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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穿书后天幕直播我登基 > 第 95 章 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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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谦虚谨慎阮静静,槽点太多,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

    【反着来呀,是反着来的吧?我都怀疑这和我知道的阮静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谦虚谨慎阮静静?那我知道身残志坚李酒儿是什么意思了。】

    【一直都有这句调侃的话啊,而且这话其实也是从昭景大帝那里传出来的。】

    【那不得不说,昭景大帝是有点阴阳怪气的功底在身上的。】

    阮静当真是十分无语,叫他“阮静静”就算了,还拿“谦虚谨慎”调侃他。

    这些后人可比他恶劣多了。

    偏偏他现在除了自己生气还没别的办法。

    还有昭景大帝,他心里正要破口大骂,却又生生止住了。

    那是千古一帝,是他的主君,不过是一句调侃而已,他能忍。

    哼!

    【作为同是流月挖掘出来的人才,这里的“人才”是褒义词,主播没有任何阴阳怪气的意思,李酒儿的出场可比阮静有意思多了。】

    【是哎,流月姐姐不仅有经商天赋,在挖掘人才方面也是有一手的,也是褒义,没有阴阳,也没有怪气。】

    【现在这些词怎么都还要解释一下。】

    【没办法,被人玩坏了嘛。】

    【但是,感觉解释之后更阴阳怪气了。】

    【那解释还是不解释?】

    【要不,双重解释一下?】

    【……】

    流月:……

    她托着脸叹了口气,盯着天幕上这两句话,心中不由得想,真的是褒义吗?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确实很阴阳怪气啊。

    至于她向公主推举的这两个人,流月有些纠结,她这算是有挖掘人才的天赋吗?

    要不她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经商吧。

    【不要和财神套近乎!!!】

    【不!我就要叫流月姐姐,知道她是财神的原型之一后,更要叫姐姐了,流月姐姐保佑我!】

    【那也保佑我吧,流月姐姐!】

    【……】

    流月不再纠结,微微一笑,她没有妹妹,在宫中时倒是有很多后进的宫女太监叫她姐姐,虽然隔着数百年的后世人称她姐姐有些怪异,但听起来也很不错就是了。

    起码,她做得还挺不错的。

    【叫“姐姐”是尊称。】

    【也不见你们叫昭景大帝“姐姐”啊?】

    【叫呗,安尽姐姐,安姐姐,尽姐姐,怎么叫都行。】

    “后来是不是……”谢皇后看向安尽,语气惊讶,眼神也难得带上了一丝茫然,“皇权是不是……不复存在了。”

    这些后世人太过随意,谢皇后却还是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

    自她记事起便知道皇权至上,没有皇帝的世界,她实在难以想象。

    早已经历过没有皇权的安尽自然十分清楚,武兴帝的一些想法是对的,自己推行这么多,确实很有可能会引起社会不稳。

    一个阶级的衰落,另一个阶级的崛起,社会性质发生变化是发展的必然,时间长短而已。

    只是安尽也很茫然,在她介入之后,这个世界会发展成什么样?

    看天幕上后世人的表现似乎和她的原世界差不多。

    但终究还是会有很多不同的。

    安尽和谢皇后对视,“或许,人民自有其选择。”

    “人民?”谢皇后小声重复了一遍,神色有些复杂。

    她看着安尽,“你……”

    她想问她,是不是故意为之,可见安尽一脸平静,并不意外的样子,她已经得到答案了。

    谢皇后说,“我无法想象,但或许,你说得对。”

    想到这里,谢皇后也放松下来,反正她是看不到的。

    【我还准备了流月和李酒儿初见的影视剧选段,还有昭景大帝和李酒儿初见的选段,也是选自《昭景传奇》,大家要看吗?】

    【要看要看,主播放吧。】

    【那我就放了哦,提前声明,这段因为历史上不太明确,后来还有改史的嫌疑,所以里面有编剧自己加的内容,大家可以先看看,至于是不是符合历史,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吧,大家自己看看,思考一下就好。】

