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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身体绷紧了一下而已。
拉维脑子快速转动,很快就明白这肯定是潘迪特安排的,所以他压下心头的惊讶,打量起地上那个人头的模样。
果然,这颗染血的胖头颅,正是婚礼那天来现场闹事的三名警察中的其中一个。
“潘迪特大人,这是其中一个,这家伙胆子小,随身带着枪,我和拉瓦妮亚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打晕他,所以只能把他宰了,然后把头给带过来了。”
脸上有着刺青的年轻人咧嘴笑着,看向外面的突突车道:“剩下还有两个活的,在车里。”
潘迪特闻言,微微颔首,脸上看不出喜怒,“做的不错,毗罗图。”
随后,潘迪特看向拉维:“拉维,怎么处置就交给你了。”
这个叫毗罗图的年轻人,还有他妹妹拉瓦妮亚,都看向拉维。
两人眼里都带着好奇的神色打量着拉维。
“就是他么……”有着一双深邃黑眸、神情冷峻的拉瓦妮亚,心里默默想道。
“拉维少爷。”脸上有着刺青的年轻人咧嘴朝拉维笑了笑,“您想怎么处置车里的那两头猪?”
“先把他们带过来。”拉维朝着毗罗图说道。
“好!”
毗罗图微微一笑,看了眼妹妹。
随后,兄妹俩走向突突车,合力从后车厢里抬出来一个肥胖的人影。
这胖警察看上去足有两百斤,但是毗罗图和拉瓦妮亚,却毫不费力,一人抬一头,把这个胖警察从车厢里扔了出来。
随后是第二个。
这两个胖警察被捆的严严实实,嘴里还塞着粗糙的麻布团。
他俩吃痛,在地上不停翻滚扭动,活像两头被绳索缚住待宰的猪。
毗罗图和拉瓦妮亚两人一左一右抓着其中一个胖警察的胳肢窝,将其拖到了神庙后院。
随后两人又过去把另一个胖警察也拖了过来。
拉维看了一眼后者,正是那天对着所有人叫嚣的那个领头小胡子警察。
毗罗图朝地上的两个胖警察踹了两脚,然后解开了他们眼上蒙着的头套。
顿时,两个不断扭动的胖警察,惊恐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看清楚神庙内的环境,尤其是潘迪特和拉维那淡漠却冰冷的眼眸后,这两个胖警察顿时瞳孔紧缩,面露恐惧,浑身发抖冷汗直流。
他们哪里还不知道,这是来自夏尔马家的报复!
“呜呜呜、呜、呜呜!”
看着他们拼命扭动、眼神哀求的样子,拉维冷笑一声。
现在知道求饶了?
之前以为有辛格家做靠山,觉得夏尔马家必垮,嚣张无限的时候,那股劲头哪去了?
拉维甚至没有让毗罗图把这个小胡子肥猪堵在嘴里的脏布拿出来听他废话的兴趣。
“他们那天的眼神让我很恶心,所以,先把他们的眼睛给我挖下来吧。”
拉维看着毗罗图,淡淡说道。
那天,这几个胖警察,尤其是这个小胡子肥猪,看向阿努什卡的眼神,充满了贪婪和猥琐,他现在想起来依然心头起火。
毗罗图闻言,顿时嘴角咧开,露出残忍的笑。
他和妹妹拉瓦妮亚没有任何话,双双从后腰掏出一柄约二十厘米长,有点像匕首,又有点像短刀,弯钩样式的刃,一只手抓着胖警察的头发,狠狠剜了下去。
“嗯呼——!”
