,格局稳定已有上万年,看似太平,实则……”
他顿了顿,将黑子轻轻置于棋盘一角:
“犹如一潭死水,波澜不兴。
前次秘境之行,我宫圣子陨落,宗门却连讨还公道都难以全力施为。
我观宫中弟子,近年来耽于安乐,切磋演法皆如儿戏,真正搏杀之术,已生疏久矣。长此以往,绝非宗门之福。”
苏澜闻言,神色一凛,恭敬答道:
“老祖明鉴。弟子亦深感忧虑。
反观那白云宗,近年来在南荒边境频频动作,挑起战事,拓边何止百万里?
听闻他们的目标是那占地千万里的巨猿妖王。一旦让其得手,白云宗领地、资源、声望都将大增。此消彼长,长久下去,对我星河宫确实不利。”
顾青玄微微颔首,目光掠过棋盘:
“我三宗同气连枝,共御外敌,已有数万年历史,此乃维系吴越稳定的基石。
然,成也如此,败也如此。
如今天下虽安,但若安于现状,忘却了宗门先辈筚路蓝缕的艰辛与危机感,那便是真正的危机将至。忘战必危,此言非虚。
我星河宫,沉寂太久了。”
说罢,他才将黑子轻轻落下,棋盘上局势瞬间明朗。
就在这时,苏澜因老祖的话而分神,再观棋局,发现自己一条大龙已陷入绝境,不由苦笑道:
“老祖棋力高深,心境更是通透,师侄心绪已乱,实在下不过,认输了。”
顾青玄淡然一笑,拂袖将棋子收回归位:
“棋道如人道,治国、治宗,亦是此理。心不定,则神散,神散,则虑不周,虑不周,则棋必乱。你身为一宫之主,当常怀惕厉之心。”
恰在此时,一名金丹真人阵容恭敬走入观星台,呈上一份鎏金请帖,并将白云宗明阳真人结丹、即将举办大典的消息详细禀报。
听完禀报,饶是以苏澜的城府,也霍然起身,震惊道:
“什么?!
我宗一直重点关注的那位白云宗天骄,今年竟然结丹了?
而且……未及三十岁?
这……这怎么可能!”
他来回踱步:
“他白忘机,凭什么运气如此之好!
上一代刚出了一个不足百岁结丹的金霞真人齐和云,威震吴越,这才过去多久?
不到百年,竟然又出了一个更加妖孽的!这……天道何其不公!”
作为吴越最顶尖的势力之一,星河宫对于邻邦白云宗的重点天才,自然有着极其详尽的情报。
那位天骄的生平事迹,他们几乎了如指掌。
“此子十五岁晋升筑基时,虽也传遍吴越,引起不小轰动,但尚在可理解范畴之内。”
苏澜冷静下来,分析道。
“毕竟,我星河宫历史上,十八九岁筑基的天才也并非没有。对于筑基修士而言,晚上几年筑基,确实无伤大雅,影响不大。”
顾青玄接过请帖,目光扫过后,他轻轻放下请帖,缓声道:
“看来,此子当年在那处秘境中所获的机缘,远比我们之前预估的更要惊人。否则,断不可能如此速成金丹。”
对于金丹修士拥有大机缘,他们其实并不意外。能走到金丹这一步的,哪个没有自己的气运和奇遇?