    【视频开始啦。】

    【碧空如洗,云淡风轻,是让人很舒适的天气。】

    【镜头下移,摊贩云集,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难得遇上集市,流月便想着轻装出行,带着人出来转转,看看市场行情,也好为后续做打算。】

    【她刚拿起一支样式新奇的银簪子,想要询问价格,很快便被另一边的声响吸引了注意力。】

    【转头看去,见那里围了很多人,流月微微有些疑惑,掏出钱买下银簪,便带着人凑了过去,却见一群人正围着一个跪在地上,衣衫褴褛的男子,男子的眼睛被一条极薄的黑布蒙住,头上戴着白色孝布,身穿白色孝衣,身形瘦弱,风一吹便让人觉得摇摇欲坠。】

    【男子的身前是一张破损严重的草席,草席上躺着一人,被白布整个盖住,只能隐隐看出人的轮廓,却已经没有了一丝起伏。】

    【流月本想转身离开,可余光瞥见那男子极轻微地抬了一下头,似乎向她这里看了过来,流月起了兴致,拦住身边一人询问道,“此人是谁,发生了何事?”】

    【被拦住的那人挑了挑眉,一副“你问对人”的表情,“姑娘,我给你说,这人叫李酒儿,虽然眼睛看不清东西,却是个大孝子。七八天前和他那酒鬼老爹一起逃难来了咱雁城,三天前他那酒鬼爹就喝多了酒,一头扎进水缸里,死掉了。这李酒儿是个十分孝顺的,来得这七八天一直努力做工,赚得那一点钱都被老爹拿走买酒,就这样还无怨无悔呢。爹死了都要为奴为婢地求口薄棺!可真是可怜可叹、感天动地大孝子啊!”】

    【“是啊是啊,”旁边的人七嘴八舌的补充,“这位小姐是刚来咱雁城吧,我们住周边的都知道他,真是孝顺啊,还识字,要不是眼睛不好,放在以前是可以举荐当官的。”】

    其实现在也可以,安尽在心中默默叹气,举孝廉一直是大夏选官制度的重要组成之一,时至今日仍然如此,只是被异化,推举出来的要么成为了某一个大人的附庸,要么久久不得志,在最低的官位上干到死,还是不知道怎么就死了。

    最近这几年更是像忘了这种选官方式一样,官员大多从士族豪门中提拔,连寒门都难,更不要说普通百姓。

    虽然安尽不是很认可“举孝廉”这种方式,毕竟可操作的空间确实很多,但再怎样,它可比“蒙祖辈福泽获得荫封”和“世袭”来得公平的多,也有用得多。

    只是,安尽现在仍然在考虑,在如今的情况下,该如何改革选官制度。

    天幕上,视频仍旧在继续。

    【流月看看眼前这个说着说着自己先抹起了眼泪,实则压根没流泪的人,又看看掩面抽泣,似乎在尽力压抑,却哭得越来越大声的李酒儿,心中疑惑,神色不动,“是吗?”】

    【流月正思索着,便又见李酒儿颤巍巍地动了动,拖着斜倚在肩头的竹杖,哭嚎出声——】

    【“诸位善人且停步,听我薄命人诉衷肠——” 】

    【“ 天降寒霜冻我骨,地生荆棘扎我心, 慈父昨夜登仙去,留儿独守破瓦盆。父亡三日无棺木,儿瞎双眼难辨光!”】

    【李酒儿捶胸顿足,声音愈发凄厉,“东街郎中摸脉说心碎,西观道长卜卦叹天妨! ”】

    【他伸出双手虚空一抓,猛地跌倒在流月面前,嘴里却还是没停,“可怜我双眼蒙白翳如雾锁,却见得分明父亲魂魄倚门框!求哪位善人借我五尺布,只求薄棺免父曝荒庭! ”】

    【李酒儿就着跪趴的姿势从怀里掏出一把茅草,颤颤巍巍地举起,正巧举到流月眼下,“这捆茅草慈父临终赠予我, 道是‘清廉似草莫折腰’! 儿今卖身不卖志, 来日必当千金还报葬父情!”】

    【这一番唱词似的话,让流月听得瞠目结舌,又低头看着再往上伸一伸就能戳到自己的茅草,带着震惊又怀疑的思绪后退了两步。】

    天幕下的人们同样听得目瞪口呆。

    “这人好可怜。”

    “这人好能说,像是……像是唱歌一样。”

    “怎么觉得怪怪的?”

