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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1949:火红年代的县委书记 > 第472章断尾(求用爱发电,五星好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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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朝阳遇袭,就是流窜的蒋匪特务所为!

    如果……如果最后实在捂不住,你必须站出来‘承担’所有责任,就说是你工作失误,被敌特分子利用,导致了资金流失和煤质问题,但你绝对不知道刺杀的事!明白吗?!”

    王守成脸色惨白如纸,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后背。

    在电话这头不断点头…

    宋亚文这是要彻底切割,让他做好成为弃子的准备。

    “宋书记……我……"

    “没有我!”宋亚文厉声打断他,“只有你愚蠢透顶的行动和敌特的阴谋!按我说的去做,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

    宋亚文没有说下去,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王守成失魂落魄地点头,听着电话中的忙音,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办公椅上,听筒从手中滑落,吊在半空无力地摇晃。

    听筒里的忙音“嘟—嘟—”地响着,在这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几乎要冲破他的颅骨。

    在他那套精于算计的官僚思维里,这陈朝阳不就是个从朝鲜战场犯了错误、被撤职回国反省的二十多岁小年轻吗?

    听说在那边仗打得是还行,可到底还是太嫩,得罪了人,这才被打发到地方上来捞点资历,说不得是哪个山头放下来历练的后备干部,镀层金早晚要调走……

    这种愣头青,在旧社会他王守成在地方上见得多了!

    可……可怎么会惊动大军区?

    而且是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直接武力封锁,连地方公安都完全排斥在外!

    这根本不是对待一个“犯错误干部”或者“下来历练后备”的流程!

    这他妈是对待重要人物、高级军事机密或者涉及极端严重事件的态度!

    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可能性,骤然缠紧了他的心脏

    这个陈朝阳,根本不是什么失势下来镀金的?

    他在军队里的背景和重要性,远远超出了自己那点可怜的情报和龌龊的猜测?

    他捅的不是马蜂窝,而是直接拿竹竿捅了天?!

    那个在会议室里眼神冰冷的年轻人……他背后站的,不仅仅是某个领导,而是……军队系统!

    “完了……完了……”极度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如果只是地方纪委或者甚至省监委来查,他还有周转腾挪、丢车保帅甚至狡辩抵赖的空间。

    可一旦军队这个不讲情面的战争机器开动起来,以这种对待敌特和重大军事事件的态度介入……

    那他妈就彻底完了,他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精心编织的关系网,在绝对的武力的调查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一阵彻骨的寒意和后怕,再次袭来,他自己竟然下令去刺杀一个可能拥有如此深厚军方背景的人?这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衬衣,他手脚冰凉,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刚才还能强装镇定的面具彻底碎裂,只剩下无法掩饰的惊恐和绝望。

    风暴已经不可避免,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场风暴彻底降临之前,斩断所有可能引火烧身的线索,甚至……准备好必要的“替罪羊”。

    比如金陵厂的那几个………

    书房内,灯光昏暗,映照着他晦明不定的脸色,一场内部的清理和切割,已然悄然开始。

    此刻宋亚文独自一人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捏着眉心。

    他知道,危机才刚刚开始。

    王守成这个蠢货点燃的炸药包,随时可能爆炸。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全力把导火索掐断,把自己隐藏在深深的迷雾之后。

    他深吸一口气,已然下定了某种决心。

    内心的挣扎只持续了极短的一瞬,便被冰冷的决断所取代。

    他不能冒险,更不能让火烧到自己身上。

    王守成知道的太多了,而且其心性不稳,暴露恐怕是迟早的事,一旦被捕,他绝对扛不住军队和华东局的联合审讯。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永远闭嘴。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确认外面走廊无人,然后轻轻走回办公桌前。

    他没有使用那部通往省委总机的黑色摇把电话,而是从抽屉底层拿出一本普通的《干部学习笔记》。

    他翻到其中一页,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他拿起话筒,摇动电话手柄。

    “总机,给我接一个外线。”他声音平静。

    接通外线后,他对照着笔记本上的号码,清晰地拨动了号盘。

    这是一个位于城东、靠近工人文化宫附近的公用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是一个略显嘈杂的背景音,似乎还有广播声。

    “喂,找谁?”一个不耐烦的声音问道。

    “我找刘会计。”宋亚文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报出了一个预设的代号。

    “打错了,这里没什么刘会计!”对方嚷嚷着,但并没有立刻挂断。

    宋亚文不为所动,继续用平稳的语调说出暗语:“那他预定的《莫斯科画报》第三期到了吗?他说是留的这个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背景噪音似乎减小了,像是用手捂住了话筒。

    片刻后,另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画报到了,但要他自己来取。”

    “告诉他,事情紧急,等不到他来了。”宋亚文的声音压低了些,但每个字都清晰冰冷,“‘货’已经烂在码头了,必须立刻扔掉,免得臭了整个仓库。”

    他略微停顿,让对方理解“扔掉”的含义,然后继续用隐晦的语言下达具体指令:

    “清理的时候,做得像他自己不想活了。用他自个儿的那把‘扫帚’(配枪)。地方就选在他的‘办公室’或者‘家’里。事先让他觉得‘账目’彻底对不上了,让他觉得自己完了。”

    他特别强调了关键细节:

    “现场要看起来像是他自己想不开。‘悔过书’……让他按老规矩写,或者……你们看着处理,要像他的笔迹。”

    “时间,就在今晚。必须在他被‘盘账’之前弄完。弄干净利索点,然后最近都别出门了。”

    “听清楚了?”他最后冷冷地问了一句。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沉闷的“嗯”,随即挂断,只留下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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