但对于小宗门和散修而言,怀璧其罪,机缘往往意味着杀身之祸。
可对于白云宗这等庞然大物的核心天骄来说,有机缘?那便是锦上添花,是宗门之幸,外人纵然眼红,也绝不敢轻易出手抢夺,否则便要承受元婴宗门的雷霆之怒。
苏澜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看向顾青玄:“老祖,此事……我星河宫该如何应对?这份请帖,分量不轻啊。”
顾青玄听完,一直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凝重,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向白云宗的方向,沉默良久,才轻声道:
“看来,这潭死水,终究是要被搅动了。传令下去,备一份厚礼,大典之日,老夫亲自去白云宗走一遭,亲眼看看这位搅动风云的真龙,究竟是何等人物。”
……
吴越三宗之一,太乙宗。
太乙大殿里。
宗主沈万明端坐于主位之上,手中捏着一份来自白云宗的鎏金请柬,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他目光扫过请柬上“明阳真人金丹大典”几个字,半晌,才悠悠一叹气:
“三十未至,金丹已成……白云宗,这次是真的得了一条真龙。”
“可惜了,一个本该在我太乙剑宗治下绽放光芒的好苗子,却阴差阳错,跑到了白云宗去,成就了金丹。”
他这话并非无的放矢。
对于寻常散修或小派修士而言,查不到这位新晋金丹的根脚来历,实属正常。
但对于统治一方疆域万年之久的元婴大宗来说,若连自家地盘上出了这等真龙都查不清底细,那这宗门的情报网络便与摆设无异,离彻底落寞也就不远了,甚至连元婴大宗的脸面都丢尽了。
事实上,早在十几年前,韩阳十五岁筑基、声名初显之时,太乙宗情报体系便已探明,此子乃是出自太乙宗治下淮水郡的一个筑基修仙家族。
只是当时,一位筑基修士的份量,尚不足以让一宗之主过分关注,此事仅记录在案,并未引起太大波澜。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未及三十的金丹真人!这个份量,足以让任何势力为之侧目,甚至寝食难安。
侍立在一旁的一位身着蓝袍、面容略显阴鸷的金丹真人,律法堂长老赵千钧,此刻忍不住上前一步,愤懑道:
“哼!师兄!此事岂止是可惜?
那韩阳出身淮水郡,乃我太乙宗治下之民!
其家族世代受我宗庇护,享一方安宁。
如今族中出了真龙,非但不思报效宗门,反投他派,此举无异于背弃!
若放任不管,我太乙宗威严何存?周边那些附庸家族、大小势力又会如何看我宗?”
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压低声音道:
“师兄,其亲族如今仍在淮水郡,根基在此,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依我之见,不如……由我暗中出手,对其家族稍加控制。只需拿住他几个至亲血脉,布下暗手,不愁那韩阳不低头。
天才又如何?
既有所牵挂,便如龙有逆鳞,可为我所制。
届时,让他暗中为我太乙宗办事,岂不胜过白白便宜了白云宗?”
“糊涂!”
沈万明眉头一皱,训诫道:
“师弟,我与你说过多少遍了,阴谋诡计成不了大事!
使出这等挟持人质、威逼利诱的阴私手段,非但不能令我宗强盛,反而会自降格调,为我宗招来倾覆之祸!”
“你须明白,他如今已非区区筑基,而是一位结丹成功、前途无量的金丹真人!”
“对于此等人物,他有亲族牵挂,我们反而不应惧怕,真正该怕的,是他了无牵挂,无所顾忌!”
“动他一族,容易?确实容易。我宗法令之下,覆灭一个小家族不过翻手之间。但然后呢?”
“一旦他至亲陨落,他便再无软肋,同时也与我太乙宗结下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你可知,得罪一位年仅三十、潜力无穷的金丹真人,后果有多严重?”
“修仙界中,因一时短视,结怨天才,最终导致宗门衰败甚至覆灭的例子,还少吗?!”
他每说一句,赵千钧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最后,沈万明走到赵千钧面前,语重心长道:
“相反,若我太乙宗对其留在淮水郡的亲族,非但不为难,反而多加照拂,给予优待,让其家族因他而显荣。
这份香火情谊,远比胁迫来得牢固。
即便他人在白云宗,这份人情他日总要偿还。
即便他不还,天下人也看得见我太乙宗的气度。
这才是阳谋,才是长治久安之策。”
“记住,对于真正的真龙,要么在其微末时果断结交或扼杀,既然当初我们错过了,如今他已龙归大海,一飞冲天,那么最好的选择,便是结下善缘,而非结下死仇。
我太乙宗能屹立万年,靠的从不是将一切潜在威胁扼杀,而是有容乃大,有足够的自信与气度,化敌为友,化险为机。”
沈万明最后沉声道:
“传我法旨:一,即日起,对淮水郡韩氏一族,暗中加以保护,明里给予些许便利,但不可过分张扬,一切如常,只需让其族人体会到宗门善意即可。”
“二,白云宗的金丹大典……备一份厚礼,本座亲自前往道贺。”
“三,着情报司仔细查清,当年韩阳为何舍近求远,投入白云宗门下。
是我宗选拔机制有缺,未能及时发现良材?
是地方执事傲慢,怠慢了少年英才?
还是宗门风气有何弊端,让天才望而却步?
