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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左眼见飘心中喜肆 > 第四十章戕河少女多情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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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风牵着枣红老马走在通往青州的土路上,风里还残留着戕河芦苇的清香,阿蓝递给他的布包被仔细地绑在马鞍一侧,布包里芦苇垫的纹路隔着粗布摩挲着指尖,像极了少女递东西时指尖不经意的触碰。老马似乎还念着阿蓝喂的草料,每走几步就会回头望一眼戕河的方向,惹得林风也跟着停下脚步,目光越过成片的树林,试图再瞥见那抹蓝色的身影。

    “走吧,等办完事,咱们再回来。” 林风拍了拍马脖子,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卷走。他心里清楚,那句 “回来探望” 并非随口说说 —— 阿蓝眼里的不舍像戕河的水,悄无声息地漫进了他心里,让他想起多年前母亲在世时,在村口目送他出门求学的模样,同样的温柔,同样的牵挂。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天色渐渐阴沉下来,乌云像被墨染过的棉絮,沉沉地压在头顶。林风抬头望了望天,心里暗道不好,这天气怕是要下大雨。他加快脚步,想找个山洞避雨,可这荒郊野外,连棵粗壮的树都少见。没等他找到避雨的地方,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先是稀疏的几滴,很快就变成了倾盆大雨,打在身上冰凉刺骨。

    老马被雨水浇得焦躁不安,不停地甩着尾巴,脚步也乱了。林风紧紧攥着缰绳,试图安抚它,却突然发现马鞍上的布包不知何时松了,里面装着的芦苇垫和稻米散落在路上,被雨水冲得七零八落。他心里一紧,那是阿蓝亲手做的东西,每一根芦苇丝都带着她的心意,怎么能丢?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把东西捡回来。” 林风把老马拴在一棵歪脖子树上,脱下自己的外衫顶在头上,转身往回跑。雨水模糊了视线,土路变得泥泞不堪,每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他沿着来时的路仔细寻找,终于在一处水洼边找到了那袋稻米,袋子已经被雨水泡软,稻米漏了大半;又在路边的草丛里找到了两片芦苇垫,边缘被雨水打湿,卷成了一团。

    林风把东西紧紧抱在怀里,心里又急又怕 —— 阿蓝要是知道她送的东西被自己弄丢了,会不会难过?他加快脚步往回赶,可雨越下越大,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泥水里。怀里的稻米和芦苇垫掉在地上,他顾不上擦脸上的泥水,急忙伸手去捡,却发现手腕被地上的碎石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混着雨水流下来,染红了身下的泥土。

    “嘶 ——” 林风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是咬着牙把东西捡起来,继续往老马的方向走。等他回到老马身边时,浑身已经湿透,伤口被雨水泡得生疼,怀里的东西也变得沉甸甸的。他把外衫重新穿上,刚想解开缰绳继续赶路,却发现老马的前腿不知何时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根本没法再继续前行。

    林风心里一沉,看着受伤的老马和怀里湿透的东西,又看了看阴沉的天色,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老马受了伤,自己也淋了雨,根本没法再往青州走。思来想去,他只能带着老马往回走 —— 戕河岸边有阿蓝的茅屋,那里至少能遮风挡雨,还能给老马处理伤口。

    “委屈你了,咱们先回去,等雨停了再做打算。” 林风摸了摸老马的头,牵着它慢慢往戕河的方向走。雨水依旧下个不停,路上的泥泞让每一步都格外艰难,他的伤口越来越疼,浑身也开始发冷,可一想到阿蓝的茅屋,想到那盏昏黄的灯光,他就觉得心里有了支撑。

    走了约莫三个时辰,终于远远地看见了戕河的影子,还有芦苇丛深处那间小小的茅屋。林风心里一喜,加快了脚步。等他走到茅屋门口时,浑身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伤口的血混着雨水流了一地,老马也累得直喘气。

    他刚想抬手敲门,茅屋的门就被推开了,阿蓝穿着蓝布衫,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显然是一直在等他。看见林风这副模样,阿蓝的脸色瞬间变了,快步走上前,一把扶住他,声音里满是焦急:“林风大哥,你怎么回来了?这是怎么了?”

