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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顾明远在市里人脉广，手段又阴，你跟他硬刚，吃亏的肯定是你。”
“要不你考虑一下，去其他城市发展？以你的医术，去哪儿都能立足，没必要在这儿受气。”
秦言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子。
他不是没想过离开，可诊所里还有那么多信任他的病人，还有王建国、张美娜这些支持他的朋友，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就这么被顾明远逼走，这太窝囊了。
过了好一会儿，秦言抬起头。
“王哥，我不走，我要跟他硬刚到底！他越是想让我认输，我就越不能让他得逞！”
王建国看着他这副倔强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啊，就是太轴了！行，你想刚就刚，王哥陪你！不过你得想清楚，接下来可能会更难。”
“我知道。”秦言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是粱研亮的。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粱研亮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梁主任，我是秦言。”秦言的声音平静，“我听说下周要举办省内外科手术交流会，还会进行手术实操比拼，是吗？”
粱研亮愣了一下，语气变得冷淡。
“是又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我警告你，别再打晴儿的主意，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我不是为了小安来的。”秦言赶紧解释，“我想参加这次交流会，代表你们医院上场比拼。”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粱研亮才开口。
“你想代表我们医院？秦言，你是不是疯了？”
“你现在名声这么乱，而且你之前还是被市医院开除的，我们医院怎么可能让你代表上场？”
“我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不好，但我有信心能赢。”
“这次手术比拼的主题是微创治疗，正好是我的强项。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能为你们医院拿到名次。”
“而且我还能帮你收集顾明远在医疗上的黑料，他不是你在工作上的竞争对手吗？这对你来说，是双赢。”
粱研亮确实跟顾明远不对付，两人在医疗系统里明争暗斗了好几年，一直想找机会压过对方一头。
他也知道秦言的微创技术厉害，之前听晴儿说过不少秦言手术成功的案例，甚至还看过秦言发表的论文，心里其实是认可秦言医术的。
可让秦言代表医院上场，风险太大了。
秦言现在深陷“热搜风波”，还被顾明远针对，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不仅医院的名声会受影响，他自己也会被牵连。
“我需要考虑一下。”粱研亮没有立刻答应，“你给我三天时间，我得跟院里的人商量一下，还要评估风险。”
“好，我等你消息。”秦言松了口气，只要粱研亮愿意考虑，就有机会。
挂了电话，王建国疑惑地看着他。
“你怎么突然想参加手术交流会了？还找粱研亮帮忙，你就不怕他坑你？”
“我没办法了。”秦言苦笑一声。
“顾明远现在处处针对我，诊所都快开不下去了，只有在交流会上拿出真本事，让更多人认可我的医术，才能打破现在的僵局。”
“而且粱研亮有能力，也有动机帮我，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王建国点了点头，又担心起来。
“可你胳膊和额头都受伤了，能上手术台吗？手术比拼可不是闹着玩的，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放心吧，这点伤不影响。”秦言活动了一下胳膊，“我这几天会好好休息，保证到时候以最好的状态上场。”
接下来的三天，秦言一边养伤，一边复习微创治疗的相关知识，还模拟了好几台手术，确保自己的状态不会受影响。
到了约定的日子，秦言早早来到省二医院，粱研亮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了，脸上没什么表情，扔过来一份手术安排表。
“今天给你安排了五台微创手术，都是不同类型的病例，你要是撑不下来，现在就可以走。”
秦言拿起表格一看，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手术排得满满当当，中间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他心里清楚，这是粱研亮在试探他的水平和体力，要是连这点考验都过不了，后面的手术交流会更别想参加了。
“没问题。”秦言收起表格，“我现在就去准备。”
粱研亮挑了挑眉，没再多说，让护士带秦言去更衣室换手术服。
第一台手术是胆囊微创切除，病人年纪不大，但胆囊结石已经严重影响生活。
秦言走进手术室，消毒、铺巾、穿手术服，动作熟练流畅，一点都看不出是“外聘”来的医生。
麻醉起效后，他拿起手术刀，精准地在病人腹部划开一个小切口，腹腔镜镜头下，胆囊的位置和结石情况清晰可见。
“止血钳。”秦言声音平静，护士立刻递上器械。
他的手稳得像定海神针，分离胆囊、处理血管、取出结石，每一步都精准到位，原本预计一个半小时的手术，不到一小时就完美结束。
走出手术室，粱研亮就在门口等着，手里拿着手术记录，面无表情地问：“感觉怎么样？”
“还好。”秦言擦了擦额头的汗，“病人情况稳定，后续注意观察就行。”
粱研亮没说话，转身走向下一间手术室——第二台手术是腹股沟疝修补，比第一台更复杂。
秦言不敢怠慢，调整了一下状态，再次走进手术室。
一上午下来，秦言连做了三台手术，中间只来得及吃个盒饭，喝了半瓶水。
胳膊上的伤口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隐隐作痛，但他咬牙坚持着。
第四台手术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他的脸色明显苍白了不少，额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
“不行就别硬撑。”粱研亮看着他疲惫的样子，语气依旧冷淡。
“第五台手术是胃息肉切除，虽然不算特别难，但你现在这状态，很容易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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