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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娘娘又疯又娇,暴君为她折腰 > 第159章 高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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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裳笑笑,眼神讽刺:“你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我,我云裳一介孤女何德何能能与陆状元相提并论?”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陆状元放手?”

    陆今安握着她手的力道,却愈发的重了几分。

    云裳冷声提醒:“这里是皇宫,而我也不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女,陆状元请自重!”

    她的眼神,她的话语,无一不夹枪带棒,暗含嘲讽,陆今安又怎会看不出来,听不出来。

    “阿云...”

    陆今安紧抿了唇,再度开口,嗓音低哑了好几个度:“你还在生我当年的气吗?”

    “当年?”云裳呢喃这两个字,忽然轻笑起来,原本温婉如水的长相,此刻却是满满的攻击性,她说:“不知陆状元说的...是哪一桩?”

    话语中的冷漠和嘲讽,如同一把尖锐泛冷的刀子,生生戳在了人最软的心尖上。

    陆今安一颗心脏骤沉,一双泛红的眼眸里,血丝浮现,看着云裳的眼神震颤,却不知该说什么。

    这些年,他曾设想过无数遍和她重逢的场景,却从未想到会是这般故人相见,心隔山海的地步。

    云裳趁着他恍神的功夫,用力推开了他,举步离去。

    陆今安踉跄了几步,回过神来,猛地上前从身后抱住了她,眼眶已经通红:“阿云,不要走...”

    他的声音带着悲伤,苦苦哀求:“我哪里不好?哪里做错了?我都可以改,不要再抛下我了,好不好?”

    分别三载有余,上千昼夜...

    陆今安早已切实体会过了什么是思念入骨,蚀骨锥心之痛。

    他早就明白,他不能没有她。

    如今两人好不容易重逢,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她离开?

    挣脱不开,云裳索性也就放弃了。

    她嗤笑出声:“陆状元不是家中已有美貌贤妻,非她不可,又跑来纠缠我作甚?”

    陆今安蓦地一怔,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你都听到了?”

    他的反应落在云裳眼里,便是确有其事。

    云裳突然就笑了。

    她笑得好美,清婉又柔美,像记忆里的无数次一样,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似刀子,字字剜心:“陆今安,你真恶心!”

    “你们整个陆家都让我觉得恶心!”

    陆今安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刷的一下失去血色。

    他慌乱的松开了她,唇在发抖:“阿云,我可以解释的,你别......”

    云裳视若无睹,她看着陆今安惨白的脸色,冷笑道:“我不是什么阿云,当初的阿云早就死了,是你,是你们亲手害死她的!”

    “陆今安...”

    “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陆今安浑身都颤了颤,在云裳离开的一瞬,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捏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眼眶红得不像话,声音沙哑又颤抖:“别走!”

    “阿云...别走......”

    云裳眉心紧拧,语气很不耐烦:“放手。”

    “别走...”

    “放开她!”这时,一道凌厉刺骨的声音传来。

    两人均是不约而同的抬眸看向来人,只见一脸冷意的江晚棠正站在不远处。

    陆今安还未来得及反应,江晚棠就已经快步走过来,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后,她犹觉不够解恨,手腕一转,反手又是一巴掌,力道更狠三分,直扇得陆今安偏过头去,唇角渗出血迹。

    声音振聋发聩,把刚好从拐角处走出来的姬无渊和谢之宴两人都唬住了。

    姬无渊浓眉微挑,颇为诧异:嗯?小猫崽挠人了?

    谢之宴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啧~野狐狸又发疯了?

    只是看着她打人的手,两人的眼神俱是不同程度的暗了暗。

    彼时,毫不知情的江晚棠一把打开了陆今安捏着云裳手臂的手,怒道:“放肆!”

    “本宫的人,也是你能碰的?”

    她今日已经忍他好久了,两个巴掌又怎么够。

    说完又抬起了手,刚要扇下去,手腕被人扣住。

    江晚棠回眸,怒瞪着捏住她手腕的姬无渊,那眼神杀气腾腾的。

    姬无渊却是恍然未觉般的拿出锦帕擦了擦她的手,笑了笑:“乖,这种打疼手的事,交给下人们去做就好。”

    “况且...棠儿要记住,你是孤的女人,你的手不能碰旁的男人。”

    江晚棠真是气得想在他脸上也来两巴掌,但是她不敢。

    见他气得不轻,姬无渊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安抚。

    随后眸光冷沉的看向了一旁的陆今安。

    后者愣愣站在原地,保持着偏头的姿势,睫毛在眼下投出两片青灰的暗影。

    陆今安清俊的脸上此刻一片通红,两边脸上一边一个红肿的巴掌印。

    很是对称。

    很是醒目。

    也很是狼狈。

    与不久前那意气风发,风光无限的少年判若两人。

    此刻的陆今安,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股浓烈的颓唐。

    姬无渊问他怎么回事,他也是一言不发,就像丢了魂一般。

    抛开旁的不说,姬无渊还是挺器重这位新科状元的。

    而后他与谢之宴便将人带去了宣政殿,临走前还不忘安抚住江晚棠,一定会给她出气。

    待他们走后,江晚棠回眸看向了一旁脸色同样不太好的云裳,担忧道:“没事吧?”

    “他有没有欺负你?”

    云裳抬眸看着江晚棠,眼底有细碎的泪光,她说:“姐姐,我没事,我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静...”

    江晚棠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好。”

    “不要去太远。”

    云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江晚棠本欲去宣政殿看看情况,走到半路便被突然出现的萧景珩拦住了去路。

    后者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眼底一片乌青之色。

    江晚棠眉心紧蹙,语气冷漠且不耐:“萧小侯爷,这是何意?”

    “是前几日的五十大板还没挨够吗?”

    望着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面容,萧景珩只觉得喉咙干涩得发疼。

    他眼底不自觉的泛起红意,语气痛苦:“棠儿,你还是不愿意认我吗?”

    江晚棠没有回答,冰冷的沉默,一寸寸碾碎他残存的希冀。

    萧景珩仍不死心的道:“棠儿,我知道,你也回来了...”

    “别这样对我,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好吗?”

    江晚棠却是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本宫不觉得与你还有什么好聊的。”

    她足够的高高在上,明艳似骄阳,性情如冰霜。

    骄纵与冷傲在她身上浑然天成——这般矛盾的绝色,才配得上她眉间那股天然的傲气。

    这样的江晚棠,似乎才是真正的她,美得惊心动魄,又冷得让人退避三舍。

    皑皑天山雪,皎皎月上霜...

    她似乎天生就该是这样,冷艳孤傲,高不可攀,教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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