    “我…… 我遇到大雨,马受了伤,东西也差点弄丢……” 林风的声音有些虚弱,话没说完就咳嗽起来。

    阿蓝急忙把他扶进屋里,又转身把老马牵到院子里的棚子下,拿来干净的布给老马擦身上的雨水,再小心翼翼地检查它的伤口。等安顿好老马,她才回到屋里,看着林风浑身湿透、手腕流血的模样,眼眶瞬间红了。

    “你先坐下,我去给你找干净的衣服,再给你处理伤口。” 阿蓝说完,转身进了里屋,很快拿出一套干净的粗布衣衫,又端来一盆温水和一个小药箱。

    林风坐在椅子上,看着阿蓝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愧疚。“阿蓝姑娘,对不起,你送我的东西被我弄湿了,还差点弄丢……”

    “东西不重要,你没事就好。” 阿蓝把温水放在他面前,拿起他受伤的手腕,轻轻擦去上面的泥水和血迹。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他,眼神里满是心疼。“这伤口得好好处理,不然会发炎的。”

    阿蓝从药箱里拿出草药,放在嘴里嚼碎,然后小心翼翼地敷在林风的伤口上,再用布条缠好。草药带着淡淡的苦味,却让伤口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她又把干净的衣服递给林风:“你快把湿衣服换下来,不然会着凉的。我去给你煮点姜汤,驱驱寒。”

    林风接过衣服,看着阿蓝转身走进厨房,心里一阵暖流涌过。他换好衣服,坐在椅子上,看着屋里熟悉的陈设 —— 灶台、木桌、墙上挂着的芦苇编织的挂饰,还有角落里放着的他昨天用过的碗,感觉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不一会儿,阿蓝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出来,递给林风:“快喝了吧,趁热喝效果好。”

    林风接过姜汤,喝了一口,辛辣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也让伤口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他看着阿蓝,认真地说:“阿蓝姑娘,这次又麻烦你了。等我把事情处理好,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阿蓝笑了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摇了摇头:“不用报答,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对了,你的马伤得不算重,我这里有治马伤的草药,明天我给它敷上,过几天就能好。”

    “那就多谢你了。” 林风感激地说。

    接下来的几天,林风就在阿蓝的茅屋里养伤,老马也在阿蓝的照料下慢慢恢复。每天早上,阿蓝都会早早起来给林风煮早饭,然后去院子里给老马换药、添草料;白天,她会陪着林风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说话,给她讲戕河的故事,讲芦苇丛里的小鸟,讲她小时候和爹娘一起在河边钓鱼的趣事;晚上,她会给林风煮热腾腾的粥,然后坐在灯下编织芦苇垫,林风则在一旁看书,偶尔和她聊几句,屋里的气氛温馨而宁静。

    在和阿蓝的相处中,林风越来越觉得阿蓝是个善良、温柔又坚韧的姑娘。她一个人住在这偏僻的戕河岸边,却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对陌生人也如此热情,这样的姑娘,值得被好好对待。而阿蓝也渐渐对林风产生了更深的好感,她喜欢听林风讲外面的世界,喜欢看他认真看书的模样,喜欢他待人温和的态度,每次看着林风的眼睛,她都会忍不住心跳加速。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林风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老马也能正常走路了。阿蓝陪着林风坐在院子里的桃树下,看着戕河的水面。

    “林风大哥,你的伤好了,马也恢复了,是不是该继续去青州了?” 阿蓝轻声问,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舍。

    林风看着阿蓝,心里犹豫起来。他确实要去青州找故人,可他现在真的舍不得离开阿蓝,舍不得这温馨的茅屋,舍不得这美丽的戕河。他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说:“阿蓝姑娘,我想先不去青州了,我想在这里多陪你几天。等过段时间,我再去青州也不迟。”

    阿蓝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像盛开的桃花一样美丽。“真的吗?那太好了!”

    林风看着阿蓝开心的模样,心里也变得格外温暖。他知道,自己已经对这个善良的姑娘动了心,对这片美丽的戕河有了牵挂。

    接下来的日子,林风陪着阿蓝一起去河边钓鱼,一起去芦苇丛里采摘草药,一起在院子里种蔬菜。他们会在清晨一起看日出,看着太阳从戕河的水面上慢慢升起,把天空和水面染成金色;会在傍晚一起看日落,看着夕阳把云彩染成绚丽的颜色,听着芦苇丛里的虫鸣;会在夜晚一起坐在院子里看星星,林风给阿蓝讲天上的星座,阿蓝给林风唱她小时候听来的歌谣。

    这天晚上,林风陪着阿蓝坐在院子里看星星。阿蓝靠在林风的肩膀上,轻声问:“林风大哥,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林风紧紧握住阿蓝的手,认真地说:“会的,阿蓝。等我处理好青州的事情,我就回来,我们一起在这里生活,再也不分开。”