瞬间,胖警察发出沉闷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鲜血从指缝间涌出。
但毗罗图和拉瓦妮亚眼都没眨,仿佛只是在给一头猪放血一样,继续将另一只眼剜掉。
顿时,两颗血淋淋的眼球滚落在地,两个胖警察眼眶空洞,哀嚎几下都疼晕了过去。
拉维看着这一幕,听着这两个胖警察痛苦的闷哼,只感觉如闻天籁,浑身舒畅。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声音,婚礼那天他就应该看到,听到。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脚步声,拉维回头看去,发现巴布正带着卡比尔过来。
两人都看见了地上的血迹和昏迷的警察。
巴布和卡比尔都认出来,这是拉维婚礼那天,前来找茬的警察,两人神色都没有什么变化。
“老爷。”
巴布朝潘迪特躬身欠了欠。
卡比尔同样如此,朝潘迪特和拉维欠身。
在场几人,一齐看向拉维。
“卡比尔,巴布,你们去选十个达利特,让这两个贱种感受一下他们常在警察局对那些女人做的事。”
“记住,不要他们活着晒到明天的太阳。”
“是,少爷。”
巴布和卡比尔顿时躬身说道。
两人甚至都有些兴奋。
这事他们之前就想干了。
要不是老爷和少爷压着他们,他们不可能让这几个警察活到现在。
至于达利特会不会对这两个胖警察有兴趣?那完全不用担心。
连蜥蜴他们尚且能下得去手,更何况两个如此“丰润”的胖子。
而且两个警察身上的卡其色制服,能激发达利特们更深层次的兴奋。
毗罗图兄妹,和巴布、卡比尔,四人合力,将两个胖警察又塞回了突突车里。
“巴布,处理完,给毗罗图和拉瓦妮亚准备食物,然后把神庙的厢房收拾出来给他们休息。”
潘迪特朝着巴布说道。
“是,老爷。”
“对了,把地上的头也给埋了。”
“好的,老爷。”
……
处理完警察的事,拉维和潘迪特也回去休息了。
“父亲,这个毗罗图和他妹妹拉瓦妮亚是什么人?”
路上,拉维忍不住向潘迪特问道。
毗罗图和他妹妹拉瓦妮亚浑身散发着和普通印度人不一样的气息。
从皮肤、刺青,还要衣着之类的细节也可能看出,他们俩不是普通的低种姓印度人。
当然,也不可能是高种姓人。
这就很令人好奇。
潘迪特闻言,不由微微一笑。
“他们来自塔尔沙漠。”
“塔尔沙漠?”拉维略感惊讶,他脑子里迅速闪过关于这片沙漠的知识,“他们是拉巴里人?”
“没错。”潘迪特点头道。
拉维恍然,拉贾斯坦邦有不少地方是沙漠地带,其中最大的沙漠莫过于塔尔沙漠。
塔尔沙漠覆盖拉贾斯坦邦的大部,和古吉拉特邦的一小部分,还有旁遮普的一部分,并且还延伸到了巴基斯坦。
这片严酷而美丽的沙漠里,最主要的游牧部落就是拉巴里族。
这是个以游牧为生的民族,精美的刺绣和纹身是他们的一大特色。
拉巴里人无论男女,都喜欢在身上一些部位纹上纹身。
“毗罗图是拉巴里某个酋长的儿子?”拉维忽然想到一点,追问道。
因为在沙漠部落的传统里,纹身也不是随便纹的,尤其在面部刺青,往往是头人或其直系亲属才有的特权。
毗罗图的左颊上纹着复杂而精致的几何图案,这必然意味着他是拉巴里某个部落头人的儿子。
这样的人,怎么会来给他们夏尔马家干这种脏活?
拉巴里人生活在沙漠里,是游牧部落,他们游离在种姓制度之外,并不区分什么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
按理来说,不应该对夏尔马家马首是瞻才对。
就算有什么关系,也不至于让亲儿子来干杀人的活啊。
潘迪特缓缓道:“他父亲叫卡兰,是塔尔沙漠西北部一个五百多人大小的部落的酋长。当年,塔尔沙漠出现了一场规模不小的瘟疫,巴尔维的部落很多人都感染了瘟疫,他们托黄金之城坦曼寺的祭司,找到了我,请我过去帮他们驱散了瘟疫。”
“原来是这样。”拉维了然,这是对整个部落的救命之恩啊,也难怪巴尔维会听潘迪特差遣。
“不过,我并没有叫卡兰把他儿子毗罗图派过来。”
潘迪特略带思索道。
“哦?”拉维有些好奇,潘迪特既然没叫,那为什么毗罗图会来?
“明天问问毗罗图吧,我也好些年没见过他了。”潘迪特道。
父子俩说着,已经回到了祖宅。
吃完饭后,夜色渐深,凉风习习,拉维又在院子里,和潘迪特聊了一些阿育吠陀香皂的事情。
“父亲,我建议初期我们只赠与信徒一种阿育吠陀香皂,就是以檀香为主料的这种。”
“单一,但是效果显著,可以让更多人形成固定记忆和印象。”
“嗯,有道理。”潘迪特对此也同意。
他之所以一下子调配出四种,也是为了多一些比较和选择。
另外三种虽然在气味上不如这块檀香的,但是其实各有侧重。
比如骨白的椰子油香皂,就是主打滋润。而青色苦楝叶为主的香皂,主打的是驱虫。
檀香这块,效果最为综合,在气味、清洁、安神等方面,都有着不错的表现,也是他花费心血最多的。
“另外,父亲,您觉得,赠送门槛设置多少比较合适?”
