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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宴会风波,游览荣府(大章,欢迎追读,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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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春一听这话,知道此话极为不妥当,忙不客气反驳道:

    “二哥哥!你这话我可不敢苟同!圣上明察秋毫,能赐他国子监监生的名额,那是对他学品人品的认可!

    你如今却背地里编排人家旧年旧事,还连带影射圣上昏聩!这话若传出去,让人告你个诽谤圣誉,可是泼天的祸事,连累一大家子人!

    说到这,探春又加重语气道:

    “二哥哥,你往日还口口声声怜惜姐姐妹妹,但这话若传出去,岂不是要把我们都拖下水?”

    “三妹妹!”贾宝玉被探春一番犀利的言辞噎得面红耳赤,又恼又羞,梗着脖子冷道:

    “哼!我说的是实话!圣上若真圣明,怎会用此等人?我看他就是糊……”

    此时暖阁门帘掀起,王熙凤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她刚好听到贾宝玉那句大逆不道的话,吓得魂飞魄散,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宝玉跟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凤眼圆睁,厉色低斥:

    “我的小祖宗!你要作死吗?

    这般悖逆昏聩的话也敢乱嚼?是想害死老爷太太,害死这满府的人不成?”

    她心有余悸地扫了一眼在座的姐妹,见除了薛宝钗尚且镇定外,其她几人都吓得花容失色,尤其探春更是气得小脸煞白。

    宝玉被她一捂一骂,也意识到失言,冷汗涔涔,不敢再吭声。

    王熙凤定了定神,松开手,严厉道:“好了,宝玉,快别混说那些没影儿的胡话了!老爷在外头等得急了,让我来叫你。

    他说今儿瑞大爷来了,让你出去多跟人家请教学问!快着吧,别让你老子又不痛快。”

    此时王熙凤不知不觉间,对贾瑞的怨气消散了许多,私下称呼也变成了瑞大爷。

    宝玉一听让他去和贾瑞请教,心气儿更加不顺,脸拉得老长。

    旁边的探春见他那副模样,却忍不住,略带讥诮道:

    “哟,二哥哥这脸变得可真快!方才还说人家这也不堪那也不是,连圣上都敢编排了去。

    转眼老爷就让你跟着‘瑞大哥’学能耐了?这可不是现世报么?自己的嘴巴子打在自己脸上,疼不疼?”

    宝玉被探春戳中痛处,又羞又怒,狠狠瞪了她一眼,却又无话可说,只得在王熙凤半推半拉下,闷着头走了出去。

    贾宝玉垂头丧气地被王熙凤带进嘉荫堂,贾政一见他那副丢了魂儿、全无半点昂然精神的模样,心中腾地就升起一股无名火。

    再看看旁边神采奕奕、举止有度的贾瑞,更觉宝玉不成器。

    “孽障!怎么一副狈懒模样!”

    贾政低声呵斥,“还不快见过你瑞大哥!”

    宝玉只得勉强行礼,唤了声:“瑞大哥。”声音细小含混。

    贾瑞知道贾宝玉此时不高兴,但也懒得照顾他情绪,只是拱手还礼。

    贾政余怒未消,有心压压宝玉的“邪性”,亦想在贾瑞面前考校一番儿子近来可有进益,便道:

    “今日小年家宴,你也算见了些场面,说说看,可有感触?

    若有诗意,便作一首来听听,正好让你瑞大哥指点一二。”

    宝玉此刻满心都被厌烦、憋屈和一丝对贾瑞的妒意填满,哪里还有作诗的半点心思?

    而且在这种环境下,众目睽睽,更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就算有点才情,此时都烟消云散了,只低声道:“孩儿愚钝,一时并无什么成句…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贾政的声音陡然提高,脸上怒容隐现道:

    “整日只知在内帷厮混,斗鸡走狗、拈花惹草便有的是心思,正经理由要你作诗便一句想不出来!

    可见往日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如此惫懒顽劣,真真是辱没门庭!”

    他越说越气,竟将手中茶杯重重顿在桌上,茶水四溅。

    气氛瞬间凝固。

    邢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王夫人心疼儿子,面露焦虑,忍不住想开口求情,贾母也是有些不忍,准备出言缓和。

    此时贾瑞冷眼旁观,心想让贾政和贾宝玉闹开倒也不好看,于是劝解道:

    “政老爷且息雷霆之怒,宝兄弟年纪尚轻,心性纯稚,一时思绪不畅也是有的。

    诗文本是怡情养性、有感而发的东西,强求反而失其真意。

    话及到此,贾瑞想到什么,又道:

    “于我们世家公府而言,诗名文才固然重要,但身舒体泰,开朗心性却更是祖宗所盼。

    若太过严厉,伤了宝兄弟的脾胃身心,反为不美。”

    此话入情入理,贾政满腔的怒气,顿时一凝。

    他想起早夭的贾珠,再看宝玉,虽然不成器,却也是膝下唯一的嫡亲骨血,不由得长长叹息一声,脸上的严厉化为深深的疲惫与不易察觉的悲凉。

    “贤侄所言极是,是我关心则乱了。”

    贾政的声音低沉下来,对贾瑞的称呼,也变成了贤侄。

    贾母是亦脸露笑容,颔首道:“瑞哥这话说的在理,政儿对宝玉也不要太过严厉了,小孩子家,身体健康,便是大好了。”

    不过恰在这气氛微妙之际,一个身影出现在嘉荫堂门口。

    竟是东府的贾珍来了!

