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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 > 大学哪些事 > 第4章:冬日里的暖心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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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学校科研总量的飞速增长,我所承担的工作量也如同火箭一般急速飙升。每一天,我都仿佛被施了魔法的陀螺一般,高速旋转着,完全停不下来。

    学校科研处的业务科室如今已经被细致地划分为高新办、开发办、军工办、人文社科办、专利成果办、基地办以及综合办等多个部门。每个办公室的人员配置都相当有限,少则一人,多则四人。尽管分工日益精细,但每年的工作量却依旧在持续攀升。

    早上我一到高新办,我就开始忙碌起来。首先要接待那些前来立项登记上账下单的老师,他们带来的资料堆积如山,我需要仔细核对每一项信息,确保准确无误。接着,又有项目申报咨询的老师前来,他们对申报流程和要求充满了疑问,我必须耐心解答,为他们提供详细的指导。

    预约项目检查会议也是一项重要的工作,我要与各个部门协调时间,安排好会议室,通知相关人员参加。这其中涉及到很多细节,稍有不慎就可能出现差错。

    除此之外,我还要负责上传下达各种通知,及时将学校的科研政策和最新消息传达给每一位老师。这些通知往往要求在短时间内完成,我需要争分夺秒,确保信息的及时传递。

    在如此繁忙的工作中,我有幸结识了学校里众多从事科研工作的教师。在与他们的交流中,我深刻地感受到了搞科研项目的老师们所面临的各种艰难困苦。

    有些老师为了一个项目,需要长时间泡在实验室里,反复试验,不断调整方案。他们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不仅要保证项目的质量,还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还有一些老师在项目申报过程中可谓是困难重重,他们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其中,资金不足是一个相当普遍的难题,这使得他们在研究工作中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此外,研究方向不明确也让不少老师感到困惑,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这些老师不得不四处奔波,四处寻求支持和帮助。他们需要与不同的机构、企业和个人进行沟通和协商,希望能够得到一些资金和资源上的支持。这个过程不仅耗时费力,而且往往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挫折感。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人头疼的。在编写项目申报书时,老师们还需要硬着头皮去应对各类项目的申报要求。这些要求通常非常繁琐和复杂,需要老师们仔细阅读并理解每一个细节。特别是在编制项目经费预算时,更是让许多搞理科的书呆子们感到无从下手。他们可能对数字和财务方面的知识相对欠缺,要准确地估算出项目所需的各项费用并非易事。这就好比让一个习惯了实验室里的瓶瓶罐罐的科学家去做一份复杂的财务报表一样,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

    通过与这些老师的交流,我更加理解了科研工作的不易,也对自己的工作有了更深的认识。虽然我的工作很繁忙,但能够为这些辛勤的科研工作者提供一些帮助,我觉得自己的付出是有价值的。

    其中最为显著的问题便是,对于那些偏向文科、教授基础课程以及在学院中较为普通的老师们来说,想要获得科研项目简直比登天还难。这些老师往往在学术领域中缺乏足够的资源和支持,他们的研究方向可能也不被主流所重视,因此在竞争科研项目时处于明显的劣势。

    相比之下,学校里那些强势学科的老师、学院领导或者大牌教授则相对容易得多。他们通常拥有更丰富的科研经验和更广泛的人脉关系,能够更容易地获得科研项目的资助和支持。这种差距不仅体现在资源的分配上,还体现在学术声誉和影响力的积累上,使得普通老师在科研道路上的发展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这种不公平的现象实在是让人感到痛心和无奈。它不仅影响了教师个人的职业发展,也对整个学校的科研氛围和学术水平产生了负面影响。我们应该重视并努力解决这个问题,为所有从事科研工作的教师提供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让他们都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潜力,为学校的科研事业作出更大的贡献。

    不仅如此,纵向项目的认定过程中还存在着诸多严重的问题。首先,学校对于纵向项目的认定方式非常局限,仅仅认可项目的第一负责人,这直接与职称评定紧密相连。这种片面的认定方式,无疑给众多教师带来了极大的不公平。

    更糟糕的是,纵向项目不仅被细分为不同的级别,而且每个级别之间的差异还非常大。国家级项目被视为最高级别,其次是省部级项目,最后是一般纵向项目。这种分级制度使得评教授和评副教授的标准变得更加严格和具体。同样的道理,在科技奖励上,也分为国家级、省部级、行业学会协会级等不同奖项,也要分1-3等不同级别的奖励。还有专利申请,也要划分为发明专利、实用新型、软著、外观设计等不同类别。这些也都与职称申报挂钩。大学教师要从助教晋升到教授,那可都是要过五关斩六将,比的是智商还有情商的双优表现。

