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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后方的封灵针早就被灵力弹开不知去了哪里,借助鼎炉之中的灵力冲刷经脉,她成功冲破仙道四境巅峰达到五境初期。
她原本已经在四境巅峰困了许久,一直寻不到突破的契机,却未曾想到今日竟然因祸得福。
难道这就是抱女主大腿的好处?
“咳咳…”
咳嗽声响起,珑玉看见江殷梦从鼎炉后走处出,距离不远但是也绝对不近,她黑亮的头发变得灰蒙蒙,走近了才发现上面铺了薄薄一层灰。
她忍不住笑了声,换来的是江殷梦警告一撇,珑玉迅速收敛,装模作样的整理头发。
四周的脚步声如急雨砸在地面,咚咚咚越来越近,珑玉动作一顿。
江殷梦看着远处的人影,很是淡定,“正面交手我们不占上风。”
“那就想办法让我们有上风可占,”珑玉从地上爬了起来,二人周围早已是一片废墟,而废墟之中只剩下那樽大鼎炉火正盛。
珑玉抬起下巴地撇了江殷梦一眼,“看好了。”
话落,她手指翻飞引出炉中灵力,快速结起一个花蔓纹路的圆形禁制打向地面,在落下的过程中原本斗大的圆盘瞬间扩大了百倍不止,而在触及地面后禁制逐渐与地面颜色融为一体。
做完这一切,珑玉叮嘱道,“别走出这个禁制。”
江殷梦看着懂望向自己的那双杏眸里的紧张,在涯上时也是这双眼睛,只不过那时却是另一副面孔。
她很好奇短短几个时辰之内,是什么令她变化如此之快。
亦或者说,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来不及细想,几道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直冲珑玉与江殷梦而来,速度极快,与之后一步袭来的是密密麻麻的人影,这群人修为大多处于仙道五六境,所修之术各不相同。
若不早做防备必然很是难缠。
珑玉见敌人已入禁制,也不贪大,立刻捏诀,“禁!”
地面灵光一闪,禁制纹路显现,一根根嫩绿的枝丫从地下冒出疯长,转眼间已是一片芳色,落入其中的飞刃与敌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花木缠绕住,禁锢在原地。
还有人想挣扎一下,却发现越是挣扎,那花枝缠绕的就越紧。
瓣瓣花雨落下,江殷梦迅速动身手起刀落间人头落地,绝不给敌人喘息之机。
珑玉看的咋舌。
刺青男人接住一片被风送过来的染血花瓣,用力一捏花瓣化为流萤从他指缝散开。
这样强大控制力的禁制以珑玉的修为不可能做到,他目光一扫最终紧盯鼎盖掀起一条缝的大鼎。
原来如此。
“这里面的东西,你们拿走了?”
“你拿了?”珑玉看着江殷梦。
她记得剧情里,女主掉落禁涯后,似乎得到了一把剑……她看书的时候一目十行,如今又隔了一世,很多剧情都记不太清楚了。
江殷梦用尸体的衣服缓缓擦剑上的鲜血,“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
她才来多久,她连着房间里的一根毛都没有看清楚过。
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女主你还是人吗?
“不承认也无妨,我会亲自从你们的尸体之上搜出来的,”刺青男人身后黑暗形成数道风旋,风旋之中一根根风流化作的长箭,无影无形。
珑玉暗道不妙,她的禁制可束缚有形之物。
男人的墨发被吹得凌乱,“去!”
“小心!”珑玉一跃而起虚空抽剑朝着声音交叉出挥出几道剑气,那剑气化作瓣瓣花雨,带着股股清香,纵横间准确无误斩断破空而来的风剑,无一失手。
这本是极为漂亮且精湛的剑术,但卷卷灰尘风里传来一声带着浓厚嘲讽的哼笑,刺青男人落在珑玉的正对面,盯着她手中的长剑。
那剑明显是轻巧的女儿剑,剑身薄而窄,模样精致,只是稍微注如灵力就会有鲜活的梨花枝从剑柄爬至剑身,剑气也化作三千梨花雪。
“原来是神器。”
珑玉剑指刺青男人,眉眼睥睨,“知道是神器,还不滚开!”
“世间神器,非你一柄,”刺青男人唰的展开一把绿色骨扇,扇面上一条青色巨蟒游动。
又是一把神器!
