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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中央的旧木桌被擦得发亮,桌面上的裂纹里还嵌着经年的面灰,却被潘金莲用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反复擦过,连桌腿都沾着湿痕。桌上摆着三道菜:清蒸鲫鱼卧在白瓷盘里,鱼身上撒着翠绿的葱花,鱼眼凸起,还带着刚出锅的热气;炒肉片盛在粗瓷碗里,油光锃亮,肉片切得厚薄均匀,边缘微微卷曲;旁边的小碟里是青菜豆腐,豆腐块颤巍巍的,青菜叶还保持着鲜绿。桌角放着那只陶制酒壶,壶身上的裂纹用细麻绳缠过,壶嘴沾着一点酒渍,在油灯下泛着冷光。
武松站在院门口,还没进门,就先闻到了这股过于刻意的香气。他皱了皱眉,眉峰拧成一道浅痕,右手下意识地按在腰间的佩刀上——刀柄的麻绳被他攥得发紧,指腹能摸到熟悉的纹路。他刚从县衙回来,身上的赭色公服还没换,衣摆沾着些路上的尘土,领口因为赶路微微敞开,露出一点古铜色的肌肤。
他推开门,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阴影投在堂屋里,把潘金莲的身影都罩住了几分。他的目光像鹰隼般扫过屋内,先落在桌上的菜——这显然不是武大郎平日能吃到的水准,鲫鱼、肉片,都是要花不少钱的,他大哥平日连粗茶淡饭都要算计,怎么会突然做这么丰盛的菜?再看向桌边的潘金莲,她坐在油灯旁,灯光映在她脸上,把她的眉眼照得格外柔和,唇上的胭脂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娇艳,身上穿的还是那件蓝色粗布裙,却被她熨烫得平整,领口的针脚都看得清清楚楚。
潘金莲听到开门声,立刻站起身,动作带着刻意的轻柔,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她脸上堆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幅度不大,既不显得谄媚,也不显得疏离,眼神里带着几分歉疚,又掺着些殷勤,声音软糯得像浸了蜜的糖水:“二叔回来了。昨日是嫂嫂一时糊涂,言语无状,冲撞了二叔,这心里啊,一直不安稳。今日特意做了几样粗浅小菜,温了一壶水酒,想给二叔赔个罪,也算是咱们一家人,难得团聚吃顿饭。二叔,您可千万别推辞。”
她说着,微微欠了欠身,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姿态放得极低,眼神却没离开武松的脸,像带着钩子似的,仔细捕捉着他每一丝细微的表情——他眉峰的微蹙,嘴角的抿紧,甚至是手指在佩刀上的轻按,都被她记在心里。
武松心中冷笑更甚——赔罪?一家人团聚?这妇人的戏演得倒是逼真,连借口都找得这么冠冕堂皇。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只酒壶上,壶嘴冒着淡淡的热气,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的甜腻味,似乎就是从酒壶里飘出来的。昨夜刚提了“借种”的荒唐事,今日就摆酒赔罪,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这酒,绝对喝不得。
他正想冷声拒绝,说自己还有公务要处理,或是直接戳穿她的把戏,可目光扫过潘金莲的脸时,却停住了——她的笑容虽然柔和,眼神里却藏着一丝执拗,双手悄悄攥紧了衣角,指腹都泛白了,显然是做好了不罢休的准备。若是硬拒,她必定会哭闹撒泼,到时候撕破脸,不仅会让邻居看笑话,大哥回来后也难做人;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摸清这妇人的底细,不知道她手里还有没有别的手段,若是让她警觉,后续的计划就难办了。
“不如先顺着她,看看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样。”武松在心里盘算着,面上神色不变,甚至刻意缓和了几分昨日的凌厉,眉峰微微舒展,声音平稳无波:“嫂嫂有心了。”他说着,解下腰间的佩刀,刀柄朝下,倚在门边的墙根上——佩刀的刀鞘磕在土墙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堂屋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迈步进屋,走到桌边,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条凳上坐下,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棵挺拔的青松,身上依旧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凛然之气。