    要想评上教授,必须至少承担一项国家级项目,这对于许多老师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而评副教授则需要承担至少一项省部级项目,这同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每次项目申报时,通常都会有数量上的要求,这意味着学院和学校需要先进行内部的PK筛选,以确保只有最优秀的项目能够被推荐上去。这个过程就像是一场激烈的竞争,每个老师都要竭尽全力展示自己的实力和优势,争取获得宝贵的申报机会。

    然而,这种内部PK选拔的过程对于老师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他们不仅要面对来自同行的激烈竞争,还要考验自己的学术水平、人脉关系以及心理素质。在这个过程中,老师们需要不断地完善自己的研究方案,提高自己的学术成果,同时还要与其他老师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以增加自己的竞争力。

    此外,心理素质也是一个关键因素。在面对激烈的竞争和可能的失败时,老师们需要保持冷静和坚定,不被压力和挫折所击倒。只有具备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够在这场残酷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这种分类方式看似合理,实则给老师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为了达到每年规定的科研工作量要求,教师们不得不拼命努力,既要确保项目的质量达到一定标准,又要保证项目的数量足够多。

    如此一来,教师们的工作负担变得异常沉重,他们整日疲于奔命,忙于各种项目的申请、执行和结题。这种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不仅让教师们身心俱疲,也严重影响了他们的教学质量和个人生活。

    一个冬日的清晨,寒气像针一样扎在脸上,校园里的法桐树抖落最后几片枯叶。我裹紧羽绒服推开办公楼的玻璃门时,时钟显示七点五十五分。办公桌上的保温杯还留着昨晚的茶渍,手机已经在裤兜里震动起来,材料学院的张老师发来一串项目申报代码,问能不能赶在今天下班前补录进系统。

    “鹿科长,又来这么早?”保安老李正在走廊拖地,蒸汽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凝成水珠,“昨天晚上九点还听见你办公室电话响,是哪个学院又来催项目啊?”

    我笑着摆摆手,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回复:“系统今天维护,明早八点前一定录完。”屏幕右下角的日期跳成 12月 15日,距离年终项目统计截止还有半个月,办公楼里的脚步声比往常密集了三倍。

    刚把张老师的申报材料归档,土建学院的李教授就抱着一摞纸质版合同站在门口。他头发上还沾着雪粒子,蓝色中山装的袖口磨出了毛边:“小鹿啊,这个项目能不能通融下?合作企业急着要立项证明,我跑了三个部门才盖完章。”

    我接过合同仔细翻看,抬头时注意到他冻得发紫的耳尖:“李老师您坐,我现在就录系统。您这项目经费虽然只有九万元,但手续齐全,没问题的。”他局促地搓着手,说这是我们团队唯一的纵向课题,虽然是与外校合作的子课题,也是几个青年教师熬了半年才谈下来。

    打印机吞吐纸张的沙沙声里,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机电学院的刘院长带着两个年轻老师闯进来,公文包“咚”地砸在办公桌上:“鹿科长,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申报模板是不是又更新了?我们院报了五个重点项目,今晚必须定稿。”

    我点开教育部的通知邮件,突然发现附件里的表格格式做了调整。“确实改了,新增了查重审查栏。”话音刚落,手机在桌面震动起来,是教务处的紧急通知,下午两点要开项目检查协调会,需要立刻统计各学院的在研项目进度。

    “小张,把各学院的项目台账调出来,按学科分类统计。”我朝里间喊道。刚入职三个月的小张探出头,眼镜滑到鼻尖上:“鹿老师,系统里有三个学院的台账显示异常。”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后台数据库。密密麻麻的项目编号里,三个红色的异常标记格外刺眼。这意味着要重新核对近千条数据,而距离开会只剩四个小时。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贴在玻璃上化成蜿蜒的水痕,像极了那些永远填不完的报表线条。

    “鹿老师,总务处送来了暖气检修单,说我们办公室的暖气管漏水,得停暖检修。”小张抱着一张单子进来时,我的手指已经在键盘上敲得发麻。暖气顺着门缝往外冒白气,脚边的地面却渐渐洇出一片水渍。