珑玉愣住,险些呕出一口血来,不是说神器世间寥寥无几吗?
怎么现在像是大街上的白菜一样啊。
老天爷,你究竟是不是故意针对我。
但是等等,这柄神器似乎有些耳熟。
珑玉想了想,眉头紧锁,“你是聂怀青!”
相传大长老首徒、昔日的惊鸿榜的第一聂怀青曾与一蛇妖相恋,触犯门规背弃师门带着蛇妖出逃,但最终没能逃脱追杀,聂怀青拼死不敌之际,青蛇妖献祭其命器,意外成就神器。
聂怀青留得一命,却从此永囚禁涯之下。
爱别离,活死人。
对方与她皆有神器,只能全拼修为实力。
但很明显,聂怀青的实力在她之上。
“昔日名讳昔日死,今日只有取汝命之人。”谈及过往与名讳,聂怀青眼中杀意滔天,他挥动骨扇,空中传来一阵令人心绪一紧的嘶嘶声,强风吹拂,花枝尽断,风旋在鼎炉四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珑玉意识到鼎炉将炸,闪身抓住江殷梦就跑,二人身影消散之时,轰然一道花光冲天。
聂怀青用骨扇遮住火光,朝珑玉二人逃窜的方向瞥了眼后追了上去。
迎面而来和身后追赶的是铺天盖地邪修怪物,珑玉几乎无法选择方向,只能杀出哪条路从哪条路走,渐渐的,珑玉身上的鲜亮衣裙染上了血污,变得破败,精致的发髻凌乱,珠花被斩了一半花蕊。
反观江殷梦,除了衣服沾染了血迹之外,不见狼狈之态,她紧跟珑玉,躲在她的保护之下。
珑玉真想跪下来求她:女主,你能不能别当挂件了!
在挂下去,要出人命了。
嗖——
这时箭声穿风近在咫尺,青蛇虚影环绕的长箭速度如电,行迹曲折地冲着江殷梦而来。
“躲开!”珑玉推开江殷梦提剑斩下,两柄神器的相撞,震的她从手掌麻到了胳膊,仅一个分神,另一箭乘机扑了上来,珑玉避之不及。
噗嗤一声,血肉嘶鸣,鲜血喷溅。
江殷梦脸庞被溅上点点温热,浓郁的鲜血从他唇边化开,带着一股甜腥味。
她目光钉在那穿透珑玉的箭锋,那剑锋上挂着鲜红的血珠,血珠如檐下雨,嘀嗒嘀嗒拍打在地上。
“继续跑啊,”聂怀青追了上来,他浮在空中轻轻摇扇垂眸看着二人。
珑玉面色煞白,凝脂雪肤下青筋顶出,密密麻麻的碎汗,她强忍痛意折断箭尾,在用灵力抽出剩下深陷肉里的箭头,将其扔在地上,重新握剑。
剑身芳色极盛,珑玉周身灵力逼人,赤蝶从她的裙摆浮现在周围三仗,挥动着燃火一般的翅膀,孤注一掷地盯着空中的聂怀青。
珑玉抬眸,“能与昔日惊鸿榜榜首一战,求之不得…”
聂怀青讽刺而后悲凉地勾了勾唇。
长情天的薄土,养出的都是一群噬战的疯子。
珑玉也笑了,杏眸带着冷光盯着聂怀青,“但是,你确定要用你的神器与我不死不休吗?”
此战她没有把握赢,但只要她决心动手,也能让聂怀青痛不欲生。
聂怀青看着珑玉的眼睛,一息后又将目光移至那柄梨花剑上,他当然知道珑玉这是在将他。
植生于金脉之上万年梨花化剑,剑灵虽为木意,本质却为玄金,坚硬锋利,无坚不摧。
而他的扇中是他爱人的妖魂,
珑玉赢不了他,但二人一旦正面交手,扇中妖魄会受伤。
扇面上青蟒来回游动去接空中的落花,妖魄闻不到世间的花香,但却可以嗅到神器意象。
天地之间下起了梨花雪,落地时却又了无痕迹。
“罢了,不值得。”
聂怀青转过身去走了,留下一群人同珑玉大眼瞪小眼。
“撤!”不知是谁喊了句,围猎珑玉的人们恋恋不舍地离开。
众人都离开后,珑玉再也忍不住,捂着冒血的右肩踉跄几步。
“止血,”后背被扶住,珑玉看着江殷梦递过来一颗拇指大小,淡紫色的丹药。
愈灵丹。
还是她的愈灵丹。
珑玉深吸口气,“宗友,我谢谢你。”
江殷梦坦诚的煞风景,“不必谢,你死了他们一定会折返。”
这群人之所以退的这么干脆,是因为珑玉手中剑。
“你放心吧,就算是我死,你也死不了,”说完,珑玉抓起丹药塞进自己的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带着淡淡草药味的灵液滑入腹中。
江殷梦心头觉得她说的这话好像别有深意,“为什么?”