见他真的坐下了,潘金莲心中狂喜,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她强压着激动,手指微微颤抖地拿起酒壶,走到武松身边,亲手为他斟酒。她的动作很慢,刻意放慢了每一个步骤,纤纤玉指捏着酒壶的把手,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酒液缓缓倒入粗陶酒碗里,清澈的酒液在碗里晃了晃,映着油灯的火苗,泛着微光。她把碗递到武松面前,身体微微前倾,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刻意的妩媚:“二叔,您请满饮此杯,就当嫂嫂给您赔不是了。”
武松的目光落在酒碗里,酒液看起来和普通的高粱酒没什么区别,可那股若有若无的甜腻味却更清晰了——他当年在军中,跟着老将军见过不少迷药毒药,有些迷药就是这种甜腻味,溶于酒中无色无味,却能让人瞬间失了神智。他的鼻翼微微微动,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心中警铃大作。
他没有立刻去接酒碗,而是抬起头,目光沉静地看着潘金莲,声音淡淡的:“武松身为都头,职责在身,白日里不宜多饮,若是误了公务,反倒不好。嫂嫂的心意,我领了便是。”他一边说,一边留意着潘金莲的反应,想看看她会如何应对。
潘金莲脸上的笑容一僵,心里暗骂这武松警惕性怎么这么高,嘴上却不肯罢休,立刻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样,眼眶瞬间红了,声音也带了点委屈:“二叔这是……还不肯原谅嫂嫂吗?连一杯赔罪酒都不愿喝?莫非……莫非真要嫂嫂给您跪下,您才肯消气?”她说着,竟真的往后退了半步,膝盖微微屈起,作势欲跪。
武松眉头紧锁,心中厌烦至极——这妇人真是胡搅蛮缠,用这种手段逼迫他,简直毫无廉耻。他若是真让她跪了,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他武松欺负嫂嫂,不懂礼数;可若是不让她跪,又得喝这杯有问题的酒。他伸手虚扶了一下,阻住她的动作,声音沉了几分:“嫂嫂不必如此。我喝便是。”
他接过酒碗,手指碰到碗沿,能感觉到酒液的温度——不冷不热,正好适口,显然是被她温过的。他端着碗,没有立刻喝,而是抬头看向潘金莲,状似无意地问:“既是家宴,大哥怎么还没回来?往日这个时辰,他早就该到家了。”他想把话题引到武大郎身上,若是能等大哥回来,这诡异的二人独处也就结束了,也能避免节外生枝。
潘金莲早就想好说辞了,她脸上露出一抹自然的笑容,仿佛真的知道武大郎的行踪:“大郎今日一早就跟我说,紫石街那边生意好,想多卖些炊饼,说是要晚些回来,还特意叮嘱我,让我们先吃,不必等他。”她心里却在暗骂郓哥那小子——怎么还没把武大郎找回来?最好拖到她事成之后再回来,省得坏了她的好事。她再次把碗往武松面前递了递,眼神里带着几分殷切:“二叔,您快喝吧,酒凉了就不好喝了。”
武松没有办法,只能端起酒碗,凑到唇边。他的余光瞥见潘金莲正紧紧盯着他的喉结,眼神里满是期待,心里冷笑一声——你想让我喝,我偏不如你意。他借着仰头的动作,手腕微微一斜,将大部分酒液悄无声息地泼进了自己宽阔的袖口里!酒液顺着袖口的缝隙渗进衣料,冰凉的酒液沾在手臂上,让他打了个寒颤。只有极少部分酒液沾到了他的嘴唇,顺着嘴角滑进喉咙里。
一股灼热感瞬间从喉咙滑下,带着一丝奇异的燥意,像吞了一口烧红的炭。虽只是少许,却让武松心头一凛——这药性比他想象的还要猛烈!他强压着身体的反应,放下酒碗,脸上尽量保持平静,只淡淡说了句:“好酒。”
潘金莲紧紧盯着他的动作,见他喉结滚动,以为他真的把酒喝下去了,顿时心花怒放,连忙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碗——这碗酒里没有下药,是她特意留着自己喝的,用来装样子。她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嘴角沾了点酒液,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笑道:“二叔真是豪爽。这鱼是今日刚买的,新鲜得很,您快尝尝。还有这肉片,我特意多放了点酱油,您看看合不合口味。”她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递到武松的碗里——她的动作很自然,仿佛真的是在给小叔子布菜,可手指却故意碰到了武松的碗沿,带着一丝刻意的亲近。
武松看着碗里的鱼肉,鱼肉雪白,上面还沾着葱花,却没什么胃口。他拿起筷子,夹起鱼肉,慢慢嚼着,味道确实不错,可他却尝不出任何鲜味,只觉得嘴里残留着那股奇异的甜腻味。他吃得很快,想尽快结束这令人窒息的宴席,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那“逍遥乐”的药性,远比他想象的要猛烈得多!