    “先记着,等开完会再说。”我打印出统计报表,发现自动化学院的在研项目数量比去年减少了三分之一。想起上周管理学院的赵老师来交材料时,叹着气说现在文科项目越来越难申请,青年教师连职称评审的门槛都够不着。

    会议室里早已坐满了人,烟雾缭绕中,各学院的负责人吵成一团。“我们学院的国家级项目怎么又被归到 B类了?”“这次检查能不能推迟一周?好多数据还没汇总完。”我把统计报表拍在桌上,暖气管道的水珠滴在报表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散会时已经暮色四合,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我踩着积水往办公室走,听见两个年轻老师在楼梯间说话。“听说了吗?化工学院的李院长又拿了个国家重点项目,经费三百万。”“咱们这种基础课老师,能拿到个校级项目就烧高香了。”

    推开办公室门,小张正蹲在地上用拖把堵漏水的暖气管,羽绒服后背全湿透了。“鹿老师,系统修好了,但是资环学院李老师的项目审批被驳回了。”他举着平板电脑过来,屏幕上赫然显示“经费不足,暂缓立项”。

    我心里一沉,拨通了财务处的电话。那边说今年的科研经费指标已经被几个重点学院瓜分殆尽,偏软科学类项目只能等明年再批。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凌晨一点,我终于把所有报表整理完毕。趴在桌上打盹时,梦见自己站在职称评审委员会的会议室里,手里的论文集突然变成了一堆项目申报书,哗啦啦散了一地。惊醒时,发现脸颊压在侯老师的项目审批表上,8万元的一般纵向项目,在一堆动辄百万的申报书中显得格外单薄。

    第二天一早,侯教授准时出现在办公室。他穿着件灰色风衣,看着我眼下的乌青,和桌上摆着的刚写完的论文初稿,突然叹了口气,“我当年评职称时,比你还拼。那时候在国外做访问学者,白天搞研究,晚上翻译论文,整整熬了半年。”

    我泡了杯热茶递过去,他却指着我桌上的论文提纲说:“你这些选题都不错,就是英文摘要太粗糙了。现在评职称不光看数量,还得看影响力,要上核心期刊。”他掏出红笔,在纸上圈圈点点,“这个术语翻译错了,应该用‘empirical research’而不是‘practical study’。”

    暖气管终于修好了,办公室里的温度也逐渐回升,让人感到舒适和温暖。侯教授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他专注地书写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花白的头发上,仿佛给他的发丝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泽。

    侯教授抬起头,微笑着对坐在对面的人说:“下周末你来我家吧,我把我以前发表的英文论文找出来给你参考一下,对你的研究应该会有帮助。”说完,他将修改好的摘要轻轻地推到我面前。

    “谢谢侯教授,您真是太热心了!”我感激地说道。

    侯老师面带微笑,轻轻地摆了摆手,似乎想要让我不要过于紧张。他的声音温和而亲切,继续说道:“工作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忽略了自己的事情啊。你看看你,每天都埋头苦干,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我身上,透露出一丝关切之意,“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为自己的未来多考虑考虑。而且,你工作这么认真负责,能力也有目共睹,个人的职称问题早就应该得到解决了。”

    送走侯老师后,办公室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校园网上公示栏刚出台了今年的职称评聘结果,大家都议论着今年的职称评审结果。

    “看,这几个名字后面都标着‘通过’呢!”有人兴奋地喊道。

    小张突然指着其中一个名字说道:“鹿老师,你看,侯老师居然是评审委员会的委员!”这个发现让大家都有些惊讶,原来侯老师在职称评审中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我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完全呆住了,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寒风吹过空荡荡的走廊,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是大自然在为我此刻的心情伴奏。几片枯黄的叶子被风卷起,在空中打着旋儿,最后无力地飘落在地上。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着寒风的侵袭,但内心却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动。那个被我冰封已久的角落,似乎正在被这股暖流一点点地融化,变成一汪清澈的春水。我是得好好规划一下了,就是再忙,也得按每年不同的职称申报要求,挤出时间来,将工作中积累的科技管理经验,落实到职称论文上,每年坚持写上几篇高水平的论文,早点入手申报专业技术职称,我早就了解过,我要参评的高等教育研究与管理系列的高级职称,除了有学历、工作年限、工作业绩这些具体要求外,还要对论文的质量与数量有具体要求,一贯竞争激烈,名额有限,很多人都是评了几次才能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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