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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再造人,经常在小区里偷偷地注视他,每当被他发觉的时候,她都会马上转身或者转过脸去,甚至于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每次在路上或者小区的某个地方,他都会碰上这个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的再造人。有时候远远看着像她,但走近了,却发现身材一样,但脸谱不同,好像她会变脸似的。
回到家后,他给牛小强打了一个传呼,牛小强回过电话来后,他问:“小强,你这个礼拜天还出差吗?”
牛小强说:“看来是不出差了,这个礼拜天咱们去会会那个牧羊老汉张大爷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就这样定了。”争华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两人骑着自行车来到凤凰山脚下,把自行车锁好藏在茂密的灌木丛中后,两人开始爬山。
两人从西边山根往上爬,爬到半山腰的时候,两人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于是就坐下来休息。
牛小强说:“我们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放羊老人,他能不能把知道的外星人的情况告诉我们呢?要不找我初中同学周猛,让他帮咱引见一下放羊老人?”
“你要记住,我们探查外星人基地的事,某种意义上讲比探查犯罪分子更危险和更艰难,因为我们不了解他们,甚至可以说,我们暴露在明处,他们躲藏在暗处。所以我们探查外星人基地在这件事,必须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而且我们也绝不能透露方琼丽是再造人的秘密,现在这个秘密只有咱俩知道;更不能让再造人方琼丽察觉到咱俩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一会我们接触张大爷的时候,要显得很自然,不能让他感觉到我们是专门来找他了解情况的。”
“我们假装是来爬山玩的,然后瞅机会去接近他。”牛小强说。
“是啊,我们先在山上漫无边际地走走看看,发现牧羊老汉张大爷后,我们再想办法接近他。”争华严肃地说,“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再造人方琼丽经常跟踪我,我怀疑,她对我们查找外星人基地的事可能有所察觉,所以,你尽量不要到望凤小区找我,有事打我传呼,咱们在电话里说。”
“我知道啦。”牛小强点点头。
两人休息了会后,又起身继续往山顶爬。此时,正值深秋,满山枫叶遍布,火红灿烂。两人边爬山边欣赏这秋天的美景,感觉赏心悦目,神清气爽。
两人终于爬上了山顶,尽管两人都有军旅的历练,身体素质好,但爬到山顶后,两人也是累的大汗淋漓。
山顶是别一番景致,郁郁葱葱的柏树林像一片绿色的屏障覆盖了整个山顶,山顶绿色的屏障与漫山遍野火红的枫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和美感,大自然神奇的造化,像艺术家的妙手那样装饰、美化了自然界,整个山野沐浴着秋日的阳光,被色彩斑斓的浓浓秋意包裹着,充满了迷人的魅力。
两人在山顶的柏树林间穿行着,装作爬山赏景的模样,眼睛却一直在搜寻着牧羊老汉张大爷的踪影。
争华没有见过张大爷,牛小强只见过一面,他把张大爷的外形体征和样貌描述给了争华。
走出山顶的柏树林后,两人来到了东边的阳坡,整个阳坡是成片的牧草,像巨大的地毯铺在整个山坡上似的。
从山顶望下去,有几片群羊在东坡上吃草,洁白的羊群点缀在绿草间,绿白鲜明。
牛小强犯愁了:“这么些羊群中,到底哪一群是张大爷的呢?找对了羊群才能找到张大爷啊!”
争华没搭腔,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山坡上那些羊群。他在考虑:怎样才能找到张大爷?而且还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和张大爷的怀疑呢?
于是,他跟小强说:“咱俩装着逮蚂蚱,摘酸枣,捉蝈蝈,然后慢慢靠近那些羊群,到了跟前,你就能认出哪个是张大爷啦?”
