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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黑化病娇男配你不要?那归我了! > 第20章 暴君的小太阳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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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

    何止是巧。

    这简直是捅了天了。

    沈栀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在发麻,下意识地松开了抓着凌叙宸袖子的手,往前挪了半步,像只护崽的老母鸡,试图用自己单薄的身板挡住父亲那几乎能杀人的视线。

    “爹,娘,哥哥……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啊?呵呵,呵呵呵……”

    她笑得比哭还难看。

    沈经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她心虚的小脸,最终还是落在了她身后那个男人身上。

    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

    玄色常服,料子是顶级的,但领口和袖口处有几道不易察觉的褶皱,一看便知是和衣而眠。

    发冠未戴,墨色的长发只用一根玉簪松松束着,更衬得那张脸俊美得有些过分,也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威严,平白多了几分……登徒子的气息。

    沈经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身后的沈清和低着头完全看不清表情。

    而沈母,则是一手捂着心口,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儿子的胳膊,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难道女儿说的心悦之人,就是当今皇帝?

    这场诡异的对峙里,反倒是被围观的中心,那位九五之尊,先镇定了下来。

    凌叙宸越过沈栀,往前站了一步,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沈经义的眼皮又是一跳。

    只见凌叙宸对着他,郑重地拱手行了一礼,动作标准,无可指摘。

    “沈相。”

    他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经义扯了扯嘴角,侧身让开来,皮笑肉不笑:“不敢当,陛下乃万金之躯,怎可对臣行此大礼。”

    这阴阳怪气的调调,让沈栀的心都揪紧了。

    “爹!”

    “你闭嘴。”沈经义冷冷地打断她,视线依旧锁着凌叙宸,“陛下日理万机,想必是昨夜批阅奏折太过辛劳,走错了路,误入了小女的清芷院吧?”

    这话里的讽刺,连傻子都听得出来。

    凌叙宸沉默了片刻。

    他很想说,不是误入,是蓄谋已久。

    他还想说,他昨夜为何会来。

    可看着沈经义那张黑如锅底的脸,他知道,现在任何解释都只会火上浇油。

    于是,他选择了最直接,也最能表明态度的方式。

    “是朕唐突了佳人。”他微微颔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朕,心悦栀栀。此来,并非儿戏。”

    此话一出,院子里更静了。

    沈母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沈栀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一颗心怦怦狂跳,又甜又慌。

    她偷偷从凌叙宸身后探出脑袋,去看父亲的反应。

    沈经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那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他盯着凌叙宸看了许久,久到晨间的露水都快凝结成霜。

    然后,他缓缓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既然陛下不是在说笑,那便请吧。”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股严肃,“寒舍简陋,不知能否请陛下入正厅,喝杯茶?”

    “喝茶”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这哪里是喝茶,分明是三堂会审。

    半炷香后,沈家正厅。

    凌叙宸拒绝了主位,然后被“请”到了客座的首位。

    对面,沈经义端坐主位,面沉如水。

    沈母和沈清和分坐他两侧,一个忧心忡忡,一个在努力维持严肃的表情。

    而沈栀,则被她爹一个眼神,勒令坐到了沈母身边,离凌叙宸隔了十万八千里。

    她想开口,却被母亲在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示意她稍安勿躁。

    夏禾作为知情人,战战兢兢地奉上茶,然后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沈经义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却不喝,只听着那瓷器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一声一声,敲在凌叙宸的心上。

    终于,他放下了茶杯。

    “陛下,”他开口了,称呼依旧恭敬,语气却截然不同,“方才在院中,陛下说心悦小女,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

    来了,盘问开始了。

    沈栀紧张地攥紧了手帕。

    凌叙宸正襟危坐,答道:“自宫宴初见,便已倾心。”

    “哦?”沈经义挑眉,“那为何当时不说,反而要等到今日,用这种翻窗入室的方式,来表达心意?”

    “翻窗入室”四个字,他说得又慢又清晰。

    凌叙宸的俊脸,罕见地浮现出一丝不自然。

    饶是他脸皮再厚,被未来岳父当面戳穿这种行径,也难免有些挂不住。

    “是朕……情难自禁。”他只能如此回答。

    “情难自禁?”

    沈经义冷笑一声,“陛下乃一国之君,富有四海,什么样的绝色佳人没有?小女不过是臣家中娇养的一个顽劣丫头,如何就能让陛下‘情难自禁’到甘冒奇险,夜探香闺?”

