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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嫡女惊华:医毒双绝护家族 > 4章 丫鬟阿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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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晚晴刚穿成懦弱嫡女,就遭遇姨娘柳氏下毒。

    她反手将毒药下回柳氏汤羹,却意外发现原身之死另有隐情。

    贴身丫鬟阿竹手上烫伤溃烂,她用现代急救小技巧处理伤口。

    阿竹含泪透露:“小姐落水前,曾发现柳姨娘私藏不明药材...”

    顾晚晴眼神一凛,看来那日的“意外”落水,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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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晚晴坐在妆奁前,铜镜里映出一张尚显苍白但眉目已渐露锋棱的脸。几日将养,这身子总算不再是最初那般虚弱无力,可心头那口关于“落水”的浊气,却越积越沉。原身的记忆碎片混沌模糊,唯独冰冷湖水淹没口鼻的窒息感,夜夜清晰。

    她需要突破口。而突破口,往往就在身边。

    目光悄然落在正低头为她整理床铺的丫鬟阿竹身上。小姑娘年纪不大,手脚麻利,只是偶尔动作间会微不可察地顿一下,秀气的眉毛轻轻拧起。顾晚晴看得分明,她拢在袖中的右手,动作总有些别扭的僵硬。

    “阿竹,”顾晚晴开口,声音放得柔和,“你过来。”

    阿竹闻声停下动作,快步走到她跟前,垂首恭敬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的手,伸出来我瞧瞧。”

    阿竹身子几不可见地一颤,下意识地将右手往身后藏了藏,眼神躲闪:“没、没什么,就是前几日不小心碰了一下,不碍事的。”

    顾晚晴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仿佛能洞穿人心。原身记忆里,这阿竹自小跟在身边,虽性子怯懦了些,却是为数不多能信得过的人。此刻她这般遮掩,必有缘故。

    沉默的压力让阿竹越发不安,终究还是怯怯地将手伸了出来。只见那右手手背靠近腕骨处,一片红肿,边缘起了几个亮晶晶的水泡,最大那个已然破溃,露出底下鲜红的嫩肉,周围还沾着些灰黑色的药膏,看着便觉疼。

    顾晚晴眉头蹙起:“这是烫伤?几日了?怎么弄的?”

    阿竹眼圈微红,低声道:“是……是三日前,去厨房给小姐取药时,不小心碰翻了柳姨娘院里妈妈炖着的补品,溅到的……”

    柳氏。又是柳氏。顾晚晴心底冷笑,面上却不显。她拉过阿竹的手腕,指尖轻轻触碰伤口边缘,阿竹立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处理的什么药?乱七八糟。”顾晚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嫌弃,“脓水都出来了,再拖下去,这只手怕是要留疤,严重了还可能……溃烂入骨。”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轻,却像重锤砸在阿竹心上。留疤对于丫鬟来说已是致命,若手废了……阿竹脸色瞬间惨白,眼泪在眶里打转:“小姐,奴婢、奴婢……”

    “别怕。”顾晚晴松开手,起身走到屋内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小柜前,凭着原身模糊的记忆,取出一个干净的小瓷瓶,又寻来一小坛烈酒和洁净的白棉布。原身性子软糯,但毕竟是嫡女,这些基本物件倒还不缺。

    她让阿竹坐在绣墩上,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在对面。打开酒坛,浓烈的气味弥漫开来。顾晚晴用棉布蘸取烈酒,看向阿竹:“会有些疼,忍着点。必须把那些脏东西和脓血清理干净,伤口才能好。”

    阿竹看着那酒,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但还是咬紧下唇,用力点了点头。

    棉布触到溃烂的伤口,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阿竹浑身一抖,额上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却硬是没吭一声。顾晚晴动作迅速而专注,小心地用酒液清洗掉那些污浊的药膏和脓液,露出底下新鲜的创面。破掉的水泡皮也被她仔细修剪掉。