    阿蓝抬起头,看着林风的眼睛,眼里满是幸福的泪水。她点了点头,把脸埋在林风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戕河的水依旧在静静地流淌,芦苇丛在风里轻轻摇晃,像是在为这对恋人祝福。天上的星星明亮而璀璨,照亮了他们的脸庞,也照亮了他们幸福的未来。

    戕河的晨雾还没散时,阿蓝就提着竹篮去河边采芦苇芯了。沾着露水的芦苇叶划过手腕,凉丝丝的,她却忍不住笑 —— 昨天林风说想吃她做的芦苇芯炒鸡蛋,还说要跟着她一起学辨认嫩芦苇,此刻想来,他笨手笨脚扒芦苇叶的模样,定是有趣得很。

    竹篮刚装满半篮嫩芯,就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不是林风那匹枣红老马的节奏,倒像是好几匹马一起跑过来,蹄声急促,带着几分焦躁。阿蓝心里一紧,戕河岸边向来安静,除了偶尔路过的旅人,极少有这么多马蹄声。她直起身,往土路的方向望过去,只见晨雾里钻出三匹马,为首的是个穿着青色锦袍的男子,面容冷峻,腰间挂着一把长剑,身后跟着两个随从,神色严肃,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

    “姑娘,可知一个叫林风的男子,是否在此处?” 青袍男子勒住马,目光落在阿蓝身上,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急切。

    阿蓝攥紧了手里的竹篮,指尖泛白 —— 他们找林风做什么?是敌是友?她定了定神,轻声道:“我不认识什么林风。”

    “不可能!” 青袍男子身后的随从急声道,“我们一路追过来,店家说他往戕河方向来了,这岸边就你一户人家,你怎么会不认识?”

    “你们找他做什么?” 阿蓝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们,心里却在盘算 —— 得赶紧回去告诉林风,不能让他被这些人找到。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阿蓝回头,看见林风穿着她洗好的粗布衫,手里拿着刚劈好的柴,显然是听见了这边的动静。“阿蓝,怎么了?” 林风的声音刚落,目光就落在了青袍男子身上,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手里的柴捆 “咚” 地落在地上,“沈墨?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林风!” 青袍男子 —— 沈墨,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林风面前,语气又急又怒,“你躲了三年,终于肯露面了!青州城都快乱成一锅粥了,你还在这里安稳度日?”

    林风皱紧眉头,往阿蓝身边走了一步,把她护在身后:“我早就不是青州林家的人了,城里的事,与我无关。”

    “无关?” 沈墨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失望,“当年林伯父把林家托付给你,你倒好,为了一个女人,把家族生意抛在脑后,还害得林家差点破产!现在沈家联合其他商户打压林家,林伯母天天以泪洗面,你说与你无关?”

    阿蓝站在林风身后,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 原来林风不是普通的旅人,他来自青州林家,还有这样一段过往?那个让他 “抛家弃业” 的女人,又是谁?

    林风的肩膀微微颤抖,却依旧咬着牙:“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苏婉她……”

    “苏婉早就嫁给了沈家公子!” 沈墨打断他,声音提高了几分,“她根本不在乎你,也不在乎林家!你还在等什么?等林家彻底垮掉吗?”

    林风的脸色变得惨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阿蓝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疼又乱,她想伸手拉住林风,却又怕打扰他。

    “林风大哥……” 阿蓝轻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有什么事,我们进屋说吧,别在这里站着了。”

    沈墨看了一眼阿蓝,又看了看林风,冷哼一声:“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三年躲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几人走进茅屋,院子里的枣红老马似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不安地刨着蹄子。阿蓝给沈墨和随从倒了水,然后默默地站在林风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她会陪着他。

    林风感受到手心里的温度,心里稍微安定了些。他看着沈墨,缓缓开口:“当年我离开青州,不是因为苏婉,是因为我发现沈家在生意上做手脚,想吞并林家。我去找沈老爷理论,却被他反咬一口,说我挪用公款。苏婉…… 她只是被沈家利用了,她根本不知道真相。”

    “你胡说!” 沈墨怒道,“我爹怎么会做这种事?你分明是在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辩解。” 林风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的账本,“这是当年我偷偷抄下来的沈家账目,上面有他们做假账、偷税漏税的证据。我当年离开,是为了找机会把这些证据交给官府,可我刚离开青州,就被沈家的人追杀,只能一路躲到这里。”

    沈墨接过账本,翻了几页,脸色越来越难看。账本上的字迹清晰,还有沈家商铺的印章,显然不是假的。他愣了半天,才喃喃道:“怎么会…… 我爹他……”

    “沈墨,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林风叹了口气,“现在沈家不仅想吞并林家,还想垄断青州的丝绸生意,要是让他们得逞,青州的商户都会遭殃。”