    这话问得极为刁钻。

    他这是在怀疑凌叙宸的动机,怀疑他不过是一时兴起,贪图新鲜。

    沈栀听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爹!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喜欢他,我让他留下来的!”

    “你给我坐下!”沈经义一声低喝,积攒了一早上的怒气终于泄出了一丝,“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女儿家的名节和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沈栀被吼得眼圈一红,委屈地瘪了瘪嘴,却还是被母亲拉着坐了下来。

    凌叙宸看到她泛红的眼眶,心中一痛。

    他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那股熟悉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暴戾气息,开始在心底隐隐翻涌。

    但他看到沈栀投来的、带着安抚和信任的目光时,那股戾气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不能。

    不能在他们面前失控。

    他深吸一口气,迎上沈经义审视的目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沈相,朕今日在此,并非以君王身份。”他沉声道,“而是以一个……求娶令嫒的男子身份。”

    “朕没有后宫,日后,也绝不会有。”

    “朕愿以江山为聘,以皇后之位相许,一生一世,只珍重她一人。”

    “至于名节,朕会昭告天下,是朕对丞相之女一见钟情,用尽手段,才求得佳人青睐。所有非议,朕一力承担,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情真意切。

    整个正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沈母惊愕地捂住了嘴,看向凌叙宸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

    沈清和也是一脸的震惊,他知道这两人情投意合,却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的暴君,竟能许下这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重诺。

    这可不是寻常男子,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啊。

    唯有沈经义,依旧面不改色。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凌叙宸,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里,情绪翻涌。

    震惊,怀疑,审度,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容。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

    “陛下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

    沈经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惊涛骇浪已经尽数敛去,只剩下一片清明。

    “好一个江山为聘,好一个皇后之位。”

    他自嘲地笑了笑,“陛下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臣,还能说什么呢?”

    沈栀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这是……同意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她爹话锋一转。

    “但是,”沈经义的语气陡然变得锋利,“册封皇后,是国事。可我沈经义嫁女儿,是我沈家的家事!”

    “陛下可以不顾礼法,夜探闺房。但我沈家不能不要规矩,不明不白地就把女儿交出去!”

    他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目光灼灼地盯着凌叙宸。

    “陛下想要娶我的女儿,可以。”

    “拿出你的诚意来。”

    “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到,你凌叙宸,是堂堂正正地来我沈家求亲,而不是随随便便就从我女儿的窗户里,把她‘偷’走!”

    他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哪里还有半分臣子的恭敬,分明就是一个为女儿讨要公道和颜面的父亲。

    沈栀看着父亲挺拔的背影,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原来,爹不是不同意。

    他只是怕自己受委屈。

    凌叙宸也站了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女儿,敢于当面顶撞天子的老人,心中那最后一丝被冒犯的不快,也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与敬意。

    他再次对着沈经义,深深地,长长地作了一揖。

    这一次,不再是君臣之礼。

    而是晚辈对长辈的,心悦诚服的一拜。

    “岳父大人教训的是。”

    “所有礼数,朕……我,一样都不会少。”

    一声“岳父大人”,让沈经义的身子僵了僵,紧绷的嘴角,似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而旁边的沈清和,在听到那声略带生涩的“我”时,“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像是打破了冰面的第一道裂痕。

    整个大厅那凝重到几乎要杀人的气氛,瞬间被搅得七零八落。

    沈经义一个眼刀飞过去,沈清和立刻收敛笑容,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刚才笑出声的不是他。

    凌叙宸也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天色已经大亮,早朝的时间快到了。

    他知道自己该走了。

    “那……我先回宫了。”他看着沈栀,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和安抚。

    沈栀用力地点了点头。

    看着凌叙宸在父亲复杂的目光中,终于不是翻窗,而是正大光明地走出了沈家大门。

    沈栀觉得,今天的天气,好像格外的好。

    她转过头,笑嘻嘻地凑到沈经义身边,讨好地拉着他的袖子。

    “爹,你真好。”

    沈经义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甩开她的手,背着手,迈着方步往书房走,连上朝都忘记了,嘴里还兀自念叨着。

    “好什么好!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聘礼要是少了一样,你看我让不让他进门!”

    “还有你!”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瞪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儿子,“再敢笑,就给我滚去祠堂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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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改了好几次,其实感觉以一个臣子的身份是不会对皇帝这么说话的,但是就当火火私心吧,一个为了女儿的父亲是可以什么都不怕的!

    反正甜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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