不过片刻功夫,武松就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从小腹处窜起,像一团野火,瞬间席卷四肢百骸!血液仿佛被点燃了,在血管里奔突咆哮,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液流过指尖的灼热感,指尖微微发麻,连耳朵都开始发烫,像被火烤着一样。心跳骤然加速,“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声音大得他自己都能听见,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带着一股燥热感,让他忍不住松了松领口。
他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潮红,从耳根一直红到脸颊,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来,滴在衣襟上。脑中开始有些晕眩,眼前的景象变得有些模糊,潘金莲那张娇媚带笑的脸,在昏黄的油灯下,竟显得有些诱人起来——她的眉眼弯弯,嘴角带着笑,眼神里的算计仿佛被模糊了,只剩下几分柔媚。
“该死!”武松在心里暗骂一声,急忙运起内力,试图压制这股邪火。他常年习武,内力不算深厚,却也能稳住心神,可这次,那药性却像附骨之疽,越是运功压制,气血运行得越快,药力发散得也越猛!他的肌肉紧绷起来,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握着筷子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潘金莲把他的变化尽收眼底——她看到他脸颊泛红,呼吸变得粗重,额角出汗,握着筷子的手在抖,心里那份狂喜几乎要满溢出来!药效发作了!而且比她预想的还要猛烈!她按捺住激动,攻势变得更加凌厉。她再次拿起酒壶,走到武松身边,为他斟满酒,这次,她几乎将半个身子都倚靠过来,胸口离武松的手臂只有寸许距离,吐气如兰,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二叔,这天儿怎么突然变热了?您看您都出汗了,再喝一杯解解暑吧……”她说着,用手帕轻轻扇着风,风里带着她身上的香气——是脂粉混合着皂角的味道,在这密闭燥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撩人。她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段雪白细腻的脖颈,灯光映在皮肤上,泛着淡淡的光泽。
武松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他下意识地向后微仰,避开她的靠近,可那股香气却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鼻息,让他心跳得更快了。他张了张嘴,想拒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只能勉强挤出几个字:“不……不用了。”他放下筷子,站起身,想离开这令人失控的境地——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失控,做出违背礼法的事。
“二叔且慢!”潘金莲怎么会放他走?她急忙也站起身,一把扯住武松的衣袖,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料,身体软软地就要往他怀里靠去。她的眼神里水光潋滟,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和大胆,旧事重提:“二叔,您何必急着走?莫非……您还在生嫂嫂的气?还是……您嫌弃嫂嫂人微言轻,不配跟您商议武家传承香火的大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又带着几分逼迫,手指微微用力,把武松的衣袖攥得皱巴巴的:“昨日我说的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都是为了武家啊!您兄长他……他身子弱,这辈子怕是难有子嗣了,武家的香火,难道就这么断了吗?唯有二叔您,年轻力壮,又是打虎的英雄,只有您能帮武家延续香火啊!”
她的话语如同魔音,在武松耳边反复回响,混合着强烈的药效,不断侵蚀着他钢铁般的意志。温香软玉近在咫尺,她的身体几乎要贴到他的手臂上,柔软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诱人的体香钻进鼻息,让他身体里的邪火更旺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崩塌,欲望像潮水一样,不断冲击着他的防线。
武松猛地别过头,不敢再看潘金莲的脸,心脏狂跳如擂鼓,几乎要跳出胸腔。他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他想推开潘金莲,可手臂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抬不起来;他想呵斥她,可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骇人,如同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既有对潘金莲的杀意,也有被欲望染红的血丝。
潘金莲看到他眼中的挣扎,反而更加得意——她知道,武松快要撑不住了,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彻底攻破他的防线。她松开武松的衣袖,转而伸出手,想要去抚摸武松滚烫的胸膛,手指微微颤抖,带着期待和急切:“二叔,您就别再挣扎了……这屋里就你我二人,天地不知,没人会知道的。只要您点个头,为武家留下血脉,您就是武家的功臣,谁又能说您半句不是?这是功德无量的好事啊……”
她的手指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碰到武松的胸膛,武松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理智的弦绷紧到了极致,几欲断裂!是遵循礼法,狠狠推开她,揭穿她的阴谋?还是被药力和欲望吞噬,铸成大错,毁了自己的名声,也毁了大哥的家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砰!砰!”