此中教训,远比算计一个已成气候的天才,更为重要。
查清之后,报于我知,若有失职,严惩不贷。”
赵千钧此时已冷汗涔涔,彻底明悟,心中那点不甘与戾气尽数化为后怕与钦佩,躬身应道:
“是!师兄深谋远虑,思虑周祥,师弟愚钝,险些酿成大错!我这就去安排,定将师兄法令执行妥当,绝不再有丝毫差池。”
沈万明微微颔首,目光再次投向远方,穿透重云,看到了那位搅动风云的年轻人。
“风云将起啊……但愿我太乙宗此番抉择,能为万年基业,再续一道机缘。”
……
消息如一阵春风,一夜之间吹遍了吴越修仙界,也悄然抵达了偏安一隅的淮水郡。
这一日,淮水郡韩家祖地,依旧如往常般宁静。
直到一枚传讯玉简被送入韩家宗祠。
时任家主韩天雄,一位筑基初期的稳重修士,起初并未在意,只当是寻常公务。
然而,当他神识扫过玉简内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猛然从主座上站起,双手不受控制颤抖起来。
“这…这是……明渊……金丹了?!”
他声音发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反复确认着玉简中“明阳真人”、“金丹大典”、“未及三十”等字眼。
巨大的喜悦冲击着他的心神,这位一向以沉稳著称的家主,竟一时失态,眼眶瞬间红了。
“快!快请各位族老!鸣钟!开中门!”
“速去后山禁地,恭请善长老祖出关!还有,立刻通知承远夫妇!”
韩天雄声音哽咽着向左右下令。
“所有在族的子弟,即刻到宗祠集合!”
当——当——当——
悠扬钟声九响,回荡在整个韩家。
这是家族最高规格的集结令,唯有关系到家族存亡兴衰的大事才会敲响。
所有韩氏子弟,无论是在闭关、炼丹还是演法,闻声皆心头一震,纷纷以最快速度奔向宗祠。
“发生何事了?为何鸣钟九响?”
“莫非是有人要对我韩家不利?”
“不对,看家主和族老们的脸色,似是……喜事?”
宗祠内,人头攒动,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望着前方激动得难以自持的家主和几位核心族老。
韩承明环视下方数千名族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荡的心情,宣布道:
“诸位族人!今日,是我韩氏立族五百年来,最荣耀的一天!”
他高举手中玉简,声如洪钟:
“刚接获白云宗宗主令谕暨吴越修仙界通传:我韩氏子弟韩阳,道号明阳,已于日前功行圆满,金丹大成!
白云宗不日将为其举行金丹大典!”
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喜讯砸懵了。
片刻之后,巨大的喧嚣和狂喜如同火山爆发出来!
“金丹!是金丹真人!明渊哥成就金丹了!”
“天佑我韩家!天佑我韩家啊!”
“未及三十的金丹……我不是在做梦吧!”
一位须发皆白、辈分极高的族老,韩氏硕果仅存的族老韩永年,在听到消息的刹那,老泪纵横,他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释然:
“金丹了!哈哈哈哈!金丹了!老祖宗在上,不肖子孙韩永年,今日终可告慰先祖!我韩家……我韩家终于出了一位金丹真人了!五百年的夙愿啊!”
笑着笑着,老人因情绪过于激动,气血上涌,竟直接仰面晕厥过去,幸得身旁族人连忙扶住,输入灵力救治,片刻后才悠悠转醒,醒来后依旧喃喃不止:
“五百年了……自重言老祖筑基创族,历经二十代族人……几经沉浮,今日,终见金丹!老夫……死而无憾矣!”
另一位族老激动以杖顿地,泪流满面:
“老祖坐化后,我韩家便如履薄冰,困守这淮水一郡之地。如今,明渊一举金丹,我韩家必将一飞冲天!成为真正的金丹世家了!”
年轻一代的子弟更是兴奋得难以自抑,他们或许不完全理解不到三十岁结丹的恐怖,也未必亲眼见过那位传说中的族叔,只是从小听着他的故事长大。
但“金丹真人”四个字意味着什么,他们清清楚楚,那是足以庇护家族数百年不衰的擎天之柱!
“我以后也要像族叔一样,成为金丹真人!”
