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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睿挣脱了搀扶,踉跄着走向那枚悬浮的戒指和凌曜的虚影。
“我看到了……世界的‘背面’。”苏睿的声音很轻,却像蕴含着整个宇宙的重量,“‘渊烬’不是神,也不是魔,它是一种……遵循着吞噬有序能量以维持自身存在法则的高维文明集合体。我们所在的宇宙,只是它无尽的牧场之一。”
众人哗然。
“那……那戒指?”一位长老颤声问道。
“是信标,也是武器,或者说……是唯一可能与之‘对话’的工具。”苏睿的目光锐利起来,“它散发出的特殊辐射,在低维层面是致命的‘蚀能’,但在高维层面,却是一种独特的、能够被‘渊烬’感知并识别的信息流。墨渊试图用它作为贡品,乞求降临,但我们都想错了方向——我们不应该乞求,也不应该仅仅防御。”
她停顿了一下,环视周围,最终看向凌曜的虚影。
“我们应该反向解析,理解它发出的‘指令’,然后……用它的语言,给出我们的回答!”
凌曜的虚影微微波动,散发出赞同与坚定的意念。他抬起近乎透明的手,指向古堡深处——家族古老传承的密室方向。那里,不仅有无形的知识,也可能有帮助他稳定并强化自身信息结构,以及进行“对话”的实物线索。
残局与新生
接下来的几天,星辉古城在悲恸与希望交织的复杂情绪中,开始了艰难的重建。
凌曜的虚影无法离开戒指太远,且极度不稳定,大部分时间需要沉寂在戒指中温养其信息结构。但他偶尔的显现,以及那坚定存在的意念,成为了所有幸存者最强的精神支柱。
苏睿则成为了实际上的总指挥。她整合资源,建立预警网络,同时扎进了凌家传承密室。那里堆积如山的古老卷轴、蕴含能量的奇异晶体,成为了她新的“实验室”,寻找稳定凌曜状态和实现“对话”的方法。
墨渊的沉寂与暗流
祭祀殿方向,在凌曜殉爆阻断了那次毁灭攻击后,陷入了诡异的沉寂。那道连接虚空的暗红光柱依然存在,但能量流动滞涩,天空中的阴影也不再扩张,仿佛在观察。这种寂静,更加令人不安。
第一次“对话”的尝试
七天后,在凌曜虚影的护法下,苏睿在密室中央,利用一枚纯度最高的星焰矿晶体和凌曜暂时附着的戒指能量,构建了一个微型的星纹谐振核心原型。
她要将自己对“渊烬”文明逻辑的理解,编译成一段基于能量频率变化的、极其简单的信息流,通过戒指这个“天线”,反向发送出去。
法阵启动,光芒流转。
戒指微微震动,一道极其细微、独特的谐振信号,逆着那道暗红光柱,射向了高维的虚空。
没有惊天动地的回应。
但在信号发出的瞬间,苏睿和凌曜都清晰地感知到,那悬浮于天际的、冰冷的阴影,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一道比之前更加隐晦、更加复杂无数倍的扫描波动,瞬间扫过了整个星辉古城,重点在苏睿所在的密室和凌曜的戒指上,停留了微不足道的一刹那。
然后,一切重归“平静”。
苏睿的后背被冷汗浸湿。
凌曜的虚影也波动得更加剧烈。
他们知道,“对话”已经开始了。
而对方,已经收到了他们的“名片”。
下一次“交流”,将不再会如此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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