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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人引着她们来到了紧闭的偏殿门外,阴阳怪气的笑着道:“这青天白日的,怎么还关着门呢?”
“莫不是里面藏着人吧?”
一句话说出来,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一时间,众嫔妃脸上的神色各异,眼神里都带着几分兴奋的光彩,迫不及待。
没办法,江晚棠得宠太久了,后宫的女人谁不盼着她失宠呢?
王美人一个眼神,便有宫人上前将偏殿的大门打开。
就在殿门打开的那一刻,众人睁大眼眸,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往里看,生怕错过了什么。
想象中的男女淫乱并没有出现,映入眼帘的是姬无渊一张阴沉的能滴出墨来的脸。
姬无渊一身黑金色龙袍,站在偏殿中央,眉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冷冽如冰,周身的气场更是阴沉骇人。
一时间,整个长乐宫内一片死寂。
周围的一切仿佛瞬间冰冻,众人犹如身在冰窖。
待反应过来后,他们纷纷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颤声道:“臣妾/奴才/奴才,参见陛下!”
“不,这不可能......”一旁的王美人瞬间慌了神,整个人因为看到姬无渊而恐慌得后退数步。
随后,她似疯了一般往外跑去,被侍卫拦住,按在了地上。
王美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完了......
但她不甘心,猩红着一双眼像条毒蛇一样死死的盯着偏殿内,她明明亲眼看见谢之宴走进去的,不可能会出错。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上垫背的。
这般想着,她大声叫唤道:“陛下,贵妃她偷......”
话未说完,王美人就被身旁的侍卫强势捂住了嘴,拖了下去。
王美人被带下去后,姬无渊冰冷的目光扫视着这跪了满地的妃嫔和宫人,那目光带着寒光彻骨的寒意,就像寒潭深处的冰刀,如有实质的落在众人的身上,众人皆吓得低下头,身体抖如糠筛。
恐惧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片刻后,姬无渊低沉阴冷的嗓音幽幽响起:“贵妃的宫殿岂容你们随意擅闯?”
“这长乐宫的宫人,都是死的吗?”
短短的一句话,戾气四溢,直叫人胆战心惊。
闻言,赵淑嘉不得不硬着头皮,哆嗦着开口道:“陛下息怒,臣妾等人不是故意要擅闯贵妃的宫殿。”
“姐妹们原本都在昭阳宫喝茶赏花,是王美人说她亲眼看到有外男进入了长乐宫,大家也是担忧贵妃,着急之下才赶来相助的啊。”
其他妃嫔们闻言,眼神一亮,纷纷附和。
姬无渊看着跪在地上说话的赵淑嘉,冷笑了一声,语调陡然转冷:“外界都道赵国公之女温婉有礼,端庄得体,乃是世家贵女的典范,最是守规矩不过......”
“如今,以孤看来,也不过如此。”
赵淑嘉的脸色瞬间比纸还白。
这是姬无渊第一次不给她留半分颜面,直接当着众面连带着他的父亲一道斥责她。
她最看重的便是她这份外人称赞的名声,小心翼翼的维护了这么多年。
这样冷重的话语,于她而言,无异是杀人诛心。
她脑子嗡嗡的,屈辱和难受不知是哪个更多一些。
不检点的人,明明是江晚棠。
就因为她来了这长乐宫,就活该要承受他的怒火?
赵淑嘉咬着唇,眼泪要落不落,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哽咽道:“臣妾自问自己在宫中安分守己,兢兢业业,不知臣妾做错了什么,惹得陛下这般严厉斥责?”
她这般楚楚可怜,委屈隐忍的模样,令人见之动容,
加之,她在后宫待人接物一直客气有礼,不少妃嫔开口为她说话。
换做旁的男子或许早就动容了,可偏偏,姬无渊不吃她这套。
他嗤笑出声,毫不客气的嘲讽道:“贵妃不在宫中的日子,只是将协理六宫之权暂交于你,莫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赵淑嘉的心中重重一颤,感觉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了下来,彻骨的冷意。
姬无渊在当众敲打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的脸色乍青乍白,紧咬的嘴唇一点点失了血色,伏在地上,缓缓道:“臣妾谨遵陛下教诲。”
姬无渊扯了扯唇角,极尽凉薄:“赵婕妤监管不力,德行有亏,即日起降为美人,收回协理六宫之权。”
他的声音冰冷,不容置疑的语气,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让跪在地上的赵婕妤身子猛地一震。
她咬了咬牙,喉间艰涩:“臣妾遵旨。”
今日之后,她会沦为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姬无渊目光扫向了在场众人,寒声道:“至于你们,便交由贵妃处置。”
“现在,都滚出去!”
待所有人都走后,殿内金丝楠木柜子打开,谢之宴一丝不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眼眸里还带着尚未完全消退的红意...
姬无渊冷冷的看着他,眼底暗潮翻涌,双手紧握成拳,压抑着近乎失控的怒意。
胸口处传来阵阵钝痛,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扼住。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两人相识多年,谢之宴是什么性子?
三尺青锋不染尘,一身霜雪最无情。
最是冷静自持,冷漠又理智的人。
而今,却会为了一个女子自折风骨,不惜背上万古骂名,甘赴死局?
以他的能力,在明知道王美人算计自己的情况下,完全有办法不让自己卷入其中。
可他还是出现在此,说明了什么?
说明江晚棠在他心中非常重要,比名声,性命都要重要。
姬无渊的呼吸陡然沉了下来,眼底暗潮翻涌,死死攫住谢之宴的脸,忽而扯出一抹森然冷笑:“从何时起的?”
“何时对她生了这般不该有的念头?”
谢之宴沉默着,一言不发。
姬无渊额角青筋暴起,眸光愈发冰冷,戾气翻涌:“谢之宴!我问你从何时开始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说话!”
谢之宴的手仍抵在柜门上,指节微微泛白。
他低垂着眼,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只余一片冷寂的沉静。
他抬眸,目光扫过榻上沉睡的江晚棠,他开口时声音很轻,一贯清冷的语气。
“陛下确定——”
“要在她面前争执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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