有年幼的子弟握紧拳头,眼中充满了崇拜。
站在人群前端的韩厉,韩阳的大伯,韩家新晋的筑基修士,此刻脑子一片空白。
十七年前的画面历历在目:
他亲手牵着那个略显稚嫩的少年,将他送入宗门,临别时还谆谆告诫勿忘家族。
如今十七年过去,当初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子侄,已经一跃成为需要整个家族仰望的存在。
而在人群中央,韩阳的父亲韩承远紧紧握着夫人的手,这位素来沉稳的汉子此刻泪流满面:
“夫人,你听到了吗?咱们的儿子......金丹了!”
韩母早已泣不成声,只是用力点头,泪水模糊了双眼。
她想起当年怀胎时做的那个梦,梦里一条金龙盘旋在韩家祖宅上空。
想起儿子小时候总爱望着星空发呆,说要去看看更高处的风景。
作为一个母亲,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从一个普通筑基家族的子弟到金丹真人,这条路有多么艰难。
即便是她的娘家沈家,倾全族之力,数百年来也仅能维持一位筑基修士不绝,金丹之境,对他们而言如同传说。沈家历代先祖,连仰望的资格都几乎没有。
可以想见,当这个消息传回青田沈氏时,她的父亲,沈家的家主,将会是何等的欣慰与自豪!
这不仅是韩家的荣耀,母族也与有荣焉。
金丹修士,那是真正超凡脱俗的存在,威名足以横压一洲,寿元绵长,俯瞰风云。
莫说是金丹真人,就算仅仅是一位最普通、甚至潜力已尽的假丹真人,若是对韩家心存恶意,也足以像碾碎一只蚂蚁一样,轻易让传承五百年的韩家灰飞烟灭,基业尽毁!
而淮水郡所在的江州,一洲之地,至今也只有真丹修士坐镇,连一位真正的金丹都不曾有过。
就在众人沉浸在狂喜中时,寿元快要走到尽头的韩家老祖,韩善长颤巍巍站起身,浑浊的老眼中精光闪烁:
“安静!”
“天佑韩家,赐我族金丹。”
老祖环视众人,语气庄重。
“福兮祸所伏,我韩家骤得殊荣,更当时时自省,步步谨慎。”
“传我族令!”
“第一,全族大庆三日,感念天恩祖德,共襄盛举!”
“第二,对外,所有族人给老夫谨言慎行,夹起尾巴做人!谦逊!再谦逊!谁敢借真人之名,在外横行一寸,惹是生非,败坏门风,族规绝不容情!老夫纵使拼尽最后一口气,也必亲自废其修为,逐出家门,绝不姑息!我韩家,绝不能出那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
“第三,所有子弟,即日起更需勤修不辍,严守家规!金丹真人的庇护,是家族的擎天柱,不是让你们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的温床!明阳真人为你们撑起了一片天,是希望你们能在这片天下更努力成长,而不是让你们成为不思进取的蛀虫!家族的真正崛起,终究要靠你们自己争气,骨头硬起来!”
“第四,自今日起,韩氏族谱,为明阳真人单开一页,详述其功绩,后世子孙,永世铭记!其直系血脉,享族中最高供奉!”
韩天雄连忙躬身:“老祖宗圣明!孙儿在此立誓,必严格约束子弟,定下铁规,绝不让任何人行差踏错,玷污了明阳真人的清誉,定要让我韩家稳立这金丹世家之位,不负老祖宗期望,不负列祖列宗厚望!孙儿这就去安排庆典与各项事宜!”
待各项事宜安排妥当,族人渐渐散去筹备庆典,宗祠内只余几位核心族老。
直到此时,韩善长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仰头望向祠堂上方层层排列的祖先牌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诸位列祖列宗,你们看到了吗?我韩氏……终有今日!善长……守护了韩家一辈子……总算……没有辜负你们的托付……待到九泉之下,见到你们……我也能挺直腰杆,说一声……幸不辱命了……我,亦可安心矣……”
话音落下,两行滚烫的热泪,终于从这位为家族耗尽了毕生心血的老人眼角悄然滑落。
周围几位族老也无不动容拭泪,他们明白,老祖宗这辈子的心愿,终于了了。
一位金丹,福泽绵长,荫庇后世!
这一天,韩家张灯结彩,喜庆的气氛弥漫每一个角落。
所有的担忧、所有的压抑,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五百年的等待,二十几代人的努力,终于在这一代,结出了最璀璨的金丹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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