拉维问道。
他们构建阿育吠陀圣品体系,最核心的底层逻辑,就是给诸多毗湿奴神庙带来更高的“香火钱”。
因此这玩意肯定不能免费送。
但是现在经济低迷,底层低种姓信徒也没什么钱,所以不宜把捐赠门槛设置的太高。
“10卢比吧。”
潘迪特沉吟思考了一会儿,最终开口道。
这种混合了多种阿育吠陀草药的檀香香皂,成本并不算特别便宜,平均划到了3—4卢比一块。
如果量产的话,大概可以把成本压缩到2—3卢比一块。
定捐赠10卢比,即赠送一块阿育吠陀香皂,神庙是有很大赚头的。
关键是,有许多虔诚的信徒,他们不会每次只捐10卢比,有的人会捐赠更多。
这就可以大大提升神庙的香火钱。
要知道,联合利华在孟买、德里这些城市售卖的“力士”香皂,大概在15-20卢比一块,有些高档的更贵。
这些香皂,经由一些经销商,运至各邦的县城,甚至村镇,经过层层加码,一块的价格能卖到30卢比左右。
这对于辛苦一天才能赚10—20卢比的底层人来说,根本就消费不起。
而夏尔马家,只需要他们给神捐赠10卢比,相当于半天的工钱,就可以被赐予“毗湿奴神具象化的祝福”,可以说相当划算了。
对于一些劳工家庭来说,一块阿育吠陀香皂,节省一点,用个把月不成问题。
这就叫性价比。
其实哪怕联合利华的香皂,在乡下卖10卢比一块,除了一些富裕的吠舍和高种姓,也不会有谁去买。
因为很多底层低种姓人群连生存问题都没有解决,他们很难去消费这种“提高生活水平”的奢侈品。
但是,夏尔马家赐予的可不仅仅是香皂。
而是毗湿奴神的祝福。
每天用阿育吠陀香皂洗一次脸,那就是毗湿奴神祝福了他们一次。
这既带来了干净、洁净的身体,又能在精神上给予他们最大程度的慰藉。
别说10卢比,哪怕是20卢比,30卢比,也会有很多信徒买单。
毕竟,在很多偏远地方,有些婆罗门祭司,真的靠贩卖所谓可以净化身心的“神圣”牛尿,或者象征吉祥的牛粪灰给低种姓信徒而发了财。
跟潘迪特敲定了阿育吠陀香皂的一些重要事宜后,拉维便回房休息了。
刚推开卧室的门,他就看见阿努什卡正铺着一块柔软的棉垫,在地上摆着一种极其考验身体柔韧性的瑜伽姿势——右腿屈膝踩地,左腿向侧方伸直抬高与髋同平,足尖绷成细韧的线条,右手掌心贴地撑住身体重心,左手臂顺着体侧向上延展,指尖仿佛要触到屋顶的阴影,上半身侧倾成一道流畅的弧线,如同沙漠暮色里悬停的弯月。
她穿着贴身的米白色棉质瑜伽背心与同色系紧身长裤,细腻的布料贴合肌肤,勾勒出柔美而健康的曲线。
摆着这种需要极强平衡感和力量的姿势时,阿努什卡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灯下投下阴影,气质与平常的乖巧温顺不同,显得格外的平静、专注。尤其眉心那一点朱砂,在凝神时随呼吸微微舒展,像缀在眉宇间的一粒圣檀红豆,为她增添了几分不染尘俗的静谧与神圣感。
“好高难度的瑜伽动作。”拉维看着正在沉浸于瑜伽冥想中的阿努什卡,指尖下意识抵在门把上,眼底漫过掩饰不住的惊艳。
这身体的柔韧性和控制力,放在他重生前,绝对可以称为专业级瑜伽导师水准了。
此刻的阿努什卡,仿佛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散发着一种平时不曾显露的、内在的宁静与力量,这种独特的魅力,让拉维一时竟不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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