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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年有点不耐烦。
她的处事原则是,能动手,别逼逼。
因此,她把手里的茶杯扔了过去。
以她指哪打哪的手上功夫,茶杯准确击中了姬文远的鼻梁。
姬文远痛呼一声,捂住鼻子弯下了腰。
血呼呼冒了出来。
“天啊,表哥,表哥!”窦摇摇吓得高声尖叫,“杀人了,东伯侯府姜年因爱生怨,要杀了我表哥!”
砰!
下一瞬,又一只茶杯飞来,击中了窦摇摇的嘴。
她捂着嘴也蹲了下去。
血飙出来。
门牙掉了一颗。
姜年好整以暇看着她:“造谣生事的烂嘴,多说一个字,我就打烂你一颗牙。不信你就试试。”
窦摇摇尖叫:“你——”
啪!
碗盖飞过来,准确击落她另一颗门牙。
窦摇摇捂着脸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却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大殿中所有人都惊呆了。
除了窦摇摇的凄厉哭声,没有任何声响。
“可恶!”
姬文远缓过来,看见表妹被打的满嘴满手的血,又惊又怒,单手捏诀,一道冰柱顺着掌心喷涌而出,直直向姜年刺去。
众人发出惊呼。
所有人都知道,东伯侯府姜大小姐从未修炼过,即便她有二品娲皇血,也绝对抵挡不住姬文远这道冰锥。
事情发生的太快,门口的侍卫甚至来不及帮忙。
所有人都认为,这次姜年非死即残。
她虽然是豪都笑柄,但毕竟爹是东伯侯,娘是圣府大祭司,两口子都是护犊子的人,这要是死在皇宫,事情就大了。
姬文远盛怒之下,射出去冰锥的瞬间,心下已经有点后悔。
他只想教训姜年,并不想要她性命。
然而飞出去的冰锥,泼出去的水。
收不回来了。
“不,大小姐!”玉环冲过去试图用身体阻挡。
“你让开!”韦三千左手伸出树枝,拉住了玉环,右手迅速伸出去一蓬郁郁葱葱的枝叶,档到姜年面前,把她稳稳的护在后面。
冰锥刺拉拉撞到枝叶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枝叶剧烈摇晃,树叶簌簌掉落。
冰锥奋力冲刺,最终,在距离姜年的眼睛三寸处,停了下来。
“大小姐,你,还好吗?”
韦三千怕吓坏了姜年,担忧的看向她。
然而姜年神色自如,甚至连眼皮也没多眨一下。
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自若的定力,让韦三千大为惊讶。
姜年抬起手,拿起冰锥敲了敲,递给不远处看呆了的宫侍,道:“拿去做一道冰镇鸭梨,我爱吃。”
宫侍愣了下,直到手触碰到冰锥的凉意,才如梦初醒:“是!”
捧着冰锥转身便走。
大殿中一片哗然。
齐兰迈着长腿走过来,冷冷说:“姜大小姐,姬世子,这里是皇宫,不是你们斗嘴吵架的地方。除了赔偿所有毁坏之物,你们还将接受宫规处罚。”
姬文远怒叫:“她无故打伤人,难道就这么算了?”
“姬世子是觉得本官处事不公正?”齐兰冷眸扫视他,“这里是盂兰宫宴,你带着个狗尾草在这里叫嚣,胆敢冒犯血脉者,我是不是得问你们的罪?”
狗尾草,是对没有娲皇血脉以及没有灵根男子的轻蔑称呼。
带有严重的侮辱意味。
不过,齐兰这种天赋高,年纪轻轻身居高位的侍卫长,是有资格嚣张的。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有什么不满,离开皇宫后自去解决。但今天在这里,谁再敢闹事,就是跟我齐兰过不去。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又盯着韦三千:“你竟是木系灵脉。既如此,为什么要做姜年的男人?若你非要找个依靠,不如跟我,我可以为你赶走家中的三个赘夫。姜年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她给不了你的,我也可以给。”
韦三千收回枝枝蔓蔓,理了理衣袖,正色说:“侍卫长样样都好,只一点,你没有姜大小姐生的好看。”
齐兰:“……”
殿中众人都默默看笑话。
姬文远震惊问道:“你说什么?你是姜年的男人?你不是木系灵根吗?”
韦三千道:“没错,我愿意做姜大小姬的赘夫。”
“这不可能!”姬文远看向姜年,“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小韦不错。”姜年笑盈盈和韦三千对视。
“你怎么可以?!”姬文远看着她亲昵的目光,心里竟觉得有些难受,“你是不是以为拿其他男人刺激我,我就会就范?我告诉你,你若要我原谅你,就别使这些歪招,摆正态度好好道歉,说不定我……”
“姬世子好大的脸!”
韦三千伸手揽住姜年的腰身,朝自己怀里靠,语气充满了挑衅,“既然已经和离,从此一别两宽,姬世子就不要操心我们家年年的私事了。”
虽然他看起来自信洒脱,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紧张的手心都是汗珠。
他很担心姜年不悦。
但姜年并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任由他搂着。
这一幕,把姬文远刺激的心脏发颤。
他握紧手心,盯着姜年,一字一句说:“你是不打算与我和好了?”
“我要是有一丝一毫跟你和好的心思,叫我这辈子发不了财!”
这可是姜年认为的最狠毒的誓言了!
姬文远指着自己空荡荡的袖管:“那这个呢?你害得我断了一条手臂,你说过你会照顾我一辈子!”
“不是我弄的。”
“你说什么?不是你是谁!”
“你自己查去啊。”姜年眨眼,“反正不是我。有谁亲眼看见我拿刀砍了你的胳膊吗?”
“你——”
姜年的态度巨变,和矢口否认,让姬文远心里难受至极!
他看着姜年满不在乎的神情,心里忽然意识到,她似乎是真的打算离开他了!
想到那份和离书,看着姜年被别的男人搂在怀中,他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明明这几年他一直厌恶她,厌恶她出现在视线里的每一刻,甚至,恨不得她去死。
可为什么如今她真的要离开他了,还他清净了。
他却又觉得如此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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