    沈墨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愧疚:“对不起,林风,我错怪你了。那现在怎么办?我爹他……”

    “现在只有把这些证据交给官府,才能阻止沈家。” 林风道,“但沈家势力庞大,我们得小心行事。”

    阿蓝看着他们,轻声道:“我知道戕河岸边有一条小路,可以绕到青州城外的县衙,那里有个李捕头,是个正直的人,或许可以帮我们。”

    林风看着阿蓝,眼里满是感激:“阿蓝,谢谢你。”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阿蓝笑了笑,眼里带着坚定,“我跟你们一起去,那条路我熟,能帮上忙。”

    林风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阿蓝打断:“林风大哥,别担心我,我从小在戕河长大,比你们熟悉这里的地形。”

    沈墨看着两人,心里五味杂陈,他站起身,对林风道:“林风,对不起,之前是我错怪你了。这次去青州,我跟你们一起,我要亲自问问我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早,四人牵着马,沿着戕河岸边的小路往青州方向走。阿蓝走在最前面,熟悉地避开路上的陷阱和沼泽。林风走在她身边,时不时提醒她小心脚下。沈墨和随从跟在后面,神色严肃。

    走了约莫半天,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阿蓝回头,看见十几个穿着黑衣的人骑着马追过来,手里还拿着刀。“不好,是沈家的人!” 林风道。

    “你们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沈墨拔出长剑,挡在前面。

    “不行,太多了,我们一起走!” 阿蓝拉着林风,往前面的芦苇丛里跑,“前面有个山洞,可以躲进去!”

    几人跑进芦苇丛,黑衣人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阿蓝带着他们钻进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口被芦苇挡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黑衣人的声音在洞外响起:“仔细找!他们肯定就在这附近!”

    山洞里一片漆黑,几人屏住呼吸,不敢出声。阿蓝紧紧握着林风的手,手心全是汗。林风感受到她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别怕。

    过了很久,洞外的声音才渐渐消失。几人松了口气,沈墨擦了擦额头的汗:“还好有阿蓝姑娘,不然我们就被找到了。”

    阿蓝笑了笑:“没事,这山洞是我小时候发现的,很少有人知道。我们等天黑再走,这样安全些。”

    天黑后,几人借着月光,继续往青州方向走。阿蓝熟悉地形,带着他们避开了好几波沈家的人。走了三天,终于到了青州城外的县衙。

    李捕头看着林风递过来的账本,脸色凝重:“沈家和林家的事,我早有耳闻,只是没有证据。这些账本,足够定沈家的罪了。”

    “多谢李捕头!” 林风道。

    “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禀报县令大人。” 李捕头拿着账本,匆匆离开。

    没过多久,县令就带着衙役去了沈家。沈老爷见证据确凿,只能认罪。沈家倒台后,青州的商户都松了口气,林家的生意也渐渐恢复。

    林伯母看着林风,激动得泪流满面:“风儿,你终于回来了!你受苦了!”

    “娘,让您担心了。” 林风抱着母亲,眼眶通红。

    沈墨站在一旁,愧疚地说:“林伯母,对不起,都是我爹的错,害了林家。”

    林伯母叹了口气:“不关你的事,你也是被蒙在鼓里。以后,你和林风还是好兄弟。”

    处理完青州的事,林风看着母亲,轻声道:“娘,我想回戕河。”

    林伯母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着阿蓝姑娘。去吧,娘支持你。以后有空,常回来看看娘就好。”

    林风感激地看着母亲,转身去找阿蓝。阿蓝正在院子里喂鸡,看见林风,笑着迎上来:“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都好了。” 林风握住阿蓝的手,认真地说,“阿蓝,跟我回戕河吧,我们一起在那里生活,好不好?”

    阿蓝的眼睛亮了起来,用力点了点头:“好!”

    几天后,林风牵着阿蓝的手,骑着枣红老马,再次踏上了戕河的土路。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芦苇丛在风里轻轻摇晃,像是在欢迎他们回家。

    回到茅屋的那天晚上,林风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看着阿蓝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幸福。阿蓝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林风大哥,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听我爹娘说,戕河有个传说,说只要真心相爱的人一起在河边种下芦苇,就能永远在一起。”

    林风笑着拿起一根芦苇:“那我们明天就去河边种芦苇,好不好?”

    “好!” 阿蓝靠在林风的肩膀上,看着天上的星星,眼里满是幸福。

    戕河的水依旧静静地流淌,芦苇丛在风里轻轻歌唱,见证着这对恋人的幸福。从此,戕河岸边,多了一对相爱的人,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成为了戕河新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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