    “哪里怪了,分明就是大孝子啊。”

    “孝子?嘶……不对劲。”

    ……

    看着天幕上李酒儿的表现,顾及到自己母亲还在场,安尽抑制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流月向她转述的还是太保守了些,一句“能说会道,擅鼓动人心”就把这精彩万分的剧情给概括了。

    李酒儿这人,一看就是好演员的料子。

    可惜生错了时代,放在以后,高低得是个美强惨男主。

    【视频还在播放。】

    【流月方才问询的那人立即抹着眼泪,感动极了,“这样的孝子哪里找,真是太感人了。”一边说着还一边打量着流月的表情。】

    【“是啊是啊,”立即有人附和,“这样有孝心的孩子哪里找哦,这死酒鬼还不珍惜。傻孩子呦,你那父亲哪里称得上你一句慈父!”】

    【“别说了别说了,死者为大,活着的人更重要,”有人立即掏出两个铜板塞到李酒儿怀里,“好孩子,你有这份孝心就好了,邻里都会帮衬你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安慰,有不少人都掏出了几个铜板塞给李酒儿。】

    【……】

    【李酒儿一边道谢,一边仍不肯放下手里的茅草,还艰难地爬起身来膝行了两步,将流月刚刚拉开的距离又拉近了,“求各位好心人发发善心呐——”】

    【人们都不由自主地看向流月,眼神里带着强势的祈求,似乎流月今日拿不出足够拯救李酒儿的钱财,就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恶人一样。】

    【有人甚至已经主动开口,“姑娘,见你出身富贵,哪怕给一个铜板,也算是积德了。”】

    【流月没有理会这人,只看向正掩面擦泪的李酒儿,嘴角微勾,拿出一枚金子,递到他面前,“这是一两金,薄棺一副、黄纸三沓、清香九柱,安葬你父亲,绰绰有余。”】

    【李酒儿愣了一瞬,立刻摸索着伸手来接。】

    【“哎——”流月在他拿到之前收了回来,“既是卖身葬父,你便跟我回去吧,你父亲我自会让人好生安葬,至于你能得到的工钱,不会比这两金少的,总好过你眼睛不好还要找活干。”】

    【李酒儿有些僵硬,又瞬间反应过来,“我倒是十分想为小姐效劳,可我目不能视,跟小姐回去,怕是白白浪费了小姐的米粮。”】

    【“无妨,”流月一副家大业大,不怕糟蹋的做派,“不缺你一个人的吃食。”】

    【这话刚落,流月已经开始招呼,“快,还不快将这位大孝子的父亲请走,赶紧让死者入土为安。”】

    【她又看向李酒儿,嘴角微微上扬,“走吧,我又不会苛待你。”】

    【“不……”】

    【还不等李酒儿说出拒绝的话,旁人就已经在劝他,“酒儿,你今日遇上好心人了,还不快叩谢这位善心的小姐。真羡慕你啊。”】

    【“就是就是,这世道能到如此良善的大户人家做工,别的不说,肯定不会饿死了,还不快答应。”】

    【“酒儿,快,给这位小姐磕头。”】

    【李酒儿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劝说声中,不得不磕了个头,跌跌撞撞的跟着流月离开。】

    【他死死咬住嘴唇,心中颇为懊悔,他这是盯上个什么人?】

    【场景变换,流月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李酒儿拄着竹杖站在一边,表情尚算平静,两人的面前正是那“卖身葬父”的“父”,仍旧是一张破席,一张白布,没有任何动静。】

    天幕下,李酒儿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觉得十分难堪,尤其想到后面的内容。

    他要不现在就挖个地洞钻进去吧。

    他现在算是体会到了三公主对他说的一个词——社死。

    果然,学到一个新词,还是亲身体验过才会更明白。

    他这辈子都会忘记这个词,以及现在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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