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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域的齿轮塔在夕阳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这座塔有十二层，每层都嵌着无数旋转的齿轮，最高层的塔顶是一个巨大的水晶圆盘，能接收万域的灵息波动。林砚站在塔下，仰头望着顶层的窗口，怀里的破墨砚微微发烫，三枚域晶的光芒是柔和的淡金色——暂时没有危险预警。
“上来吧，林砚。”墨影的声音从塔顶传来，没有丝毫波澜，“别想着耍花样，齿轮塔的每层都有墨傀守卫，只要你有异动，它们会立刻启动。”
林砚深吸一口气，推开塔门走进去。一楼的大厅空无一人，只有中央的齿轮装置在缓缓转动，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他刚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两侧的墙壁突然弹出无数金属箭，朝着他射来！
“果然有埋伏。”林砚立刻引动破墨砚的力量，淡金色的光盾在身前展开，金属箭撞在光盾上，瞬间被弹开。可还没等他站稳，楼梯下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三个高达三米的墨傀走了出来，它们的身体由齿轮和铁板组成，手臂是锋利的金属刃，眼睛是泛着红光的水晶。
“这些墨傀的核心是‘蚀灵晶’，普通的灵墨伤不了它们。”墨影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嘲讽，“想上顶层，就得先过它们这关。”
林砚握紧破黑笔，指尖的灵息顺着笔杆流淌。他想起黄曦说过，墨傀的弱点在背后的齿轮传动处——只要破坏了传动齿轮，墨傀就会失控。他侧身躲过墨傀的金属刃，同时用破黑笔在墨傀的背后画了一道淡紫色的墨线，墨线化作细小的藤蔓，缠住进了传动齿轮里。
“咔嗒”一声，第一个墨傀的齿轮卡住了，身体开始剧烈晃动，最后“轰隆”一声倒在地上，化作一堆废铁。另外两个墨傀见状，立刻朝他扑来，金属刃在空中划出刺耳的破空声。
林砚没有硬拼，而是借着楼梯的狭窄地形，灵活地躲避着攻击。他发现这些墨傀的动作虽然快，却有固定的规律——每次攻击后，都会有半秒的停顿。就是这半秒的空隙，他用破黑笔在第二个墨傀的传动齿轮里画了一道“断灵符文”，符文亮起，墨傀的灵息瞬间被切断，也倒了下去。
第三个墨傀见同伴都被解决，突然狂暴起来，身体的齿轮开始高速旋转，周围的空气都被带动得形成了小旋风。林砚知道不能再等，他将破墨砚的力量注入破黑笔，笔尖爆发出耀眼的淡金色光芒，朝着墨傀的传动齿轮刺去——这一次，他没有用藤蔓，而是直接用灵墨破坏了齿轮的核心。
墨傀的动作突然停住，眼睛里的红光渐渐熄灭，最后也倒在了地上。林砚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怀里的破墨砚光芒依旧是淡金色——看来顶层的墨影暂时没有恶意。
他继续往上走，接下来的几层没有再遇到墨傀，只有一些需要灵墨才能打开的机关。林砚用破墨砚的灵息一一破解，终于来到了第十二层的顶层。
顶层的空间很大，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水晶圆盘，圆盘周围嵌着十二枚小型齿轮，对应着机械域的十二个区域。墨影站在水晶圆盘前，背对着他，黑色的斗篷在风里轻轻飘动。
“你终于来了。”墨影缓缓转过身，帽檐依旧压得很低，只能看到他的下半张脸——嘴唇很薄，嘴角有一道细小的疤痕，“比我预想的要快。”
“我来了，你该告诉我父亲的下落了。”林砚握紧破黑笔，警惕地看着他，“还有，灵焰晶核上的黑灵沙是不是你放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墨影没有回答，而是走到水晶圆盘前，手指在圆盘上轻轻一点。圆盘亮起，映出万域的地图，地图上有几个红色的光点，分别在火域、水域和土域。“这些是画宗残部的据点，也是墨主的暗线。”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你以为你净化了墨核，就解决了所有问题？其实墨主早就把暗线埋在了万域的各个角落，就等着联盟分裂，好一举攻占万域。”
“墨主是谁？”林砚追问，“他和画宗到底是什么关系？”
“墨主是画宗的真正主人，也是你父亲当年的同门师兄。”墨影的声音低沉了些，“他们当年一起修炼灵绘，一起想守护万域，可后来墨主觉得‘守护’太慢，他想‘掌控’万域，用自己的力量重塑万域的灵息平衡。你父亲不同意，两人就分道扬镳，墨主后来就创立了画宗，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林砚愣住了——他从来没听母亲或张老提过父亲有个同门师兄。“那我父亲现在在哪？”
墨影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墨玉，递给林砚：“这是你父亲的‘灵息墨玉’，里面有他的一缕残魂。你父亲当年为了阻止墨主打开核心域隙，被墨主封印在了‘无墨境’，这墨玉是他唯一能和外界联系的东西。”
林砚接过墨玉，指尖传来熟悉的灵息——和破墨砚里父亲的灵息一模一样。他紧紧攥着墨玉，眼眶有些发红：“无墨境在哪？我怎么才能救他？”
“无墨境在万域之外，是一个没有灵息的空间，只有用三枚域晶和破墨砚的力量，才能打开入口。”墨影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但我劝你别去，无墨境里有墨主的最强守卫，以你现在的实力，去了也是送死。”
“就算是送死，我也要去。”林砚坚定地说，“我父亲为了万域付出了这么多，我不能让他一直被封印在无墨境。”
墨影看着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这么固执。好吧，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联盟里有墨主的内鬼，而且地位很高，你一定要小心。”
“内鬼是谁？”林砚追问。
墨影却摇了摇头：“我不能说，说了我就活不成了。”他转身看向窗外，夕阳已经落下，夜幕开始降临，“你该走了，墨主的暗线很快就会来这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记住，保护好破墨砚和域晶，它们不仅能打开无墨境的入口，还能对抗墨主的力量。”
说完，墨影的身影化作无数墨点，消失在空气中。林砚看着空无一人的顶层，握紧了手里的灵息墨玉和破墨砚——墨影虽然没说内鬼是谁，也没告诉无墨境的具体位置，但至少他知道了父亲还活着，这就够了。
他转身往楼下走，刚走到第十一层，怀里的破墨砚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震动，三枚域晶的光芒瞬间变成了红色——危险预警！
林砚立刻加快脚步，刚走到一楼大厅，就看到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冲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墨笔，笔尖泛着浓郁的黑芒，正是墨主的暗线！
“林砚，留下破墨砚和域晶，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为首的黑衣人冷声道，墨笔指向他。
林砚握紧破黑笔，破墨砚的力量开始涌动——他知道，一场恶战又要开始了。但这一次，他不再是为了联盟，更是为了父亲，为了找到无墨境，救出父亲。
（作者按：宝子们！卷2第三节的齿轮塔赴约是不是既紧张又揪心？墨影终于透露了林风被封印在无墨境的消息，还提到联盟里有地位很高的内鬼！大家觉得这个内鬼会是谁？是之前的长老，还是意想不到的人？下一节林砚就要和墨主的暗线正面硬刚了，他能顺利脱身吗？评论区快来聊聊你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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