    清洗完毕,她才拿出那个小瓷瓶,里面是她前两日闲着无事,凭着记忆辨认园中植物,捣鼓出的最简单版本的“草药膏”,主要起些清凉镇静的作用。她用干净的竹片挑出些许碧绿莹润的药膏,均匀敷在阿竹的伤处,触感一片清凉,顿时将那火辣辣的痛感压下去大半。最后,才用白棉布仔细地将伤口包扎起来。

    整个过程利落干脆,带着一种阿竹从未在自家小姐身上见过的沉稳与笃定。

    “好了。记住,这包扎的布要保持干净,莫要沾水。药膏每日我来给你换一次。”顾晚晴收拾着东西,语气平淡地嘱咐。

    手背上那折磨她好几日的灼痛被一片舒适的清凉取代,阿竹怔怔地看着自己被包扎得妥帖的手,再抬头看向顾晚晴。小姐还是那个小姐,可眼神不一样了,不再是往日那总带着惊惶和泪意的模样,而是沉静的,坚定的,让人莫名心安。

    巨大的感激和这些时日积压的委屈瞬间决堤,阿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簌簌而下:“小姐!奴婢……奴婢多谢小姐!奴婢这条命都是小姐的!”

    顾晚晴弯腰将她扶起,声音放缓了些:“不过是处理个小伤口,说什么命不命的。你自幼跟着我,我如今……能依靠的,也只有你了。”

    这话说得平淡,却带着千斤重量。阿竹被扶起来,泪眼朦胧地看着顾晚晴,只觉得小姐落水醒来后,真的不一样了。以前的小姐,便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会躲在房里哭,何曾有过这般沉稳的气度,又何曾……这般明确地表示过需要她?

    一种被信任、被依赖的感觉油然而生,混合着方才救治的恩情,让阿竹心中激荡不已。有些话,再忍不住了。

    她猛地抓住顾晚晴的衣袖,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压低了声音,带着哭腔道:“小姐!小姐落水的事……奴婢觉得,觉得不是意外!”

    顾晚晴眸光一凝,心道果然。她反手握住阿竹冰凉的手指,声音沉静:“别急,慢慢说。你知道什么?”

    阿竹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情绪,凑得更近些,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就在小姐落水的前两天,您让奴婢悄悄去柳姨娘的院子,找那个和奴婢同乡的小丫鬟讨个花样子。奴婢……奴婢不小心走错了路,绕到了姨娘小厨房后面的杂物房附近。”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后怕:“奴婢听见里面似乎有柳姨娘的声音,还有……还有她在吩咐心腹周妈妈,说什么‘这些药材务必收好,不可让任何人知晓’,奴婢当时心里害怕,没听太清,只隐约听到句‘药性猛烈’、‘沾水即溶’……奴婢吓得赶紧跑了,也没敢告诉小姐。”

    “后来……后来小姐您就落水了!”阿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奴婢总觉得,总觉得这事有古怪!小姐您落水那天,明明说不去水边玩的……”

    药材?药性猛烈?沾水即溶?

    几个关键词像冰冷的针,刺入顾晚晴的脑海。原身落水……柳氏私藏的不明药材……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被一条无形的线串联起来,直指那个看似温婉谦顺的柳姨娘!

    顾晚晴扶着阿竹肩膀的手微微收紧,眼底最后一丝温度褪去,凝成冰冷的寒芒。她轻轻拍着阿竹的背,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我知道了。阿竹,今日这番话,出你口,入我耳,再不可对第三人提起,记住了吗?”

    阿竹用力点头:“奴婢记住了!死也不说!”

    “好。”顾晚晴松开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庭院寂寂,几株晚开的桂花散发着甜腻的香气,却驱不散这屋内陡然凝聚的肃杀。

    她原本只想自保,反击柳氏的下毒。却没想到,这深宅内院里,早已埋下了更恶毒的杀机。

    原身的落水,果然不是意外。

    那么,柳氏私藏的那些“沾水即溶”、“药性猛烈”的药材,究竟是什么?与原身的死,又有何关联?

    看来,她得想办法,去柳氏的“宝地”看一看了。这府里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顾晚晴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匕首,映着窗外疏离的天光。

    不急,慢慢来。账,总要一笔一笔,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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