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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看着三十岁左右,不由分说地从云禅手里一把薅过他,蹲着检查他的身体。
小男孩依旧呆呆的,任由她摆布,云禅后撤一步,问道。
“他叫什么名字?”
保姆抬头看了她一眼,猜想她是顾家的客人,斟酌后回答。
“他是顾家最小的少爷,顾时安,天生自闭症,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云禅摇头,恰巧此时管家找了过来,让她去书房见老爷子。
云禅看着保姆抱着小男孩离开的背影,虚了虚眼。
云禅到书房,就看见一位拄着拐杖的耄耋老人站立在书桌前。
老人看起来很随和,笑盈盈的,只是眉宇间流露着杀气,身上却没有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反而是让人感到无比安心,结合柜子上摆满的各种奖章来看,他凝结不散的杀气来源于战场。
顾四爷坐在侧边的位置,手中一盏茶杯,打开盖,烟雾飘散,看不清他的神情。
“镜心大师近来身体可好?我和他,可有些年生未见了。”
顾老爷子说着,引她坐在顾四爷对面。
“好着呢,我考上了大学,他也放心了,一个人云游四海去了。”
“好孩子,和你师父一样有出息。”
顾老爷子絮絮叨叨地打开话头,云禅只乖乖听着,偶尔应和两声,直到说到那枚玉佩。
“你师父是真厉害,算准了时间,三十年正正好,一天不差,你就拿着玉,和顾四碰上了。”
顾老爷子言语间都是崇拜,云禅两手把玉佩递上,正欲开口延缓婚约,老爷子画风一转。
“你今天可看到我那几个孙子了?怎么样,有没有看上的?”
云禅眨眨眼,想起客厅坐着的几位,有些尴尬。
“你放心,老头我也不是古板的人,我知道现在你们小年轻都鼓励自由恋爱,我那几个孙子也都是一表人才,你多接触了解一下,挑好哪个和我说,我为你做主。”
顾老爷子仿佛只等她开口,下一秒就把民政局给搬来,云禅临危不乱,面不改色地把自己的年龄说小了两岁。
“我今年刚满十八,还…不着急……”
顾老爷子的表情闪过一瞬间的惊讶,又很快恢复正常。
“那正好,你先在顾家住下来,等你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挑好了尽管和我开口,我给你做主。”
他又用拐杖点了点顾四爷脚边的地板。
“宴殊,让你那几个侄儿都收收心,多回来和小禅接触接触。”
顾宴殊放下茶盏,眼神透露着不赞同。
“现在是新社会,不兴包办婚姻那一套了。”
顾老爷子生气了,拐杖杵在地上,邦邦响。
“没有镜心大师,我顾家就没有今天,甚至也没有你!我不管,你以后就负责小禅在顾家的一切起居安危,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顾宴殊没有答应,云禅见两人意见不合,隐约有发火的迹象,连忙出声打断,提起后花园见过的小少爷。
“我刚刚在后花园碰到一个小孩子,他叫顾时安,是……?”
两人的话头都止住了,顾老爷子先转过身来,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是我最小的孙子,今年才四岁。”
云禅尽可能说得委婉。
“他是有一些,发育迟缓是吗?”
顾宴殊别过了眼,顾老爷子也难得多了一丝惆怅,回答起来语气中多了几分惋惜。
“他是天生的自闭症。”
“国内外的医院都检查过了,积极治疗了这么久,还是不见好转。”
云禅抿了抿唇,声音却是无比坚定。
“如果我说,他不是天生的自闭症呢?”
顾宴殊的眼神看过来,皱起了眉头,莫名有些冷。
顾老爷子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与他有一面之缘,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是这一路来的路上,顾宅的风水和布局我都看过,做得极好,又有祖先积德的金光护体,就算是天煞命格投胎来也不该是这般结果,之前有找人来看过吗?”
“哼,他们都说老头子我封建,让我相信科学医学,不过我也找人偷偷算过,没算出什么名堂。”
云禅心下了然,看着一旁的顾宴殊浑身充满了不信任,知道他肯定是“他们”中的一员,把目光转向顾老爷子,尝试说服他。
“如果老爷子信得过我,可以让我去仔细看一看吗?”
“不可以。”
顾老爷子还没说话,顾宴殊先开了口。
他皱着眉,浑身散发着冷。
“云小姐,你师父是家父的故人,话我不想说得太难听,你可以在顾家住下来,但是任何伤害安安的事,我绝对不允许。”
云禅不回答他的话,只看着顾老爷子。
“老爷子,请你相信我,你既然说我师父救过顾家,那你必然也是见过这些的人,大人都难以抵抗,何况是一个孩子?”
顾老爷子沉默片刻,终究是点了头,不顾顾宴殊的反对,让他带着她去。
顾宴殊和顾老爷子争执了几句,最后在顾老爷子威逼之下,不情愿地带着云禅来到三楼的一间卧室门口。
进门前,他虚靠在门框上,语气冰冷严肃,和在车上的他判若两人。
“云禅,你要是敢伤害他,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云禅只感觉背后的剑隐约颤抖,剑穗抖动发出一阵碎响,它有发火出鞘的冲动。
她默默揣测起两人的关系,按这个年龄差来看,难道是父子?
念在他护犊子心切,这点口头威胁,她不和他计较。
“他妈妈呢?”
不管是刚刚在花园里,还是现在,她都没有发现安安身边有类似母亲角色的人出现过。
顾宴殊不回答,轻轻推开房门。
安安睡在一张玩具车造型的床上,床头柜上的猫头鹰夜灯闪着暖光。
云禅轻手轻脚地走进去,靠近床边半米的位置被顾宴殊伸手拦下。
她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看样子顾宴殊是不会同意她们这一行的土方法“滴血请符”的。
没关系,她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道士,已经学习创造发明了很多新技术。
云禅轻轻抽出木剑,念了个口诀,把剑往天上一抛。
顾宴殊还没来得及伸手拦,剑稳稳当当地停在半空中,竖立着,甚至有冲过来戳他的冲动。
云禅轻咳一声制止住它,又从口袋里摸出来几张画好的符,念着口诀,两指夹着往上一抛,符自动飘散至以木剑为中心一米远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云禅低声念咒,符竟然自燃起来,却没有灰烬落下,燃烧着往木剑的方向聚拢,燃尽后,剑身隐约冒出阵阵黑气,邪气得很。
剑在空中开始带着黑气绕着床转圈,过了一会儿,它停在空中比划起来,留下一串黑气组成的,只有云禅能看懂的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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