牛小强心领神会,于是两人开始在草地上佯装逮蚂蚱,摘酸枣,捉蝈蝈,往山坡下走着,但眼睛却不时向那些羊群瞟一眼。
牛小强故意大声叫喊着:“争华,这里的酸枣都红了,快来摘啊!”然后又喊,“争华,这棵酸枣树里藏着一个蝈蝈呢。”过会又接着喊,“争华,我看见一只兔子……”
争华默契地配合着他:“小强,你等着,我马上就过去啦!”……
两人就这样在山坡上撒欢地叫喊、奔跑着……然后又借故撵兔子往山下跑着,去接近了那些羊群。
两人终于接近了第一片羊群,争华观察到,这群羊有二十几只,都是清一色的白山羊,它们在埋头吃着草,见他俩跑过来后,并没太惊慌,只是其实一只山羊扬起头来:“咩咩……”地叫了几声,它这一叫,整个羊群就有点骚动了,也有几只山羊跟着“咩咩……”地叫起来,好像是发出求救信号似的。
突然,一个黑影突然窜到两人跟前,汪汪汪……地狂吠了起来,原来是一只黑狗。
两人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了几步,而那条黑狗并不肯罢休,仍然两条前腿伏地,龇牙咧嘴地逼近着两人……
那群羊们似乎感觉到了被保护的安全,不再“咩咩……”地叫了,又悠闲地低头吃起草来。
正当两人被这畜生吓的节节后退,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两声“叭叭”的鞭响声,响声在山野上空清脆悦耳。听到鞭声,那条黑狗竟然神奇般地停止了狂吠,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冲两人低沉地吼了几声后,转身跑开了。
两人惊魂甫定,顺着刚才鞭声响起的地方望去,原来在离羊群百十米远的一个山坡上,站着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老人,他怀里竖着一根鞭子,正默默地吸着烟袋,烟雾在他头顶缭绕着。那只刚才冲两人狂吠的黑狗跑回到了老人跟前,趴卧在了草丛里。
牛小强指指刚在摔鞭的老人,悄声跟争华说:“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咱们过去看看。”
“慢着,我们不能操之过急,一切都要显得自然,不能让老人看出了咱们的意图。”争华忙说。
“那怎么办呢?”牛下强问。
“我们继续装装游玩,大呼小叫着逮蚂蚱、捉蝈蝈、摘酸枣,然后装作不经意从老人身边经过,然后再找机会接近老人,跟他搭讪。”争华说。
于是,两人又开始追逐、叫喊了起来。待两人来到老人跟前,正愁怎么跟老人搭讪的时候,老人先开了口:“两位小伙子,过来歇歇吧。”
两人喜出望外,牛小强先开了口:“大爷,有这条狗给你看护着羊群,你好清闲啊!”
大爷冲两人说:“刚才那畜生没吓着你俩吧?”
“吓了我俩一大跳。”争华说。
“坐下歇歇,你俩是从城里来山上玩的?”老人既和蔼又审视地看了两人一眼。
“是啊大爷,我俩趁着休礼拜,来山上玩玩,逮逮蚂蚱,捉捉蝈蝈,摘点酸枣吃。”牛小强说。
“是啊大爷,我们是来游玩的。”争华马上跟上一句。
“大爷,抽烟。”牛小强拿出自己的香烟来,递给大爷一支,大爷忙摆手:“免了小伙子,还是我这旱烟丝劲足啊!”
“大爷,那群羊都是您老自己的?”争华坐到老人身边问。
“当然都是我的啦。改革开放了,国家政策好了,我每天悠闲地来山上放放羊,就过得很滋润啊。”大爷抽了口旱烟,然后从鼻孔里徐徐冒出来,望着不远处那群羊,欣慰地说。
“大爷,你这条狗挺厉害的,刚才可把我吓坏啦。”牛小强看了一眼趴在大爷身边那条黑狗说。
“黑妮不如它爹厉害,可惜了啦,它爹已经没了。”老人说完,沉默了起来。
“大爷,这山上的风景太好了。”争华望了眼山坡的碧草和山顶的柏树林,感慨地说,“您老整天在这山上放羊,呼吸新鲜空气,赏心悦目这些美景,您老一定能长寿啊!”
“长寿什么啊?我感觉我的寿限快到了,阎王爷快收我去做鬼了。”老人一脸茫然和无奈地说,然后狠劲抽了几口烟。
争华对老人的话很吃惊,但显得很平静地说,“大爷,您老身子骨这么硬朗,咋说这样的话呢?”
“其实这也没啥,人都是要死的,早死早托生啊。”老人冲两人笑笑,一脸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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