珑玉踮起脚尖,仰头靠近,一股夹杂着药味的淡香靠近江殷梦,乌黑明亮的杏眸被眼尾翘起的长睫勾勒的盛艳动人,双目紧盯着人看时如黑夜之中的一盏明烛。
烛火恍了恍,俏皮说,“因为我会保护你啊。”
江殷梦移开目光,“你不害我就是最大的保护了。”
“…那都是误会,你看我为了救你都受伤了,”珑玉指着自己胸前的伤后,眼巴巴的看着江殷梦。
江殷梦凝视着华服上的残破,艳丽上的血污。
如果是作戏,是否代价太大了些。
珑玉将她的沉默当做自己的胜利,急忙捧起江殷梦被黑色手套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右手,乘势追击,“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不如这样,我们今日义结金兰,从此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如何?”
珑玉的别有用心都快写到脸上了。
江殷梦盯着她看了会儿,道,“好啊,借我二十万灵石如何。”
珑玉明显笑容结了霜,她放开江殷梦的手,挑开话题,“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这里还是太危险了,结义这么大的事儿挑个良辰吉日才好。”
江殷梦蓦然冷笑了声。
珑玉走向另一边,快速翻找自己的记忆。
女主当初是怎么出去的呢?
二人不语,四下寂静,如蚊蝇般的哗哗声暴露在珑玉耳中。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江殷梦往一望无际的黑暗之中撇了一眼,她当然不可能没有听见,“水声。”
对,就是水声!
珑玉曾在宗碑上看见记载,开山祖师于此地突破仙道十四境时灵气裂地,留下一条裂谷,经年累月后成了裂河。
禁涯底的边缘有圈强大的禁制,结成铜墙铁壁的牢笼,但剧情为女主开的光环,裂河之下存在一处缺口,只不过那处缺口在很深的地方,除非是修为高深或者是水中猛兽,否则无法抵达。
而女主刚好就是海底动物。
江殷梦察觉到了珑玉表情里如获密钥的雀跃,“水中可以出去?”
珑玉点头。
“去看看。”
二人顺着声音很快就找到了那条在明月映照下宛如镶嵌在地上的玉带的裂河。
裂河呈柳叶形状,两头尖窄中间宽,但最宽的地方却也不过一臂长,看起来平平无奇。
河水哗啦啦的流淌,江殷梦蹲在地上用手捞起一捧水,河水浸透手套带着冬末未逝的凉意,微微停留就又从她指尖溜走,哗啦啦拍打在水面上,成片的涟漪被水流冲散。
珑玉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湿润而松软的泥土靠近,“这条河是崖底唯一的水源,应该不会有问题,唯一需要担心的是这下面会不会有妖兽,但是我们大约是遇不到的。”
因为在原剧情之中女主并没有遇到。
江殷梦回望着珑玉,“你为什么如此确定。”
珑玉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后,“我们吉人自有天相咯。”
江殷梦的视线落在珑玉饱满莹润的耳垂上,她见过的女修多是耳坠珠玉,可珑玉的双耳却不见耳洞的痕迹,她的“耳坠”是一条从耳后垂至腰的红色缎带流苏发带,左边的发带在方才的战斗中断了半截,一左一右一长一短。
江殷梦收回视线,朝着河水抬了抬下巴,眼神充斥着怀疑与审视,“那你先下去,”
“你竟然到现在还在怀疑我想杀你,”珑玉气的跺脚。
江殷梦顺着她的话,反问,“你不想杀我吗?”
“这……”珑玉迟疑了。
江殷梦了然,她如今更好奇的是,珑玉究竟为什么做违心之举?
换句话说,她究竟还有什么目的?
珑玉,“我先下就我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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