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用力的拍门声!每一声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两人的心上,打破了堂屋里暧昧而危险的氛围。紧接着,一个少年清亮又带着焦急的喊声穿透门板,清晰地传了进来:
“武都头!武都头!您快开门啊!不好了!出大事了!大郎叔他……他出事了!”
是郓哥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如同一声惊雷,瞬间劈散了屋内那浓得化不开的暧昧与危机!
武松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被欲望充斥的眼神骤然恢复了一丝清明!他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几乎是踉跄着后退两大步,彻底远离了潘金莲,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浸湿了衣襟。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心脏还在狂跳,可那股灼烧般的燥热感,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消退了不少。
而潘金莲,脸上的媚笑和得意瞬间冻结,脸色从潮红变成苍白,又从苍白变成铁青!她猛地扭头看向院门,眼中喷射出极度怨毒和愤怒的光芒,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只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成功了!是谁?是谁坏了她的好事?!是郓哥那个小崽子!一定是他!她之前就该想到,武松肯定会派人去叫武大郎回来!
“二叔,你……”潘金莲还想再说些什么,试图挽回局面,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她的计划彻底被打乱了,武大郎出事了,武松肯定会立刻出去,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武松没有理会她,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虽然身体里的药性还在作祟,可理智已经回来了大半。他快步走到门边,拿起倚在墙根的佩刀,系在腰间,然后一把拉开院门。
院门外,郓哥正满头大汗地站在那里,头发乱糟糟的,一只鞋子不见了,光着脚踩在地上,脚上沾着泥土和石子,脸上满是焦急和慌乱。看到武松开门,他立刻扑上来,抓住武松的手臂,声音嘶哑地说:“武都头!不好了!大郎叔他……他在紫石街被人打了!现在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武松脸色骤变,心中的所有杂念瞬间消失,只剩下对大哥的担忧。他一把抓住郓哥的肩膀,急切地问:“怎么回事?是谁打的?大哥现在在哪?”
“是……是西门庆的人!”郓哥喘着气,急忙回答,“大郎叔卖炊饼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西门庆的小厮,那小厮就叫人打了大郎叔!现在大郎叔还躺在狮子楼对面的街角,好多人围着看,您快去啊!”
武松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同万年寒冰,额角的青筋剧烈跳动着——西门庆!他早就听说过这个人,仗着家里有钱,在清河县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没想到这次竟然敢打他的大哥!他不再多说,对郓哥道:“你带路!”
说完,他转身就走,甚至没有再看潘金莲一眼——此刻,他心里只有大哥的安危,那个充满算计的妇人,还有那未完成的阴谋,都被他暂时抛在了脑后。
潘金莲站在堂屋门口,看着武松和郓哥远去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毒。她走到桌边,一把扫掉桌上的碗碟——“哗啦”一声,碗碟摔在地上,碎成了片,饭菜撒了一地。她看着地上的狼藉,又想起自己功亏一篑的计划,忍不住蹲下身,捂住脸,发出压抑的呜咽声——不是哭,是愤怒,是不甘,是对命运的怨恨。
“武大郎!郓哥!西门庆!”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们毁了我的好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武松,你也跑不掉!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拜倒在我脚下!”
残阳彻底落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只有油灯的火苗在堂屋里摇曳,映着地上的狼藉,也映着潘金莲那张扭曲而怨毒的脸。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本集终)
下集内容提示:【郓哥搅局计成空】
郓哥的突然到来和急切呼喊,瞬间打破了屋内暧昧危险的气氛。武松趁机摆脱潘金莲的纠缠,强压药力,起身开门。潘金莲功败垂成,惊怒交加。郓哥机灵地借口武松醉酒或衙門有急事,不顾潘金莲的阻拦和难看的脸色,强扶著脚步虚浮、面红耳赤的武松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潘金莲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计划彻底落空,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满腔邪火无处发泄。而武松被郓哥扶出后,烈性药力彻底发作,又将引出何等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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