    贾琏等人脸色微变,连贾赦都有些惊奇。

    如今贾蓉被关押,东府惹下大祸,贾珍自己也被罚了一年俸禄,可谓颜面扫地。

    这件事,荣国府虽然没受直接影响,但毕竟两府一体,东府被罚,西府也不好看。

    但此事纯由东府治家不严惹出来,所以虽然贾赦等人嘴巴上不说,心上却对贾珍有许多抱怨。

    没料到贾珍此刻竟还能若无其事与会,还摆出一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姿态。

    贾母是掌家多年,深知表面功夫的重要性,连忙招呼:

    “珍哥儿来了,快坐下,事情既已出了,急也无用,放宽心些,我们是自家人,平常还是要多走动。”

    老太太有意冲淡前几日那场风波的凝重。

    贾珍口称谢老太太垂怜,又朝贾赦、贾政施了礼,就在安排好的位子上坐下。

    不过他仿佛没看见贾瑞一般,目光掠过对方时一丝停顿也无,更别提交谈。

    贾瑞也懒得跟此人啰嗦,只当没看到他。

    东府自己已经是彻底得罪了,那就没必要再假惺惺维持关系。

    他贾珍若想报复,那我自然会见招拆招。

    接下来的贾府宴会,便在一种表面热闹、实则各有心思的氛围中进行。

    贾赦和贾珍等人,只是跟贾母闲聊,说了几句奉承的话,也没有多事。

    贾政则领着贾瑞和贾宝玉在几个长辈亲戚中游走,不停向他们介绍贾瑞如今的成绩。

    可怜那宝玉,被迫跟一些男人谈论仕途经济,可谓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贾瑞倒是说话得体,引得这些贾族长辈不停赞叹。

    不过贾瑞看得出来,这些人多是没有真才实学的积年老头,无非靠着辈分在贾府混吃混喝,并没有什么独到见解。

    自己随便敷衍他们便可,倒不必深谈。

    薛蟠此时却是坐在偏席,看到贾瑞跟贾政等长辈混的风生水起,心中愈发不忿,拧着眉毛对贾琏抱怨道:

    “这贾瑞如今是攀了高枝,好像尾巴翘到了天上,居然连正眼都不瞧我了,当初他可是穷得揭不开锅,靠着我接济那点银钱碎嘴过活呢!”

    薛蟠是混不吝的性格,虽说本性没有贾珍那么恶劣,但也好不了多少。

    如今看到曾经在自己后面摇尾乞怜的贾瑞,变得人模人样,心中愈发不快,甚至闪过教训贾瑞的念头。

    贾琏其实也对贾瑞的突然崛起不满,不过他比薛蟠更懂权衡利弊,此时只是淡淡含糊其辞应道,让薛蟠不要在大喜日子添堵。

    贾珍不知何时走到他们身侧,看到薛蟠咬牙切齿的样子,他阴恻恻道:“薛兄弟,男儿丈夫,最不喜这等虚伪做作的人,你重情重义,贾瑞却是小人得志便猖狂。”

    “你骂他倒是骂得对,我佩服你的好汉行径。”贾珍知道薛蟠愚蠢,于是此时不停拱火。

    “珍大哥说得对!这贾瑞忘恩负义,我早晚要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听到贾珍挑唆,薛蟠也是热血上涌,眼中的戾气愈发浓重。

    贾琏冷眼旁观贾珍的挑唆,却不再说话。

    这几人各怀鬼胎心思,不过在宴会中却没有当场发作。

    宴毕,按惯例,女眷们陪着贾母往戏楼那边听戏。

    贾赦说身体不好,先行回去,贾政去处理公务,其他男丁或留下继续谈天说地,或找相熟者聚饮,自由活动。

    贾瑞却不太想凑热闹,看到众人三三两两散开,杯盘狼藉间仆从穿梭收拾,戏楼的锣鼓也响了起来,便站起身,信步往外走去。

    林之孝正安排着小厮们收拾残席,见他出来,忙上前问:“瑞大爷这是要去哪?听戏的园子在那头。”

    “林管家辛苦,”贾瑞微笑道,“里头有些闷,我随意出来走动走动,透透气,欣赏欣赏咱们府里的景致,不会走远的。”

    林之孝见他气定神闲,想着今日他与二老爷交谈甚欢,身份今可谓非昔比。

    再加上席间众人看在贾政面上都对贾瑞颇为客气,自己贸然拦阻反倒显得不识趣。

    恰在此时,赖大在不远处朝他招手,似有要事相商,林之孝只得对贾瑞躬了躬身:“那大爷请便,万勿太远,免得太太问起。”说罢便匆匆去找赖大了。

    其他下人虽说也察觉贾瑞四处游荡,但都以为他是得了哪位老爷的允诺在府中游览,因此只是含笑示意,无人阻拦。

    贾瑞沿着抄手游廊,穿过几道月洞门,渐渐步入了荣国府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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